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聽到周若清說的話,周若晨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來不及解釋了,,趕緊抓住他,!”周若清焦急地轉(zhuǎn)身朝著閻羅王病房的方向走去,。
解決掉閻羅王的秦定山一臉得意地從病房中走了出來,,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白色手帕仔細地擦拭著臉上的鮮血,。
見周若晨從遠處跑來,,秦定山得意地大喊道:“我的好兄弟,,咱們又成功了!”可定睛一看,,迎面而來的并不是周若晨,,而是與其長得一模一樣的周若清,而周若晨則緊跟著周若清朝著自己的方向沖來,。
“不好,,有問題!”秦定山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連忙招呼手下攔住二人,,自己則轉(zhuǎn)身匆匆朝著醫(yī)院外走去。
秦定山氣急敗壞地撥通了家中手下的電話,,可是一連打了三個始終沒人接聽,,就在第三次撥號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對面終于傳來了電話接通以后的聲音,。
“呦,,秦大公子有什么事兒呀?”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可以聽出是黑無常的聲音,。
“你們是誰?,!”秦定山氣急敗壞地問道,。
“我們是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秦公子,你的家我們替你打掃干凈了,,孫祝二女我們也接走了,,不用客氣!”說完黑無常便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周若晨與周若清面對圍上來的十幾個壯漢,,眼中卻沒有絲毫恐懼,。
“哥,咱們比比看,,誰放倒的對手多,,如何?”周若晨半開玩笑地說道,。
“真是沒個正型,!”周若清表面上不屑于與周若晨較量,行動上卻不甘落后,,率先放倒了一個對手,。
見哥哥這么快動手,周若晨也毫不示弱地沖進了人群,,與四五個男人同時開戰(zhàn),。兄弟二人迅速與十幾個對手打成了一團,如虎入羊群勢不可擋,。
僅僅一分鐘的功夫,,十幾個對手便全部倒地,二人同時喊出了聲:“七個,!”
“不對啊,,這里明明有十五個人,為什么我們倆放倒的一共才十四個,?”周若晨疑惑地問道,。
周若清指著地上一個喊得最響的男人說道:“這個人基本上沒怎么挨打,剛才我看到他自己躺下了,?!?p> 二人簡單地開了個玩笑后便繼續(xù)追趕秦定山。
秦定山獨自朝著醫(yī)院外跑去,,由于打電話時耽誤了不少時間,,還沒等他走下樓梯便聽到身后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該死,!”秦定山跑到醫(yī)院樓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走了后門,,而此時的后門恰好是關(guān)閉的。來不及多想,,秦定山趕緊上樓繼續(xù)逃跑,。
就在秦定山跑回二樓,朝著大門的方向跑去時,,迎面而來的便是周若清堅定的身影,。秦定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強行鎮(zhèn)定下來,不動聲色地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蓜傄换仡^,周若晨的身影便沖入了他的眼簾,。
秦定山知道,,自己今天是插翅難飛了。于是他再次深吸一口氣,,又看了二人一眼,,便毅然決然地大步走進離自己最近的一間手術(shù)室。
可以看出,,這個手術(shù)室空閑了很久,,基本沒有什么設(shè)備擺放在這里,僅有的一張手術(shù)床上也積了一層灰,。
周若晨和周若清相視一眼,,一同走入了手術(shù)室順便關(guān)上了門。
“乖乖放棄抵抗,?!敝苋羟逋{道,“這樣至少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p> 秦定山淡定地脫下西裝外套,畢恭畢敬地掛在墻上,。稍微松了松脖子上的領(lǐng)帶說道:“我很好奇,,你們?yōu)槭裁匆ノ摇,!?p> “你是酆都大帝的兒子,,對吧?”周若晨說道,。
“這個問題我想我不需要回答,,對吧?!鼻囟ㄉ秸f道,,“相比之下,,還是拳頭更有說服力,不是嗎,?”
周若晨疑惑地看著秦定山說道:“怎么,?你還是打算反抗?你知道你面對的是兩個什么人嗎,?”
