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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傻白甜養(yǎng)成了天后

第76章 約定

我把傻白甜養(yǎng)成了天后 浮間稻葉 9383 2022-08-30 22:58:53

  【沒有預(yù)兆沒有理由】

  【你真的有說過】

  【如果有】

  【就讓你自由】

  【自由】

  【這是我的溫柔】

  【這是我的溫柔】

  【這是我的溫柔】

  【這是我的】

  【溫柔】

  ……

  極少有歌曲會在結(jié)尾處,連續(xù)地堆砌四個同樣的句子,,那難免會讓聽者覺得冗雜與枯燥了,。

  可這首歌的結(jié)尾四句,,卻反而產(chǎn)生了一種意猶未盡的效果,漸續(xù)的低聲回轉(zhuǎn),,仿佛吟唱著歌者的失落與惆悵,。

  如果換一個角度,那這四句重復(fù)的言語,,則是他在不斷地訴說著“溫柔”——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挽回她了,所以,,決定給她以自由,。

  這,便是他,,最后的“溫柔”,。

  總之,這首歌可供解讀的空間極為寬泛,,而毛佩瑤卻僅是聽了一遍,,即已領(lǐng)悟了其中所蘊(yùn)含的多層深意。

  雖然,,錄音里用以伴奏的樂器,,僅有吉他而已,但是所展現(xiàn)出來的旋律,,卻猶然富有節(jié)韻,。

  她能夠感覺到,這位創(chuàng)作人絕對留下了極大的擴(kuò)展空間,,只不過受制于樂器種類的困窘,,而無法施展出全部的才華。

  “溫柔……”毛佩瑤輕聲地低語,,睜開了美眸,。

  “毛姐,你聽過這首歌?。坎坏貌徽f,,單單只是《溫柔》這個歌名,,就蠻有感覺的吶!”小珍暗暗地回味著,。

  她雖說不懂樂理,,只是個跑腿的打工人而已,可絕對算得上是一名“聽者”——而作為普羅的大眾之一,,她很喜歡這首歌,。

  “沒聽過,,只是……有感而發(fā)?!?p>  這段時間,,毛佩瑤忙著錄制一部電影的片頭曲,卻一直都達(dá)不到她所滿意的效果,,所以根本沒有心思去關(guān)注熱歌榜上的那些歌,。

  “這首歌的排名,應(yīng)該挺高的吧,?”毛佩瑤詢問道,。

  雖然作為老牌歌手,對于榜單這種東西實在無感,,但畢竟已然身處于這片娛樂場中,,所以也不得不多加關(guān)注這種“資本可控”的榜單。

  “不是的,,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這首算是網(wǎng)友發(fā)掘出來的……老歌?!?p>  小珍不太確定,,畢竟即使是團(tuán)隊方面,也沒有見過這么奇葩的走紅方式,。

  毛佩瑤頗為好奇地看著她,,沒說話,可是意思卻很明顯——你細(xì)說,。

  小珍會意,,緩緩地闡述道:“這段時間你比較忙,所以,,我們對那位‘山與?!母M(jìn)情況,還沒來得及和你仔細(xì)說明呢,?!?p>  “那首《后來的我們》先是通過微博平臺,小小的火了一把,,而后續(xù),,果然不出我們所料,他們迅速地有了下一步動作,?!?p>  “他們繼而籌劃了一場校園演唱會,反響很好,,甚至還帶動了一個小明星,,也跟著火了起來,,所以前幾天的各大榜單,幾乎都被他的這三首歌給占領(lǐng)了,?!?p>  毛佩瑤的心思一動,打斷道:“三首歌,?”

