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夏修誠輕咳了兩聲,,“李羨,,還是先把正事說完了,你們在打情罵俏吧,?!?p> 一聽這話,,孟晚琳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朝夏修誠瞪了一眼,,怒氣沖沖道:“誰和他打情罵俏了,?”
她現(xiàn)在完全是一只炸了毛的刺猬,逮誰刺誰,。
李羨也搞不懂,,這女人的性子怎么變化這么快?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這么潑辣啊,。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沒什么不對。人本來就是多變的,,以前她沒反抗的資本,,加之原主又不憐惜她,所以她才會逆來順受,。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拿起了劍,有了本事,,而自己對她的態(tài)度,,還算溫和順從。
漸漸地,,她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暴露“真面目”了。
另外,,她本來的性格就倔,,絕不是她面上看起來的那般柔軟性格。
所以這女人突然有這樣的舉動,似乎也正常,。
說實話,,李羨還挺喜歡這樣的。真性情一點,,灑灑脫脫,,有什么說什么,沒什么不好,。
他笑盈盈地看著,,就像是看一輪升起的彎月,不僅有皎潔的面頰,,還有刺人的利勾,。
只是,夏修誠有些蒙了,,自己招誰惹誰了,,你們不是在打情罵俏嗎?沖我發(fā)什么火啊,,我好歹還是個掌門好吧,。
他生著悶氣,沉默不語,。
一旁的東雨星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原本以為上次那個霍從寒就算暴躁了,沒想到這位爺這么暴躁,,當時怎么就沒看出來,,納悶。
幾人突然安靜了下來,,就站在橋上,,吹著寒冬的風(fēng),望著潔白的月……
氣氛不對啊,。
李羨甩了甩腦袋,,然后也輕咳了兩聲,“算了,,還是說正事吧,。夏掌門考慮的如何?”
夏修誠眉頭緊鎖,,沉吟思索,。
李羨道:“夏掌門是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嗎?創(chuàng)造如此輝煌偉業(yè)的機會,,夏掌門還需要考慮嗎,?”
夏修誠道:“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我們聯(lián)手,我們穹隆派雖說不差,,但到底比不上那些顯赫大派,。
你有這么好的東西,不應(yīng)該找那些人合作嗎,?”
李羨搖頭,,“那些大派一個個自命不凡,目中無人,,我的東西雖好,,他們卻未必能看得上。另外,,大派內(nèi)黨斗爭激烈,,暗流涌動,我可不想在這些事上,,花費太多精力,。
你們門派就不一樣了,,穹窿山雖是小派,,但派中弟子齊心,長老精干,,又有夏掌門這樣圣明的掌門,,發(fā)展壯大只差一個機會。
正所謂大鵬一日同風(fēng)起,,扶搖直上九萬里?,F(xiàn)在這場大風(fēng)來了,夏掌門,,你還猶豫什么,?”
夏修誠聽到“圣明”二字,身子一顫,,這可是形容皇帝的啊,,哪能隨便放在他一個小派掌門身上,實在不妥,,但聽著怎么就那么舒服呢,。
至于后面那句詩,他雖不如那些文人那么懂,,但意思也明白,,同樣能聽出一番激昂之情。
“同風(fēng)起,,直上九萬里……”
夏修誠長呼一口氣,,已經(jīng)有些意動了,。不過,他還是忍得住,,又問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穹窿山與關(guān)家來往密切,于舒海又與我有多年的交情,,如果和你聯(lián)手,,你讓我怎么應(yīng)對他們?”
“我不需要你們直接站出來為我做事,,只要暗地里幫忙就行,,關(guān)家不會發(fā)現(xiàn)。至于和于舒海的交情,,呵……”
李羨輕蔑笑了聲,,滿是不屑,“夏掌門喜歡自欺欺人,?”
夏修誠問道:“什么意思,?”
李羨道:“誰都知道于舒海眼里只有關(guān)家,他可以為了關(guān)家不惜一切,,包括你口中的交情,。而且,這些年于舒海對你如何,,你自己不知道嗎,?他在關(guān)文昊面前為你說過話?幫你爭取過修行資源,?一個門派的維持,,不需要耗費錢財嗎?他幫你要過一個銅板,?
