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閣上下三層,,修的非常氣派,門口掛著一塊漆金招牌,,上書”黃金閣“三個大字,,筆力虬勁,似龍飛鳳舞,,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筆,。
徐長卿進門后拉過一個小二問道:“這酒樓的主人是不是叫’溫不熱‘?現(xiàn)在何處,?“
小二斜眼瞪了他一眼,,掙扎了一下但沒有掙脫出來:“找我家主人何事?三樓靠窗躺著那位便是,?!?p> 徐長卿松開小二直上三樓。
三樓柜臺后面坐著個涂脂抹粉的年輕婦人,,靠窗躺椅上躺著個身材魁梧的九尺漢子,,長得兇神惡煞,滿臉油膩,,料想便是那奪了眾人金子的溫不熱,。
“你就是溫不熱?”
徐長卿走到窗前問道,。
那黑臉漢子頭也不抬眼也不睜,,只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溫不熱從三樓窗戶飛了出去。
“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
柜臺后面坐著的年輕婦人蹭一下站起來,,一拍桌子罵道:“哪里來的野驢,敢在這兒撒野,!來人吶,,把他給我打出去!”
慌慌張張爬到窗前探出身子喊道:“老爺,,老爺,,你撐著點兒,我這就下去扶你?!?p> 嗯,,你也下去吧……徐長卿在那婦人屁股上踢了一腳,窗戶外面又響起“啪嘰”一聲,。
樓梯口沖進來幾個張牙舞爪的惡奴,,徐長卿踢翻一張桌子,順勢一撞將那桌子撞的粉碎,,只一下便解決了那幾個氣勢洶洶沖上來的狗奴才,。
有兩個提刀的廚子分作兩邊沖過來,徐長卿側(cè)身一躲,,抓住一個人的腦袋按進桌子里面,。劈手奪下另外一個人手里的菜刀,屈指一彈將菜刀彈碎,,冷冰冰的看了那人一眼,,嚇得那人連滾帶爬逃了出去。
“你,,你給我等著,!有種別走!”
窗戶下面,,溫不熱拖著一條斷腿跳了兩步,,對身邊跑堂的小二耳語了幾句,那小二一溜煙跑進巷子,,看樣子是去叫人,。
徐長卿拉過一張桌子靠在窗口,自己去柜臺后面拿了壺酒,,坐在窗口自斟自飲,,等著人來。
約莫一盞茶后,,巷子里呼呼啦啦來了十幾號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個身穿紫衣的道人,一個抱著劍匣,,一個扛著一條銀光閃閃的狼牙棒,。
溫不熱被人抬著來到窗下,沖徐長卿喊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老子不活剮了你,!“
扛著狼牙棒的紫衣道人喊道:”樓上那人聽著,,這里是神兵門西風(fēng)堂催命閻王的地盤,,識相的趕緊滾開,不知道好歹的一棒子打死你,!“
徐長卿抬手潑了杯酒,,“哪個催命閻王?被千刀萬剮剁成肉泥的那個,?”
“混賬,!”
那道人大喝一聲,手中狼牙棒脫手而出,,徑朝徐長卿打去,。
徐長卿側(cè)身對著窗外,左手端著酒杯,,右手伸手一抓,,將那狼牙棒抓在手中,心念一動指尖涌出五色神光,,“咔嚓”一聲將那狼牙棒捏成了碎片,。
那道人心中大駭,當(dāng)即身子一委差點兒跌倒,。
這狼牙棒是神兵門配發(fā)給他的兵器,,與他氣息相連,能以意念控制,,現(xiàn)在那狼牙棒碎了,,他感覺徐長卿那一下好像捏在了心頭上,疼的他當(dāng)場冒汗,。
另外一個道人打開劍匣放出一把飛劍,。
徐長卿抬手打落,手按在桌子上用力一壓,,連人帶桌壓塌了兩層地板,,直接從三樓落到一樓。
彈了彈身上的塵土走出黃金閣,,對溫不熱說道:”金子在哪兒,?敢私藏一塊,我打死你,!“
那兩個道人相互對視一眼,,斥責(zé)溫不熱道:“金子?你幾時昧下了人家的金子,?”
