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心中一驚,,慘然一笑,閉上了眼,。
他沒想到,,自己還是栽了。
‘咔~~’
一聲輕微脆響,,隨即一個硬物頂在他的咽喉上,。
嗯?
似乎不是刀刃,。
“咯咯~~逗你玩呢,,你可是武朝的駙馬,我可不敢真下死手,!”
安羅聲音歡快了幾分,,戲謔說道。
林皓睜眼,,第一時間低頭看了一眼,,先前的短刀刀身消失,頂在脖子上的只是有些過長的木制刀柄,。
“看來你也很怕死”
“當然......嗯哼,,姑娘請自重”
“自重?”
安羅先是一愣,,而后猛然一驚,,才發(fā)覺到身體有些涼。
她臉上閃過一絲羞紅,,將短刀扔下,,單手迅速扯起毯子,咬著牙,,忍著左肩的傷痛,,將自己裹了幾圈,,避免再露春光。
林皓側(cè)著頭,,不去看安羅,。
畢竟,那妖嬈的身段,,誘人的身材,,又白(細節(jié)描寫省略十萬字)。
為避免尷尬,,他撿起那柄短刀,,轉(zhuǎn)移注意力。
木制金邊的短刀,,刀柄是普通的三倍長,,在正中間是兩個凸起的暗格,用力一摁,,鋒利的刀刃猛地從里面竄出,。
再一摁,直接縮回,。
明白了這種小把戲,,林皓也就沒了興趣。
一把刀子做的花里胡哨,,純屬有錢燒的,。
“你,你剛才看見了,?”
一旁的安羅聲音有些忸怩的問道,。
林皓瞬間明白她問的是什么,尷尬回應:“嗯......我說沒看見,,你信嗎,?”
“不信”
“那你還問?”
“......”
氣氛有些尷尬,。
一旁的內(nèi)侍,,和侍女似乎感受到這不同尋常的味道。
二人默契的對視一眼,,自覺的悄聲離開,。
安羅自是看到這一切,,沒有阻止,,轉(zhuǎn)移話題道:“還我”
林皓裝傻道:“什么?”
“刀”
“還是別了,,我怕你會再害我”
“......”
安羅撇了撇嘴,,沒有再提刀的事兒,。
而是費力的蠕動兩下,靠著床頭道:“你找我究竟有何事,?總不會是來看我的傷勢吧”
林皓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終于可以談正事了。
先是被驚嚇,,而后又看了艷福,,接連的沖擊,差點讓他懷疑自己來這里的真實目的,。
被這么一提醒,,他開口道:“不久前,我住的那個小院,,又出現(xiàn)了刺客”
說話的同時,,林皓盯緊安羅的神色。
安羅美眸眨動,,一臉好奇道:“然后呢,?刺客抓到了嗎?”
“抓到了,,而且,,還透露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身份,他們說......是你們南羊同的人,!”
“呵~~駙馬,,你莫不是在說笑?”
“你覺得我會拿此事說笑嗎,?
北羊同我去了,,吐蕃我也清洗了,現(xiàn)在就剩下你們的嫌疑很大”
“......”
林皓凝視這她,,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異常的表情,。
可安羅始終一副與我無關(guān)的樣子,同時還替林皓一番分析和解釋,。
他們南羊同,,從一開始就是被栽贓的受害者。
巴都是暗諜,,所作所為,,他們皆不知曉。
然后安羅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用身體替林皓擋箭,,這是眾目睽睽之下發(fā)生的事情,如果真想對林皓動手,,完全沒必要這么做,。
最后,,他們自從回到驛館后。
所有人都在南成候的監(jiān)視下,,更不可能派人對他下手,。
安羅分析完后,臉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看著他哀怨道:“駙馬,,你怎么能懷疑我們南羊同國,我們是自己人,,都遭受了別人的暗算,!”
林皓忽略后面的那句‘自己人’,避開她那怨婦般的眼神兒,。
說道:“我這人,,想得多,還有另一種猜測,,你想不想聽聽,?”
“不想!”
“......”
林皓嘴角抽搐,,也不管她是否配合,,自顧自的將想法說出來。
一開始,,也如同安羅所說,。
巴都這個多重身份的暗諜,目的就是將南羊同牽連下水,。
但隨著事情的發(fā)展,,林皓查到了幕后還有真正的兇手。
南羊同身為牽連的受害者,,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上演一場苦肉計,這樣所有人就不會再懷疑到他們身上,。
但,,就這么被人算計。
南羊同能忍下這口氣,?
能不報復回來,?
“所以,你們必定做了些什么,,不然的話,,你這一箭不就白挨了?”
林皓聲音中壓著一絲寒意,質(zhì)問安羅,。
安羅神色頓了一下,還是搖頭道:“我們南羊同小國寡民,,國中又被世仇北羊同大軍壓境,,哪敢挑釁武朝?
駙馬,,你應該是想多了,。
我們沒那個膽子害您,更沒有人出去安排此事”
小國寡民,!
這句話是真的有意思,。
北羊同的塔卓這樣說,吐蕃的玉魯也是這樣說,,現(xiàn)在輪到南羊同的安羅,。
明明都富得流油,偏偏這副姿態(tài),,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一樣,。
林皓冷聲道:“誰說你們沒人出去,不久前,,不就是來過一個大夫嗎,?
明面是治傷,實則是你們的人,,這誰也說不準,!”
安羅輕聲笑道:“您都說,這是說不準的事情,,這只是你的臆想,,當不得真!”
“可......不是有這個可能嗎,?”
“無稽之談”
“是不是無稽之談,,我可以試一試”
林皓手中一摁,‘咔~~’的一聲,,刀刃彈出,。
他握著短刀,直接放在安羅白皙的脖頸上,。
期間,,安羅是有機會躲開的,相對于林皓這個普通人來講,,她一個打上十幾個不成問題,。
“為何不反抗?”
林皓沉聲說道。
他其實也在冒險,,他知曉這個女人的身手,。
如果對方真反抗的話,他恐怕會遭受想象不到的襲擊,,為此,,時刻準備遛走,大不了挨上些傷勢,,只要能試探出來,,也算值了。
安羅保持微笑道:“為何要反抗,?
整個院里,,都是你的人,我反抗的話,,豈不是承認了刺殺你的事情,?
再說,本來我本就沒這么做,,又為何要承認,?
還有,駙馬......不......林皓,,你真的想要殺我嗎,?”
說著,她主動朝刀刃上移過去,。
能被安羅隨身帶的刀,,自是吹毛斷發(fā),鋒利異常,。
一瞬間,,安羅的脖頸處,就染上一道血線,。
林皓望著這一幕,,手猛地抽回,低罵道:
“瘋子,!算你狠,!”
他是真沒想到,安羅根本不懼他的威脅,。
經(jīng)歷過塔卓,,塔達,玉魯,,柳興,,這四個貪生怕死之輩,現(xiàn)在遇上不怕死的,他還真是沒轍,。
安羅見他收回刀,,白皙的玉手,忍不住摸了摸光滑的脖頸,。
看著手指上的血跡,,和脖子上傳來絲絲疼痛。
她道:“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殺意,,就知道你對我下不了手”
“我只是不想濫殺”
“不想濫殺,?
你這人......還真是心軟,,是個好人,!”
“呵~~”
林皓嗤笑一聲,將刀扔到一旁,,起身朝門外走去,。
這場試探,他算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