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預期中差不多,,自從釋放出真氣波動后,,這一路上再也沒有人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了,。
于是她就順利了走過了這段車夫不敢接單,,商販要雇人才敢出行的地區(qū),。離開了這里后到了下一個城鎮(zhèn),,依舊是雇車朝著汴京而去,。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同樣的劇情第二次上演了,。
依舊是車夫不敢走,,依舊是前方匪寇。不過這次情況不同,,幾天后官府會出兵剿匪,,到時候他們可以跟著官兵的隊伍前進。
不過州不想再等了,,于是就用了同樣的方式釋放真氣走過了這段區(qū)域,。
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趕路,她終于到了如今這個時代的首都,,汴京,。
下車后給車夫付了錢,兩人在城門口分別了,。
看著面前和其他城池也沒生命太大區(qū)別的城墻,,她不經(jīng)搖了搖頭,同樣是首都這里遠不如當年的長安城繁華,。而且一路上她遇到了三次那種匪寇橫行的情況,,以至于她對這個時代多少有點偏見。
再次搖了搖頭,,將這種紛亂的思緒拋于腦后,。這些終究不是自己能干涉的,,自己一個人也不可能影響一個時代的發(fā)展,那是諸多因素下的大勢所趨,。既然如此,自己還能做什么呢,。
到了汴京城中,,隨便找了個攤販詢問小蘇學士的下落。
就和在黃州城一樣的情況出現(xiàn)了,,就算是這種街邊是商販都知道那位小蘇學士的大名,。只是隨便問了一下后,她就找到了如今位于都城汴京的東坡府,。
敲了敲門,,沒等多久沒就被打開了。她一眼就認出這個人正是之前東坡府的管家,,就是那位趕走了兩個求畫的人,,還兩次給自己塞小費的那位管家。
可能是這幾天來上面的人比較多吧,,對方似乎并沒有認出自己,,只是非常公式化的詢問她的目的。
見狀她也懶得解釋什么,,就表示自己有重要的事要面見小蘇學士,,請求他代為通報。
那位管家仔細打量著自己,。就在她以為自己可能要像當初那樣給點小費才行的時候,,對方竟然點了點頭表示在這里稍等一下。關(guān)門的聲音響起,,周圍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熱鬧聲傳入耳中,。
看起來,這位管家知道,,送錢是當今比較有用的一種手段,,但他自己卻比較反感這種事情。
沒等太長時間,,管家再次將門給打開了,,告訴她東坡先生在書房等候她。
雖然中間的過程有點曲折,,但自己終究是順利的來到了這里,。點了點頭,隨后就這么走入了院子里,。
和當初在半山腰上的那座東坡府差不多,,至少布局結(jié)構(gòu)上是差不多的,。并且在前院和后院里,她也同樣看到了大量的竹子,。
回想起那兩句“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的詩句,以及想起當初對方是從畫竹開始學習繪畫的,。
竹子,,或許代表了這位小蘇學士、東坡先生,,他的某種心境吧,。
到了書房后,原本還在寫著什么東西的蘇東坡,,在抬頭看到來人后整個表情都變了,。直接從桌案后面走了過來,熱切的來到了她的面前,。盛情接待,,或許也不過如此吧。
可能是看到了自家主人的反應(yīng),,那位管家也開始在腦海中思索來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很快,他就想起了之前在黃州時,,幾乎天天來找自家主人的那個人,。
雖然自己和對方的接觸不是很多,但能感覺出這是一個對于自家主人而言很重要的人,。
“快準備酒宴,,我要親自為她接風?!?p> 看著面前的州,,蘇東坡朝著旁邊的管家連忙擺手。對方恭敬的行禮后就推下去了,,房間里只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沒想到我還說對了。我這前腳剛走,,你就官復原職了,,我回去的時候反而撲空了。如果不是那位張懷民,,我還真的就找不到你了,。”兩人分賓主落座后,,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當時她的心情確實是這樣的,,沒想到這世上還真的有這么巧合的事情。蘇東坡在那四年都毫無動靜,,沒想到自己一走后對方立刻就官復原職了,。
“懷民呀……”聽到這里,蘇東坡的表情上的笑容反而還是收斂了,。坐在書桌后面的他默默嘆息一聲后這才說道,。“懷民他怎么樣了,?”
“我去的時候他恰巧也在睡覺?!?p> 說到這里,,她似乎想起了之前蘇東坡砸門硬生生將人吵醒的場面。嘴角略微牽動了一下后這才繼續(xù)說道,。
“不過在我看來,,他應(yīng)該不像是會尋短見的人,你就放心吧,。大不了你自己,,或者讓你那當宰相的弟弟,隨便找個理由把他召回來不就行了,?!?p> “沒那么簡單的……”聽到這里,蘇東坡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就在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在這聊著天的時候,,管家忽然從門外進來了。
看到他進來,,兩人本能的就以為之前安排的酒宴已經(jīng)準備好了,,于是雙方紛紛起身朝門外走去。不過沒想到的是管家卻擋住了門口,,抬手送進來了一封書信,。
“門口來了一個人,說是藥店陳掌柜推薦來的,,有書信在此,。”說著這才離開了門口,,將一封信雙手送上,。
“來了個人?”
