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先生,叨擾不便,,再次向你致歉”
“哪里的話,,步琳娜雖是我的仆人,但從小就跟隨我,,我待她就像半個女兒一樣,。還希望探長能早日找到真兇?!?p> ”聽聞步琳娜很早就在您這做工了”
“是的,,她和德羅西是唯一跟隨我移居到這座島上的女仆。探長是知道的,,前些年國家經濟蕭條,,街上很多流浪的孩子,我是那個時候收留她們的,。所以她們兩個跟我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還沒說完,,伯爵開始咳嗽起來。
“前天晚上伯爵有什么發(fā)現嗎,?”
“前天晚上伯爵跟我在樓上下棋,,這個德羅西可以作證,然后就沒在下樓了,。確實也沒有發(fā)現什么奇怪的地方,。”身后的老博肯說道
亨特伯爵微微點了點頭,,證實老博肯所言非虛,。
“現在我這個年紀,兒女又不在身邊,。在這個島上,,現在就是為了頤養(yǎng)天年,度過人生最后的一段時光,。幾年前島上的事務都交給博肯和伊森在處理了,,最近我身體有恙,幾乎不離開房間,,有什么問題可以找博肯,。”說完伯爵費力站起來,,回臥室休息了,。
“博肯管家,如果不介意,,我現在需要去步琳娜的房間看看,?”
“沒問題”,,老博肯把德羅西喊了過來,“你帶探長去步琳娜房間查看下,?!?p> 步琳娜的房間位于大廳右側的長廊里,步琳娜,,德羅西,,和安格斯夫婦的房間依次排列。對面是放雜物的一個庫房,,庫房上邊支撐著通往樓上的步梯,。
“德羅西小姐,你說步琳娜被害當天不舒服,,是有發(fā)現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奇怪的地方,?”德羅西沉吟著,,“步琳娜這段時間睡眠一直不好,我問過她,,也沒有告訴我原因,,我們大家都以為是她快要結婚緊張的睡不著的緣故。 ”
德羅西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當天我休息前,,我看到步琳娜睡得很深,平時步琳娜沒那么早睡過,?!?p> “你近距離查看了嗎?”
“這個倒沒有,,不過我能聽到步琳娜的淺淺的睡眠聲,,我當時還為她能睡個好覺而高興呢?!?p> “你的房間在步琳娜的隔壁,,后來有看到別人進去步琳娜的房間嗎?”
“后來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之前安格斯太太進入了步琳娜的房間,。”
安格斯太太被叫來時略顯慌張,,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牽扯到了她,,知道緣由后,安格斯太太才放下心來,,“哦,,當天我只是去看看步琳娜,,她沒吃晚餐,我是擔心她的身體,。呃,,而且我是德羅西之前進去的房間,德羅西之前也說了步琳娜睡得很好,,那兇手也肯定不是我?。 ?p> 懊惱和慶幸的表情在安格斯太太臉上交織轉換,。
“安格斯太太,,你進入步琳娜的房間后發(fā)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或者跟你平時感覺不一樣的地方,?!?p> “這個沒發(fā)現,大家都知道,,我是個粗心的女人,。當時步琳娜還沒睡,我問她怎么樣,,要不要叫醫(yī)生,,她說只是有些頭暈,睡一覺就好了,,然后我就給她倒了杯水,。她看著她喝了兩口,然后就出去了,?!?p> 問不到其它的線索,我推開步琳娜的屋門,,屋內的陳設并不多,,床,衣柜,,和一張放雜物的桌子,。
“步琳娜走后,有人進過這件屋子嗎,?”
“沒有,,我們也是今天早上剛剛得到步琳娜遇害的消息,前天我們還跟她有說有笑,,誰知道......”
德羅西話還沒有說完,,又小聲哽咽起來。
屋里的東西擺放的都很整齊,,桌上妝鏡,,首飾盒錯落有致,,衣柜里的衣服整整齊齊,地面也很干凈.......這一切都在暗示步琳娜是一個潔凈的女孩,,這跟床上的睡痕顯得格格不入,。對于要告假出門愛干凈的女士,顯然是不正常的,。
“安格斯太太,,現在看來你是最后接觸步琳娜的人,你給步琳娜倒水時,,她有說什么嗎,?”
“呃,警官大人,,你不要懷疑我啊,,當時步琳娜除了說有些累真的沒說什么,其他什么都沒說了,,當時天已經有些暗了,,我怕打擾她休息,給他遞過去水杯,,我就關門出來了?!?p> “安格斯太太不要激動,,我們并沒有懷疑你?!?p> 說著我把水杯放回桌子上,,又仔細的環(huán)視了一周,心里思索這里也并不是第一案發(fā)現場,,步琳娜死時身上只是穿了一件睡衣,,正常人出門不可能穿這種衣服的。我翻開衣柜,,看這兩支空衣架問道:“步琳娜是不是一共有5件外衣,?”
“對,步琳娜平時喜歡穿白色的,,誒,!她那件經常穿的好像不在了?!迸赃叺陌哺袼固逶挼?。
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透過窗子,,我看到斯考特正在屋前的廣場上給看守訓話,。我來到廣場,,“斯考特先生,前天晚上值守的人是哪位,?
