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好奇怪的名字,。”白鐘燕皺起了眉頭,,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原來七也是姓?”夜玫瑰嘟囔了一句,,“真少見,,而且七月流火貌似還有一套說法的吧?!?p> “沒錯,,‘七月流火,九月授衣,?!A(yù)兆著夏日即將結(jié)束,天氣轉(zhuǎn)涼,?!逼咴铝骰鹫f著,拿起一塊畫板,,“其實我是一名畫家,,想為兩位小姐做一幅畫?!?p> “畫家,?”白鐘燕朝對方腳底望去,幾個顏料桶敞口放著,,里面主要是三原色和白色顏料,。
“你呆在這多久了?”白鐘燕故作隨意地提了一嘴,。
“當(dāng)然是從早坐到現(xiàn)在了,,所以還請兩位賞個光,這樣一來,,我今天的晚飯也不愁沒有著落了,。”
“是嗎……我們走吧,,玫瑰,,等看了演出再來也不遲?!?p> “可是演出還有一個多小時才開始……”
白鐘燕拉著夜玫瑰往外拽,,但無奈現(xiàn)在的她身體素質(zhì)太差,壓根沒有拉走,。
“放心吧,,我畫畫一向很快,不會耽誤二位的時間的?!逼咴铝骰鹫f罷拉來一個板凳,,讓夜玫瑰坐上去。
白鐘燕見狀立刻發(fā)動戒律,,白色的絲線鉆入夜玫瑰的背后,,連接了兩人的靈魂。
“不要坐,,這個人不對勁,!”
夜玫瑰愣了一下,疑惑地回頭看了眼白鐘燕,。
“他說他從早坐到晚,,顏料怎么可能沒有凝固?而且正常的畫家會把顏料桶一直敞開嗎,,尤其是在不一定有活的時候,!”
“他是故意的??赡苁窍胪ㄟ^我們來鎖定紫的,。”
夜玫瑰皺了皺眉,,也朝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七月流火。
“喂喂,,不至于這么絕情吧,。”他將手伸進口袋,,摸出一塊懷表,,“我一向守時,要求什么樣的作品我都會盡全力去創(chuàng)作,,而模特必要的信息可以讓我的作品更加完美,。”
“遲到的人終究會受到懲罰,,貪婪是原罪之首,,越是去接近你想要的,你便會離祂越近,。”
“你這家伙嘀嘀咕咕地講啥呢,!”夜玫瑰不客氣地開口,,右手搭在腰后的刀把上。
“我的意思是,我的任務(wù),,從遇到你們那一刻就完成了,,接下來只是一個警告罷了?!逼咴铝骰鹉樕下冻鲈幃愑植B(tài)的微笑,,“我們都是一群潛在的瘋子,自負地認為自己可以接手一切,?!?p> “不要跟他廢話了!”白鐘燕手指張開,,無數(shù)絲線從手縫中鉆出,,在空中編織了一張大網(wǎng)。夜玫瑰見狀也抽刀刺向?qū)Ψ健?p> “【生物鐘】,?!逼咴铝骰鹣翊呙邘熞粯訐u晃起了懷表。
白鐘燕忽然感覺困倦,,饑餓,,胸痛,尿意全部在這一刻襲來,,精神力瞬間潰散,,【厭惡者的哲學(xué)】瞬間崩解,消失在空中,。
夜玫瑰也沒好到哪去,,貓尾斬劈到七月流火的腳胖,眼前一片漆黑,,感覺隨時要猝死過去,。
“真可惜我現(xiàn)在不能殺了你們,【原罪】大人需要你們的協(xié)助,?!逼咴铝骰鸶┫律砣ィ粗姑倒宓哪X袋,,從懷中抽出一張寫滿文字的紙,,放在廣場的地面上。
周圍的行人對剛剛發(fā)成的一切充耳不聞,,就好像什么都沒看到,。
七月流火對著紙張跪下,口中誦念這原罪的尊名:“罪與罰的掌權(quán)人,,您是命運的過去,,您是一切災(zāi)厄的起源。我向您祈求,希望您將來自歷史的目光投射于此,。在此地以文字為牢,,歷史為鎖,降下您的神威,!
