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兒噘嘴小聲道:“你直接把自己嫁給他得了?!?p> 李茉蕓伸手打了蒲兒的小手一下道:“你給我閉嘴?!?p> 這時啟元子也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幾人身旁,,他輕咳了一聲道:“梅乾,,可有貧道的吃食?”
“嘿嘿,,怎么能忘了真人呢,?這個叫黃金豆,送給真人的,?!泵非謴难g摘下一只小口袋遞給了啟元子。
啟元子接過來迫不及待的打開,,從口袋里捻了一顆放在眼前,,色澤金黃比普通的黃豆要晶瑩剔透許多,他尷尬笑笑道:“那貧道就嘗嘗了,?”
李茉蕓笑道:“真人何時這么客氣了,?”
啟元子手一丟,那粒黃金豆便進(jìn)入口中,,待他咀嚼之后,,又伸手抓了幾顆放入口中吃了起來。
“好,,真好,。”
梅乾伸手在他面前掂了掂道:“老真人,,禮尚往來,。”
啟元子臉一沉道:“你怎么這么小氣,?”
“我要是不問真人要點東西,,真人不就欠我人情了嗎?我也是為了真人的高大形象考慮啊,?!?p> 啟元子無奈搖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只白瓷瓶,他打開塞子準(zhǔn)備將里面的丹藥倒出兩顆送給梅乾,。那可是他用上好的草藥煉制的丹藥,,價值不菲,總共才煉了十顆,,上次救呂峰用掉三顆,,現(xiàn)在也只剩下七顆而已。
可這時一只手伸來將老道士的瓷瓶一把抓走,,再看時,,梅乾已將那瓷瓶收入懷中還不要臉的給老道士拱手道謝。
啟元子氣的胡子都快豎了起來,,剛要發(fā)作,,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背后聲音響起,。
“真人,方子在你手上,,這次你去上任太醫(yī),,還怕沒有藥材用?”
回頭望去卻見是李泌帶著李康站在那里,。
“李使君,。”梅乾忙是躬身施禮道,。
李茉蕓也點頭道:“山人本不必來送我們的,。”
“貴人這次來杭州沒能讓你如愿已經(jīng)是老夫失禮了,,臨走老夫再不來相送,,日后怎好再相見?”
李泌微笑著對李茉蕓道,。
啟元子問李泌:“山人不若就與貧道一起回京城吧,,早晚論道修行,豈不美哉,?”
李泌輕搖拂塵道:“山高路遠(yuǎn),,貴人與真人一路順風(fēng)?!?p> 啟元子無奈搖搖頭道:“貧道先上船了,。”說罷轉(zhuǎn)身踏上了搭在船身和碼頭之間的木板,。
李茉蕓將腰間的荷包摘下遞給梅乾道:“答應(yīng)你的七十貫錢,。”
“這……能裝下七十貫,?”梅乾疑惑道,,要知道他是準(zhǔn)備了一個大口袋的。
李茉蕓噗嗤一笑道:“里面是柜票,?!?p> 其實早在大唐初年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錢莊的前身,不過那時候叫做錢柜,,錢柜主要是存取錢業(yè)務(wù),,而且沒有利息,還要收取一定的保管費用,。存了錢之后,,錢柜給客戶開具柜票,客戶憑借柜票就可以取錢,,這樣可以解決銅錢不便攜帶和保存的問題,。但錢柜是不能異地存取的,,也就是沒有“飛錢”的業(yè)務(wù)。
梅乾感覺自己居然被唐朝人恥笑了,,只能怨自己對大唐的生活細(xì)節(jié)還不夠了解。他接過了李茉蕓的荷包,,那是一只紅色的荷包,,上面繡著錦鯉圖案,很是精致,。
“這個給你,,作為對茉蕓娘子的感謝?!泵非瑥膽牙锾统鲆粡埌l(fā)皺的黃紙遞給了李茉蕓,。
蒲兒掐腰厲聲道:“叫郡主!”
