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膽的想法
與此同時,演武場上混戰(zhàn)還在繼續(xù),。
“你就是今天新進(jìn)的親傳弟子,,陳久歌吧,好像還有點(diǎn)本事,?”
江夢柔打量著陳久歌說道,,她的聲音很冷淡,說出來的話仿佛是不帶有一絲的溫度,,身上透露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在江夢柔打量著陳久歌的同時,陳久歌也在打量著江夢柔,,從江夢柔的身上,,陳久歌感受到了那令人心驚的修為波動,那是就連周浪和趙毅都無法比擬的,。
“此人好可怕?。 ?p> 這陳久歌心中不由一驚,。
陳久歌就不明白了,,自己從來就沒怎么招惹過東脈弟子,這怎么到處有東脈弟子蹦出來找他麻煩,。
不過,,陳久歌這孩子打小就聰明,事情不對,,扭頭就跑,!
誰宗門比武去跟別人拼命啊,!
而且古人有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只要跑路的時候跑得足夠快,,就沒有人能殺死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跑得足夠快,,就能夠完全立于不敗之地,。
最重要的是,,在陳久歌踏入古溪宗之前,莫先柏已經(jīng)早早告知過他,,要學(xué)會跑,,看到事情不對,要立馬就跑,。
陳久歌很清楚,,江夢柔身為古溪宗的另一名親傳弟子,由掌門帶教,,并不簡單,,實(shí)力根本不是用普通弟子可以衡量的。
而且江夢柔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煉氣九層,,而陳久歌現(xiàn)在也僅僅只有煉氣八層,。
因此,在看到江夢柔要對自己出手之后,,陳久歌沒有猶豫,,溜得飛快!
江夢柔眼睛微微一瞇,,在陳久歌轉(zhuǎn)身逃跑的一瞬間,,江夢柔也跟著動了,她伸手掐訣,,靈氣在她的指尖凝聚,,隨著江夢柔伸手一甩,無數(shù)水霧般的光點(diǎn)被灑向陳久歌所在那片區(qū)域,。
陳久歌剛沒來得及跑幾步,,他頓時感覺腳下一沉。
陳久歌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腳下的地面竟然長出了無數(shù)草木,,無數(shù)雜草纏住著陳久歌的腳,拖住了陳久歌的行動,。
陳久歌微微瞇起眼睛,,他小腿微微蓄力,然后朝著地面猛然一跺,,巨大的力量直接在地面踩出道道裂紋,,而這些雜草更是被陳久歌震成粉碎。
但是江夢柔的攻擊并沒有結(jié)束,,她伸出蔥蔥玉指輕輕按在了地面上,,平靜的吐出了幾個字:“藤籠!”
“嘭,!”
突然之間,,陳久歌面前的地板炸裂開來,,濺起的土石四處飛散,一條手腕粗的藤蔓直接從地下沖出,,頂翻了地板,,這條粗壯的藤蔓就如同一條蟒蛇一般,向著陳久歌纏繞而來,。
陳久歌完全沒有料到了這一變故,,這些藤蔓的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陳久歌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藤蔓已經(jīng)纏繞在了他的身上。
“是江師姐的藤牢術(shù),,雖然只是凡階人武技,但是一旦被藤蔓纏住,,那就必敗無疑,,還沒有人能夠從藤籠里掙脫!”
