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范海辛開著斯圖爾特四處冒光的魔能車載著他的妹妹和“基友”開懷的馳騁在列克星敦繁華的街道上,,卻不知道很多人正在惦記著他,。
包括他本人心心念念惦記著的美艷的女獵魔人——瑪格麗特·卡蒂克,。
列克星敦警局總部重案組的辦公室里再次傳來讓警探們頭疼的“噔噔噔噔”的聲音,帶著眼罩的獨眼男警探猛一抬頭,,果然一雙大長腿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警探低頭苦笑道:
“該死的,我有種預感,,我的案子又沒了,。”
“是我們的案子,,布蘭登,,我們(重音)的!”披著厚重的獵魔人長袍的瑪格麗特將一摞照片“啪”的丟在警探面前的桌子上,。
一張張醒目而又獵奇的涂鴉照片頓時占領了獨眼警探那亂糟糟的擁擠不堪的桌子,。
獵魔人和警察局從來都是秤不離砣,所以總部也挨在一起,,之所以地位更高獵魔人的總部比警察局小得多,,也正是因為他們挨在一起,“討厭的”獵魔人們幾乎算得上是警局的半個主人,。
獵魔人這個職業(yè)嚴格來說其實屬于“打手”性質,,沒有獵魔人會做卑微的驗尸官或鑒證人員,所以從破案的角度來講,,獵魔人其實經常需要求助于其他兄弟單位,,尤其是隔壁的警察局。
警探們雖然多少有些煩這些獵魔人,,但有時候這些強大的家伙也很可能會拯救自己的性命,,所以久而久之他們也就習慣了。
不習慣也不行,,最普通的獵魔人就已經是警長級,,眼前這個張著大長腿的年輕的精英獵魔人的級別甚至已經快要和他們的頂頭上司平起平坐了。
布蘭登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還是喊我獨眼吧,,你喊我名字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就要被綁在活上燒,。”
他在暗諷有些獵魔人依然保留著的火刑煩人的惡習,。
這是真的,,甚至是合法的,如果獵魔人要求,,有些犯下重罪的黑法師會遭遇火刑,。
對于火刑,幾乎社會各界都反感這一點,,即便受刑的是罪惡滔天的黑法師,因為歷史上被污蔑構陷為黑法師燒死的家伙,,很多在后來被證明并不是黑法師,。
這讓獵魔人以外的人們有種物傷其類的發(fā)自內心的反感,歷史上多次有議員提議廢除火刑制度,,甚至還發(fā)起過幾次大規(guī)模的游行抗議,。
可惜,大人物們最終還是力排眾議將火刑這種殘忍的制度保留了下來,。
瑪格麗特不以為忤:“好的獨眼,。”
她的脾氣其實還不錯,,除了面對黑法師的時候……嗯,,也除了她爸。獵魔人和警察間的互相嘲諷有時候就像是夫妻之間“拌嘴”,,雖然有時候諷刺意味很濃厚,,但通常并不會有損團結。
事實上除了獵魔人和警察們自身以外,,其他人都將他們當做是一丘之貉……咳,,不對,是狼狽為奸,,也不對,,應該是伉儷情深……
罷了,詞窮的筆者決定放棄糾結這個形容關系團結的褒義詞,,但請記得,,它是褒義的。
總之獵魔人和警察基本上就是一伙兒的,,所以瑪格麗特在警局發(fā)號施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吧,說說吧,,我桌上這些是什么,?大妞……”
“該死的,!不許喊我這個!我說過的,!”
“好的,,大妞兒?!?p> 報復來的飛快,,布蘭登這個獨眼警探之所以固執(zhí)的要求她稱自己為“獨眼”,其根本原因就是想喊她“大妞兒”,。
“閉嘴,,布蘭登!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之間不許喊綽號,!該死的!那不是我的綽號,!”
“好的,,大妞,你的綽號是什么,?”
“我……該死的,!我說過不許喊綽號!”
瑪格麗特即便早已習慣了這些,,但她還是每次都忍不住想要抓狂,。
因為她對自己所有的綽號都很反感,可惜這不是第一次,,當然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次-——瑪格麗特和布蘭登第一百零三次就綽號問題開始了激烈的磋商,。
這幾乎是他倆的保留節(jié)目。
瑪格麗特原本的外號確實不是這個又蠢又土的“大妞”,,而是……且容我賣個關子,。
總之,她痛恨一切綽號,!
遺憾的是,,這次她不得不妥協(xié),就像之前的一百零二次一樣,。
“呼……”瑪格麗特長出了一口氣,,將心底嗷嗷咆哮著的小惡魔強行按了回去。
她是個有原則的獵魔人,,即便是審訊犯人也不愿意動用武力,,自然也不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警察同僚動武。
“好吧!該死的獨眼龍,,現(xiàn)在看看你眼前的照片,!這都是范海辛·馬特·菲利安的作品,不,,是他的涂鴉,。”
獨眼笑容一收,,皺眉道:
“我為什么要看這些惡心的玩意兒,?”