一邊說著一邊退了兩步,撒腿就跑,。
溫不熱嚇得渾身直哆嗦,,望著那兩個道人說道:“是他們慫恿我干的,,這黃金樓是催命閻王的產(chǎn)業(yè),他倆占大頭,,我只占一成,。”
徐長卿伸手捏住溫不熱嘴里一顆門牙,,毫不猶豫掰斷,,“說金子的事兒,金子在哪兒,?“
溫不熱滿嘴流血,,捂著嘴道:“大部分都在他們那里,我這兒只有一點兒,,在樓上柜臺底下的鐵箱子里鎖著,。”
“把嘴張開,?!?p> “大爺我錯了,我真錯了,!你饒了我吧,!”
“張嘴!”
徐長卿陰沉著臉,,加重語氣又說了一遍,。
溫不熱只好乖乖張嘴。
“啪——”
“哎呦——疼死我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溫不熱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認(rèn)錯,,地上血跡斑斑,黏著兩顆斷牙,。
“去把金子取來,,連帶這酒樓里面所有的銀錢,都拿過來,?!?p> 溫不熱一瘸一拐上了樓,沒一會兒抱一下一只鐵皮箱子,,連帶酒樓里面所有的銀錢,,全部取了下來。
“剛才跑掉的那兩個住哪兒,?叫什么名字,?”
“一個叫魏大海,,一個叫薛剛,他們之前都是神兵門西風(fēng)堂崔副堂主的手下,,住在長亭胡同最里面,,門口立著兩座漢白玉獅子?!?p> ”少東家,,人都喊過來了?!?p> 就在徐長卿問話的時候,,徐家家丁帶著十幾口人呼呼啦啦的趕了過來,正是被溫不熱搶了金子的那十一戶人家,。
十幾口男女老少見了溫不熱后齊刷刷停在原地,,誰都不敢往前半步,眼神中流露出被打怕了的神色,,有些膽小的人竟然渾身顫抖,,嚇得連頭都不敢抬。
“好說歹說,,總算把他們拉過來了,。”
徐家家丁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說道,。
”把這雜碎捆起來,隨便你們處置,。待我去把剩下的金子取回來,。“
徐長卿扔了句話,,邁開大步直奔長亭胡同,。
……
長亭胡同里只有一戶門前立著兩個石獅子。
徐長卿拎起一只一人多高的石獅子撞爛大門,,用力一扔砸中正對著的一間屋子,,直接將那屋子砸了個窟窿。
屋里傳來女子的叫聲,,幾個穿紅戴綠的妙齡女子慌慌張張跑到院子里,,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蹲在墻角瑟瑟發(fā)抖,。
魏大海,、薛剛一左一右跳出來,掂量了一下自己和徐長卿的差距,,魏大海轉(zhuǎn)頭對薛剛說道:“去把金子拿來還他,?!?p> 薛剛進屋抱出來一個箱子,打開放在地上,,和魏大海并排著退了幾步。
“金子還你,,拿了就走吧,。”
“是你們唆使溫不熱干的,?“
徐長卿凝視著地上的金子問道,,眸子里的神色冷的嚇人。
薛剛挺直腰桿說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搶都搶了,還也還了,,還要怎樣,?”
”死人拿命換回來的錢你們都搶!是不是我今天走了,,你們明天就去搶回來,?“
魏大海陪著笑道:”那倒不會,我們好歹也是神兵門西風(fēng)堂的人,,豈會出爾反爾,。“
他本想拋出“神兵門”來嚇唬嚇唬徐長卿,,叫他知道自己是有背景的人,,不要胡來,但沒想到徐長卿聽到“神兵門西風(fēng)堂”幾個字后臉色更難看了,。
“殺徐家十一口的時候,,你們也在場嗎?”
徐長卿話聲一落,,身形暴起,,瞬間出現(xiàn)在魏大海、薛剛二人面前,,掐住他們兩個的脖子向后急掠,,一步數(shù)丈,撞塌了屋子,,撞爛了家具,,直接將他們兩個的腦袋按進了院子里的磚石里面。
……
徐長卿帶著金子回到黃金閣,,驚訝的發(fā)現(xiàn)溫不熱竟然還好端端的坐在地上,,只是身上綁了根繩子,,那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一個面露懼色,,竟然誰都沒有動手。
唉,,真是活該被人欺負(fù)……徐長卿心里嘆了口氣,,叫人把金子分了,松開溫不熱說道:“魏大海,、薛剛已經(jīng)被我殺了,,至于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說罷,,抬腳在他兩個腳踝上各踩了一下,,廢了他雙腳。
溫不熱發(fā)出一聲殺豬似的嚎叫,。
“以后再敢作惡,,定取你性命!”
徐長卿殺氣騰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