聽到這里,,蘇東坡愣了一下,,和旁邊的州對視一眼后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書桌后的位置上,。雖然心里有點疑惑,但還是將書信拿過來看了一眼,。
信里說的內(nèi)容非常簡單,,簡單到幾乎是公式化的內(nèi)容。屬于那種換個關(guān)鍵詞,,就能套用到任何事情上的模板類型的存在,。
信里先是公式化的問候了一下,隨后說對方考慮到東坡先生剛到汴京不久,,府邸缺一些下人,,所以就推薦來了一個幫他抄抄寫寫的傭人。然后,,就結(jié)束了,。
看著字里行間沒有任何感情的文字,蘇東坡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怎么了,?”看著對方的樣子,坐在客位上的州有些詫異的問道,。她倒是有些好奇上面寫了什么,。
抬手將書信從桌子上推了過去,蘇東坡整個人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店鋪掌柜與我相識,,說是看我剛來這里府邸缺人,,所以推薦來了一個幫我抄抄寫寫的傭人?!?p> “那不錯呀,。你要見那個人嗎,需要我回避不,?”看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州將手中信重新放在了書桌上后說道。
擺了擺手,,蘇東坡無奈的說道:“不用,,一會兒的功夫就結(jié)束了?!?p> 將那封信斬展開放到自己面前,,他再次讀了一遍后這才幾乎抱著肯定的態(tài)度搖了搖頭。
“而且你可能不太明白,,對方真要是推薦的話,,不可能只寫這么點內(nèi)容,好歹最后還要留下一句多多關(guān)照之類的話,但這里什么都沒有,?!?p> “與其說是推薦,倒不如說是推卸責任,??梢娺@個人八成得罪了藥店掌柜,對方可能礙于面子不好意思直接趕人走,。所以就變相的把問題推給了我,,讓我來做這個壞人?!?p> “那你這么辦,?”州愣了一下問道。
“我還能這么辦,?先看看情況唄,。”一邊說著,,蘇東坡朝著管家擺了擺手,。對方也心領(lǐng)神會的立刻退出去,,沒用太長時間一個人就被他領(lǐng)進來了,。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相算不上清秀,,但也不是太過于難看,,屬于那種普通人的相貌。身上穿著一身平民裝束的布衣,,雙手重疊的放在身前,,整個人顯得有些緊張。
雖然看上去那是一個極為普通,,甚至還有些拘謹?shù)娜?。但坐在書桌?cè)面客位上的州,卻感受到這個青年整個人給人一種壓抑著的暴戾氣息,。
雖然具體的感覺也不太好說,,但她能確定的是,雖然對方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極為老實,,但這大概率不是他的本性,。
如果有一天擺脫了眼前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那時的他或許將會是另外一種樣子,。
怪不得那個藥店掌柜將他以推薦為名趕走了,。如果這樣的話,那么這位小蘇學士八成也不會留這個人,。
“你識得詩書詞賦嗎,?”看著面前的青年,,蘇東坡微笑著和對方說道。
“一知半解,,一知半解,。”青年點著頭連忙答應(yīng)道,。他的樣子極為誠懇,,似乎要盡可能的將平日里的所有鋒芒都收斂起來。
“高俅,?!笨粗媲皶派咸岬降哪莻€名字,蘇東坡朝著面前之人看去,,似乎是想要將對方與屬性中提到的人聯(lián)系到一起,。
“哦,那是小人的字,?!鼻嗄晡⑿Φ幕卮鹬R环懞玫男θ?,揮舞起手掌,,自以為很有意境的賣弄了起來。
“就是那個,。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里面的那個‘逑’?!?p> 聽到對方明顯是帶有賣弄意味,,在自己這個學士面前想要說兩句詩詞拉近關(guān)系的樣子,蘇東坡只是微笑的搖了搖頭,。
可能是見過的人都太有學士風范的原因,,在看到面前這個人時他多少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感覺。
尤其是在對方用出那種諂媚的笑容,,賣弄式的拉近關(guān)系時,,他心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看著面前的蘇東坡似乎在思索什么,,那個青年擺出一副焦急的樣子立刻上面,。先是微微點頭施禮,隨后拿過桌子上的毛筆就開始在空白的紙上開始了寫字。
“就是,,單立人加上一個‘求’字,。高俅,正是小人的名字,?!?p> 一邊說著,他甚至來抬起筆,,似乎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在旁邊那個舉薦他過來的信紙上圈出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州忽然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