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杜飛的痛
半山腰上,突然之間狂風(fēng)暴起,,最前方的弟子觸動了某個陣法,狂風(fēng)呼嘯而至,,在半山腰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龍卷風(fēng),狂風(fēng)涌動之際,,將下方的大量弟子給卷入風(fēng)暴之中,。
而有的階梯更是化為一方沼澤,,有些弟子根本來不及剎車,直接沖進(jìn)這片沼澤之中,,等到這些弟子想要抽身的時候,,情況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哪一方沼澤仿佛有著莫名的魔力,但凡踏入這處沼澤的弟子,,身體頓時變得無比沉重,,無論這些弟子怎么掙扎,,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下沉,卻毫無辦法,,最后只剩下一個腦袋露在了外面,。
雖然陷阱和陣法阻擋了大部分弟子腳步,,但是對于那些強(qiáng)勢弟子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在面對滿地的陣法和陷阱,,不少弟子都是各顯神通,。
有弟子直接拔劍,沖著狂暴的龍卷風(fēng)狠狠斬下,,凌厲的劍氣仿佛能夠劈裂一切,,硬生生的在風(fēng)暴中斬出一條道路,,向著山頂繼續(xù)奔去。
而有的人渾身電光閃爍,,雷霆在其周身纏繞,,不少倒霉蛋因?yàn)樯陨钥拷艘稽c(diǎn),,就被肆掠的雷霆給電暈了過去。
此人徑直從沼澤穿過,,沼澤的泥水翻滾,,想要將這人拖入沼澤中,,但是雷霆激蕩,一層電網(wǎng)在此人面前鋪開,,這人踏著電網(wǎng)前行,,安然無恙的穿過了沼澤。
還有人身裹無數(shù)符箓,,符箓爆發(fā)出密集的光芒,任何陣法和陷阱都無法阻擋其分毫,。
而陳久歌依舊位于人群的最后方,,他正偷偷觀察著這些弟子的實(shí)力,,而在看到這些弟子各顯神通之后,,陳久歌心中不由一驚。
“這個人好可怕?。 ?p> “那個人也好可怕??!”
“這些人怎么都這么可怕啊,!”
……
陳久歌一邊小聲的嘀咕著,一邊飛快的將這些人全部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面,。
“鐺,!”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鐘響突然在演武場上響起,這次鐘聲響起的方向是山頂上,,這也就意味著已經(jīng)有人登上了山頂,。
而在聽到這聲鐘響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的抬起頭看向山頂。
“怎么會,,怎么會有人這么快就到了山頂,!”
有弟子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但是更多的人神色變得著急了起來,因?yàn)橛械谝粋€人登上山頂,,就意味著很快就會有第二個人,。
“鐺,!”
果不其然,在第一道鐘聲還未完全落下,,第二道鐘聲也已經(jīng)響起,這意味著已經(jīng)有兩個人到達(dá)山頂。
“鐺,!”
“鐺,!”
“鐺,!”
鐘聲的頻率變得頻繁了起來,每一道鐘聲仿佛都是敲在了那些還未抵達(dá)山頂?shù)牡茏有念^,,所有人都在拼命的加快自己的腳步,,他們都想要在第一百道鐘聲響起之前,,踏足山頂。
“該死的陣法,,他們?yōu)槭裁茨苓@么快,,為什么!”
有些被陷阱和陣法纏住的弟子遲遲不能脫身,,他們只能不甘的怒吼起來,。
與此同時,半空中,,大長老在掃了一眼到達(dá)山頂?shù)娜说那闆r后,,目光繼續(xù)落在了陳久歌的身上,而看到還在隊(duì)伍最后方慢慢走的陳久歌,,大長老都?xì)獾难腊W癢。
“歐陽長老,,你還寄希望于那名弟子,?”
