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看到范富貴平躺在床上,,重重出氣。
范永新連忙走過去,,“爹,,你沒事吧?可千萬別被那種人氣到了,?!?p> 范富貴平復情緒,問道:“你個其他掌柜發(fā)的錢,,是哪來的,?你為什么突然會有那么多錢,?”
范永新道:“還能是誰,,當然是羨哥兒了?!?p> 范富貴這次罕見的沒有因為聽到這個名字而暴怒,,其實他剛才就猜到了,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
“他講了一遍這次的事,,我想聽聽你講一遍,我想知道李羨在這件事里到底做了什么,?!?p> 范永新?lián)蠐项^,“爹,,我知道的不比陳典富多,,就是羨哥兒讓我沉住氣,說譚寧資比我更著急,,讓我不要急,,其他事他會解決。
我也不知道他要怎么解決,反正他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然后稀里糊涂地到了今天,,然后他就拿了一千萬金葉子給了我,讓我化解了這次危難,?!?p> “一千萬?”范富貴問道:“他哪來的這么多錢,?”
“這我哪知道,,只知道最近羨哥兒弄了個什么半邊門酒樓,名聲挺大的,,會不會是酒樓賺的錢,?”范永新問道。
范富貴白了自家兒子一眼,,“你看誰開酒樓,,一個月能賺一千萬的?”
范永新爭辯道:“羨哥兒的酒樓和一般的酒樓不同,,他們的酒樓都是賣玉肉,、玉花的,一二百兩銀子一份呢,?!?p> 范富貴道:“就算是一萬兩銀子一份,也賣不到一千萬兩,,你以為錢那么好賺,?這錢肯定不是酒樓里賺來的?!?p> 范永新?lián)项^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又不讓我去找他,如果能找他,,那這件事就能問清楚了,。”
范富貴道:“我什么時候不讓去找他了,?”
范永新眼睛瞪大,,“爹,你……你這變的也太快了吧,。你上一刻還要死要活,,不要我去找他呢?”
范富貴道:“我是讓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又不是讓你不和走近,,這意思不懂,?”
“我……”
“少廢話,快去問個明白,。人家給了你一千萬兩銀子,,你就不問問人家要什么貨?我們是生意人,,哪能白收人家的錢,。”
范富貴教訓道,。
“是,,知道了?!狈队佬滦老?,連忙去找李羨了。
而范富貴看著外出的兒子,,眉頭卻皺了起來,,這事還沒弄清楚,他還不敢大意,。對李羨,,依然抱有警惕性,而且比之前更高,。
只是之前認為只要不搭理就行了,,但現(xiàn)在人家已經請君入局了,他就不可能再站在外面觀望,,只能下場探個清楚了,。
“但愿沒事吧,哎……”
……
李羨和孟晚琳離開范府后,,徑直去了落梅小園,。
柯沛玲親自來見,幾人也算是熟悉了,,少了很多客套的話。
李羨直接說道:“柯大當家的,,我有個事兒要麻煩你一下,。”
柯沛玲笑道:“三少爺只管吩咐,?!?p> 李羨對孟晚琳遞了一個眼色,后者從身后又拿出一個箱子來,,然后直接打開,,露出幾百萬的金葉子,。
柯沛玲愣了一下,又看向李羨,,“三少爺,,這是什么意思?”
李羨說道:“上次和運河使的生意,,是我擅作主張,,讓柯大當家的虧了,所以這次有個輕松的活兒,,我還想交給柯大當家,,酬勞依舊是三成?!?p> 柯沛玲想起上次的事,,原本她和計飛鸞談的價錢是三百萬,她本可以拿走九十萬,,然而李羨卻把價談成了兩百萬,,讓她只得了六十萬,少了三十萬,。
雖然,,當時她有些郁悶,但也沒多大抱怨,,心想有錢賺就行,。沒想到,李羨還記著這事,,又來找她了,。
她笑了笑,問道:“不知三少爺這次是什么活兒,?”
李羨道:“簡單活兒,,幫我置辦一些產業(yè)?!?p> 柯沛玲問道:“置辦產業(yè),?什么產業(yè)?”
李羨道:“就是幫我買一些地,,房產,、田產,或者山頭,,隨便什么都可以,,能買多少是多少,我不在乎地段如何,,只要夠大夠多就行,?!?p> 柯沛玲不解,問道:“三少爺,,你買這些東西做什么,?”
