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不可??!”劉管事跪倒在地,勸阻道,。“若是您親自去給一個毛頭小子賠禮道歉,,那我們玉劍門以后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俊?p> 屋內的弟子們頓時也都跪下齊聲勸阻:“請掌門三思,!”
任夜山此時可是顧不上那么許多了,,女兒任惜雪昏迷已有五日,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但凡有一線生機,,他也會不顧一切的去爭取的。
“夠啦!”任夜山怒喝道:“若是換做是你們的女兒危在旦夕,,你們還能顧得上自己的臉面嗎,?”
眾人看掌門是鐵了心要下山,也都不敢再多嘴,,自打小姐受傷昏迷以來,,掌門的脾氣一天比一天火爆,沒有人愿意去觸這個霉頭,!
劉管事只好退下,,去給任夜山安排好了馬車,隨他下了山,,往冀州城去了,。
自打尤掌柜離開,陳萬里便沒了干活的心思,,坐在前院的丹房里,,滿腦子都是玉劍門的事,他自然是知道,,尤掌柜說的有理,,作為冀州區(qū)域第一大派的玉劍門,被自己三言兩語給堵了回去,,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自己現在確實是春風得意正得勢,可是就為了爭一口氣,,去招惹玉劍門,,這樣做是不是太不理智了?
陳萬里正在發(fā)呆,,就聽到有人在輕敲門框,,他回過神來回頭看去,是李孤鴻,。
“怎么了,,老李?”
“門口來了些人,,指名要找你的,!”李孤鴻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看他們都是修煉者,恐怕來者不善,!”
陳萬里一聽此話,,腦子里最先想到的自然就是玉劍門了,他已經知道玉劍門遲早會來,,但是卻想不到他們來得這么快,。
不過他并不害怕,,他不相信玉劍門敢光天化日在城里對自己動手。
“走,,去會會他們,!”陳萬里一笑說道,隨即起身往院門走去,。
打開院門,,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周圍是六七個帶著劍的玉劍門弟子,,門前還有一人,,是在萬有商會見過的劉管事。
陳萬里走出院門,,換做一副笑臉,,開口說道:“這不是劉管事嗎,怎么還找到我家里來了,,我在尤掌柜那兒不是說了嗎,,我是真的很忙,沒時間幫你們玉劍門煉丹,!”
劉管事看著滿面笑容的陳萬里,,頓時恨得牙癢癢,自己這邊人命關天,,掌門都被逼無奈親自來上門給他賠禮道歉了,,他還拿這種話搪塞人!
不過即便他現在恨不得拔劍將陳萬里千刀萬剮,,但是為了給小姐求丹,,也只能隱忍,抱拳道:“陳師傅,,之前的事情是我們玉劍門做得不對,,今日我等特來賠罪!”
陳萬里卻沒有接他的茬兒,,而是側過了身子,笑著說道:“這賠禮道歉,,也得講究個誠意,,難道這就是你們玉劍門的誠意?”
劉管事頓時一陣火大,,感覺自己已經忍無可忍,!
“咳咳——”一聲干咳從馬車轎子里傳來。
劉管事聞聲只好壓下火,,趕忙回身快步到了馬車旁,。
門簾挑起,,一個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從轎子里出來,正是玉劍門掌門任夜山,,在劉管事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陳萬里卻是一臉云淡風輕,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任夜山看在眼里,。
劉管事看他竟然敢輕視掌門,,頓時怒不可遏,指著陳萬里呵斥道:“大膽狂徒,,見到我玉劍門掌門大人,,還不快快上前見禮!”
陳萬里沒有鳥他,,李孤鴻已經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陳萬里身前,,依然是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冷面,懷中抱劍,,雙眼凌厲的目光好似利刃般刺向劉管事,。
“老劉,退下,!”任夜山緩緩走上前來,,對著陳萬里抱了下拳,語氣卻依然透著傲慢,,開口說道:“陳師傅,,你我之間的這點兒小誤會,至于搞得這般劍拔弩張的嗎,?”
陳萬里卻是嘴角微揚,,輕笑道:“你們玉劍門把我拒之門外,趕我下山的時候,,那才叫劍拔弩張呢,!”
對于當天發(fā)生的事,任夜山自然是不知道詳情的,,不過他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當日守門弟子上山來向他稟報說有個冀州城的煉丹師求見的時候,他還以為又是個來推銷丹藥的,,加之他這幾日正因為女兒受傷昏迷的事情煩心,,對那弟子自然是沒什么好脾氣的。
那弟子在自己這里挨了罵,,恐怕下了山以后就要把這口怨氣撒給來訪的陳萬里了,,總之肯定是自家的守門弟子對人家說了些不中聽的話,讓這陳萬里給記恨上了,。
可是現在聽陳萬里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那弟子還動手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任夜山此次親自下山,,唯一的目的便是請陳萬里幫他煉制冰晶龍麟散,,以救自己的獨女任惜雪的性命,對于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不想去查,,也不感興趣,。
任夜山也沒有多說廢話,對著隨從們招了下手,,隨即便見兩個弟子把一個五花大綁的人帶到了前面來,,正是那天的守門弟子。
“陳師傅,,那日在山門前沖撞你的,,便是此人吧?”任夜山說著話,,便從腰間拔出長劍,,劍刃橫在了那弟子的脖頸前?!澳敲唇裉煳揖妥屗运乐x罪,,順便也算是我玉劍門清理門戶了!”
那弟子被塞著嘴說不出話,,但是明顯已經被嚇壞了,,搖著頭嘴里嗚嗚嗯嗯直叫,冷汗出了滿頭,,褲子和腳下也出現了一灘水漬,。
可是一左一右被兩個玉劍門弟子死死抓著肩膀,任憑他如何掙扎也動不了分毫,,即便他雙腿已經發(fā)軟,,卻還是因為被左右兩人拉扯著,而沒有癱倒在地,。
任夜山可不是隨便說說,,裝裝樣子而已,話聲剛落,,便手腕一擰,,劍鋒朝著那弟子的脖頸便劃了過去。
“住手,!”陳萬里大喝一聲,想要喝止任夜山,。
可是任夜山既已出手,,哪里還會理會陳萬里的制止,?
本以為馬上便會血濺當場,卻見李孤鴻突然怒目圓睜,,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的體內涌出,,如同強風一樣向四面八方沖馳而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股如狂風般強烈的力量,,以及李孤鴻身上散發(fā)出的威壓,。
“噹——”一聲脆響,只見任夜山手中長劍的劍刃已斷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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