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初露,，天空剛升起一抹白的時候,，

　　阿爾伯特被小雪清脆的聲音叫醒,。

　　“先生,，現(xiàn)在是6點零三分,，第一超級形態(tài)轉(zhuǎn)換已經(jīng)完備,?！?p>　　哪怕昨晚托尼一直到快兩點才離開,，他依然要求小雪在項目完成的第一時間通知他。

　　“喵,！”

　　睡在旁邊的橘貓也被吵醒,，不滿的用爪子拍了拍床，又埋頭睡去,。

　　阿爾伯特站在陽臺上,，

　　下面的街道還未從夜晚的狂歡恢復(fù)過來，

　　只有幾個身穿橘色制服的環(huán)衛(wèi)工人在街上徘徊,。

　　“開始吧,。”

　　“好的先生?！?p>　　幾股粒子流頓時覆蓋了阿爾伯特全身,。

　　空間原石被粒子流帶到眉心處，

　　朝陽的紅光透過蔚藍的寶石變成紫金色散射到地下,。

　　每個粒子都在吸收來自原石的能量,，阿爾伯特全身發(fā)出蔚藍色的光芒。

　　慢慢的他感到自己的右手好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云一樣飄著的聚合體,。

　　然后是右臂，左手,，軀干,，大腦......

　　短短幾秒過后，阿爾伯特就像一個藍色的幽靈飄在陽臺上,。

　　一切軀干和肢體都從感知里消失,，

　　變成一團又一團無形無質(zhì)的粒子。

　　阿爾伯特周圍的地板和躺椅在不到十分之一秒內(nèi)就變成了冰雕,。

　　“先生,，您身上的每個原子都已經(jīng)接近絕對零度?！?p>　　在粒子處于絕對零度時,，速度和動量將會變得極小，粒子波的性質(zhì)將會被不斷放大,。

　　簡單來說,，阿爾伯特此時已經(jīng)被轉(zhuǎn)化成了物質(zhì)波。

　　他試著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應(yīng)該說自己的粒子,。

　　像是在泳池里泳池里深吸一口氣開始潛水，

　　阿爾伯特驟然穿過陽臺的地板,，隨后不斷下落,。

　　“當(dāng)啷”

　　一個清脆的響聲，空間原石沒有隨阿爾伯特穿過陽臺,，而是掉落在被凍成冰的瓷磚上。

　　直到快要從51層落地,，他從反應(yīng)過來,，嘗試著向上飄。

　　“見鬼,，那是什么,？”

　　一個墨西哥裔的清潔工大媽正巧抬頭，

　　“瓊斯，幽靈,，我看見了幽靈,！”

　　但等她喊來街對面的同事再抬頭看時，天上除了晨曦什么都沒有,。

　　......

　　兩小時后,，粒子聚成一團，阿爾伯特變回人形,。

　　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

　　壞的是空間原石無法變成量子形態(tài),，隨他穿過各種物質(zhì),。

　　而沒有空間原石的持續(xù)供能，量子凝聚態(tài)只能持續(xù)不到10分鐘,。

　　好的是阿爾伯特可以利用原石本身的傳送能力,，不斷隨著他瞬移。

　　在量子態(tài)的藍色光暈中,，沒有人能看出中間是一顆寶石,。

　　接下來的幾天，阿爾伯特沒有邁出套房一步,。

　　當(dāng)他變成量子凝聚態(tài),，已經(jīng)完全不需要通過食物生存。

　　一點點來自空間原石的純粹能量就可以供他生存數(shù)年甚至更久,。

　　而每天托尼都會雷打不動的過來待上那么幾個小時,，有時是上午，有時是晚上,。

　　用他的話說,，

　　“麻省理工的物理課和數(shù)學(xué)課跟艾文先生教的內(nèi)容比起來簡直弱爆了，如同火花和閃電之間的差別一樣巨大,?！?p>　　通過幾天的了解，阿爾伯特發(fā)現(xiàn)托尼的物理學(xué)習(xí)仿佛沒有瓶頸,。

　　盡管學(xué)習(xí)速度不如這一世的自己,，但卻從來沒有托尼一晚上解決不了的問題。

　　哪怕是一些在幾十年后才會有的技術(shù)托尼依然能給出自己的解決方案和建議,，

　　雖然不完全正確但全在對的方向,。

　　......

　　“艾文先生，這是我的猜想,，我得走了,。”

　　說著托尼遞過來一張寫滿算式的草稿紙，

　　右手上鑲嵌著粉鉆的機械表閃閃發(fā)光,。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出離開,，

　　以往都是阿爾伯特以要休息了為由把纏著他繼續(xù)講量子物理的托尼趕出門外。

　　摘下護目鏡,，掃了一眼,。

　　阿爾伯特這才注意到托尼穿的格外花哨。

　　哪怕是作為托尼斯塔克,。

　　一身絲絨西裝,，紅色領(lǐng)花和顯眼的手表。

　　“今天跟哪個女孩出去吃飯,？”

　　當(dāng)前兩天阿爾伯特得知17歲的托尼有不止一個女朋友時,，

　　他無比震驚。

　　尤其她們中的兩個還是麻省理工最優(yōu)秀的本科生,。

　　但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托尼斯塔克身上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呃，是我......是個party,，艾文先生,。”

　　托尼撓了撓頭,，猶豫了一下看著等待他繼續(xù)說的阿爾伯特,，又補充道，

　　“是我的生日聚會,?！?p>　　“和家人的聚會？”

　　托尼默然了一會,，

　　“不,，和朋友們?；羧A德從來不記得我的生日,，他總是在開會或者開會的路上?！?p>　　在托尼陰沉的臉上,，阿爾伯特看到了怎么也掩蓋不住的一絲落寞。

　　“好吧,?！?p>　　說著，他走過去給了托尼一個擁抱,。

　　“生日快樂。”

　　托尼的身體有些僵硬,，有些不知所措,。

　　仿佛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這么擁抱過他。

　　“謝謝您,，艾文先生,。”

　　阿爾伯特拍了拍他,，欲言又止,。

　　“嘿托尼?！?p>　　等托尼走到門口,，阿爾伯特忽然叫住了他。

　　“給你父親發(fā)條信息,，說不定他今天有時間呢,。”

　　托尼停了停,，罕見的沒有回應(yīng),，頭也不會的走出了房門。

　　“哎,?！?p>　　阿爾伯特嘆了口氣，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9月13號日志,。開始記錄。

　　到現(xiàn)在為止,，基本掌握了量子凝聚態(tài)的轉(zhuǎn)換控制,。

　　其最大的殺傷力在于低溫和輻射。

　　沒有什么生物能夠抵抗絕對零度和更甚于核輻射幾億倍的粒子穿透,。

　　人體在被穿透的一瞬間所有細胞都會支離破碎,。

　　托尼今天又給出了一個對于費米子猜想的證明。

　　和之前一樣,，細節(jié)有許多不嚴(yán)謹(jǐn)?shù)牡胤?，但他天馬行空般的思路讓我為之側(cè)目。

　　這是凝態(tài)物理學(xué)最重要的基礎(chǔ)猜想之一,，而他只花了一晚上,。

　　或許他大腦里的確有一顆無限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