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奇怪的光芒(求收藏)
有句話說得好,,要想不被打敗,就得先立于不敗之地,。
既然已經(jīng)想明白了,,徐羨自然不會再拘束于什么見鬼的職場潛規(guī)則,。
只要不違反規(guī)章制度,那禿頭老板就拿自己沒辦法,。
辭退,?
那正好,該有的賠償金他要一分不少的拿到手才行,。
而這筆錢至少有兩萬多,。
可真不少。
差不多半年的工資了,。
這也是他不愿意主動離職的原因,。
雖然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是一番末日景象,但這座東臨城里,,法律依然維持著應(yīng)有的作用,。
秩序才是城里的主旋律。
這也是一無所有的底層人,,能在這里活下去的唯一倚靠,。
......
龔師傅治療的醫(yī)院離公司不遠(yuǎn),走路的話也就半個小時,。
相較于自己住的工業(yè)區(qū),,這邊的環(huán)境好很多,沒有刺鼻的綠色毒霧,,也不用戴厚厚的防護口罩,。
徐羨把雙肩包背在胸前,然后把拉鏈打開,,讓包里的輪胎能時不時伸出腦袋來透透氣,。
打開手機,刷了刷K站,,無意間看到了一條很憤世嫉俗的動態(tài):
“我賺一百,,你伸伸手就奪走九十九,剩下一塊錢還逼我跪著去拿,?老子可去你大爺?shù)陌?!?p> 徐羨心中毫無波瀾,只是在下面默默點了個贊,,然后就劃走了,。
在這個東臨城內(nèi)最大的局域網(wǎng)絡(luò)社交平臺上,徐羨注冊了賬號,,不過只是用來看熱點,,看新聞,還看一些犀利的評論。
他早就感受不到任何情緒波動了,,當(dāng)然也不會在社交平臺上發(fā)一些傷春悲秋的文字,。
連點贊都極少極少。
雖然手機偶爾也能通過衛(wèi)星網(wǎng)絡(luò)連接到其他城市的信號,,但十分不穩(wěn)定,,幾分鐘必斷,和城內(nèi)的基站完全沒法比,。
所以,,要想知道穹頂外面的世界,,那些幸存下來或重建起來的其他城市,,就只能通過別的信息渠道了。
這一點,,徐羨倒是很早就知道了,,他自己也曾經(jīng)試過。
公司人事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來,,徐羨都沒理,。
最后實在影響到他,就直接把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模式,。
現(xiàn)在不接,,明天照常去上班,這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自己主動離職,,那賠償金可就沒了。
哦,,對了,,還要有證據(jù)。
晚上回去的時候買一個針孔攝像頭吧,,免得那禿頭先對自己動手動腳還反咬一口,。
這樣的事情,他真干得出來,。
一邊想著這些,,徐羨就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門口。
抬頭看著紅紅的十字,,徐羨摸了摸輪胎的頭,,然后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病房里,。
龔師傅躺在床上,,一個月不見,人就已經(jīng)廋了一大圈。
一旁的床頭柜上,,放著保溫杯和塑料袋,,袋子里裝的一疊紙張。
徐羨看不清楚,,應(yīng)該是病歷這一類的,。
還是等會再看看具體的情況吧。
病床邊有個小姑娘一直守著,,是龔師傅的女兒,。
徐羨見過她一次,此刻眼眶紅紅的,,明顯剛哭過,。
見他進來,龔師傅虛弱的笑了起來,,然后找個理由把女兒支出去了,。
“怎么這么早下班?”兩人見面,,龔師傅還是以往的說話習(xí)慣:“哦,!想起來了,今天是你小子生日,!”
徐羨將水果放在床頭的桌子上,,道:“主要是來看看師父,情況怎么樣,?”
師傅和師父,,一字之差,但地位可是天差地別,。
“哎,,也就只有這樣了,好是好不了了,?!饼弾煾祿u搖頭,眼睛黯淡下來,。
“或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徐羨的寬慰,,在這樣的病情面前,,聊勝于無。
“我想開了,?!饼弾煾祰@了一口氣,,接著道:“我自己真的想開了,可我的女兒,,還有我癱在床上的老父親,,我想不開啊......”
情緒崩潰就在一瞬間,龔師傅終于撐不下去了,,眼角的淚水洶涌而下,。
他緊緊抓住徐羨的左手,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一個能安心離去的希望,。
徐羨的手被抓得生疼,但他根本沒有抽回來的打算,。
然而就在此時,,他看見龔師傅的手掌縫里,突然亮起了一道刺眼的光芒,。
這是怎么回事,?
