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景色真美,,我低下頭凝望著深淵,,這一刻我的身體無比輕松,,盛夏的晚風向我襲來,,伴隨著希望的生機,,我張開雙臂,,這一次我沒有擁你入懷,,我向深淵跌去,,下一刻我沒了意識,,我的靈魂飄出體內(nèi),我看著行人對我指指點點,,我看著你從遠方向我跑來,,我看著我的身體被火化,我看著你痛哭流涕,,在蟬鳴作響的季節(jié),,我結(jié)束了生命,我殺死了自己,?!薄獪刂Y
下了飛機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許曉看到溫知禮,,她住在一個木盒里,。
無論許曉怎么哭喊,怎么祈求,,溫知禮的生命永遠的停留在了17歲,。
抱著燙手的骨灰盒的時候,許曉在想,,如果自己沒有猶豫,,和班任請假去陪著溫知禮,那么她是不是就不會跳樓了呢,?
現(xiàn)在會不會在和自己一起喝奶茶呢,?
現(xiàn)在會不會正在和自己一起上學呢?
會不會等到18歲的時候戴上那枚戒指呢,?
可是物是人非,,溫知禮再也沒戴上那戒指,許曉也沒有叫她一聲嫂子,。
許曉這次的手續(xù)辦的很快,,也了解了溫知禮的死因——跳樓自殺。
原來溫知禮那日的匆忙是因為溫父溫母出了車禍,,等她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去世了,,溫知禮給溫父溫母安葬在了一處,那里景色秀麗,。
許曉去看過了,,還給溫父溫母燒了紙,記憶中的溫父溫母變得模糊不清,,許曉抿抿唇,,給溫父溫母掃了墓后,就離開了。
而溫知禮的骨灰則是被許曉帶回了TS市,,溫知禮在遺書上提過,,要把她和許愿葬在一處,這件事來的太過于意外,,許曉在面無表情的將一切安排好后,,去到了溫知禮的房間。
暖陽點綴著房間里的隨意一角,,原本開的正盛的鮮花早已枯萎,,零散的花瓣掉落在桌子上,兩枚戒指被放在桌子上,,旁邊還有一把鑰匙,。
許曉沉默的拿起鑰匙,打開了抽屜,,抽屜里是溫知禮比較珍惜的物品,,從小到大,許曉送的,,許愿送的,,溫父溫母送的,許曉一樣樣的拿出來,,在這些物品下面藏著一封信,。
許曉猶豫了。
為什么猶豫呢,?許曉并不清楚,。
許曉把信撕碎了,。
她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現(xiàn)在的她只想笑。
好像在怕什么一樣,,許曉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走到走廊的許曉忍不住腿軟,,跌倒在這里。
許曉的病突如其來,,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后她又來到了墓地,,看著兩個相鄰的墓碑,將手中的花分別放了下來,,看著面前的‘許愿之妻溫知禮’她笑了笑,。
“溫驕嬌啊,你現(xiàn)在也應該見到我哥來吧?我哥有沒有給你戴上戒指,?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一句話也不說,,就這么把我拋下了,以后我來掃墓都要買兩束花了,,虧死我了,,我都半個月沒去學校了,我怕他們問我你去哪了,,我怕極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釋,生老病死實在是太過常見了,,可是我從未想過,,你會離我而去…”
許曉的聲音里帶著哽咽,看了那墓碑許久,,她輕笑一聲,。
許曉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著許愿的墓碑說道“哥,,你可要幫我說說她,,一聲不響的就跑去找你,我都被嚇壞了,,你們兩個真不愧是一家人,,走的時候都是那么的悄無聲息…”
許曉配他們說了一下午的話,站起來了時候還有些腿軟,,眼睛紅彤彤的,,嗓子干澀的很不舒服。
微風浮躁,,光影散落,,枝椏搖擺不定,她單薄的身影緩緩消失,,墓碑前的花被風吹的七零八散,,而緩緩道來的話語終是自己聆聽,消散的靈魂早已遠離塵世間萬物,,枯萎即是新生,。
山川水河
故事快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