我愿意獻上我的一切,,作為交換,我要將這兩人送向歷史的縫隙,?!?p> 七月流火說罷拿起紙張,用手撕碎,,紙張的碎片散落各處,,無數(shù)字符在現(xiàn)實中浮現(xiàn),周圍的場景隨之發(fā)生改變,。
“不·要·過·去!你·現(xiàn)·在·在·歷·史·的·夾·縫·前·方,,快·點·離·開·這·里,否·則·你·很·可·能·會·死·在·過·去,,這·樣·一·來,,歷·史·一·旦·形·成·閉·環(huán),你·就·永·遠·無·法·逃·離,!”
ECHO的聲音迅速在腦中呈現(xiàn),,但是白鐘燕的狀態(tài)非常差,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物鐘被篡改,,所有的生理周期都被暴力的拆解,。好惡心……這是白鐘燕目前最大的感受,在ECHO鬼畜的聲音下,,她的大腦瘋狂的抽動,,這能絕望地看著變化的場景越來越近。
“夜玫瑰……”她伸手向夜玫瑰抓取,,想要拽住她的胳膊,。
“歷·史·的·間·隙·不·是·我·的·領(lǐng)·域,你·自·求·多·?!ぐ伞?p> ECHO冷漠的語調(diào)在白鐘燕腦中回蕩,,她絕望地閉上了眼。
這時,,她感覺到一絲輕微的拖拽,,她睜眼看去,發(fā)現(xiàn)周圍漆黑一片,,自己被擠壓在一個管道之中,。而剛剛拖拽自己的,,則是同樣精神不佳的夜玫瑰。
…………
“伊麗莎白,?或許有點像吧,但是白鐘燕不是她,,她們相隔著半個世紀,,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祖先倒是有可能,?!?p> “白鐘燕是誰?”杜鵑皺起眉頭,,不解地看著紫,,“也是一個明星?”
“什么啊,,你明明十分鐘前才見過一面,,現(xiàn)在記性這么差嗎?”紫輕笑一聲,,“我特地還去好好查了伊麗莎白的身世,,貌似是艾米爾的姐姐來著,夜玫瑰回來后就告訴她這個,?!?p> “夜玫瑰……又是誰?”
…………
“這里是哪,?”白鐘燕的腦子稀昏,,原本的被打亂的生物鐘重新復(fù)原,她還需要時間適應(yīng),。
“好像是一個管道……”夜玫瑰趴在前方,,精神迷離,神情恍惚,。
白鐘燕伸出手撫摸四壁,,周圍都是由磚塊砌成的,但表面似乎被涂抹上了粘稠狀的液體,,彌漫著鐵銹味,。
管道中的氧氣逐漸被消耗殆盡,空氣變得稀薄,,她們必須立刻找到出路,。
白鐘燕艱難地挪動身體,將自己翻轉(zhuǎn)過來,,仰面對心臟的壓迫會讓她更快窒息,。
“葉子,,我們得離開?!卑诅娧鄬χ懊娴囊姑倒彘_口,。
“好的……”她的聲音十分虛弱,白鐘燕皺起了眉毛,,她感覺到對方流露出了恐懼的情感,,而且異常強烈。
夜玫瑰向前匍匐爬行,,白鐘燕緊隨其后,。礙于管道的狹窄,她們無法行動太快,。
爬了一會,,夜玫瑰停了下來,幽幽地說:“三條岔路……”
白鐘燕沉默了一下,,抬起頭說:“朝著有風(fēng)的走,。”
夜玫瑰選擇了左手邊的,,白鐘燕再次緊隨,。
管道似乎沒有盡頭,但開始變得寬松了一點,,她們爬行了不知多久,,依舊沒有看到出口。
夜玫瑰再次停下,,回頭看了眼白鐘燕:“風(fēng),,沒了?!?p> 空氣逐漸稀薄,,白鐘燕的臉開始發(fā)紫,她總感覺管道似乎變得更加狹窄了,,就好像人的一截腸子,,不斷消化著食物……
“繼續(xù)前進……”白鐘燕沒由來地打了個冷顫。
“不……我們似乎……又回來了……”夜玫瑰的聲音在顫抖,,“這里還是三條岔路……”
夜玫瑰的第一條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