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自家的花妖
凌菲聞言頓時來了精神,,
“胡前輩快說,這少年是誰家子弟,,讓我知道誰家的,,我好好問問他父母是怎么教孩子的!”
胡畔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或許,,這孩子的父母也不知道他這么猛呢?”
凌菲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胡前輩有話盡管直說,,這季月身后的勢力,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很麻煩嗎,?”
胡畔擺了擺手,
“那倒不是,,那倒不是,,你別胡思亂想,我就是想問問,,這季月闖的禍很嚴(yán)重嗎,?如果他身后的大人來認(rèn)領(lǐng)他會賠償很多錢嗎?”
凌菲沉吟了一下,,
“其實這季月雖然瘋狂,,卻也沒造成什么實質(zhì)的破壞,只不過這孩子一直在攻擊路人,,一些普通人和妖受了一點傷和驚嚇……”
胡畔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這盆花還有認(rèn)回來的可能。
胡畔沉默了一會兒,,他在想怎么跟凌菲說,,怎么告訴凌菲他胡畔就是季月的家長,
這個無法無天的季月,,其實是胡畔家里養(yǎng)的——一盆花,。
而且剛剛胡畔也聽凌菲說了,此時的季月有些精神不正常,,嘴里翻來覆去的都在念叨什么,,“不能喝水,這是大人對我的考驗……”
胡畔可是記得,,他已經(jīng)有將近一年沒給這盆月季花澆水了,。
如果季月是因此才精神失常,到處惹事的話,,那么胡畔至少有一半的責(zé)任。
想到這里,,胡畔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惱的問凌菲,
“凌局長啊,,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我咨詢個事啊,就是說如果這個季月身后的勢力可能有點窮,,有可能呢,,賠不起他折騰出的這一攤子事,,有沒有什么辦法,讓他可以將功贖罪之類的,?”
凌菲此時也聽出來了胡畔話里的不對勁,,
不過他很識趣的沒有多問,而是仔細(xì)想了想胡畔的話,,這才慎重的回答胡畔,,
“既然是胡前輩的面子,非自然事物局也不是不通人情的地方,,既然這事發(fā)生在我的轄區(qū)內(nèi),,說明我的工作也有不到位的地方,這樣吧,,胡前輩給季月身后的勢力帶句話,,這次季月鬧出來的事情,我可以幫他一力承擔(dān)了,,但是卻有個條件……”
胡畔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要不讓他賠錢,這事怎么都好說,。
凌菲把該說的話都說完,,并且再三對胡畔保證不會讓季月身后勢力賠錢,
這才催促胡畔到,,
“胡前輩,,事不宜遲,咱們是不是趕快請季月的家人來把季月領(lǐng)回去,,您看易青衫和金鋒兩位前輩也挺不容易的,。”
胡畔微微有點臉紅,,不過卻硬著頭皮說到,,
“先不麻煩季月的父母,我跟季月父母挺熟的,,我跟你去一趟,,把季月領(lǐng)回去就行?!?p> 凌菲何等聰明,,頓時就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不過她也沒拆穿胡畔,,索性也跟著裝糊涂,,
她起身,然后說到,,
“那就勞煩胡前輩跟我走一趟了,?!?p> 胡畔尷尬的擺手,
“不麻煩,,不麻煩……”
凌菲直接來到小狐貍蘇夢的辦公桌前,,叫醒了正在補(bǔ)覺的蘇夢,
“夢夢,,醒一醒,,胡前輩要跟我出去辦點事,地方有點遠(yuǎn),,借你的專車送一送我們,。”
蘇夢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嚶嚀了一聲,,
“好吧,不過我也去,,在這里上班挺無聊的,,我出門去透透風(fēng)?!?p> 于是三人直接坐上了蘇夢的商務(wù)車,,說實話,車?yán)镉悬c擠,,
而且蘇夢這小妮子身上的化妝品味兒有點嗆鼻子,,鬧的胡畔一路上都強(qiáng)忍著這才沒有一直打噴嚏。
別看蘇夢外邊光鮮亮麗的,,可是真跟她相處一段時間就會發(fā)現(xiàn)這小妮子根本不是小仙女,,一身的臭毛病,一般人真消受不起,。
或許胡畔此時的感受能用那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痛并快樂著”。
沒讓胡畔忍耐太久,,三人很快就到了事發(fā)地,。
工作人員折騰了一夜,其實也不是毫無收貨,,最起碼將季月一路引到了人跡稀少的地方,,
任憑季月和非自然事物局打的熱火朝天,卻沒有影響到其他人,。
等胡畔和凌菲到達(dá)目的地的時候,季月已經(jīng)休息好,,直接叢黏土房子里走了出來,,目露兇光的看著眼前的工作人員,,
因為他看到有工作人員正在喝水!
這怎么可以忍得了,!
季月直接施展木系的妖法,,方圓千米頓時就覆蓋上了一片荊棘。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這些荊棘居然還是活的,,一條條荊棘就仿佛一根根章魚的觸手,揮舞著便向非自然事物局的工作人員卷了過去,。
非自然事物局的工作人員頓時叫苦不迭,。
被荊棘卷住了其實也沒什么,可是要命的是荊棘上全是尖尖的刺,,扎的工作人員就是一陣怪叫,。
工作人員被扎的急眼了,紛紛祭出法寶法器砸向季月,。
季月滿臉不屑的舉起了那個古樸的花盆,,憤怒的嘶吼,
“不能喝水,!你們怎么就不明白呢,!不能喝水啊,即使渴了也不要緊,,因為那是大人給你們的考驗?。∧銈冊趺纯梢?!怎么可以喝水?。?!”
古樸的花盆中頓時發(fā)出耀眼的光華,,工作人員丟出去的法寶法器,頓時在這光華的照耀下,,直接失去了光澤,,掉落在地上。
季月雙目中布滿了血絲,,更加瘋狂了起來,,
“不可以喝水!不可以喝水,!那是考驗,!是大人的考驗啊啊啊?。,?!”
凌菲回頭看向胡畔,胡畔有些心虛,,沒有第一時間下車,,他將靠在他肩膀上睡熟了的小狐貍蘇夢扶了起來,靠在車窗上,,
就見蘇夢咋么咋么嘴,,繼續(xù)睡,胡畔這才從車?yán)镒吡讼聛怼?p> 然后胡畔用手打著涼棚,,看向現(xiàn)場,。
胡畔不禁皺眉,這盆小月季折騰的場面有點大啊,。
胡畔嘆了口氣,,然后從凌菲手中接過了一瓶礦泉水,然后他摘掉了千年樹心做的眼鏡框,,雙目閃過一道精光,。
他向季月看去,就看到一株嬌艷的月季花,,正隨風(fēng)搖擺,。
這月季花正是胡畔家窗臺上的那一株,之前只確定那花盆和黏土是胡畔家的,,
這下確定了,,花也是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