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還想說些什么,,血液卻已經(jīng)灌進了氣管當(dāng)中,,江楓起身,,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
這時候遠方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影,,江白青下意識的抬起頭,,是一個出乎預(yù)料的人——張玄。
只見張玄左手拿著一把類似長槍的東西,,右手拿著一個麻網(wǎng),,網(wǎng)中還有一只白色的鴿子,準確的來說是一只信鴿,。
“你怎么在這里,?”
張玄晃了晃手中的信鴿。
“我看你家有一個黑衣人潛入,,并且還放了這么一只信鴿,,我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就又這射網(wǎng)器把鴿子抓了下來,?!?p> 江白青聽著聽著,精神為之一振,。
剛才那個女的已經(jīng)說寫信送了出去,,難不成這信就是用信鴿送的。
江白青連忙把綁在信鴿上的紙條拿了下來,,上面只有六個字,。
江楓韓三勾結(jié),。
張玄也湊了上來看看江白青手里的紙條,又看了看地上已經(jīng)咽氣的黑衣人,。
頓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剛想開口,卻聽見江白青拿著紙條哈哈大笑了起來,。
“真是天不亡我,。”
這個時候云牧也追了上來,,看見江楓搖了搖頭,。
“韓三死了,只不過臨死前他把何林生等豪強列紳們的計劃說了出來,,也不算是我們竹籃打水,,一場空?!?p> 江白青握緊手里的紙團,,三個人處理好地上的尸體,便回到了靜柳齋,。
不大的房間里面,,擺放著何東儀送來的金銀珠寶,綢緞錦繡,,還有兩具沒涼透的尸體,。
三個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江白青用手捏了捏眉心,,這一宿幾乎就算是沒有睡。
“這個女人和韓三的死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女人可以借助這個信鴿來偽裝,,可是韓三怎么辦?”
“我們幾個也沒有長的像韓三的,,根本沒辦法偽裝啊,。”
“偽裝??!”
江白青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向張玄,。
“張老弟我記得你擅長易容,,對吧?”
“擅長易容的是我的師傅,,這東西我只學(xué)到了一個皮毛,,外人看起來挺像,,但是若是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異常,?!?p> “韓三這個人除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幾乎就沒什么熟人,,豪強列紳和韓三合作,,也不一定多了解,只要挺住這不到兩天的時間,?!?p> “對啊,他們交易的時間一定是晚上,,誰會注意他的臉,只不過誰來扮演韓三,?”
云牧說完,,江白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張玄,,都搖了搖頭,。
“你們指定是不行,太高了,?!?p> 江楓看向外面的黑夜,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半個時辰后,。
“大人,您找我,?!?p> 說話的人正是徐海,云牧剛把他從軍營了帶了出來,。
“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wù),。”
江白青假扮韓三的事情告訴了徐海,。
徐海聽完如同天方夜譚一樣,,連忙擺了擺手。
“大人,,這要是上陣殺敵行,,可這種事情我一個粗人,弄不好直接就露出了馬腳,,這不是破壞了大人的計劃了嗎,?”
“不,,從遼東帶來的這些老兄弟中,你是不二的人選,,不僅體型長得像韓三,,并且你一直監(jiān)視韓三長達一個多月,一定對他相當(dāng)了解,,只有你能勝任,。”
徐??粗浊?,最后咬了咬牙。
“那大人我做,,就讓我也剿滅這群豪強列紳出一份力吧,。”
“切記,,若他們對你起了疑心,,你不要有任何猶豫,就直接退出來,,命最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p> “放心大人,我徐海一定不辱使命,?!?p> 張玄把徐海帶到他自己住的地方,云牧以韓三同僚的身份前往他家,,告訴韓三的妻子這幾天忙,,就不回去了,而江白青拿起毛筆,,還是模仿那個女黑衣人的筆記,,終于練了整整一張紙之后,江白青把新寫的信綁在了信鴿的腿上,,放了出去,。
信上同樣是六個字。
江楓并無異常,。
做完這些,,天都已經(jīng)快亮了,這短短一夜跟做夢一樣,他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四月十四,離計劃還有不到兩天,。
何東儀看著信上的紙條,,并沒有多疑,只是又提筆回了一封,,這時候何林生走了進來,,何東儀抬起頭。
“怎么樣,,計劃都安排下去了嗎,?”
“全部都安排下去了,三聲鳥叫為號,。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把巡撫大人接了過來,有他在,,肯定能成功,,我們扶持的傀儡,每年也就有這么點用處,,要不然早把他踢了下去,?!?p> “爹,,用不用這么小心謹慎啊,?這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八大晉商多么的如日中天,,多么的如魚得水,,可是皇帝老兒的一句話,八大晉商慘遭滅族,,和誰斗,,都不要和朝廷斗,否則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何林生握緊拳頭:“要不是晉城的八大晉商給女真運糧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每年從軍糧倉里面弄出來的糧食都能賣給晉商們,上次東窗事發(fā),,我們最掙錢的路被堵住,,只能賣給拿著窮老百姓了。”
“八大晉商就是勢頭太大了,,才會遭人算計,,樹大招風(fēng)啊,像我們延綏商會,,出了延綏城,,就沒有人知道我們,這一次我有了一個新的路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