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就這倆看起來,,腦子不怎么聰明的老頭兒,能是侯爺,?
林皓心里腹誹,,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事實(shí)。
因?yàn)樗闹車谋?,一個個抽著刀子,,虎視眈眈,,就問你怕不怕?
而且看這架勢,,今日,,恐怕得不了好,,挨一頓打,那都是輕的,!
“侯爺,,您沒事吧,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來人,準(zhǔn)備抬侯爺入城,!”
“大膽狂徒,竟敢縱馬行兇,,來人,,給侯爺抓起來”
不遠(yuǎn)處。
兩個看起來算是頭領(lǐng)的家伙,,一溜煙兒的竄到倆老頭兒身邊,,大聲叫囂。
萬舒溫也被嚇了一跳,,本想往里沖一沖,,看看倆老頭兒的傷勢,,可是那群兵卒愣是擋在前面,誰也過不去,,惹急了直接拔刀威脅,。
于是場面一時間被分為三個區(qū)域。
前面,,林皓一人一馬,,瑟瑟發(fā)抖,擔(dān)驚受怕,。
中間,,倆老頭兒被圍著水泄不通,聚集的人最多,。
最后,是萬舒溫為首的一群武玄司之人,。
當(dāng)然,,在他們?nèi)齻€區(qū)域外圍,是一群緊張兮兮,、殺意昂揚(yáng)的家將兵卒,。
“滾蛋,,咳咳......誰讓你們出來的,,一匹懷了孕的母馬,,能傷到我?”
“癟犢子,,趕緊給老子散開,不就被踢了一腳,,至于這么大驚小怪?
滾,,都給我滾,哎喲~~”
倆老頭兒罵罵咧咧的叫喊,,直接將周圍的人罵開一條通道,。
他們一邊揉著大腿,,一邊叫嚷,,眼看自家的人快要拿下林皓,,連忙擺手道:“不夠丟人的,,走走走,,別再這里丟人現(xiàn)眼,!”
說著,,一馬當(dāng)先,朝城內(nèi)走去,。
身后那些家將兵卒們,,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跟在后面,,魚貫而入。
林皓本來以為自己今天難逃魔掌了,,可沒想到竟然僥幸躲過一劫,。
雖然......他不知道,這倆老頭兒為何會這般輕易放過他,。
北城門口,。
一群人很快一掃而空,,變得略顯空蕩,。
萬舒溫邁步上前,,拍了拍林皓的肩膀,,感慨道:“這樣你都沒被打,,運(yùn)氣還真是不錯”
林皓:......
聽聽,。
說的是人話嗎?
你就這么希望我被人收拾一頓嗎?
等等,,我怎么感覺你有點(diǎn)兒失落了啊~~
他扭頭,,用狐疑的目光掃視過去,,就看到萬舒溫一臉的失落可惜,。
我特么......
‘算了,這人看起來很是強(qiáng)壯,,自己應(yīng)該不是對手,我大人大量,不給你一般計(jì)較,!’
林皓怒火還沒升起,,就很快壓了下去。
沒辦法,,又不是自己人,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茍一點(diǎn)兒的好,。
畢竟,萬舒溫跟那倆老頭兒不一樣,,不會光明正大的輕易對自己下手,,可一旦下起手來,絕對要命,!
‘唏律律~~’
一聲馬叫聲,,將林皓和萬舒溫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只見,,那匹棕褐色的母馬,,抬著腦袋,嘴里緩緩咀嚼著嫩草,,大眼睛里滿滿都是疑惑,,不明白剛剛圍攏的一群人,為何突然走了,。
萬舒溫感嘆道:“兩位侯爺誰也沒爭到,,想不到最后便宜了你”
林皓看著這匹傻馬,從頭到尾除了吃,,還是吃,,看不出來究竟有何特殊的地方,竟然引得兩位侯爺相互爭搶,。
他不禁問道:“萬統(tǒng)領(lǐng),這匹馬,,難不成還是稀世珍品,?”
“當(dāng)然不是”
“那......”
“馬雖凡馬,可其本身的意義非凡”
萬舒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機(jī)鋒,,而后緩緩道:“千金買骨馬,,就是我一開始所說的那樣,,這匹馬的意義非凡”
林皓抿嘴:“以馬喻人,我就是那匹馬,?”
“對,!我也明說吧,這匹馬乃是當(dāng)今圣上的意思,。
圣上為人寬仁,、有容人之能,你只要聽話,、老實(shí),、不起什么小心思,至少在這長安城內(nèi),,一般人不敢打你的主意”
“......”
林皓哪怕事先心里有準(zhǔn)備,,可聽到萬舒溫的話,還是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放到馬的身上,。
這哪里是一匹馬,?
