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瑜凝視著她:“你以為是誰害了齊???你以為是謝玨殺了齊恪,?你錯了,!都是他自找的,,是他覬覦皇位,是他狼子野心,,想要置臨國于水火之中,!”
“閉嘴,!”齊翎憤怒地吼叫,,歇斯底里的模樣令人心悸,。
謝玨眸光微閃,輕嘆:“阿瑜,,不要跟她吵,?!?p> 上官瑜緊抿著唇:“我原來以為我們雖然算不上至交好友,,但也有些情分,,現(xiàn)在看來都是假象?!?p> 當(dāng)初她傻傻地跑去找齊翎,,讓她幫忙取消自己和齊恪的婚事,,可沒想到她肯答應(yīng)不是因為欠自己人情,。
“長公主,,別說齊恪死了,就算他活著你們也會困于俗世,,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更何況,,齊恪根本不愛你,。”
上官瑜無情地揭開齊翎最后的幻想,。
“不是的……”齊翎搖頭否認,,“那些都是假象,,都是假的,!他……他愛我,,他對我……他說過他想娶我……”
“是你,你為什么勾引他!上官瑜你怎么不去死,!”
齊翎宛如瘋魔一般,,肆意撕扯著嗓子。
上官瑜冷冷瞥著她:“長公主若還是執(zhí)迷不悟,,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你想做什么?”齊翎驚恐萬狀,,雙手捂住胸口,仿佛受到極大刺激般,。
上官瑜轉(zhuǎn)而對身邊隨侍道,,“將長公主送回宮,告訴陛下,,長公主企圖行刺宣王,。”
“是,!”
兩個侍衛(wèi)住齊翎朝外走,。
“放開我——你們這群狗奴才,快放開本公主,!你們敢動本公主一根毫毛,,本公主定不饒你們!”齊翎掙扎著,,尖銳凄厲的聲音響徹大殿。
謝玨皺眉,。
“師兄,,齊翎她瘋了?!鄙瞎勹た粗谋秤埃恢涝撜f什么,。
**
“陛下,,大事不妙?。 庇鶗績?nèi),,內(nèi)侍滿臉焦急地沖了進來,。
“怎么了?”龍椅上的少年沉穩(wěn)地問道,。
“啟稟陛下,剛剛長公主被押了回來,,說長公主企圖行刺南國宣王,!”太監(jiān)的嗓音有些尖銳。
“什么,?”齊祎猛地站了起來,,震怒道:“她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如今戰(zhàn)事剛結(jié)束,,臨國正是倚仗南國之時,,她竟然敢做出此等蠢事,,把臨國陷于萬劫不復(fù)之地,!朕絕不會饒恕她!”
齊祎目露寒芒,,眼神冰涼刺骨,,似乎要把空氣凍裂成碎片。
“立即傳召大臣議政,!”少年咬牙切齒地命令道,,周身戾氣駭人,。
很快,,眾臣魚貫而入,,齊祎坐于龍椅上威嚴肅穆,。
他掃視著下方的大臣,淡漠的眼睛里透著森冷的殺氣,。
“宣王戰(zhàn)時領(lǐng)兵抵御北戎,,與我臨國有恩,,齊翎身為長公主,卻罔顧此番恩惠,,妄圖謀害宣王,!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朕豈能容忍,!”
眾臣聽罷,,皆是一怔。
少年的語氣冷冽又殘忍:“既然長公主犯下謀逆大罪,,理應(yīng)凌遲處死,,諸卿覺得呢,?”
“臣附議,!”
“臣贊同!”
眾臣紛紛跪倒附和,。
“那好,,就依諸位所言,,凌遲,!”
“是,!”
眾大臣叩首應(yīng)道。
……
凌遲之刑乃十八般酷刑中最殘暴的一種,,一刀接一刀,,直至筋疲力盡,。
每一刀落下,皮肉翻卷鮮血淋漓,,血腥之味彌漫整個大殿,。
齊祎此番做法,,既是做給謝玨看,,也是做給整個南國看,。
臨國此時百廢俱興,,若因此失了南國的庇佑,很難走下去,。
齊翎承受著非人般的痛苦,,一遍又一遍,,不停地重復(fù)。
她已經(jīng)麻木,,渾身疼得失去感覺,只剩下耳畔嗡鳴聲不斷回旋,。
突然,,肩胛骨處被劃傷,,血涌如注,,染紅了衣襟,。
齊翎恍惚間睜眼,,映入眼簾的是那張俊美如玉的面孔。
男人俯視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螻蟻,。
齊翎笑了,,笑聲悲哀,充斥著絕望。
她緩慢伸手,,撫向男人白皙清秀的輪廓,,喃喃低語:“齊恪,我終究比不得上官瑜么……”
明知是錯誤的選擇,為何要繼續(xù)糾纏下去,?
齊恪,,我們地獄再相見吧!
**
齊翎死亡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謝玨和上官瑜耳朵里,。
謝玨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他早猜到這種局面,上官瑜則是有些感慨,。
“她這般執(zhí)迷不悟,,也許死亡是最好的結(jié)局,不過也她是咎由自取,?!敝x玨微微搖頭。
上官瑜點頭表示贊同:“不說她了,?!?p> 兩人靜默片刻,上官瑜抬頭看著謝玨,,欲言又止,。
謝玨淡淡看向他:“阿瑜想說什么就說吧?!?p> “師兄是不是打算成親后就離開,?”上官瑜心里一直有一個疑問。
謝玨沉默了半晌,,點點頭,。
上官瑜心中暗嘆,果然如此,。
“你在想什么呢,?”謝玨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哭笑不得地說:“我的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這兒成親,,然后一起回南國見我母后和皇兄,,之后你先去哪我跟你一起?!?p> 上官瑜頓時尷尬得恨不得挖坑埋了自己,,訕訕道:“呵呵,是我多慮了,。”
“嗯,?!敝x玨溫潤淺笑。
“對了,百里先生的病還沒好嗎,?”
提起這事,,上官瑜的表情瞬間陰霾了幾分:“若非上次慕容珩故意刺激百里大哥,他也不會氣得發(fā)??!”
百里楓的情況越發(fā)不好了,從前天醒來后,,一直昏睡著,。
上官楚找了不少大夫,可惜效果甚微,。
謝玨聞言,,斂了笑意,安慰道:“你不必擔(dān)心,,我派人去南疆尋了巫醫(yī),,百里先生會沒事的?!?p> “我知道,,但是……”上官瑜欲言又止。
“慕容珩這廝實在可惡,,居然用這種卑鄙手段,!”上官瑜咬牙切齒,越想越氣,。
謝玨想起謝硯之信中提到的事,,將消息告訴了上官瑜:“阿瑜,慕容珩去了南國,,如今以北戎使臣的身份待在京都,。”
“什么,?,!”上官瑜臉色驟變:“他去南國干嘛?難不成……是去找找盛姑娘,?”
“有這個可能,。”謝玨眸光幽深,,“我擔(dān)心皇兄和皇嫂的安危,。”
上官瑜一拍腦袋:“那我們盡快去南國,,慕容珩那個王八蛋肯定不懷好意,!”
兩人和上官楚商量一番后,,決定將婚事改為后日,成親后待上一日便動身,。
上官楚也知道了慕容珩的消息,,并沒有阻止兩人,只是叮囑他們?nèi)f事小心,。
此后,,月上閣陷入忙碌之中,大紅燈籠高高掛起,,貼滿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