  她上次聽到“山與?!边@個名字,還是通過小珍的講述,,在這中間雖說想要關(guān)注,,但是卻礙于工作,無法分出太多的精力,。

  小珍忙低下頭,,擺弄起手機(jī),說道:“對,!要不你也聽一下另外兩首歌吧,,一首叫做《追夢赤子心》,一首叫做《萬有引力》,,只不過……”

  毛佩瑤以往的歌曲類型,,都是偏向于抒情的情歌,節(jié)奏大多舒緩且洄轉(zhuǎn),,而且這類歌,,唱起來的難度比較高,對于她而言,,也更具有挑戰(zhàn)性,。

  然而,小珍所說的兩首歌,,卻與她往日的風(fēng)格頗為迥異,,暗地猜測,恐怕不會太合她的心意,。

  手機(jī)的聽筒外放出了歌聲,,小珍沒說話,而是看著毛佩瑤的臉色變化——果然,,她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陶醉與入迷,。

  “歌不錯?!泵瀣庉p輕地頷首。

  一首是激昂澎湃的輕搖滾,,一首是節(jié)奏輕快的校園風(fēng),,雖說旋律皆屬上佳,,昭示著創(chuàng)作人的水平絕對不低。

  但可惜,,都不是她的菜,。

  只不過,她卻突然好奇了起來,,這三首歌真的是同一個人所創(chuàng)作的嗎,?

  這個人,莫不是人格分裂了,?

  任何一位創(chuàng)作人所能駕馭的風(fēng)格,,幾乎在創(chuàng)作的初期既已固定,如同血脈般無法輕易地改變,。

  完全可以說,,幾乎沒有創(chuàng)作人敢于跳出已有的風(fēng)格,進(jìn)行創(chuàng)新——這是創(chuàng)作人的“魔咒”,,是無法抵抗的客觀規(guī)律,。

  所有膽敢違反這一規(guī)律的創(chuàng)作人,無不到最后撞得頭破血流,,終焉湮滅于新的浪潮之下,。

  毛佩瑤終究是忍不住了,詢問道:“這三首歌,,你確定,,是同一個人寫的?”

  小珍即使是門外漢,,卻也察覺到了歌曲風(fēng)格的急劇變化,,艱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至少,它們的署名,,都是‘山與?!,!?p>  “至少”——小珍說的很委婉了,,她還沒有排除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些歌都是買來的,,而“山與?!保瑑H僅是進(jìn)行了署名而已,。

  這種操作在樂圈內(nèi)倒不算是什么稀罕事,,許多公司為了包裝藝人“音樂天才”的身份,往往會從一些成熟的創(chuàng)作人手里,,買到歌曲的署名權(quán),,而后對外標(biāo)榜出藝人的“唱作人”定位,。

  小珍的話中隱意,毛佩瑤自然是聽出來了,,卻只是搖了搖頭:“這些歌不是粗制濫造的產(chǎn)物,,除非是極高的價碼,否則,,創(chuàng)作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署名的,。”

  一首好歌,,足以奠定一位創(chuàng)作人在圈內(nèi)的地位,,兩首則可以稱之為天才了,而三首,,那就該是天才之上的存在——怪物,!

  更不論,如果有更多的歌,,那恐怕是連名字都要載入音樂史了,。

  毛佩瑤雖是嘴上這么說,可心里卻還是有些懷疑,,這四首歌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所寫,,那未免……也太過于抽象了。

  “你們?nèi)ソ佑|一下他吧,,即使僅僅是署名,,那也要想辦法知道,這些歌的真正創(chuàng)作人是誰,?!泵瀣幗K是做出了決定。

  不同于其他的歌手或者藝人,,她對于團(tuán)隊有著絕對的掌控——團(tuán)隊的所有行動,,都必須要得到她的許可,才能夠有后續(xù)的開展,。

  小珍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復(fù)又迅速地?fù)u了搖頭:“毛姐,,他的事,,我還沒說完呢,他……不止有這四首歌,?!?p>  毛佩瑤的秀眉蹙了蹙,媚眼如絲般瞇起,語氣里滿是疑惑:“什么……意思,?”