這簡直是一道免死令牌。
當(dāng)然,,他也明白萬舒溫話中的另一個意思,。
庇護(hù)不是白給的,身為千里馬,,至少偶爾奉獻(xiàn)一下自己的價值,。
很顯然......武朝的皇帝,是饞他腦子,!
腦子里那所謂的云夢山絕學(xué),!
想明白這點(diǎn)兒,林皓立時冷靜了幾分,。
云夢山究竟有什么絕學(xué)他不知道,,但身為穿越過來的普通人,或多或少都懂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或許造不了什么高深的東西,,但是提供個思路,說一說先進(jìn)的理念,,東一棒子西一棒子,,混下去,應(yīng)該不算什么大問題,!
一時間,,他充滿信心!
萬舒溫看著林皓逐漸自信的臉,,打擊道:“你別高興的太早,,雖說一般人不敢惹你,,但是惹你的,,必不是一般人!”
林皓一愣,,回過神來,,狐疑道:“比如......那兩位腦子不怎么聰明的侯爺,?”
萬舒溫:......
他嘴角抽了一下,,眼神深邃,。
側(cè)身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韓計(jì),提醒道:“世子,,有些話......不該說!”
“......”
林皓也看到了韓計(jì),,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
韓計(jì)剛才一個叫三舅姥爺,,一個叫四表太爺,,很明顯,這特么還有一個內(nèi)奸??!
他連忙改口道:“我錯了,我不對,,我重新說,,那兩位腦子清奇的侯爺,他們有什么來頭兒,?”
萬舒溫:......
這個清奇,,貌似......大概......可能......或許......也不是什么好詞兒,?
懶得去糾正林皓的話,,他道:“也不是什么秘密,,南成候,、陽啟候,他們都是本朝頤養(yǎng)天年的老將,,曾功高至極被封為一等國公,忠心耿耿,。
五年前,武朝新政削藩去爵,。
這二位領(lǐng)頭支持,,主動在大朝會上,,降一等國公為一等侯爵,。
這份魄力,一般人可做不到,。
正因?yàn)榇?,這二位在圣上心中的價值,非同一般,!
今日這件事,,算是對他們的一種補(bǔ)償,,這匹馬對他們的意義,意味著一個實(shí)權(quán)不低的恩蔭,,足夠再延續(xù)兩代人的恩寵!”
“懷孕的母馬,,意味著兩代人的意思。
而且為了照顧他們的年紀(jì),,特意挑選此等性情溫和,,輕易不會傷人的母馬。
可......”
話還沒完,,一旁的林皓急道:“哎哎,,撒口,撒口,,那是萬統(tǒng)領(lǐng)的腰帶,!”
萬舒溫感覺腰間異動,低頭看去,。
只見,,那匹母馬‘吭哧’就是一口,惡狠狠的咬在紫玉帶上,。
‘唏律律~~’
它嚼了兩下,,或許是太難吃,一歪嘴,,又全都吐了出來,。
瞧著萬舒溫一臉呆滯,,而后漆黑如墨的臉,林皓一個激靈,,連忙抱著馬脖子朝后拉,。
同時道:“萬統(tǒng)領(lǐng),你要冷靜,!別忘了,,你剛剛還夸它性情溫和,輕易不傷人,!”
萬舒溫看著腰間一片花花綠綠,而且崩碎幾塊紫玉的腰帶,,整張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
這可是御賜的飛魚服,,就這么毀了?
“呼呼~~”
他深吸幾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擠出笑容道:“世子,,你撒手,放心,,我就是給它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
‘小小’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林皓聽到此,,心里那叫一個不安,。
不能交出去,。
這可是他的免死令牌,誰也不能給,!
于是道:“萬統(tǒng)領(lǐng),這可是武朝皇帝的御賜之馬,,你一定要息怒,,別說毀了你一件衣服,,就是啃你一口,你也得忍著,。
乖,,千萬別犯錯,!
嗷~~”
“......”
另一邊,母馬或許是感覺脖子嘞得慌,,果斷扭頭,沖著林皓一口咬了下去,。
“撒嘴,,撒嘴,,老子的腿,蠢馬,,你給本世子撒嘴,!救命,,萬統(tǒng)領(lǐng)救命啊~~”
萬舒溫看著這一幕,,心里的怒火似乎有下降的趨勢,。
聽到林皓求救的聲音,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心平氣和道:“世子,,此馬性情溫和,,輕易不傷人,不如,,你冷靜一下?”
“冷靜,?冷靜個屁,,本世子快疼死了,!”
林皓跳腳后退,,越掙扎越疼,。
高高舉起的巴掌,,朝著馬脖子招呼過去。
萬舒溫大聲提醒道:“世子,,這可是御賜之馬,你一定要息怒,,只不過啃你一口,,無論如何你也得忍著,。
乖,千萬別犯錯,!”
林皓:......
嗚~~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