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怪病
扶乩,是中國民間的一種迷信活動,又稱扶箕,、抬箕,、扶鸞、揮鸞,、降筆,、請仙、卜紫姑,、架乩等等,。
仙家一共有5大家族,包括狐仙(狐貍),、黃仙(黃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灰仙(老鼠),。
所謂請仙,就是供奉仙家,,在必要時和仙家談好條件,,讓仙家?guī)臀覀冝k事。
大伏年間,,小疙瘩村,,正在上山砍柴的李夫子聽見草垛里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上前一看,,破舊的襁褓里包著一個不大的嬰兒,。
李夫子眉頭一皺,心想,,這荒郊野嶺哪來的小孩,,莫不是豺狼妖邪變得人型?
想到這,,李夫子連忙逃離此地,。
臨近下山時,隱隱還能聽見那嬰兒啼哭,,終是于心不忍,,匆匆回到山腰,只見嬰兒已停下啼哭,。
抱起嬰孩細細端詳,,眼如星河般澄澈,膚如白玉般細滑,,啼笑間如銀鈴般悅耳,。
夫子抱起細細端詳后呢喃道:“此子定是人中仙,。”
隨后便帶上這個嬰孩下了山去,,當(dāng)天夜里,,只見仙人托夢,賜名:路修!
后,,路修展現(xiàn)驚人的學(xué)習(xí)能力,,半歲可言,一歲識千字,,二歲能言,三歲可背諸子百家,,四歲便可吟詩作對,。
引得周圍的教書先生嘖嘖稱奇,此子定能有一番大作為,,凡是見識過他的才華的人都是這么說,。
這年,路修六歲,,靠著十里八鄉(xiāng)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路修小天才的名氣,,靠著那些個詩作也是生活的十分幸福美滿。
“誒,,路修小先生,,你這是要出遠門嗎?”池邊漿洗衣裳的劉阿婆叫喊道,。
“沒有嘍,,我爸爸病了,聽說要附近山上的草藥,,我這就去采嘛,。”路修指了指遠處的山頭,。
莽子山,,是小疙瘩村祖祖輩輩賴以生存的經(jīng)濟來源,狩獵,,草藥,,礦石,還有農(nóng)田全部都是圍繞這座大山展開,。
不久時,,路修到了莽子山上的斷崖。
路修父親的病其實很嚴重,,渾身無力,,皮膚泛白,,身體上長出一塊塊斑,每天只能在床上發(fā)出哀嚎,。
按大夫的話來說就是,,不像個人,像具尸體!
在路修的哀求下大夫勉強告訴他,,要想救人啊,,就得去那莽子山上找那百年以上的石靈芝,傳說中,,這玩意能醫(yī)死人,,肉白骨,你找來說不定能救你父親,。
路修在崖邊的大石上栓好麻繩后,,摸索著下了崖。
李夫子以前也帶路修采過藥,,所以他對這些流程也是十分熟悉,。
但終究以前是看著夫子,自己沒上過手,,難免有些笨拙,。
路修躡手躡腳的在崖壁間尋找著落手的縫隙,同時也尋找著傳說中的石靈芝,。
在崖上尋了十余分鐘,,終是不見石靈芝,路修想著再往旁邊走一走,,于是拉著繩索往旁邊一蕩,。
好在,年紀小,,身子輕,,眼疾手快的抓住那邊崖壁上的一處豁口。
這一抓手感不對了,,似是有什么東西在豁口之內(nèi),,手感溫?zé)帷?p> 他下意識往里一看…
傍晚,路修頂著青白色的臉回到村里,,臉上凈是嫵媚的笑,,不像個男人,倒像是城里青樓里的女子!
劉阿婆見他回來也是十分關(guān)心的問他:“路修小先生,,你找到草藥了嗎,,餓了一天,要不要來我們家吃點飯食,?!?p> 傍晚天色昏暗,,不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但也是看不清臉上的顏色,。
路修沒有理會劉阿婆的盛情邀請,,或許此刻他已經(jīng)不是路修了…
回到家門口,只是輕輕一推門就打開了,。
這時候路修臉上已經(jīng)沒了半點人樣,,門牙暴凸,眼睛細長,,耳朵溜尖,,臉上滿是褶子。
任誰來了都認不出這是那個白白凈凈的小先生,。
見四周僅僅只有床上一個病人,,他便不再壓抑,直立的腰身變得佝僂,,嘴里發(fā)出了奇怪的呢喃聲。
“日落西山黑了天,,龍歸滄?;w山了。龍歸滄海能行雨,,虎要歸山得安眠,。大路斷了車和輛,十家九家把門關(guān),。行路君子住旅店,,家雀卜鴿奔房檐。只有一家門沒鎖,,燒香打鼓請神仙,。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武王鞭…”
路修臉上的表情漸漸瘋狂,,嘴里的呢喃也變成正常說話聲音,,隨著一陣咒語聲,他的四肢開始抽搐,。
很快屋里的聲音驚醒了病榻上的李夫子,,借著油燈的朦朦朧朧的燈光看見路修在那不知道干嘛。
“路修,,是路修在,?”夫子聲若懸絲,看著就要命不久矣,。
路修仿佛沒聽見,,但很快停止抽搐,,四肢著地,仿佛走獸一般,。
李夫子此時也察覺到不對,,拼命的想坐起身子。
就在這時,,一道驚雷劈下!
借著那一剎那的光李夫子看到行為異常的路修,。
“啊!”李夫子發(fā)出一聲尖叫。
原本背對著他的路修猛的回過頭,,脖子形成了一個驚人的弧度,,像是路邊的野狗回頭看向自己的獵物!
“孩子,你不要嚇我啊,,孩子…”夫子此時說話已經(jīng)帶上了顫音,。
路修從喉嚨里擠出兩聲尖銳的怪笑,似是小兒啼哭,,又似走獸低吟,。
隨后慢慢的爬到夫子床邊。
在昏暗的燈光下,,路修的臉是那么的詭異,。
他趴在夫子身上,滿嘴凈是獠牙,,這還哪是人啊!
這分明是一只耗子,,一只人形耗子!
“啊!”
這聲尖叫劃破天際,嚇醒了半村嬰孩,。
待到附近村民尋到夫子家時,,只見路修滿口鮮血,夫子身上也滿是鮮血,,被開膛破肚,,傷口處遍布牙印。
幾個膽子小的村婦尖叫的跑出院子,。
更詭異的是,,那已經(jīng)不像個人的路修竟詭異的看著手里拿著農(nóng)具的村民發(fā)出“giegie”的怪笑。
村長也是個狠人,,當(dāng)即讓幾個氣力大的壯漢拿粗麻繩把路修綁了起來,。
好在路修只是面目變得丑惡,氣力與尋常青年無異,。
小疙瘩村祠堂內(nèi),。
“這好幾年都沒有發(fā)生這般詭異的事了?!币晃焕先苏f道,。
“這路修是不祥之兆啊,,他是禍害啊!”另一位老人滿臉驚恐的說道。
“是啊…”
“燒死他,,把他祭給山神大人,,以絕后患!”更有偏激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