東脈弟子們在見到這一場面之后,,一個個神色振奮,,江夢柔對于東脈弟子來說,就仿佛是一種信仰,,在東脈弟子看來,,只要江夢柔出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陳久歌心中不由一驚,,他想要用力掙脫,但是這些藤蔓就像是澆了金坷垃一般,,硬的離譜,,陳久歌一時間竟然沒能夠掙脫。
而就在這短短的數(shù)秒時間內(nèi),,周圍的地板更是不斷的炸開,,一條又一條的藤蔓從地下沖出。
這些藤蔓相互交織在一起,,幾乎是在眨眼的瞬間,,大量的藤蔓就已經(jīng)纏繞成一個巨大的球狀,宛若牢籠一般,,將陳久歌牢牢的困在這里面,。
任由陳久歌再怎么掙扎,這些藤蔓都沒有絲毫被掙脫的跡象,,而周圍藤蔓更是不斷的襲來,,這些藤蔓反復(fù)捆綁,,最后形成了一個密密實(shí)實(shí)的大球,仿佛牢籠一般,。
而隨著這個藤蔓纏繞成一個巨大的牢籠,,里面的動靜也就停止了。
“也不過如此,?!?p> 看著藤蔓纏繞而成的大球中沒有再傳來動靜之后,江夢柔略顯失望搖了搖頭,,她承認(rèn)在動手的時候,,她確實(shí)沒有絲毫的保留。
但是陳久歌身為親傳弟子,,理應(yīng)有和她對抗的實(shí)力,,但現(xiàn)實(shí)是,陳久歌沒有絲毫的反抗就落敗了,,這讓江夢柔對陳久歌的輕視多了一分,。
臺上的東脈弟子格外的振奮,他們爆發(fā)出一陣歡呼,,而西脈弟子則是神色凝重,,雖然他們也很希望能夠看到陳久歌吃癟,但是,,他們并不希望陳久歌敗在東脈的手中,,就算是敗,也應(yīng)該是敗在趙毅和周浪這些人的手中,。
因?yàn)椴还茉趺凑f,,陳久歌都是西脈的弟子,西脈的事情理應(yīng)由西脈自己解決,!
但是現(xiàn)實(shí)往往不如意,,陳久歌不僅敗了,而且敗的很徹底,,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一絲還手的余地,。
演武場上,有西脈的弟子想要沖過來,,破開這個藤蔓纏繞而成的牢籠,,他們的想法也如臺上西脈弟子一般,陳久歌就算是輸,,那也得輸在他們西脈人的手中,。
“想救人,還是先顧好你們自己吧,!”
東脈弟子哈哈大笑,,他們可不會這么輕易的讓西脈弟子得手,,東脈弟子連番出手,法寶爆發(fā)出耀眼的紋路,,各種武技閃爍的光芒更是漫天飛舞,。
在大量法寶和武技一同砸開,西脈弟子直接被逼的節(jié)節(jié)敗退,。
江夢柔掃了一眼演武場,,沒有繼續(xù)出手的打算,她對陳久歌出手,,已經(jīng)是例外了,,如果再出手,那么西脈弟子根本沒有絲毫的贏面,。
就在江夢柔剛轉(zhuǎn)身,,準(zhǔn)備繼續(xù)觀戰(zhàn)的時候,那個藤蔓纏繞而成的牢籠突然動了,。
“噗,!”
隨著一聲悶響,數(shù)條藤蔓纏繞而成的牢籠直接碎裂開來,,一道寒芒直接洞穿了這個藤蔓牢籠。
這一幕,,讓臺上的東脈弟子紛紛瞪大了眼睛,,他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藤籠成型之后,還有人能夠從藤籠中逃出來,。
“是飛劍,,是御劍之術(shù)?!?p> 有眼尖的東脈弟子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那道洞穿藤籠的寒芒,,但這依舊讓東脈弟子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他們都有修煉御劍之術(shù),,因此他們心里很清楚,,飛劍的威力和御劍之術(shù)的修煉境界有關(guān)。
但是想要提升御劍之術(shù)的境界,,需要大量的時間去鉆研,,這種高付出低回報的術(shù)法,很少有弟子愿意去鉆研,,大部分弟子僅僅只是在御劍之術(shù)入門后,,便不再鉆研。
而想要用飛劍,,而且還是無鋒的飛劍去洞穿藤籠,,必須要有御劍之術(shù)達(dá)到足夠的境界才行,,這也就意味著陳久歌在御劍之術(shù)上的境界遠(yuǎn)超他們。
“這家伙究竟是有多閑,,竟然還有時間去鉆研御劍之術(shù),!”