大長老的身后突然響起了掌門的笑聲。
而另外一名東脈長老也是笑著說道:“大長老,,你看重的那個小家伙,,可能是進(jìn)不了前百了?!?p> 大長老只是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不提這件事情了,不過,,你們東脈也是了得,,每一次宗門比武,總是被你們東脈穩(wěn)壓一頭,。”
而掌門則是哈哈大笑:“歐陽長老過獎了,你們這次西脈也不錯,,以往最先抵達(dá)山頂?shù)那岸茏又?,西脈也就占五六人,這次有八個人,,這可是巨大的提升,。”
聽完掌門和東脈長老們的話后,,大長老的神色微微緩和了一些,。
而這個時候,第五十次鐘聲已經(jīng)響起,,這代表有資格進(jìn)入最后宗門比武的名額只剩下一半了,,不少弟子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一個個嘶吼著朝著山頂?shù)姆较驔_去,。
陳久歌估摸著也差不多了,他將手中的小本本收好,。
其實(shí),陳久歌一直都在等,,他在等趙毅,、周浪這些對他有威脅的人爬上山頂,現(xiàn)在這些人已經(jīng)爬上山頂了,,那么其他西脈弟子對他也就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這個時候,,陳久歌也就可以放開手腳,再無后顧之憂了,。
陳久歌緩緩的吐了口氣,他微微的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身子微微下沉,,雙腿開始蓄力,。
在火谷中,,因?yàn)殛嚪▔褐频拇嬖冢鸸戎械闹亓h(yuǎn)超外界,陳久歌是靠著修煉搬天術(shù)和每日的煉體,,方才勉強(qiáng)能夠在火谷中自由行動,。
如果是其他弟子,在火谷中行動無疑是舉步維艱,。
而在離開了火谷之后,,沒有了火谷那些陣法的壓制,,陳久歌的肉體能夠毫無限制的爆發(fā)出所有的力量,。
陳久歌自己心里也不太清楚,在外界,,他現(xiàn)在的速度究竟能夠達(dá)到什么樣的一個程度,不過,,現(xiàn)在的宗門比武,,正是一個不錯的測試機(jī)會,。
這一次,,陳久歌毫不保留的催動了體內(nèi)的靈氣,而在陳久歌的催動下,,靈氣如同洪流一般在陳久歌的體內(nèi)瘋狂運(yùn)轉(zhuǎn),,如同雷鳴咆哮般的轟鳴聲從陳久歌體內(nèi)傳來,。
與此同時,,陳久歌的腿部更是浮現(xiàn)出一道道幽藍(lán)色的紋路,。
“咔嚓!”
下一刻,,陳久歌雙腳下的臺階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裂紋,,巨大的力量讓臺階根本無法承受,同時,,陳久歌的身體更是掀起一陣風(fēng)暴,,以駭人聽聞的速度向著山頂?shù)姆较虮瑳_,!
人武技:搬天術(shù)——暴足,!
這是搬天術(shù)的第一式,搬天術(shù)本就是對身體的極致掌控,,調(diào)動每一塊肌肉,、每一個細(xì)胞,在極短的時間爆發(fā)出超越極限的力量,而這一式就是調(diào)動腿部所有的力量,,爆發(fā)出最快的速度,。
面對高達(dá)百米的龍卷風(fēng),陳久歌將速度爆發(fā)到了極致,,他的身體更是如同一把利劍,直接撕裂的颶風(fēng)的吸力,,硬生生的憑借蠻力闖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半空中的長老們也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
“這是……是那個小家伙,?”
東脈的長老們瞪大了眼睛,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直接憑著速度穿過颶風(fēng),。
“他怎么一下子速度這么快了,?”
有長老詫異的開口了,不僅僅只是東脈的長老,,就連大長老也是心中一驚,,他原本已經(jīng)對陳久歌不抱有太大的期望了。
誰知道陳久歌突然爆發(fā)出這種速度,,只見在幾個呼吸之間,陳久歌就已經(jīng)穿過了颶風(fēng)區(qū)域,,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陳久歌就已經(jīng)沖過了半山腰,他的行動更是掀起一陣風(fēng)暴,。
這種速度讓不少弟子只能望其項(xiàng)背,,無論如何都無法追趕上。
“這小家伙竟然在藏拙,?!?p> “你們西脈的這個小家伙,倒是有點(diǎn)趣,?!?p> 掌門看出了陳久歌的心思,不禁有些啞然,,但又有些贊嘆陳久歌的膽量,,在宗門比武這么重要的場景,其他人都是手段盡出,,但是陳久歌卻還敢藏拙,,這種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出來的。
大長老眼皮跳了跳,,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么才好。
