翌日清晨,,徐長卿還沒起床,,一清道人興高采烈的跑過來砸門,。
徐長卿昨晚被那黑熊精折騰的夠嗆,想起催命閻王說十日內(nèi)要將他碎尸萬段,,根本沒心思睡覺,,直到天快亮時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感覺剛剛躺下,,便被一清連喊帶砸的敲了起來,。
“大清早的,你也來催命??!”
徐長卿趿拉著鞋,打著哈欠開門,。
一清道人攙著他進屋坐下,,賣了個關子說道:“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徐長卿有氣無力的說道:“哪個都不想聽,我想睡覺,?!?p> 一清道人冷不丁在他大腿內(nèi)側擰了一下,徐長卿嗷嚎一嗓子跳了起來,,不停的搓著剛才被擰的地方,,一下子想起了小時候受的“擰大腿內(nèi)側酷刑”。尤其是半夜尿床時,,幾乎每回都要被母親大人施以擰大腿根的殘酷刑罰,。
一清道人嘿嘿笑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你要再不選的話我可就走了,?!?p> 徐長卿見他興致勃勃的,不想壞了他的好心情,,猶豫了一下說道:“先說好消息吧,。”
上輩子吃蘋果總是先吃爛的,,這輩子得換個活法,,先揀好的來……他心里吐槽了自己一句。
一清道人招了招手,,示意徐長卿靠近點兒,,輕聲說道:“我打聽到昨天那個穿黃衣服的姑娘是誰了,。”
“嗯,?快說快說,,是誰家的姑娘?姓甚名甚,?”
徐長卿雙眼冒光,,一下子清醒過來,只恨屁股上少了條尾巴,,不能搖幾下抒發(fā)一下他此刻的心情,。
“王金鉤,?!币磺宓廊松衩刭赓獾恼f道。
“誰,?”徐長卿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巴望著自己聽錯了,或者一清說錯了,。
“王金鉤,,和你是同鄉(xiāng),是扶蘇城王家的孫女,?!?p> 徐長卿腦袋里嗡的一聲,感覺眼前恍恍惚惚的,,有點兒黑,。
“造孽啊,!”
他心里喊道,。
一清道人見他反應有點兒遲鈍,以為他在盤算以后的事,,便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了幾口,等徐長卿回過神來后說道:“為兄說句不該說的——”
“不該說就別說了,?!?p> “不說我憋得慌?!币磺宓廊藦膽牙锩鲆粡堻S紙鋪在徐長卿面前,,“她比你大一歲,屬雞,,你屬狗,,你倆八字不是很合,。叫什么來著——雞飛狗跳!”
徐長卿盯著面前的黃紙看了幾眼,,皺眉道:“從哪兒弄得,?”
一清用一根手指敲著桌子,得意洋洋的說道:“我是監(jiān)考,,自然有所有考生的資料,。你只要報個名字,我連他祖宗八輩都能查出來,?!?p> “好了,現(xiàn)在告訴我壞消息吧,?!?p> 徐長卿想起徐家祖上的光輝事跡,嚴詞告誡自己:“絕不能和王家沾上半點關系,!尤其是王家的女人,!”
一清嘆了口氣,惋惜道:“壞消息是——你和王金鉤抽簽抽到一起了,?!?p> “啥?”徐長卿幾乎跳了起來,,被一清一把按住,,“我還沒去考場呢,咋就抽了簽了,?考生抽簽不是要本人到場,,本人親自抽嗎?”
一清摸了摸嘴,,慢騰騰站起來,,歉然道:“是這樣的,我一大早去考場玩,,見有家長在替孩子抽簽,,我手癢,就——就冒充你爹幫你抽了,?!?p> 話聲一落,蹭一下躥了出去,。
徐長卿逮不著人,,氣的渾身哆嗦,抓起那黃紙撕了個粉碎,,咬牙切齒的指著門口罵道:“你,、你,、你這個王八蛋!龜兒子,!挨千刀的牛鼻子,!”
“飯在門口,我就不給你端進去了??!”
一清遠遠的喊了一聲,眨眼間跑沒了蹤影,。
……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徐長卿眼皮跳的厲害,不停地安慰自己,,做賊一樣從人群中穿來穿去,,心里念叨著:“左眼皮跳跳,好事要來到……”
念的正起勁兒時,,忽然迎面撞見了王子龍,。
“喲,,昨晚練功撓著自己了,?”