“因為我?guī)缀醮_信他就是一個該死的以同類為食的黑法師?!?p> “雖然我沒有證據,,但你知道嗎?一定有什么案子和他的涂鴉相似,?!?p> 瑪格麗特揮舞著她的小拳頭說道:
“黑法師就像是偷腥的貓,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所以說他一定還犯過別的案子,!”
瑪格麗特雙手撐著桌面,,這讓她本就高大的身材和稍顯英武的容貌都更有壓迫力,,她鏗鏘有力的說道:
“找出來!”
“好吧,,你是老大,,你說的算?!?p> 合作多年的獨眼警探雖然早已對瑪格麗特強勢的性格免疫,,但他還是妥協(xié)了——只要繼續(xù)滿足他起外號的惡趣味,其他的都無所謂,。
“嘿,!伙計們!干活了,!”
獨眼站起身,,對其他三個擠眉弄眼的吃瓜警探道:
“復印一下,人手一份,,然后都去申請大數據權限,,把歷年的命案記錄都加入對比,我今天就要看到結果,,ok,?”
“妥妥的!”
“遵命長官?!?p> “好的,,頭兒……”
他同時得到了三條著調或不著調的應答,但他相信眼前的大妞今天就能得到她的答案——不論這答案是不是她想要的,。
不止瑪格麗特在追查范海辛,,就連她爸爸也在追查范海辛,父女倆好巧不巧的跟同一個年輕人較上勁兒了,。
范海辛其實并沒有被開除,,但他短時間內大約是不敢再出現(xiàn)在麻省理工魔法學院了,畢竟之前因得罪學院教授而墮入深淵的不配擁有名字的“黑禿瓢”絕不是最慘的學生,,更別提范海辛甚至都還不是學生,。
作為一個卑微的校工得罪了教授,他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也是無可厚非,,好在只要不回去,,那多半還是安全的,畢竟教授們離校追殺學渣這種事兒,,他還真沒聽說過,。
昆廷確實沒打算追殺他,但卻一定要把他找出來,,可惜漢克大法師這次未像從前一樣沖鋒在前,,而是借口家里有事先行下班了。
失去了得力干將的幫助讓昆廷教授很是廢了一翻手腳,,浪費了不少時間才在一間陳舊臟亂的廠房一般的屋子里找到了范海辛的上司們——兩個年紀不小的麻瓜校工,。
麻省理工學院里雖然滿地都是魔法師,但也不至于讓高貴的魔法師們掃地刷廁所,,甚至不止是魔法師,,就連慕名而來并最終成為校工的魔法學徒們都自認高貴,往往只會就職于圖書館或者實驗室之類體面的場館,。
“你們好,!”昆廷教授自以為很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請問這里是衛(wèi)生部嗎,?”
“有何貴干,?”邋里邋遢的一點都不衛(wèi)生的衛(wèi)生部負責人語氣僵硬的用問題回答了昆廷教授的問題。
絲毫沒給昆廷這個聞名遐邇的圣魔導師半分薄面,。
麻瓜也有麻瓜的氣節(jié),,并不是所有不會魔法的人都害怕魔法師,起碼眼前這兩個就不怕,。
昆廷皺了皺眉,,良好的自我修養(yǎng)讓他沒有動怒,,而是溫文爾雅的說道:“我要找一個在這里打工的學生,應該是博士生,,嗯,,也可能是碩士……或者本科生,總之……,?!?p> “呵!學生,?”老麻瓜嗤笑了一聲打斷道:“沒有學生為我做事,,魔法學徒都沒有!”
昆廷一愣道:“不可能的,,我要找的就是負責打掃星辰大殿十三樓走廊的學生,。”
負責人慢悠悠的翻了一下墻上皺皺巴巴的單子看了看,,忽然想起什么,,轉身道:
“如果有東西失竊的話,你應該先告訴我……”
昆廷打斷道:“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找到這個人?!?p> 負責人索性也不翻了,,“除非你投訴,否則我不能告訴你,?!?p> 他的聲音硬邦邦的,,聽得昆廷又是一愣,,他忽然就開始懷念起漢克大法師在他身邊為他解決瑣事時的便利,哪怕漢克十分鐘前才請假離開,。
漢克這天甚至談不上是請假,,他只是在正常的下班時間下班而已,教授們將自己的助教或者博士生們當工具人使喚這早已形成約定俗成的慣例,,即便是昆廷這種“溫和善良有修養(yǎng)”的教授也不能免俗,。(打引號是因為黑禿瓢目前還沒回來)
昆廷教授面沉如水:
“我是昆廷教授?!?p> “呵,,他是海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