“不過,,接下來可就是沼澤了,,那地方可不是光憑借著速度就能夠過去的?!?p> 掌門搖了搖頭,,他頗為感興趣的看向陳久歌,他倒是想看看陳久歌究竟還藏著什么,,而其他東脈長老們也是紛紛向著陳久歌投去目光,。
百米的距離被陳久歌一秒越過,他距離沼澤也是越來越近,,這一幕看的其他幾名東脈長老不由屏住呼吸,,而大長老也微微瞇起了眼睛。
與此同時,,沼澤地里,。
杜飛正拼盡全力在沼澤中掙扎,這片沼澤是通往山頂?shù)谋亟?jīng)之路,,一旦陷入了這片沼澤中,,沒有一點(diǎn)特殊手段,,是很難再從這片沼澤中爬出來的,。
不過,杜飛自然不簡單,,在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杜飛已經(jīng)爬到了沼澤的邊緣,半邊身子也已經(jīng)掙脫了沼澤,,只要再加把勁,,就能夠從沼澤中爬出來。
杜飛向著自己身后的方向張望了一眼,,而此時,,在他的身后還有打量的弟子在沼澤中掙扎,。
作為率先從沼澤中爬出來的人,,杜飛不禁得意的大笑了起來,只要掙脫了沼澤,,那么后面就是終點(diǎn),,而他這次有很大的機(jī)會能夠踏入前一百。
想到這里,,杜飛頓時精神抖索,,他再次奮力的在沼澤中掙扎,眼看著就要從沼澤中掙脫的時候,,杜飛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破風(fēng)的聲音。
杜飛回頭一看,,當(dāng)看到來人的時候,杜飛愣了一下,,他看見陳久歌正向著這邊狂奔而來,。
在回過神來之后,杜飛不禁冷笑了起來,,他當(dāng)時就是想要憑借著速度沖過這片沼澤,,結(jié)果沒跑兩步就摔進(jìn)了沼澤中。
作為一個深陷沼澤的人,,杜飛心里很清楚,這處沼澤根本不是憑借著速度就能夠沖過去的,。
“好好在沼澤中掙扎吧?!?p> 杜飛冷笑了一聲,但很快,,杜飛就愣住了。
因?yàn)樗吹疥惥酶柰蝗桓吒哕S起,,身子騰空而起,。
難不成他想要跳過去,,可是這處沼澤有百米之寬,根本不可能跳過去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這家伙是在異想天開嗎,?
杜飛皺起眉頭,,臉上寫滿了疑惑。
但是下一刻,,這名東脈弟子就知道陳久歌究竟想要干什么了,。
只見陳久歌的身子穩(wěn)穩(wěn)落下,落在了一個丹香山弟子的身上,,這名丹香山弟子同樣也在沼澤里掙扎,這名丹香山弟子稍微有一點(diǎn)脫身的跡象,,但是陳久歌一踩在了這名丹香山弟子的肩膀上,然后用力一蹬……
“陳久歌,!你不得好死!”
隨著一聲悲憤的怒吼,,那名剛剛有點(diǎn)脫身跡象的丹香山弟子,,又被陳久歌一腳給重新踩回了沼澤中,。
眼前的這一幕,讓杜飛頓時愣住了,,他心底冒出了一個大大的疑問,還有這種操作,,這么做不怕被人記仇嗎?
而在回過神來之后,,杜飛的神色頓時變得驚恐了起來,因?yàn)樗吹疥惥酶枰荒_一個人,,正向著他這邊跳過來,。
而那些被踩過的弟子,無一例外的都被重新給踩進(jìn)了沼澤中,,這些弟子一個個悲憤的嘶吼著卻絲毫沒有辦法。
杜飛頓時慌張了起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沼澤中掙扎出來,,要是被陳久歌這么一腳給踩回了沼澤里,那么這次宗門比武,,就將徹底與他無緣了!
杜飛奮力的掙扎了起來,,他必須要搶在陳久歌之前,從沼澤中爬出去,。
就在前面,,就在前面了,,只要再加把勁,到達(dá)那個地方,!
杜飛內(nèi)心在拼命的嘶吼,眼看著自己大半個身子從沼澤中爬出來的時候,,陳久歌已經(jīng)趕到了,,他的速度實(shí)在是太快了!
“不,,不,!”
“不,!”
杜飛怒吼著,但是不管杜飛怎么嘶吼,,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久歌從半空中落下,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那一刻,,杜飛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臉上傳來,,在這股力量下,原本已經(jīng)快要爬出沼澤的杜飛,,又重新被陳久歌一腳給踩回了沼澤中。
而且,,陳久歌格外的用力,,在杜飛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鞋拔子印。
這一腳,,多多少少帶點(diǎn)私人恩怨,!
“不!”
杜飛嘶吼著,,他很清楚,,被陳久歌這么踩回沼澤中,,想要再從沼澤中爬出來,要花費(fèi)的不少的時間,,這也就意味著,他這下徹底與宗門比武無緣了,。
而陳久歌的身子早已經(jīng)高高躍起,跨過了這片沼澤地,,頭也不回的向著山頂?shù)姆较虮既ァ?p> “陳久歌,你該死??!”
杜飛只能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