王子龍見他臉上破了好幾塊皮,不失時機的譏諷了一句,。
徐長卿黑著臉,,悶不吭聲的往旁邊挪了挪,從王子龍身邊繞過去,。走了幾步后忽然停下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腦子一抽,皺眉道:“這貨有可能會成為我未來的小舅子??!”
想到這里,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想到自己像哈巴狗一樣在王子龍面前舔來舔去,,感覺隔夜的飯都快吐出來了。
……
第三輪考試十六進八,。扶綠山今天擴大了招生名額,,會在被淘汰掉的八個人里面額外撈出來兩個,也就是今年錄取十人,。
至于撈人的標準是啥,,一清說不清楚,監(jiān)考官也沒說,,只說了兩個模棱兩可的詞——偏才,,怪才,。
徐長卿很希望自己能成為“偏才、怪才”里面的一個,。昨天露的那手“一指斷劍”為他贏了不少分,,如果今天能有機會再用一次的話大概率能得到考官和觀眾們的支持。
但他擔心今天有可能會被人針對,。那招“一指斷劍”只能出奇制勝,,如果大搖大擺的用手指戳人家,估計十根手指都不夠人家砍得,。
王金鉤冷冰冰的走進考場,,穿的還是那件淡黃衣衫。衣衫單薄,,風冷人瘦,,楚楚動人。
徐王兩家是世仇,,大仇,,王金鉤一個字都沒說,直接從腰上抽出軟劍沖了上去,。
徐長卿見那軟劍靈動的像條活蛇,,心里頓時涼了半截:“完了,果然被針對了,!她拿個軟劍晃來晃去的,,我那‘一指斷劍’的殺手锏算是廢了!”
王金鉤雖是練氣境巔峰,,走的卻是靈動迂回的路子,,陰柔之力配上女兒身,打的徐長卿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有幾回試著戳了幾下,,都被王金鉤手腕一翻使了個“長蛇纏身”的招數(shù)輕松化解。
兩個人斗了三十幾個回合,,徐長卿身上的衣服破了無數(shù)個洞,,一條條、一塊塊想找塊完整的地方都難,。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王金鉤越戰(zhàn)越勇,越戰(zhàn)越狠,,好幾次刺中徐長卿心口,,若不是他在衣服底下綁了兩塊銅鏡,估計一條小命早就交代了。
徐長卿見她殺紅了眼,,眸子里殺氣騰騰,,步伐越來越快,心說這樣斗下去早晚被她耗死,,自己這小身板哪兒耗得過一個練氣境巔峰呢,?
心念電轉(zhuǎn)間,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這年頭不都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嗎,?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用個不要臉的法子呢,?
于是,,他手上的動作多了起來……
王金鉤欺身上來,他側身一躲一進,,兩個人擦著身子錯過,,幾乎臉挨著臉,四目相對,,粉面泛紅,。
王金鉤飛起一腳,伸到一半時見那不要臉的忽然伸手來捉,,心里一亂急急撤回,,慌亂中差點兒摔倒,又見那沒羞沒臊的男人使了個“攬月”的架勢要撈自己,,只好擰了下腰騰空翻轉(zhuǎn),。
王金鉤長劍一甩,繞過徐長卿手里的兵器刺向他肩膀,,又見他不閃不躲直接抓向自己的玉腕。
“你——你不要臉,!”
王金鉤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瞪圓了一雙杏仁兒似的眸子罵了一句。
徐長卿嬉皮笑臉道:“我命都快丟了,,還要臉做啥,?”說罷,嘿嘿一笑,,
王金鉤把心一橫,,任由他貼臉撞了自己一下,反手一抖挽了個劍花,,換成左手劍,,軟劍如靈蛇出洞,自下而上拐了個彎兒,毫無征兆的刺穿了徐長卿的手掌,。
“你不是能‘一指斷劍’嗎,?來啊,使出來給我看??!”
王金鉤推著徐長卿退了一步,冷冰冰的說道,。
徐長卿疼的滿頭大汗,,幾乎站立不住,緊緊盯著王金鉤雙眸,,腦子里一片空白,。
“哼,區(qū)區(qū)跳梁小丑,,何足道哉,!”
王金鉤手腕一送,長劍“嗤啦”一聲又往前進了一段,,兩個人幾乎面對面站在了一起,,四目相對,眼神一模一樣,,都是那種要把對方碾死的神色,。
“你——啊——”
千鈞一發(fā)之際,徐長卿忽然向前邁了一步,,用那只被劍刺穿的右手抓住王金鉤持劍之手,,同時探出
可憐她衣衫單薄,一點就透,。
王金鉤,。接著,只見她慢慢松開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