  小珍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是這樣的,,之前‘山與?!@個名字就引起了網(wǎng)絡(luò)上的許多關(guān)注,而最近,,又有人扒出來了一個音樂人賬號,,里面存著幾首歌?!?p>  她低下頭,,找到了那個名為“山與海”的音樂人賬號,,隨意地點(diǎn)開了一首歌:“這首歌,,叫作《十年》?!?p>  毛佩瑤的屁股微不可見地聳動了一下——她在調(diào)整坐姿——后知后覺間,,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有些期待這位“山與?!钡摹靶赂琛绷?。

  在這個娛樂無比興盛卻又太過空洞的時代,她有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她也忘記了,。

  前奏,起,。

 ?。廴绻莾蓚€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fā)現(xiàn)我難受]

 ?。墼趺凑f出口]

 ?。垡膊贿^是分手]

  ……

  [十年之前]

 ?。畚也徽J(rèn)識你]

 ?。勰悴粚儆谖遥?p>  [我們還是一樣]

 ?。叟阍谝粋€陌生人左右]

 ?。圩哌^漸漸熟悉的街頭]

  ……

  還是剛才那個熟悉的男孩,還是剛才那般青澀的聲線,,然而,,卻迸發(fā)出了,如若歷經(jīng)了許多世事的滄桑——似乎他的身體還是少年,,可內(nèi)心,,卻早已老去了。

  后面的歌詞,,毛佩瑤并沒有太過認(rèn)真地傾聽——不是因為不好聽,,相反,而是太好了,。

  以至于,,她的心思都有點(diǎn)亂了,也就無法再專注于欣賞了,。

  她重新閉上了眼睛,,細(xì)細(xì)地回味著這首歌曲里,每一個音符的跳動——普通人或許很難感受到歌曲中所蘊(yùn)含的情感,,更多的人,,只是聽取其中的韻律而已。

  但是身為歌手的毛佩瑤,,卻明白這些歌意味著什么——至少,,它們會在未來的某段時間里,引起整個樂壇的震動,。

  她難以想象,,那位創(chuàng)作人到底是怎樣的怪物,才能夠?qū)懗鲞@幾首絕對將流傳淵遠(yuǎn)的歌,。

  更何況,,聽聲音,他還僅是一個少年吧,?

  那他以后的成就,,將會達(dá)到怎樣的高度?她想象不出來,,因為從未有過先例,。

  身邊的小珍,看著自家老板有些反常的舉動,,還以為是她不喜歡呢——畢竟小珍入職不久,,自認(rèn)為還未摸清這位天后一些奇怪的癖好與性子。

  “那我們再聽聽另外幾首歌吧,,也都是網(wǎng)絡(luò)上討論度比較高的歌,,比如《晴天》、《為你寫詩》等等,,哎~這里還有一首外語歌呢,?!?p>  小珍覺得有這么多歌,而且網(wǎng)絡(luò)上的評價都很高,,那總歸有一首,,能夠讓這位天后滿意吧?

  毛佩瑤的眸子忽地睜開了,,飽滿的白兔起伏出了夸張的弧度,,甚至,連同為女人的小珍,,也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她夾雜著羨慕與失落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對A——實在是“要不起”,。

  “毛,毛姐,?”小珍磕磕巴巴地,,畏畏縮縮地詢問道。

  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欣賞“風(fēng)景”的時候,,因為這位天后的情緒,,顯然不太對勁了。

  難道這些歌已經(jīng)不好聽到讓這位天后開始生氣的地步了,?小珍有點(diǎn)迷,。

  “剩下的歌,你覺得好聽嗎,?”毛佩瑤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盜寶人驀地發(fā)現(xiàn)了寶藏——極致的驚喜,反而換來了過分的克制,。

  她不想再繼續(xù)聽下去了,,因為她現(xiàn)在滿腦子的想法,都是快點(diǎn)找到這位創(chuàng)作人——這是身為女人的直覺,,她確信,,這位“山與海”絕對可以寫出完美契合于她的歌,。

  小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只得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我,,我覺得挺好聽的,。”

  “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毛佩瑤緊接著詢問道,。

  “呃,,目前在網(wǎng)絡(luò)上,還沒有人承認(rèn)這個身份,,不過,,我們團(tuán)隊可以去和唱過那首歌的樂隊聯(lián)系一下?!毙≌溲杆俚刈鞒隽嘶卮?。

  “如果你們可以,那其他的公司恐怕早就得到信息了,?!泵瀣幷玖似饋恚B帶著小兔子也一起活蹦亂跳著,,顯得分外活潑,,

  “你聯(lián)系一下,我親自去一趟吧,,就今天,。”

