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梓顏一聽,,胡斯宇是不得不自殺,,馬上拉著謝玉軒不讓走,,必須把話說完,。
謝玉軒語重心長地說:“人不能有太大的好奇心,好奇害死貓,?!?p> 有些事,知道比不知道好,,知道多了,,真的會丟命。
肖梓顏不依不饒:“我又不是貓,,害不死我,。再說了,誰讓你說話只說一半的,。”
謝玉軒問:“我跟你說的,,能保密不,?”
肖梓顏連忙說道:“當然,,打死也不說,包括我爹爹也不告訴,?!?p> 謝玉軒拿出一樣?xùn)|西,遞到肖梓顏面前:“看,,這是什么,?”
肖梓顏拿起來一看,就指甲蓋大小,,也沒有字,,呈不規(guī)則形,左看右看沒看出什么名堂,,詫異地說:“不就是張小紙片么,?沒什么稀奇的呀?!?p> 謝玉軒輕聲說道:“這是我在胡斯宇的牢房里找到的,,還是在他的尸體下面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肖梓顏不以為然地說:“就算這紙片是在牢房里發(fā)現(xiàn)的,也不算什么吧,?!?p> 話完看,看到謝玉軒不說話,,她恍然大悟:“你是說,,從這張紙片,就發(fā)現(xiàn)了胡斯宇是被迫自殺的,?”
“這張紙片當然不能發(fā)現(xiàn)胡斯宇是被迫自殺,,但卻可以推理。我讓羅甲解剖了胡斯宇的尸體,,果然,,在他胃里找到了其他被吞服的紙片,那些紙片帶著墨跡……”
肖梓顏馬上說道:“所以這張紙片,,是從信上撕落的,,胡斯宇看了信之后,才決定自縊,。既然如何,,為何不把那個送信人抓起來呢?”
謝玉軒搖了搖頭:“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還抓什么送信人,?”
肖梓顏說道:“所以你才郁悶,,因為案子根本就沒完,真正的幕后兇手還逍遙法外,?!?p> 謝玉軒望著窗外,若有所思:“胡斯宇死了,,幕后兇手就很難找到了,。”
肖梓顏不以為然地說:“有什么兇手能逃過你的法眼,?很難找到,,并不代表找不到?!?p> 她對謝玉軒有著絕對的信心,,這個男人,令人難以捉摸,,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有才、有華,,既會作詩詞,,又會弄好吃的,還會辦案,,簡直就是無所不能嘛,。
謝玉軒說道:“找不找得到,都跟我沒關(guān)系了,,案子一結(jié),,我的差事就完了?!?p> 縱火案只查到胡斯宇為止,,接下來的事情,與他再無關(guān)系,。至少,,他不能再打著皇城司的名頭查案。
結(jié)案,,對林一豪有利,,對縱火案真正的幕后兇手也有利,于謝玉軒并無損失,,甚至他還能得到官家的獎賞,,可謂皆大歡喜。
肖梓顏笑道:“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有辦法,,畢竟,,我是個干大事的人?!?p> 謝玉軒好奇地問:“何以見得?”
他在酒坊確實做了些事,,但并沒想干什么大事,,只是想培養(yǎng)一些靠得住的人。
肖梓顏眨了眨眼:“昨天,,我發(fā)現(xiàn)了你好多秘密,。”
謝玉軒隨口說道:“你說說看,?!?p> 肖梓顏嬌笑道:“你收留那么多孤苦伶仃的幼兒,還讓他們分批讀書習(xí)武,,說明你心地善良,,可成大事。另外,,我的春風(fēng)酒,,其實也就那么回事,嘻嘻,,我已經(jīng)學(xué)到了,。誰讓你這么信任我呢,以后我隨時可以出去釀酒,?!?p> 兩百來人的酒坊,原來是分成上下兩班,,現(xiàn)在則是白班和晚班,。
白天一班人,晚上一班人,,輪流釀酒,,上白班的人,晚上學(xué)習(xí),,而晚班的人,,則白天學(xué)習(xí)。
謝玉軒不以為然地說:“我那新奇的東西多著呢,?!?p> 肖梓顏正色地說:“騙你的呢,我才不會自己釀酒。你的秘密,,我也會幫你保守,,誰也不告訴?!?p> 謝玉軒說道:“知道你最乖呢,。”
他并不擔心肖梓顏泄密,,他也做好了泄密的打算,,畢竟這不是什么高科技,也沒什么狠活,,終究會被人學(xué)走的,。
肖梓顏揚著頭,似笑非笑地說:“我這么乖,,你準備怎么獎勵呢,?”
“顏姐姐在嗎?”
謝玉軒正要說話,,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粋€粗野的聲音,,聲音還有些熟悉。
正在比對是誰的聲音時,,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虬須虎眉的男子走了進來,不是夏彪是誰,?
一見到肖梓顏,,夏彪臉上露出笑容:“顏姐姐,你果然在此,?!?p> 肖梓顏朝夏彪招了招手:“弟弟快來,今天有好吃的,?!?p> 謝玉軒啞然失笑,夏彪可比肖梓顏要大,,見面就喝姐姐,,而且不是那種客套的稱呼,兩人似乎真的跟姐弟似的,。
謝玉軒詫異地問:“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夏彪隨口道:“昨天在酒坊呀?!?p> 那邊可有兩百人,,夏彪既是護衛(wèi),,又教那幫孩子習(xí)武。肖梓顏要了解整個酒坊的動作,,以及那兩百人,,自然繞不過他這個閑人。
夏彪的主要職責(zé)是教那幫人習(xí)武,,其次就是喝酒,,吃肉,睡覺,。
肖梓顏解釋道:“我們一見如故,,有了這個弟弟,酒坊那邊的事就好辦多了,。另外,你也需要一個護衛(wèi),。他呢,,也不能天天待在酒坊,早晚要接送你當值,?!?p> 謝玉軒哭笑不得:“我是小孩嗎?還需要接送,,你以為是上幼兒園,?”
肖梓顏問:“幼兒園是什么?”
“就是……幼兒一起玩的地方,?!?p> 夏彪說道:“謝哥哥,以后早晚我來接送你,,這是顏姐姐之令,,我必須執(zhí)行?!?p> 謝玉軒說道:“你慢慢吃,,我送你顏姐姐回家?!?p> 謝玉軒不想讓夏彪跟著,,但他對肖梓顏唯命是從,完全沒把他這個哥哥放在眼里,,謝玉軒起身離開,,他也跟在后面,寧愿手里抓著一只雞腿大啃,。
謝玉軒哭笑不得:“要不,,吃了再走,?”
在大街上啃雞腿可以,但一邊大啃,,一邊還提著一壺酒,,這就有點不雅了。
夏彪不以為意地說:“無妨,,你們在前面走,,我遠遠跟著就是?!?p> 謝玉軒相信臨安的治安還是不錯的,,況且滿大街隨處可見巡邏的軍卒和捕快,有什么事只要大聲呼喚一聲,,馬上就會有人過來,。
然而,謝玉軒還是低估了人心險惡,,快到家時,,旁邊突然沖出一位蒙面人,提著一把撲刀,,朝著謝玉軒砍來,,聽那刀帶動的風(fēng)聲,只要砍中,,謝玉軒腦袋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