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個開頭,,之后就好辦多了,陸陸續(xù)續(xù)地,,又進來了幾桌客人,。
顯然大多數(shù)人進來都是吃個新奇,,吃過后,也都覺得不錯。而且這些人一開始就不畏懼價格,掏錢的時候自然就沒有人扯皮,,真正的有錢人是不會在乎這點錢的。
眼看著賣出了七八桌菜,,一下進賬七八千兩銀子,,霍從寒臉上抑制不住地喜悅,笑著對李羨說道:“真沒想到,,還真有人買,。”
李羨說道:“沒什么好驚訝的,,愿意掏錢的人非富即貴,,根本不缺這點銀子,既然你的東西好,,他們自然不會在乎那點錢?!?p> 霍從寒點點頭,,又說道:“可是這樣一天下來也只能賣個兩萬兩銀,離一百萬兩還差的遠啊,,哪怕剩下的二十多天,,天天都有買,也不夠數(shù)啊,?!?p> 李羨搖頭,“如果每天的二十桌都能賣出去的話,,一個月算下來差不多六十萬兩,,但這只是一部分,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外賣服務(wù),,也就是送貨上門。那些大家閨秀,,她們不好出來,,但聽到坊間有這樣的美食,肯定也會買的,。所以收入遠不止六十萬,,當(dāng)然要想賺夠一百萬,,可能還不太行。不過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只是前菜,,真正值錢的東西我還沒開始做呢?!?p> 霍從寒看到了豆腐的價值,,忍不住再次問道:“你說的值錢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啊,?難道比這玉花更加稀奇,?”
李羨搖頭,“玉花這東西其實只要琢磨透了,,誰都能做,,不算真正的好東西。我說的好東西,,是那種這個世界有的,,但卻不夠好的?!?p> 霍從寒疑惑,,“這個世界有的?”
李羨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我問你,,蘇城內(nèi)什么人最有錢?”
霍從寒道:“當(dāng)然是那些權(quán)貴了,?!?p> 這些權(quán)貴包括朝廷的人,也包括落塵家族的人,,事實上落塵家族的權(quán)勢財富其實更多,。原主所在的李家,就是落塵家族,,背后的靠山便是山上仙家,。
李羨點頭,又問道:“這些權(quán)貴有什么愛好,?”
霍從寒問道:“這些權(quán)貴能有什么愛好,。”大概是想到了李羨從前,,笑道:“無非就是溜鷹逗狗,,還能有什么?”
李羨翻了一個白眼,,認真說道:“所有權(quán)貴都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其實也算不上愛好,,應(yīng)該是算圈子文化。他們都喜歡附庸風(fēng)雅,,是不是,?”
霍從寒沒明白圈子文化的意思,也來不及問,,直接回道:“好像是的,,尤其是那些權(quán)貴子弟,最喜歡辦一些詩詞歌賦的東西,,也不知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反正都挺尊崇的吧。我父親以前也想我讀書,,學(xué)點詩詞類的東西,,但我完全沒興趣,不知道那些酸溜溜的東西,,為什么會有人喜歡,。”
李羨笑道:“所以你還是喜歡舞刀弄槍的是不是,?”
霍從寒眉間英氣勃發(fā),,“舞刀弄槍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歡刀槍棍棒這些,?!?p> 李羨笑了沒說什么,只是說道:“圈子不同,,自然愛好不同,反正那些權(quán)貴肯定是喜歡附庸風(fēng)雅那一套的,?!?p> 霍從寒問道:“這與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李羨笑道:“關(guān)系大了,?!币娀魪暮唤猓纸忉尩溃骸凹热皇歉接癸L(fēng)雅,,作詩賦詞,,那豈能沒有酒?又豈能沒有好酒,?”
霍從寒恍然大悟,,“你說要做酒?”
李羨點頭,。
霍從寒又哭臉道:“市面上不是有酒嗎,?難道你做的酒與別人的不同,?”
李羨點頭,“當(dāng)然不同,,不過最大的不同是別人的酒叫坊間酒,,而我的酒叫詩仙酒?!?p> 霍從寒困惑,,“詩仙酒?”
李羨點頭,,“無酒不成詩,,無愁難作詞。沒有好的酒,,哪能寫好的詩呢,?”
霍從寒偏著頭,皺著那條長長的眉毛,,不知道李羨在說什么,。
這時候黃掌柜又跑了進來,明顯滿臉紅光,,但看到李羨后,,又立馬板起了個臉,對霍從寒說道:“大小姐,,十桌已經(jīng)全部賣出去了,,還有客人帶走了幾分玉花和玉漿,也有一千多兩銀子,,總得算下來,,光是今天中午就賺了一萬兩多,比我們以往一個月都掙得多,?!?p> 其實以往他們一個月也就掙一兩千銀子,只是他不想讓李羨太得意,,所以沒猛地說,。
霍從寒一聽入賬這么多,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李羨隨便一出手,,就比她以往幾個月掙得都多,能不讓她高興嗎,。
看向李羨的眼神變了許多,,原本只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卻不想真的醫(yī)活了,。
沒想到這個“草包”,,真的有這么大的本事,。
李羨沒去看她,反看向黃掌柜,,笑嘻嘻問道:“黃掌柜服不服,?”
