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軒的要求很簡單,,把金國五個潛伏小組的線索挖出來,,再把那個總管找到,他的任務(wù)就完成了,。
伍宏巖自然滿口答應(yīng),,找到五個潛伏小組,,再把總管挖出來,,相當(dāng)于案子破了嘛,。
他倒沒覺得,以謝玉軒的能力,,能把五個潛伏小組都找到,。
不管如何,謝玉軒只是個押司,,還是個沒干滿一年的押司,他能贏得劉翊伯的信任已經(jīng)很不錯了,,如果能找到五個潛伏組的線索當(dāng)然最好,,至于那個總管,伍宏巖還真沒期望謝玉軒能找到,。
如果這個密諜案,,讓謝玉軒一個人破了,還要他這個殿前司都虞候干什么,?
伍宏巖說道:“只要找到金木水火土五個組的主事,,那個總管也跑不掉了?!?p> 他的言下之意是,,以你的能力,也不可能找到總管,,能找到其他四個主事,,就已經(jīng)很不錯啦。
謝玉軒自然聽出了伍宏巖的言外之意,,既然不用自己找出總管,,那還省事了。他是押司,,又不是捕快,,更不是殿前司的人,沒必要強出頭,。
謝玉軒謙遜地說道:“我會盡力而為,,如果找不到其他主事,,可不能怪罪于我?!?p> 他既是給自己留有余地,,也不想給伍宏巖太大的期望。既然人家都說了,,只要找到主事就行,,何必多管閑事呢。
伍宏巖說道:“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豈會怪罪,?”
謝玉軒說道:“對了,還有件事,,我們以后不能頻繁見面了,,最好設(shè)一個信使?!?p> 他與伍宏巖見面,,只要被人看見一次,他的身份也馬上暴露,。所謂的信使,,在后世還有另外一個稱呼:交通員。
這個人,,既不能是府治的人,,又不能是殿前司的人,最好還是個閑人,。
伍宏巖眉頭一蹙:“信使,?有必要么?”
謝玉軒堅定地說:“當(dāng)然,?!?p> 小心駛得萬年船,事實上,,離開劉宅之后,,他就不想再跟伍宏巖見面的。就像是丘雨蘭,,案子沒完之前,,最好也不接觸。
謝玉軒帶回的情報非常重要,,伍宏巖不敢怠慢,,隨后回殿前司向主管殿前都指揮使司公事魏晨曦稟告。
主管殿前都指揮使司公事是對資歷較淺的稱呼,,一般殿前司的都虞候之前是都指揮使,,也稱之為殿帥,,一般由節(jié)度使充任,副都指揮使,,則由刺史以上者充任,。
魏晨曦雖只是主管殿前都指揮使司公事,可他手握步騎兩軍,,深得當(dāng)今圣上信任,。
魏晨曦身材高大,兩道濃眉非常醒目,。雖是武將,,卻喜歡舞文弄墨,大宋一向興文抑武,,他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文臣,,而并非別人眼中的武將。
“謝玉軒,?臨安府的押司,?伍宏巖,你是怎么辦的差,?這么機密之事,,怎么能委任給一個小小的押司呢?”
魏晨曦放下手里的筆,,一臉不悅之情。
殿前司的案子,,竟然是外人在辦,,如果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伍宏巖解釋道:“岳彬羽死后,,金國密諜對我殿前司非常警惕,謝玉軒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確實是最佳人選?!?p> 魏晨曦沉吟道:“他接近了劉翊伯,,成功打入木組,已經(jīng)非常不錯,。接下來,,是不是交給我們?如果所有的密諜都是臨安府治的人查出來的,,我們有何臉面見官家,?”
伍宏巖終于明白問題出在哪里,,魏晨曦不是因為謝玉軒能力問題,而是殿前司的臉面問題,。
看似很荒唐,,實則合理。謝玉軒可以作為棋子,,卻不能作為旗手,,真正完成任務(wù)的,必須是殿前司的人,。
謝玉軒離開劉宅后,,劉翊伯書房內(nèi),走進一個青色男子,,正是劉宅管家康長鳴,。
康長鳴雙手抱拳,一臉諂媚:“恭喜主事拿下謝玉軒,?!?p> 他一直是劉翊伯的副手,劉翊伯接任木組主事后,,他也水漲船高,,成為整個木組的副手。
劉翊伯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自得地問:“你覺得謝玉軒怎么樣,?”
他都已經(jīng)決定了,并且成功實施了,。此時再問康長鳴,,當(dāng)然不是想聽他的意見,只想聽奉承,。
康長鳴不愧是劉翊伯的心腹,,馬上恭維道:“主事能將他收入麾下,木組如虎添翼,,以后,,我們木組將取代金組,成為臨安的頭,?!?p> 劉翊伯笑道:“哈哈,其他幾個組都是一根筋,?!?p> 康長鳴奉承道:“以后臨安總管,非主事莫屬?!?p> “哈哈哈哈……”
半個時辰后,,劉翊伯從后門離開,他特意換了身衣服,,他家后門臨河,,早有條小船在等著,劉翊伯登船后,,小船迅速離開,。
劉翊伯之所以會住在這里,也是看中了劉宅后面的小河,,出入既隱秘又安全,。
小船在河道里穿梭,這種船臨安到處都是,。小半個時辰后,,劉翊伯的小船停在一處自建的碼頭。
碼頭就是一戶人家的后院,,下船后,,他迅速從后院進去,那小船也隨即離開,,好像他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這是一座特別大的院子,后院樓臺亭閣,,曲徑通幽,。劉翊伯對這里似乎很熟,很快就到了處亭子,,里面有一位身材妙曼,,氣質(zhì)高雅,披著面紗的女子在撫琴,。
琴聲悠揚,婉轉(zhuǎn)連綿,,清澈明凈的琴聲潺潺流動,,如同來自深谷幽山,靜靜地淌著,,清洗著人間的一切紛擾,。
劉翊伯的步伐也放慢了,走近之后,,雙手垂立,,不敢出聲打擾,直到女子湊完一曲,,他才感慨道:“每次聽到你的琴聲,,就像喝了一壇美酒一樣,,令人陶醉?!?p> 女人停下手后,,問:“巴淵的事辦好了么?”
她的聲音跟琴聲一樣好聽,,清脆如黃鶯在花叢下婉轉(zhuǎn)鳴唱,。
劉翊伯臉上露出微笑:“對,他已經(jīng)死了,?!?p> 除掉巴淵,原本是總管給他的任務(wù),,當(dāng)時他很是為難,,畢竟巴淵關(guān)在臨安府的大牢。不能再像禹恩澤那樣,,再派人潛入大牢,。
然而,通過謝玉軒,,巴淵死得神不知鬼不覺,,完全沒有后患。
女子眼中露出贊賞的目光:“很好,,怎么辦到的,?”
劉翊伯自得地說:“謝玉軒干的,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p> 女子驚詫地說:“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