他不幫你就算了,,還總是讓你們派中的弟子干些殺人的勾當。這些年,,你們派中的弟子,,幫著殺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被殺,?再這么下去,,你們穹窿山還有多少人?”
夏修誠沉默不語,,每年下來幫關(guān)家做事的弟子有上百人,,但每年都會折損過半,而且大多還是精英弟子,。
穹窿山這些年跟著關(guān)家不僅沒壯大,,反而越來越弱了,。長此以往下去,必定會面臨青黃不接的問題,。
李羨搖頭嘆息,,語重心長道:“該自謀生路了,夏掌門,,整個山上的人都等著你呢,。他們可能不期望你能把穹窿山發(fā)揚壯大,但絕不希望看到穹隆就此衰敗,。幾代人打拼下來的東西,,別傳到你的手上就斷根了?!?p> 夏修誠呼吸一滯,,這是他最怕的,關(guān)鍵是,,門派內(nèi)已經(jīng)有不少這樣的聲音了,,讓他極為害怕。
他不想遺臭萬年,,成為穹隆山的罪人,,但面對關(guān)家的強勢,他又無力改變,。
而如今,,似乎有這個機會了。
他望著李羨,,眼神灼灼道:“你真能幫我把穹窿山發(fā)展壯大?”
李羨知道基本談成了,,笑道:“功法已經(jīng)給了你們,,錢財我也會慢慢送上。修行的兩大難題都幫你們搞定了,,你還在懷疑什么,?”
夏修誠道:“但關(guān)家勢大,不是我們輕易能抵抗的,?!?p> 李羨道:“王朝都能在朝夕間崩塌,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關(guān)家,。只要夏掌門全力配合我,,蘇城很快就會換人?!?p> 夏修誠決定難下,。
李羨道:“夏掌門,,成大事者當斷則斷,機會就這么一次,,錯過了就沒有了,。”
夏修誠緊繃著腮幫子,,看向一旁的東雨星,,希望這位師弟能給個主意。
其實他早就有了決定,,只是需要有人推了一下,,他好有個由頭,哪怕最后出事了,,他也不用一個人擔(dān)責(zé),,還能拉個墊背的。
東雨星立刻頭大,,原本只是站在一旁聽聽的,,沒打算做決定,沒想到掌門朝自己看了過來,。
事已至此,,不面對不行,便說道:“掌門,,或許是個機遇,。”
夏修誠立刻點頭,,“好,,那就聽東師弟的,我們答應(yīng)聯(lián)手,?!?p> 東雨星眼睛瞪大,什么叫“聽我的”,?
他欲哭無淚,,這要是后面出錯了,掌門直接把這些話甩出來,,那自己不就成了罪人嗎,?
他娘的,好歹是師兄弟,,一個師父教大的,,這樣坑人。
李羨笑道:“夏掌門果然明智之人,,穹窿山必將在你的帶領(lǐng),,走向輝煌,。”
夏修誠擺擺手,,“那些恭維的話就不用多說了,,你只要別害我就行?!?p> “怎敢,。”李羨笑了笑,,之后兩邊又商量了一些事,,主要是情報往來,保證互通有無,。談完了后,,雙方告辭準備離開。
東雨星忽然指向那個佩劍男問道:“掌門,,那個人怎么辦,?”
夏修誠看向李羨,“你有沒有要問的,?”
李羨想了一下,,覺得沒必要,便搖搖了頭,。
夏修誠得了答復(fù),,隔空一掌,那人腦袋崩碎,,便死去了,。
孟晚琳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身,,緩緩靠向李羨,,站在李羨的身后,不敢朝那邊看,。
上次殺人后,給她帶來不小的震動,,她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沒緩過來,。
李羨其實看到死人,也會感到不舒服,,只不過沒孟晚琳那么強烈罷了,。
夏修誠吩咐道:“把尸體處理干凈,別讓關(guān)家的人發(fā)現(xiàn)是我們做的,?!?p> “是,。”東雨星應(yīng)了一聲,,立刻朝那人走了過來,,準備毀尸滅跡。
見沒了別的事,,李羨便帶著孟晚琳離開,,看了這么多死人,不想再待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