  ……

  別墅內(nèi),。

  木質(zhì)地板上散落著無數(shù)的紙頁,,玻璃杯的碎片,以及如血的紅酒,。

  程天河躺在沙發(fā)上,,呼吸沉重而急促,他后仰著頭,,遙望著天花板,,楞楞地出神。

  他第一次得到了“高傲”的代價,,雖然家中的長輩,,無時無刻地不在提醒著他,不要恃財傲物,,可最終,,他卻還是犯了這個愚蠢的錯誤。

  而原因,,僅僅是他輕視了幾只“螻蟻”罷了,。

  這是他所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危機(jī),,先不論那張照片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的線索,,如同魚躍入海,再無蹤跡,。

  哪怕是有人聯(lián)系到他,,提出換取金錢的條件都行——然而,,卻連半點(diǎn)風(fēng)聲也無。

  這件事尚且還在糾纏著他的精力,,可另外一件事,,卻實在是出乎了他的預(yù)料,甚至令他有些抓狂了,。

  他的律師傳回來的消息顯示,,蘇幼晚方面反常地沒有對訴訟提出任何的異議,甚至不作多余的辯解,。

  換言之,,他們愿意承擔(dān)全部的違約金,從容地了結(jié)此事,。

  是的,,這的確反常,可如果結(jié)合最近網(wǎng)絡(luò)上那個女孩的熱度,,似乎就能夠說得通了,。

  程天河自認(rèn)是一個有操縱欲的人,任何員工入職后,,他都會通過各種方式,摸清每一個人的底細(xì),。

  所以,,蘇幼晚的家庭條件,他再也清楚不過,。

  他之前的“放縱”與“不屑”,,雖然一方面,的確是認(rèn)為她再無還手的余力,,甚至還在靜待她前來懇求的戲碼,。

  而另一方面,則是對這樣一個處于萌芽期的小明星,,從公司的利益角度出發(fā),,的確沒必要耗費(fèi)太多的心神。

  如果對她進(jìn)行各方面的封鎖,,那是需要投入成本的,,即使只是口頭上的一句話,也同樣會消耗暗地里的人情資源,。

  然而,,他卻從未想到,僅是不經(jīng)意間的松懈,,卻換來了這樣的反轉(zhuǎn),。

  而且,,雖然他是手握所謂“證據(jù)”的一方,可是他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個證據(jù),,僅僅能夠經(jīng)得起“法理”的檢驗而已。

  是的,,僅僅是“法理”——因為他確信對方絕無證據(jù),,可以證明他的行為。

  但是,,他卻經(jīng)不起眾氓的審判,,因為“他們”更多是感性的,而自己,,則將是天然劣勢的一方,。

  試問,當(dāng)一個女孩站出來,,說一個男人騷擾了她時,,那大眾的第一反應(yīng)將會是什么?

  不言可知,。

  他可以操縱一時的輿論走向,,可卻終究無法左右大多數(shù)人的思想——畢竟,娛樂圈里玩的,,就是“輿論”兩個字,。

  不過,他倒是沒有陷入無路可走的境地——他的背后,,還有整個程氏集團(tuán),。

  雖然程氏的根基不在魔都,但畢竟也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

  錢,,還是有的。

  靈動娛樂雖然這些年的發(fā)展迅猛,,可底蘊(yùn)終究拼不過那些老牌的娛樂公司,。

  但,他可以用錢,,撬開所有人的嘴,。

  他可以用錢砸死那家狗仔公司,從而知曉到底是誰,,買走了那張照片,。

  他也可以用錢砸出一個律師團(tuán),用無窮不盡的起訴,,“耗死”那個女孩,。

  只要是法律之下的任何事,,他都能夠操縱,甚至……

  可,,那也就意味著,,他要向家族妥協(xié)了。

  他來到魔都,,創(chuàng)立了這家娛樂公司,,本就是家里所反對的事,如果這時候再去向父母“求援”——他不想那么窩囊,。

  至少,,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動用家里的任何資源,,無論是金錢,,還是人脈。

  可到底要如何破局,?他暫時想不到,,還需要時間思考。

  但他與他的靈動娛樂,,早已經(jīng)歷過了各種風(fēng)浪,,他自認(rèn),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淹死在這朵微不起眼的浪花里,。