李茉蕓道:“不打緊的,,我還挺喜歡你這么稱呼我,。”
她展開那張黃紙,,發(fā)現(xiàn)那是一份契約,,契約的內(nèi)容大概是梅乾出讓酒樓的一半股權(quán)給李茉蕓,每年酒樓將利潤的一半交給李茉蕓,,并且李茉蕓對酒樓的管理有著一票否決權(quán),。
“你準(zhǔn)備給酒樓取名叫樓外樓?”
梅乾點點頭道:“怎么樣,?”
“嗯,,聽著還行,就是不知道是何意,?!崩钴允|將那黃紙重新折好遞還給梅乾。
“怎的,?嫌少,?那我再給你擴(kuò)大一下持股比例?”梅乾心說這小娘子還怪貪心的,。
李茉蕓笑著搖搖頭道:“我資助你開酒樓并非圖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做成些事?!?p> “那你更要拿著了,,如果我做不成你還能收回些本錢,如果我做成了大家一起賺錢,。再說了,,有了這股份,,你就有理由沒事就來杭州看看了?!?p> “貴人就收下吧,,這是乾哥兒的一片心意。至于為何取名叫樓外樓,,那是他父親與老夫初次相見時作的一首詩里的詞,。”李泌上前勸說道,,他順便把那首山外青山樓外樓給李茉蕓吟誦了一遍,。
李茉蕓猶豫再三將那黃紙收下了,她問道:“何時開業(yè),?”
“一個月后吧,,你是趕不上了,到時候我寫信給你,?!泵非馈?p> 蒲兒被梅乾一套又一套的操作驚的目瞪狗呆,,她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如此厚顏無恥,。
“好啊,我等你的信,?!?p> “郡主,該上船了,!”蒲兒催促道,。
李茉蕓點點頭在蒲兒的攙扶下也踏上了登船的木板,在她即將進(jìn)入船艙時,,聽見梅乾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她回頭看去,見梅乾揮舞著手臂,。
“茉蕓娘子,,咱們以后是朋友嗎?”
李茉蕓小聲重復(fù)了一句“朋友,?”,,轉(zhuǎn)而笑著點了點頭道:“是朋友!”
楊擒虎帶著那群壯漢將行李搬上了船,,他走到梅乾身邊重重拍了他一下道:“臭小子,,有兩下子啊!”
梅乾差點被他拍散架,,忙是擺擺手道:“將軍饒命,。”
楊擒虎爽朗的哈哈大笑著上了船,,船夫們收起了木板,,在一聲嘹亮的號子后,大船拔錨起航,。
梅乾望著逐漸遠(yuǎn)去的大船口中喃喃說道:“可惜,,要是再多呆一段時間就好了?!?p> “乾哥兒,你待如何,?”李泌在一旁微笑道,。
梅乾臉羞得通紅道:“沒什么,沒什么,?!?p> 這時他突然覺得剛才被楊擒虎拍過的肩膀疼的緊,忙是拔開衣服看了看,,肩膀頭上都紅了一片了,。
“下手真是沒輕沒重呢!”梅乾抱怨了一句,。
一只手在他面前伸開,,掌中是一片膏藥,梅乾抬頭一看,,正是機(jī)器貓李康遞來的,。
“康大爺,你連這個都常備嗎,?”梅乾驚訝道,。
李康捻著自己稀疏的胡子道:“跌打損傷太常見了,隨身攜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梅乾謝過李康后將膏藥貼了上去,,他聞了聞覺得那膏藥味道奇特,便問道:“這膏藥是什么做的,,味道怪怪的,。”
“哦,,是用我家鄉(xiāng)的一種蜘蛛做的,,消腫止痛效果極好。”李康解釋道,。
梅乾的摸了摸自己的肩頭頓時臉上青一塊紅一塊,,身上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