看臺上的東脈弟子們罵罵咧咧,但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也正是因?yàn)橛鶆χg(shù),,方才能夠破局,如果是學(xué)習(xí)其他術(shù)法,,還真不一定能夠掙脫藤籠,。
飛劍雖然沒有開鋒,但是在靈氣的加持下,,無鋒飛劍的威力仍然不可小視,。
飛劍在半空中盤旋一周,然后帶起一陣氣旋,,將巨大的藤蔓牢籠直接洞穿,,藤蔓的碎渣掉落一地。
而這個時候,,陳久歌慢悠悠的從藤蔓牢籠中走了出來,,同時還一臉嫌棄擦了擦身上那些粘稠的綠色汁液。
在看到陳久歌從藤籠中走出來之后,,江夢柔并沒有太多的詫異,,那張精致的容顏上依舊寫滿了冷漠,仿佛沒有任何的事情能夠讓她動容,。
“我倒是小看你了,。”
江夢柔的聲音依舊不帶有一絲的感情,,聲音輕的像是簡單的吐了口氣一樣,。
陳久歌控制著飛劍懸浮在自己的身邊,然后淡淡回答:“沒有沒有,,哪敢啊,,我就只是一個讀掄語的書生而已,剛剛才學(xué)會打架,?!?p> 江夢柔緩緩抬起白皙的手,然后平靜的說道:“那接下來,,我也不會留手,。”
“靈階人武技,花滿樓,!”
話音落下,,術(shù)法的嗡鳴聲驟然響起,江夢柔果斷出手了,,在江夢柔的腳下的石板上,,成片的綠芽飛速的生長出來。
這些綠芽以瘋狂的速度生長,,在眨眼的瞬間就長成為了一片花海,,五顏六色的花朵在花海中綻放。
而這片花海竟然還在以驚人的速度向著陳久歌這邊生長,。
陳久歌瞳孔猛然一縮,,在這片絢麗的花海中,他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危機(jī),,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后退,,但是還是稍慢了一拍。
微風(fēng)拂動,,吹起的花粉如同潮水一般向著陳久歌涌來,,陳久歌聞到了在空氣中彌漫的花香。
這種花香仿佛是有種神奇的魔力,,在聞到花香的那一刻,,陳久歌感覺渾身輕飄飄的,一種莫名的松懈的涌上陳久歌的心頭,,緊繃的身子也跟著放松了下來,,就連眼皮子都變得有些沉重。
陳久歌心中不由一驚,,在戰(zhàn)斗中松懈可是致命的事情,陳久歌連忙運(yùn)轉(zhuǎn)靈氣,,將花粉隔離在外,。
而江夢柔就是抓住了陳久歌松懈的這一瞬間,她抬手指向陳久歌,,下一刻,,一顆巨大柳樹破土而出,萬千柳條從枝頭垂落,。
隨著江夢柔抬手一指,,這些柳條隨風(fēng)高高飄起,但是下一秒,,這些看似輕柔的柳條,,卻像是一條條巨大的鐵鞭,帶著陣陣空爆聲,,向著陳久歌狠狠的抽來,。
這些抽來的柳條看的陳久歌心驚肉跳,,他看到一條纖細(xì)的柳條抽在地上,堅硬的石塊直接被細(xì)小的柳條給抽裂,。
這隨便一條柳條要是抽在身上,,骨頭少說都得斷幾根。
陳久歌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控制著飛劍向著襲來的柳條斬落,,隨著飛劍在半空中不斷的呼嘯穿梭,柳條瞬間被飛劍斬斷,,大量柳條掉落,。
但是,相比那顆柳樹上的柳條來說,,飛劍斬落的柳條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無數(shù)的柳條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張密集的網(wǎng)一般,向著陳久歌狠狠抽來,。
陳久歌騰挪躲閃,,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了腳跟,他剛想沖上去,,但是下一刻,,花粉如同潮水般向著陳久歌涌來,再一次將陳久歌給逼退,。
陳久歌微微瞇起眼睛,,現(xiàn)在他的處境可謂是十分的危險,想要拉進(jìn)距離,,有花粉的阻攔,,所以無法靠近,但是如果再這樣硬耗下去,,他必然會因?yàn)轶w力耗盡而最后落敗,。
現(xiàn)在落敗的話,那可是要被大長老給吊在西脈的山門口以儆效尤的,!
想到這里,,陳久歌不禁冷汗直冒。
因此,,必須要想辦法破局,。
此刻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xiàn)在了陳久歌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