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看著跪在眼前哭哭啼啼的靜瑜,,還有垂頭坐在桌前的元少卿,屬實覺得破壞了一整天的好心情,!
“我且問你,,你是心甘情愿的嗎?”紀瑤看著靜瑜雨淚漣漣的樣子,,心里煩躁,,元少卿聽她如是問,也頗有些緊張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靜瑜,。
靜瑜抬起哭紅了的眼睛看了一眼元少卿,,元少卿目光中除卻一絲擔憂,更多地是警告,,靜瑜垂下頭,,抽抽搭搭的點了點頭。
紀瑤捏了捏晴明穴,,揉了揉干澀的眼角,,頭也不抬的問元少卿,“那你怎么想的,?”
元少卿舌頭打結,,不就是因為顧慮到紀瑤的顏面,所以才不知道如何辦嘛,,還不是酒后亂性,,一時把持不住……
見元少卿說不出一二,,紀瑤便兀自開了口,,“既然是兩廂情愿的事情,那有什么難辦的,?收進你的后宮不就行了,?”
靜瑜見紀瑤有些煩躁,心情不悅的樣子,,一時摸不清紀瑤的心思,,明明是她自己把王上推出來的……“姑娘……姑娘……我還是你的丫鬟,您別不要我……”
紀瑤心下煩悶,,對著元少卿發(fā)火,,“好歹是我?guī)淼娜耍o她一個名分,,別委屈了她,,就暫住在我宮里,,你先出去,我有話和靜瑜說,!”
元少卿自知理虧,,早飯也沒吃就灰溜溜的去上朝了。
紀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將靜瑜從地上拉起來,,“我早知你心悅與他,自會為你籌謀,!你怎的就這般心急,?如今他心里沒你,卻先得了你的身子,,試問你還有什么籌碼能吸引他在往你那去,?還靠著我推他出門嗎?”
靜瑜哭的更加真切,,豆大的淚珠薩薩的落,,“姑娘……我……我一時沒忍住……姑娘……你責罰我吧……”紀瑤搖搖頭,嘆了口氣,,“只盼你能在我離開北疆之前隴住他的心,,不然,我走以后,,你一個人在這諾大的北疆該如何,?現(xiàn)在的敬虔宮,就會變成你日后的冷宮……”
靜瑜驚訝的看著紀瑤,,連眼淚也來不及擦,,“姑娘……你要走?”
紀瑤無奈的看著她,,“怎么會一直留在這呢,?終是要回去的!”
靜瑜一時只覺更加的無助,,眼淚啪嗒啪嗒的打在襟上,,紀瑤只好安慰她,“好了,,反正他總是過來,,你多與他說話便是,以后你也別圍著我轉了,,也該給你備幾個小丫頭……翠菊,、彩鳶,你們以后跟著靜瑜吧!”
靜瑜心下不安,,但也只能聽從紀瑤的安排,,走一步看一步……
而后靜瑜成了靜嬪,淑妃成了淑貴妃,,而紀瑤仍舊只占著他的王后之位,,僅此而已,元少卿也依然自得,!
宮里的日子雖然瑣碎繁雜,,有了淑妃得子的先例,妃嬪之間也開始爭斗起來,,官司不斷,,但好在敬虔宮里安穩(wěn)。只偶爾紀瑤聽說仲承仁先后得兩子時發(fā)了脾氣,,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帶著抑郁清閑自在的過活,。
眨眼已在北疆兩年有余,元少卿也從初登王位時的暴虐嗜殺,,到做了父親后的心結漸解,,再到現(xiàn)在的也會時常想著振興北疆,反超東啟,。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直到這日,東啟傳來消息說老皇帝病重,,太子登基,,召北疆帝后參加新帝登基大典!
終于能再回東啟,,再見故人,,紀瑤整個人都活了過來,看著一向無心宮事,,不出宮門的紀瑤突然開始自制華服,,打制首飾,元少卿和靜瑜心都懸在空中,,一天天的計算著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