  “不過,還是先給家里打個電話吧,,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打過了,?!?p>  他的聲音,微不可聞,,仿佛連他自己,,也在竭力地回避著。

  ……

  樂隊的工作室內(nèi),。

  喬宇掛滿胡茬的臉上,,如醉酒般殷紅,怒目圓睜地盯著眼前的女孩,。

  女孩穿著寶藍(lán)色的套裝西服,,胸前印著灰色的logo,看起來活脫脫的是一位職場女青年,。

  “你,,你,,你叫小珍是吧?你能別賴在這里了么,?”喬宇被她氣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其實,他所面對的是兩個人,,這個站著與他對峙的女孩,,名字叫做小珍,身份是經(jīng)紀(jì)助理,。

  而在她的身后,,還有一個坐著的女人,那位,,才是正主,。

  女人的身上是白色襯衣與黑色半裙,簡簡單單,,卻將所有的成熟氣質(zhì)顯露無遺,,與身旁的活潑少女遙相對比,更加凸顯了成熟女性所獨(dú)有的氣質(zhì)與美感,。

  尤其是那一對真·要不起的對子,,喬宇雖然這邊還在和女孩爭吵著,卻也在偷偷地瞄了不知道多少眼,。

  且當(dāng)作……補(bǔ)充戰(zhàn)斗力了吧,,合著那些無良媒體的濾鏡,還故意給人家p小了???喬宇對自己以往的“誤會”深感抱歉。

  雖然這個女人是第一次來到這里,,而喬宇也是第一次見到本人,,可是……

  他特么能不知道這是誰嗎?,!這特么是天后?。≈挥兴?,名字才叫作毛佩瑤?。?p>  喬宇剛才甚至不敢稱呼“你們”,,而只敢說“你”,,畢竟相比于坐著的那位,眼前這個小姑娘,顯然更好拿捏一些,。

  “你又不是他本人,,你憑什么做主啊,?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只是希望能夠見上一面而已,轉(zhuǎn)達(dá)一下我們的意思,,難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么,?!”小珍毫不退縮,。

  老板就安安穩(wěn)穩(wěn)地端坐在背后,,她怕什么?她什么都不怕,!

  再說了,,門口還有倆保鏢在那站著呢!

  天后級別的人物,,出門帶倆保鏢,,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小姑奶奶,,那位先生已經(jīng)明確表示了,,暫時還不想公開身份,還要我說多少遍???”喬宇頗為痛苦地扶額,嘆息道,。

  自從那首《后來的我們》火了,,以及后續(xù)兩首歌的反響是亦不錯后,他已經(jīng)不知道處理了多少次類似的糾纏,。

  大大小小的音樂公司紛至沓來,,如同盜掘?qū)毑氐镊螅瑹o不是為了探尋“山與?!钡恼鎸嵣矸荨?p>  可陸嶼卻早已經(jīng)交代過了,,讓喬宇回絕所有的邀請——雖然陸嶼沒說明原因,,可喬宇卻也猜出了大概,應(yīng)該……是因為蘇幼晚吧,?

  畢竟大家相處久了,,這對“情侶”的一些往事,他們也是有所了解的,。

  對于喬宇而言,,這件事算是“痛”并“快樂”著——“痛”是因為面對著五花八門的追問,,他實在是覺得痛苦。

  而“快樂”,,則是因為陸嶼承諾,,將會給樂隊再寫一首歌,甚至,,還提前給出了歌的名字,,叫作《突然好想你》。

  雖然喬宇不太懂天才的腦回路,,寫歌為什么還能先寫歌名,?但這無疑是給他打了雞血般——干勁十足!

  今天,,即使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喬宇也能給罵回去!

  此時,,他回想起陸嶼的承諾,,心中無名的勇氣涌現(xiàn),他偏了偏頭,,對著小珍身后的毛佩瑤說道:“毛小姐,,咱就是說……這事,不能這么辦??!相信您也不是那種不尊重別人的人吧?”

  這話說完,,他的心里就開始犯怵了——他可是看到門口的那倆肌肉男,,剛才徒然地瞥了自己一眼呢!