李羨道:“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幫我做就是了,,這里面的錢,,你以為可以抽走三成?!?p> “三成,?”柯沛玲吃驚,隨便看了看,,這里面只怕有三四百萬,,拿走三成,豈不是至少能拿一百萬兩,?
柯沛玲還沒接過這么賺的生意呢,?
要知道她只是一個掮客,一單生意能整個幾萬兩就不錯了,,十幾二十萬,,就算是大單。
而李羨,,竟然一次拋給她一百萬,,真是把她給驚著了,關鍵是,,這事還不難,,只是買些田地而已,還不講地段,,這……不是輕輕松松,?
“三少爺,你這讓我有些不踏實啊,,難道就沒有其他要求,?”
李羨搖頭,“沒有,?!?p> 柯沛玲深呼吸一口氣,難以理解,,說道:“三少爺,老實說,,你交代的事不難,,但你卻給我這么大的恩惠,,我實在不好意思。這樣吧,,抽成我只要一成,。”
旁邊的萬玉軒驚呆了,,這是怎么了,,一個出手這么大方,一個白給的錢不要,,難道幾十萬兩,,都不在乎了嗎?
李羨笑了起來,,“柯大當家的講究,,也行。那我半邊門以后的生意,,就多多麻煩柯大當家了,。”
柯沛玲笑道:“只要三少爺不嫌我辦事不利就行,?!?p> 李羨笑道:“柯大當家的能力我還是信任的,在蘇城,,這一行當,,你說第一,沒人說第二,?!?p> 柯沛玲謙虛道:“謬贊了謬贊了……”
兩人談的很開心,相比第一次的冷淡生硬,,這次要順暢很多,。
談完了事,李羨又把運河使的令牌遞給柯沛玲,,讓他柯沛玲還給計飛鸞,,這也是事先談好了的。
只拿令,,不下令,,三日歸還。
李羨無所謂,,本就是借勢,,有東西就行。
簡單交代幾句后,,便帶著孟晚琳出了梅園,,然后往半邊門趕,。
路上,孟晚琳好奇問道:“你買那么多地干什么,?”
李羨抱著后腦勺,,靠在車廂壁上,慵懶回道:“房地產才是最賺錢的,,不買地買什么,?”
孟晚琳道:“你要修房子?既然你要修房子,,那為何不選地段,?她如果在城外給你買,那買來的地還有價值嗎,?”
“有啊,。”
“什么價值,?”
“你問這個干嘛,?”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為什么要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要了解你,。”孟晚琳認真地說,。
李羨坐直了身,,盯著孟晚琳問道:“你為什么要了解我?”
“我……”孟晚琳偏過頭,,不與之對視,,“你告訴我就行了?!?p> 李羨看了這個女人一會兒,,嗤笑道:“你這人真奇怪,你明明不喜歡我,,卻又想了解我,。嘖嘖,你怎么想的,?”
又聽到李羨直白地把“喜歡”二字掛在嘴上,,孟晚琳小臉瞬間通紅,更不敢去看李羨了,,也沒法再回答,。
李羨卻優(yōu)哉游哉地說道:“我要是你,必定是不見不聽不問,理都不要理,,就當沒這個人,,不管他從何而來,,不問他要往何處去,,管他作甚,自己只管逍遙自在,,豈不快活,,正所謂行大道者獨行,走小道者憂心,,長路漫漫,,道阻且長……”
完全開始胡說八道了。
孟晚琳一開始還認真聽,,聽到后面才知道是風馬牛不相及地亂講,,也就不再聽了。
過得片刻,,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李羨問道:“什么事?”
“不知是誰剛才在我耳邊說話,?!鄙潮爰{悶,他能聽到了聲音,,但卻沒看到人,,那聲音好像離他很近,但又好像很遠,。
李羨挑了挑眉,,問道:“說了什么?”
“好像是‘子時城東長信橋’,,就這一句,,別的我就沒聽到了?!鄙潮肜蠈嵒卮?,實在是那聲音太神秘了,要不是因為現(xiàn)在是白天,,他都要懷疑有鬼了,。
“子時,城東長信橋……”
李羨呢喃了一句,,大概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