“保羅探長,,真不好意思,前天值守的皮爾告假了”
“哦,!他是什么時候告假的”
“”今天本來是皮爾值班,,他有些不舒服,讓恩里克過來了,,說完,,斯考特指了指旁邊的小伙子
“皮爾早上有些不舒服,讓我跟斯考特主管告?zhèn)€假”
“皮爾住哪里呢,?”
“在后山,,跟我住一起?!?p> “里爾的證言很重要,,我現在需要馬上見到他,你現在能帶我去見他嗎,?”
恩里克望向斯考特“好吧,,好在后山并不遠,你們從后門走,,十分鐘差不多就到了,,恩里克你帶探長過去吧,速去速回,?!?p> “斯考特先生,麻煩幫我跟伯爵和喀爾克醫(yī)生告別,,我就先告辭了”
先這樣吧,,
我跟著恩里克匆匆往他們住所走去,
“斯考特主管是個什么樣的人,?”
恩里克聽到我的問話,,放慢了腳步。
“挺好的一個人??!”
我皺了皺眉頭,示意恩里克繼續(xù)說下去,。
“哦,,斯考特跟我們都是從小就住在島上,我們是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斯考特正直,,勇敢,,所以我們都把他當做我們的老大,很佩服他,?!?p> “你們都是原住民?我聽說原住民和外來人的矛盾很深,,你們?yōu)槭裁匆o伯爵工作呢,?”
“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前些年隨著越來越多的外來人來島上,,確實因為地盤的問題發(fā)生了很多矛盾,。不過后來族長跟伯爵不知道達成了什么協議,這些年島上都很平穩(wěn),。而且在伯爵的帶領下大家的生活越來越好了,。后來族長就向伯爵推薦斯考特去守衛(wèi)他的宅邸?!?p> “這樣啊,,我看斯考特和博肯關系并不太好?!?p> “唉,,斯考特小時候是帶頭反對外來者的,發(fā)生過一些不愉快”
“哦,,原來還有這層關系,。那你們跟步琳娜關系怎么樣?”
“我們交集很少的,,畢竟還有些尷尬。步琳娜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待人都很友好,,我不相信她有什么仇人啊,?”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里爾他們的住處,這里全是一個小村落,,在平整的土地上搭建著幾十處木屋,。
里爾正躺在床上。
“里爾,,有位探長要找你,?”
“探長?找我有什么事,?”
“步琳娜昨天被人殺害了”恩里克走近里爾小聲的說,。
“什么,,不是那個該死的酒鬼森德羅嗎?”
“你們認識森德羅嗎,?”我警醒的問道
“”那個酒鬼島上的人基本都知道,,前陣子聽說被人殺了,雖然這樣說顯得比較無情,,不過我們都是還很慶幸這個酒鬼死掉的,,
“為什么呢?”
“這家伙最近經常來伯爵這里鬧事,,不過伯爵也不生氣,,每次都打發(fā)他點錢”
“據你們所知,森德羅在島上有什么仇人嗎,?”
“仇人倒是沒聽說,,這家伙喝醉后經常也是獨自一人,森德羅雖然惹人厭煩,,而且喝酒也從不賒賬,,酒館老板倒挺喜歡他。唉這家伙死了,,倒害慘我們了,。”
“怎么說,?”
“他死了到清凈,,我們不得不加強守衛(wèi)工作,熬的我身體都吃不消了,?!?p> “好吧,說說步琳娜吧,,里爾,,前天晚上值守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需要你把看到的和聽到的所有細節(jié)都敘述一遍”
步琳娜被害,,里爾還有些摸不清頭腦,,恩里克先詳細的把府邸發(fā)生的情況告訴了他。
里爾這兩天發(fā)燒,,身體有些虛弱,,他扶著床頭站起來,努力的回憶前天值守時的情景,。
“探長大人,,前天我交班值守后一直到早上都很平靜,沒什么異常?!?p> “你告訴別人你看到步琳娜出門了,,具體時間記得嗎?
凌晨五點左右,,我當時看到他開門出去的時候,,看了看鐘表?!?p> “你確定那時步琳娜嗎,?看到她的臉了嗎?”
短暫的沉默后,,也許是因為對失職的愧疚,,這個年輕人有些緊張。
“我并沒有正面看到步琳娜,,其實當時我......我稍微打了個盹,,后來被關鐵門的聲音吵醒了,我意識到有人出去了,,趕緊開門看了下情況,,才發(fā)現是步琳娜”
“你怎么確認是步琳娜呢?”
“穿的裙子”
“什么顏色”
“白色吧應該,,當時天色還黑,,看不清是白色還是黃色,不過肯定是淺色的,。全府邸的人只有步琳娜穿淺色的衣服,。”
那她手里拎著東西沒,?
沒有,,她好像很著急,提著裙子走的很快,,我叫了一聲她好像沒聽到,。看她走遠了,,我就從新關上了門。早上我就像斯考特報告了情況,。
“那后半夜,,你沒有打盹的時間段,有沒有聽到什么異響呢,?”
“這個真沒有,,不過在后半夜,步琳娜屋子的方向有一次閃光?!?p> “閃光,?”
“嗯,一閃而過,,很弱的光,,可能是螢火蟲吧”
里爾小聲支吾著,顯然對不確信的東西有些茫然,。
“你不要胡亂瞎說,,沒有重點,探長是來問.....”
沒等恩里克說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線索,,狂奔著折返到伯爵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