  “我家老板肯定是尊重人的,!但我不是,,我沒素質(zhì)!所以,,今天是我,!非要見他不可!”

  小珍發(fā)動了女人的“隱藏天賦”——擺爛式不講理,。

  喬宇無言,,由衷地朝她豎起了大拇指——你擺爛,你了不起,。

  這時,,坐在椅子上,交疊著雙腿的毛佩瑤,忽地睜開了美眸,。

  她靜靜地掃過了喬宇一眼,,卻是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地站起身,,走到了一邊的鋼琴旁,,掀開琴蓋,自顧自地彈奏了起來,。

  彈的曲子,,喬宇還挺熟,這不就是他們的歌,,那首《后來的我們》么,?

  喬宇愣住了——尼瑪!老板帶頭擱這不要臉是吧,?

  賴在這里不走了是吧,?信不信我打報警電話啊,!

  呵,,開玩笑的。

  他覺得,,如果自己打了報警電話,,那大概他會在警察叔叔到來前,搶先一步“寄”掉——門口保鏢的那一身橫肉,,可不是吃素,,就能夠長出來的。

  ……

  “呃,,我是廢紙樂隊的經(jīng)紀(jì)人,,我能……進(jìn)去么?”

  陸嶼站在門外,,看著門內(nèi)的兩個彪形大漢,,人傻了。

  他剛把蘇幼晚送回家,,打算過來交代一下,,樂隊幾天后一場音樂節(jié)的演出事宜,卻沒成想,,這里會是如此的陣仗,。

  “呃,兄弟,,他是我家的經(jīng)紀(jì)人。”喬宇說話的聲音不敢太大,,生怕給這倆保鏢惹急了眼,。

  陸嶼不由地縮了縮頭,看到左側(cè)的保鏢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敢無聲地走進(jìn)工作室,。

  他瞥了一眼喬宇,又看了一眼鋼琴旁,,背對著自己的女人,,以及,椅子邊的女孩,。

  最終,,他的視線又落回了喬宇的身上,湊近悄聲道:“你把人家姑娘給睡了,?”

  這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暴躁老母帶著閨女,,找渣男算賬”的劇本么?

  喬宇撞了撞陸嶼的肩膀,,卻是徒然地朗聲道:“小陸啊,,這兩位呢,也是想找‘山與?!目腿?,所以,你趕快去處理一下,!”

  陸嶼瞇了瞇眼,,頓然會意,看向女孩和女人——看格局,,女孩應(yīng)該是跟班,,女人才是老板。

  “‘山與?!壬纳眢w不太好,,見不了生人,所以兩位可以留下聯(lián)系方式,,以后有機(jī)會的話,,我們絕對會幫忙引薦的?!?p>  身體不好,,你還非要見?那即使見了,,人家也不可能會待見你,。

  若有所求,,那也自然將無功而返。

  陸嶼的話術(shù),,即是精妙在了這里,。

  喬宇悄然地豎起了大拇指。

  陸嶼深吸一口氣,,但見女孩的薄唇微微地翕動了一下,,卻是沒說什么。

  而另外一側(cè),,自進(jìn)門即未斷絕的鋼琴聲,,卻是戛然而止了。

  泛著櫻桃紅的玉足撐起了高跟鞋,,順著踝處,,輕輕地旋出了一個弧度,牽動起整個身子都轉(zhuǎn)了過來,。

  陸嶼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微不可見地瞥向了身旁的喬宇——可這貨卻在盯著琴邊女人的腳,眼睛似是長在了上面,。

  “你怎么不早說?。俊标憥Z將聲音啞在了嗓子眼里,。

  他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這是誰,?即使走大街上,隨便找個人問一問,,那也應(yīng)該清楚這位是誰吧,?