秦定山自信地搖搖頭,,松開兩只手腕上的衣扣,將袖子往上卷了幾番,,露出線條明顯的小臂:“我當(dāng)然知道你們是誰,。但是說實在的,該弄明白自己面對的是誰的人是你們倆,。”
說完,,便大步朝著周若晨二人的方向走來,。
“什么意思?”周若晨一頭霧水地問道,。
“小心,!”還沒等周若晨弄明白秦定山的意思,只聽周若清一聲大喊,,面前的秦定山便一個閃身朝著周若晨的方向沖去,。
原本文質(zhì)彬彬的秦定山突然如同一頭餓急了的猛虎,渾身殺氣如同噴涌而出的烈火,,壓迫得周若晨一時間竟然有些怯戰(zhàn),。
見對方直直地朝自己沖來,周若晨只好迅速一個閃身避開,,迅速閃到秦定山的身后,。還沒等周若晨站穩(wěn),一只穿著皮鞋的腳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xiàn)在了周若晨的腹部,,直接將周若晨的腹部踢得翻江倒海,。
瞬息之間周若晨便占了下風(fēng),周若清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飛起一腳便朝著秦定山的后腰踢去,。
這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在了秦定山的后腰處,將秦定山踢出去四五步才站穩(wěn)身形,。這一下也給了周若晨一絲喘息的機會,。看著殺氣十足的秦定山,,周若晨調(diào)整好身形,,一股殺氣終于從周若晨如狼一般的雙眸中迸發(fā)而出,。
“喂,出來戰(zhàn)斗了,?!敝苋舫繉w內(nèi)的自己說道。
“這小子不好對付,,恐怕這一次咱們得一起戰(zhàn)斗了,。”體內(nèi)的周若晨回答道,。
“怎么樣才能一起戰(zhàn)斗,?”從來沒有體會過兩個人格一起戰(zhàn)斗的周若晨問道。
“眼神死死盯著秦定山,,腦子里什么都別想,,去感受周圍的一切,將自己想象成一頭正在狩獵的狼,!”體內(nèi)的周若晨一步步引導(dǎo)道,。
周若晨放空腦袋,這一刻他仿佛真的變成了一頭正在狩獵的狼,,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只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還在循環(huán)往復(fù)。
被踹中后腰的秦定山站直了身子,,輕輕地揉搓了幾下剛才被踢中的地方,,微微一笑說道:“六耳獼猴和孫悟空,不過如此,?!?p> 大傷初愈的周若清相比于巔峰狀態(tài)已經(jīng)弱了不少,這一腳根本沒法傷到對方的根本,。面對如此強勁的對手,,周若清不禁也有些發(fā)怵,可多年來的殺手生涯告訴他,,逃避必然是死路一條,,越是強大的對手越需要拼死一搏才能有一線生機。
秦定山看了一眼早已做好進攻準備的周若晨,,又看了一眼眼神堅定的周若清,,扭了扭脖子說道:“來吧?!闭Z氣中充滿了不屑與自信,。
話音落下,四周卻傳來了死一般的寂靜,三人誰都沒有率先發(fā)起攻擊,。三人都是格斗專家,,非常清楚在對方?jīng)]有露出破綻之前動手只會將自己的破綻暴露出來。
“不來,?”秦定山再次問道,。邊說邊看向了一旁如餓狼一般蓄勢待發(fā)的周若晨,余光卻偷瞄著另一邊的周若清,。
周若清知道,,秦定山雖沒有用正眼看自己,但是他絕對不會放松對自己的警惕,??墒且恢蓖涎酉氯ゲ⒉皇巧喜撸诩悍秸加谐渥愕娜藬?shù)優(yōu)勢時,,必須抓準時機先發(fā)制人,,一點點擴大己方優(yōu)勢。
于是就在秦定山剛與周若晨的眼神對上的一瞬間,,周若清立刻發(fā)動了攻擊,,身體如炮彈一般彈射而出,堅硬的右拳則如眼鏡王蛇的蛇頭一樣刺向秦定山的面門,。
秦定山早有準備,猜到周若清早已沉不住氣想要發(fā)起進攻,。見對方有所動作,,秦定山立刻抬起右腿朝著周若清的小腹踢去。
就在秦定山以為自己的這一腳即將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飛周若清,,讓自己的從劣勢轉(zhuǎn)為優(yōu)勢時,,原本在自己正面的周若晨卻在他分神的一剎那如獵豹一般撲向了自己。
自從成功將自己的兩個人格融合后,,周若晨便保持著進攻的姿勢觀察著四周,。在他的世界里,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與眾不同,,秦定山的身體上仿佛寫滿了數(shù)字,,周若晨仿佛能夠看清他體內(nèi)的骨骼與肌肉,而他的眼神與表情發(fā)生的任何變化仿佛都成了周若晨預(yù)判秦定山下一步行動的依據(jù),。
當(dāng)秦定山看向自己的時候,,周若晨就從他的眼神看出,他并不想率先向自己發(fā)起進攻,。果然,,當(dāng)周若清采取行動后,秦定山便立刻將注意力從周若晨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周若清的身上,。
進攻往往意味著破綻的出現(xiàn),,秦定山的眼神一變,,周若晨便預(yù)判到了一切,立刻調(diào)整身影朝著對方?jīng)_去,。
周若晨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秦定山剛抬起腳便被其死死抱住了腰。秦定山的重心被打亂,,突然就成了一個只能挨打的活靶子,,周若清的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直到秦定山口吐鮮血地吐出一顆門牙,,周若清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抱希望的一拳竟然給對方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環(huán)抱住秦定山的周若晨在確定哥哥的鐵拳打中之后沒有任何猶豫,,趁著對方吃痛的一瞬間將后腰用力一挺硬生生地將秦定山拔地而起,。
秦定山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還沒等他喊出聲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腳已經(jīng)離地,,等他意識到危險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想要反抗為時已晚,。
周若晨怒吼一聲,渾身上下的肌肉同時發(fā)力,,將秦定山狠狠地砸向了地面,。強烈的失重感讓秦定山終于喊出了聲。只聽砰的一聲,,秦定山的后腦撞翻一盒手術(shù)刀,,身體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周若晨不敢給秦定山任何喘息的機會,,鐵錘一般的雙拳如雨點一般落向秦定山身體,。秦定山拼盡全力護住身體。拳頭砸在他的身上,,發(fā)出刺耳的骨肉碰撞的聲響,。
突然秦定山怒吼一聲,騰出一只手抓向了落在地上的手術(shù)刀,,與此同時周若晨的拳頭也成功打在了他的鼻梁上,,霎時鼻血如開閘的水龍頭一樣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