徐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輪胎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跳出背包,,坐在病床上了。
此刻它正輕輕嗅著龔師傅身上若有若無的藥材味道,,然后搖著尾巴,,睜著一雙寶石綠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光芒越來越強烈,,讓徐羨根本無法直視自己的左手。
龔師傅察覺到徐羨表情上的異樣后,,也連忙松開了他的手,。
“小徐?你沒事吧,?抱歉,,剛才是我失態(tài)了,捏疼你了,?!?p> 光芒瞬間消失,但奇怪的是,,龔師傅剛才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那道光芒一樣,。
難不成真的只有自己能看到嗎?
徐羨皺了皺眉頭后,,問道:“師父,,剛才是我眼花了嗎,?”
“怎么了?”
“我剛才看見一道光.....”
“一道光,?”龔師傅的表情格外疑惑:“哪的一道光,?外面嗎?”
很明顯,,剛才那道光,,真的只有自己看見了。
或許.....還有輪胎,。
它已經(jīng)跳到了床頭柜上,,當(dāng)做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的舔手手。
“沒......沒什么,?!?p> 徐羨搖了搖頭,或許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即便沒有看錯,,那道光又代表什么意思呢?
他不想給自己原本就疲憊不堪的大腦再找一個費力的問題,。
或許真的只是太累了,,出現(xiàn)幻覺了吧。
龔師傅的情緒也慢慢平復(fù)下來,,嘆息道:“我想通了,,反正也是老命一條,比起我以前那些戰(zhàn)友,,也算是活夠本了,!”
還沒等徐羨反應(yīng)過來,龔師傅就從床頭的枕套里面摸出了一張銀行卡,,道:
“明天還有一次檢查化療,,再往后面的治療,我已經(jīng)放棄了,,幾十萬的費用,,也不是我能負(fù)擔(dān)的起的,沒有意義,。
“這張銀行卡里我留了幾萬塊錢,,我是輻射后的第一代娃,沒什么親人,,前妻也是個不靠譜的,。
“比起她來,還不如交給你更放心,,我知道你小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說著,,龔師傅將銀行卡塞到了徐羨手中,還是如往常一般坦率而真誠的笑道:
“密碼我晚上發(fā)給你,,我走之后,,幫我照顧好閨女,放心,,她很聽話的,。”
“這個......”
徐羨看著龔師傅手里的銀行卡,,猶豫了,。
而就在這時,輪胎在一旁叫喚了一聲,。
“喵嗚——”
徐羨回過神來,,看向床頭柜,只見小家伙已經(jīng)把袋子里的病歷本那些東西都翻出來了,。
不過它的動作很輕,,也沒有碰到那些塑料袋,所以兩人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徐羨走過去,,拿起被輪胎弄亂的一堆病歷,卻見最上面用別針別著的,,就是一份病危通知書,。
然而此刻,這份病危通知書,,卻被貓爪子撓破了。
“師父.......這份通知爛掉了沒事吧,?”
徐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輪胎已經(jīng)跳到了地上,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順便下來前還把床頭柜上的保溫杯推到地上,,嫁禍給了自己。
真是完美的肇事者,。
龔師傅往這邊看了一眼,,滿不在乎:“人都沒了,還管這東西重不重要,?!?p> 徐羨沒再多問什么,將手里的病歷本簡單翻了翻后,,一言不發(fā)的放回了原處,。
兩人又聊了一陣子,,天色已晚,徐羨也該回去了,。
從這里,,到他住的工業(yè)區(qū),要坐一個多小時的環(huán)城列車,。
至于龔師傅的銀行卡,,徐羨還是接了下來,在到達霧林臺站的時候,,手機上正好也收到了短信,。
是龔師傅發(fā)來的密碼。
徐羨覺得,,自己還是去確認(rèn)一下卡里的余額更好些,。
于是,他扶了扶口罩,,把想要下來溜達的輪胎摁回背包里,,然后朝一個破舊幽暗的巷道走去。
這里是他回去的必經(jīng)之路,,周圍最近的自動取款機,,就在那個入口拐角處。
但徐羨并不知道的是,,此刻后方不過百米的一間三樓小旅館里,,面容威嚴(yán)的中年男人正舉著手里的望遠(yuǎn)鏡,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風(fēng)扇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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