  “毛,呃,,毛老師,。”

  他和毛佩瑤倒是沒有任何師徒的關(guān)系,,而只是覺得面對這位音樂領(lǐng)域的前輩,,無論有沒有“桃李之屬”,稱呼一聲“老師”,,也絕無問題,。

  “你叫什么名字?”這是毛佩瑤到此說的第一句話,,先前都是小珍在和喬宇辯駁而已,。

  “陸嶼?!标憥Z老老實實地交代道,。

  她的聲音輕靈,,比于少女更加純凈,如水般沁人心脾——天后果然是天后,,即使是隨意出口的一句話,,卻也比普通人唱起歌來,還要動人心魄,。

  “山與海?”毛佩瑤重新交疊起雙腿,。

  那一雙玉腿,,絲毫不見衰老的跡象,卻反而如少女般緊致而富有光澤,,再向下看去,,還有紅色的指甲油,均勻地涂在腳趾上,,如處血般赤色,。

  陸嶼愣了愣:“呃,他的身體不太好,,那個……”

  “你唱的那些歌,,我都已經(jīng)聽過了,雖然當(dāng)時的你應(yīng)該還在變聲期,,但有些感覺,,是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發(fā)生變化的?!?p>  這是她對于聲音的敏感與直覺,,其實并沒有什么科學(xué)的依據(jù)——而且,還有這個“山”“與”為“嶼”的巧合,。

  她不相信世上有巧合這種東西,。

  陸嶼聳了聳肩——他雖然清楚那層身份早晚都是瞞不住的,可卻也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那您的感覺沒錯,的確是我,,但我希望您可以幫我保守這個秘密,,這對我很重要?!标憥Z覺得,,對方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這個請求。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她是毛佩瑤,。

  “我會的?!泵瀣幷f道,,聲音輕微,“你的歌,,很好聽,。”

  “呃,,謝謝,。”陸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便決定將對話的主導(dǎo)權(quán)交給這位天后,。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和他單獨(dú)聊聊,?!彼缫晃慌醢悖蚴绦l(wèi)們下達(dá)了王諭,。

  小珍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快步離開了工作室——她可是清楚這位天后的脾氣與秉性,說了一,,絕無二,。

  喬宇也灰溜溜地離開了,臨走時還拍了拍陸嶼的肩膀,,意思倒不是勸他“珍重”,,而是“祝福”,。

  既然天后都看上了你,,那以后,豈不是直接飛黃騰達(dá)了,?

  工作室在轉(zhuǎn)瞬間便清空了,,門關(guān)的聲音格外清晰,連門口的兩個保鏢也離開了,,屋內(nèi)只剩下了一站一坐,,一男一女的兩個人。

  “加入我的團(tuán)隊吧,,給我寫歌,,至于價格,只要是在我所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你隨意,?!?p>  毛佩瑤不愿意說客套話,她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種愛好——她倒是挺相信緣分這種東西,。

  她親自來到這里找尋“山與海“,,即是緣分使然,。

  如果換作其他音樂公司,雖然也會狂熱地追求著“山與?!?,但卻絕不會給出“你隨意”這種價碼——資本都是逐利的,可她毛佩瑤,,卻不缺那些東西。

  她看上陸嶼的原因,,八分是才華,,兩分是緣分,僅此而已,。

  “我……能考慮一下嗎,?”

  這位天后既然選擇了清場,為的就是不給他造成太多壓力,,那他,,自然也就說出了真心話。

  其實,,陸嶼承認(rèn),,他有點(diǎn)動心了。

  原因有太多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是毛佩瑤時,,甚至還有一種想主動說出“我就是‘山與海’”的沖動,。

  于他而言,,如果能夠這么一位靠山,那以后的資源,,將完全不用發(fā)愁了,。

  而且,借由這位天后的影響力,,從她的口中,,唱出自己的歌,毫無疑問,,他的影響力將會以幾何倍數(shù)的形式增長,。

  而對于他們,,或者說,是對于蘇幼晚而言,,如果能夠找到一位天后級別的人物幫忙提攜,,那對以后的星途,也絕對有著頗多的益善,。

  只不過,,陸嶼所說的“考慮”,他的猶豫,,是在思考自己在這位天后心中的分量,,到底足不足夠。

  如果論所謂的“才華”,,那他絕對有恃無恐,,畢竟,他的背后,,有著另外一個璀璨的文明,。

  但,他并不熟悉這位天后,,所見所聞,,不過是媒體上經(jīng)由粉飾后的面目——他擔(dān)心,僅僅依靠才華,,無法征服她,。

  是的,征服,。

  他如果選擇加入,,那他所要做的,絕不是寄人籬下,,而是要征服這個女人——讓她最終為自己所用,,而不是讓自己受制于她。

  當(dāng)然,,這個“征服”可不是肉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畢竟,,他的心里,,還有另外一個傻姑娘呢。