黃掌柜心里自然是服的,原本他以為這種東西賣這么貴,,能賣出一份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但沒想到竟然全賣出去了。
只是在李羨面前,,他不愿服軟,,心服口上卻不服,“哼,,不過是沾了新奇的光罷了,,有什么好得意的,等他們那股新鮮勁過了,,我看還有誰愿意買,。”
李羨不以為然,,“你信不信,,以后愿意來買的人只會更多,而且不只是蘇城里的人,,還有其他城的人,。今后,我要讓所有人都覺得能吃上一份霍小姐的豆腐都是無上光榮的,?!?p> 黃掌柜依舊冷哼甩袖,但心里已經(jīng)沒有原先那么否定了,。
這時季凱安跑了進來說道:“黃掌柜,,城主大人的女兒來了,她說她也要一份,。”
黃掌柜一聽城主女兒都來了,,頓時來了精神,,立即說道:“那還等什么?快去準備啊,?!?p> 季凱安為難道:“可是,我們中午的十份已經(jīng)賣完了,,還要再賣嗎,?”
黃掌柜一聽這話,,就惱了,指著季凱安的腦袋說道:“你說你是不是蠢,?不知道變通嗎,?那城主女兒是什么身份,她愿意來就是我們的榮幸,,少廢話,,快去!”
季凱安聞言,,轉(zhuǎn)身就要去準備,,但李羨卻出聲喊道:“站住,!”
季凱安一愣,,不明白這位要說什么。黃掌柜也轉(zhuǎn)過了頭,,皺眉看著李羨,。
李羨說道:“既然已經(jīng)明確規(guī)定了只賣十桌,十桌既然已經(jīng)賣完了,,還賣什么,?”
黃掌柜瞪眼道:“你耳朵聾了嗎?沒聽他說來的是城主女兒,,你不知道這幾個字是什么意思嗎,?你是要……”
李羨直接打斷他的話道:“我不管她是誰,我這里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說是十桌就是十桌,,她要是想吃,可以等到晚上,?!?p> 黃掌柜惱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做生意的,,哪有不賣給客人的道理,,更何況對方還是城主大人的女兒,你這樣做,,不怕得罪她嗎,?”
李羨道:“行有行規(guī),就算是城主大人的女兒,,也要遵守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說沒有就沒有。”
“你……”黃掌柜指著李羨,,發(fā)現(xiàn)說不通,,又看向霍從寒,“大小姐,,你怎么說,?對方是城主大人的女兒,不是我們?nèi)堑闷鸬?,得罪了她,,我們生意再好也沒用?!?p> 這話也是實話,,以關(guān)語柳的潑辣性格,真要是得罪她了,,她分分鐘就會把店砸了,,那樣哪還有生意。
霍從寒有些猶豫,,這事她還真不好硬著來,,但不硬著來,又要惹得李羨不高興?,F(xiàn)在她好不容易抓住李羨這根救命稻草,,哪肯輕易放棄。但不放又不行,。
正左右為難,,李羨出聲道:“霍小姐有些事不是非此即彼的?!?p> 一聽這話,,霍從寒知道李羨有了主意,問道:“什么意思,?”
李羨沒有給她解釋,,而是看向黃掌柜說道:“黃掌柜,你做生意這么久,,連打發(fā)人都不會,?”
黃掌柜冷哼一聲,“對方是城主……”
見他又要拿城主女兒的身份來壓自己,,李羨擺手道:“身份不身份的先不說,,你要搞清楚一點,不管她身份,,她終究只是一個人。既然是人,那就和她說人話,。
你不是怕得罪她么,?那你就告訴她,我們的食材有限,,只做了十桌,,等到下午把食材弄來了,會再做十桌,。如果她要是想吃的話,,你說你可以在晚上幫她安排一桌。盡量說一些夸贊的話,,這不會,?”
黃掌柜冷哼道:“你以為別人就是那么好糊弄的?”
李羨道:“她不過十三四歲,,能有多不好糊弄,?難不成黃掌柜活了幾十年,連一個小丫頭都應(yīng)付不了,?”
“哼,。”黃掌柜再次冷哼,,甩袖離開,,顯然是有信心去應(yīng)付了。
李羨看著黃掌柜的背影,,笑道:“這位黃掌柜還挺傲嬌,。”
霍從寒笑了笑,,“他是我父親身邊的老人,,有一些資歷,也的確有些本事,,當(dāng)然傲嬌了,。也就是你,換做其他人,,誰敢和他這么說話,,連我也不太好說他?!?p> 李羨搖頭,,“說到底還是沒認清自己的地位,得繼續(xù)敲打敲打他才行,?!?p> 霍從寒笑而不語,,心想這家伙可真有心計,難怪一直和黃掌柜對著干,,話里話外都壓著對方,,原來是要敲打?qū)Ψ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