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紅娘
收到林音快到的消后,,江晚初急得像在熱鍋上的螞蟻,。
她不停的在包廂里來回踱步,,把自己走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大杯水,。
江晚初暗嘆,,她這心理素質(zhì)還是有待加強。
一點小事就搞得兵荒馬亂,,以后還怎么報仇,。
江晚初坐在沙發(fā)上重重吐了口氣,口中喃喃道:“江晚初…鎮(zhèn)定…放輕松…不著急…”
像個念經(jīng)的和尚似的,。
甚至還氣沉丹田的開始運起了氣,。
盡管這樣,,聽到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時,江晚初還是咻的一下從沙發(fā)上蹦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窗邊,。
只一秒的時間就把給窗簾拉上。
這架勢擺明了就是做賊心虛,。
不過江晚初不認,,她才不是賊。
她是為好朋友掃清幸福道路上障礙的紅娘,。
“哎,,怎么還把窗簾拉上了?”林音一只腳剛踏進門就發(fā)問:“難得今天天氣這么好,?!?p> 江晚初立在窗邊,兩只腳像被定住了一樣,,挪不動半步,。
這下不僅像賊,還像個當場被抓包的賊,。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站窗邊一個站門邊看著對方,。
江晚初不接話,林音也沒有再開口,。
好在除了周宴笙,,江晚初的表面功夫都不錯。
何況這個人是林音,,是她不管重來幾世都還是想和她做最好的朋友的人,。
她懂得對方的心結(jié)痛苦,既然想要瞞,,又怎么會讓她輕易看出來,。
心慌歸心慌,臉上卻沒有半點反常,,隨口就扯了個慌:“我這不是怕曬黑嘛,。”
這話不管說出來還是聽起來都挺不靠譜,,換個人聽到說不定還會吐槽她矯情,。
畢竟她們現(xiàn)在在包廂里,再曬又能曬到哪里去,。
可她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是青蔥年少里陪她一起走過青春的好友。
曾經(jīng)在教室的窗邊,她們不止一次抱怨過窗外的太陽太大,,會把她們曬黑,。
那個青春萌動的年紀,似乎每個人都格外在意臉上的變化,。
長一顆痘痘能郁悶上好幾天,,上體育課被曬得發(fā)紅都能和色素變異扯上關(guān)系。
果然,,她這話一說完,,林音直接噗的一聲笑了,打趣道:
“你現(xiàn)在還在意這個呀,?!?p> 江晚初說:“怎么了,不能啊,?!?p> 林音道:“誰不知道江大小姐天生麗質(zhì)、貌美如花,、膚如凝脂、人見人愛,,花見...”
“打?。 ?p> 江晚初聽不下去了,,急忙出聲制止,,再說下去,指不定還能說出什么更離譜的話來,。
林音大大咧咧的在她旁邊坐下,,拿起她剛才倒好的水就開始喝。
“夸你還不樂意聽啊,?!?p> 江晚初心口不一道:“樂意,我可真是太樂意了,?!?p> 林音假裝聽不懂:“那怎么不讓我繼續(xù)說下去,不是我跟你吹,,我夸你的詞能說上一天都不帶重復的,。”
“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了,?!?p> “那可不咋的。”
說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相視而笑,。
笑著笑著江晚初幾乎要哭起來,。
這樣的場景在前世他們有過很多次,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
她們那么快樂又那么默契,,后來又都以不同的方式被折磨、被摧殘,。
沒有得到一個善終,。
現(xiàn)在事情在慢慢往好的一面發(fā)展,江晚初覺得,,好像不止她重新活了一次,,而是很多事情都得到了新生。
“這么感動啊,,”林音忽然很大力揉了揉她的頭頂,,“都要哭了?!?p> “我知道你這段時間情緒大起大落,,很不好受,所以今天特意叫你出來,,讓你開心開心,。”
江晚初很慶幸她重生的這個時間段能有退婚這么一件事發(fā)生,。
這件事能給她現(xiàn)在所有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不開心加上一層保護罩,。
不然她很難解釋這段是時間以來各種奇奇怪怪的情緒。
以前的江晚初雖然看起來軟弱無害,,但從來不會那么多愁善感,。
她了解林音正如林音深知她。
前世別人知道她對宋曉是如何如何的情深根重,,無非都是道聽途說的多,。
林音卻是真真切切看得到的,她明白對于她來說,,失去宋曉將會是一個毀天滅地的打擊,。
要是沒有退婚這件事,林音肯定會對突然那么奇怪的她刨根問底,。
而她要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忽然性情大變也是一件大麻煩事兒,。
盡管她大可以假裝什么都發(fā)生,對宋曉一忍到底,。
可有些情感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當感情沖破理智的那一道防線時。絕對的清醒在失而復得的感動喜悅面前,也不過是一張濕了水的薄紙,。
一戳就破,。
何況人本身最難抑制的就是感情。
有這么一件事?lián)踔?,終歸是利大于弊,。
江晚初知道林音說這些話是想借此告訴她,她已經(jīng)開始慢慢和過去告別,,忘記那些傷心的人和事,。
她這么多年的執(zhí)念都放下了,還有什么事情是過不去的呢,。
以前她和林音說過,,她放下秦牧就是自己最開心的事。
所以林音今天帶她來了,。
“快和我說說你那個相親對象是什么人,。”江晚初收拾好心情連忙問,,話里話外無不顯露她的激動,。
林音靠著沙發(fā)背,滿不在意的說:“我哪知道,,我只知道他姓溫,。”
想了想又道:“叫什么溫...溫庭柯,?!?p> 江晚初立馬來了勁兒,,說:“這么巧啊,,我剛才在外面也碰到了一個姓溫的小女孩兒?!?p> “哎,,哪里人,是丘寧的嗎,?”
“看過照片嘛,?”
“人怎么樣,靠譜嗎,?”
“誰介紹的,,你那個不明事理的爹還是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奶奶?”
“你有了解過嗎,?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別到時候他們什么歪瓜裂棗都往你身上推。”
“他什么時候到,?都來這么半天了怎么也不見個人影,。”
“靠譜嗎這人,?”
......
江晚初一發(fā)不可收拾,,恨不得把人家的祖宗八代問上一遍。
林音無奈的笑道:“大小姐,,你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相親呢?!?p> “我這不是高興嘛,,再說了,”江晚初聲音變得鄭重起來:“你相親就跟我相親一樣,,我當然想知道的清楚一點啦,。”
“要是你昨天晚上就說今天是來相親的,,你就別想睡覺了,,我能跟你嘮一宿?!?p> 江晚初這話不假,,要是林音昨天晚上就和她說,她哪里還知道什么叫困,。
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就把丘寧姓溫的都查上一遍,。
“不過話說回來,”江晚初聲音忽然輕了許多,,感慨一般:“我真為你高興,。”
像對林音說也像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