  陸嶼的心里涌現(xiàn)出了層層波瀾,,而毛佩瑤的心里,,卻也是泛起了陣陣漣漪。

  她根本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拒絕自己,。

  這個男人也就二十五歲左右吧,?正當(dāng)是追求金錢與地位的年齡,而她,,卻能夠輕易地許諾給他,,男人所渴求的一切。

  所以,,他為什么會拒絕,?又或者,憑什么,?

  陸嶼過往的活動策劃,,小珍在來的路上,也已經(jīng)和她簡要地敘述過了,,那絕不是一個“有錢人“的玩票行徑——因為其中多少有些簡陋與投機(jī)取巧了,。

  換言之,陸嶼的背景,,應(yīng)該不會太深,。

  所以,他在猶豫什么呢,?

  驀地,毛佩瑤回想起了一個細(xì)節(jié)——“山與?!币恢倍荚陔[藏著自己的身份,。

  “你為什么不愿意公布身份?”毛佩瑤的面部肌肉放松了下來,。

  不知何時,,高跟鞋已經(jīng)被她甩掉了,高高翹起的足尖,,涂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趾,,如蕩秋天般搖曳,無聲地勾引著欲火,。

  “呃,,淡泊名利?”陸嶼陪笑道,。

  “我不信,。”

  這三個字用了那種十七八歲小女孩的俏皮語氣,,自這位天后的嘴里說出來,,竟是有了一種“反差萌”的感覺。

  陸嶼輕咳了一聲,臉上的尷尬笑容不減:“因為,,有重要的人,。”

  他直至此刻,,才開始直視這個女人,,畢竟他也是男人,亦不免被她的容貌折服,。

  這樣的女人,,在同齡里屬于秒殺級別的存在,而對于喜歡“熟女”的男人,,那也絕對是頂級的“配置”,。

  但可惜,他不喜歡“成熟”的——爺喜歡“可愛”的,,“傻”的,,“很好騙”的那款——最好是那種“懟一句,就快要急哭了”的類型,。

  如果非要說蘇幼晚比這個女人差在了哪里,,那大概就是……蘇幼晚更加“有錢”,畢竟,,她可是隨身攜帶著一座“飛機(jī)場”的寶藏女孩啊,。

  而相較于陸嶼偷偷摸摸地注視,毛佩瑤則是在毫無顧忌地回看著他,。

  當(dāng)陸嶼說出“有重要的人”時,,所顯露的神情并無虛假——“所以,大概是真的,,有對他很重要的人吧,。”毛佩瑤無聲息地自言自語道,。

  “所以,,你的考慮,我需要等多久,?”她繼而詢問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倒是和陸嶼挺配的——他們都不喜歡沒有規(guī)劃的未來,。

  “我不確定,,但我相信,應(yīng)該不會讓您等太久,?!?p>  陸嶼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確定”,還是“不確定”,,這其實取決于他對毛佩瑤的觀察,,何時才能夠讓他滿意。

  “我想,,我們可以先留個聯(lián)系方式,?”陸嶼提議道。

  毛佩瑤站起來,,拿出手機(jī)晃了晃:“你掃我,?”

  “呃,???”陸嶼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

  這就直接加私人微信了,?難道,,不應(yīng)該先讓我和門外的經(jīng)紀(jì)助理聯(lián)系一下么?

  “我都可以,?!标懹鹧杆俚啬贸隽耸謾C(jī),湊近毛佩瑤的手機(jī)掃了掃,。

  果然,,天后級別的“強(qiáng)者”,恐怖如斯,,他僅僅是靠近了些,,就能感受到她……

  身上的香水味可真好聞,等到回去了,,得給那個傻姑娘也整一款。

  毛佩瑤收回手機(jī),,將腳伸進(jìn)高跟鞋里,,徑直朝著門口走去:“以后,如果有事,,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隨時等候你的答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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