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意思?”
回到臥室,,黃景木立刻給姜藝珍發(fā)去短信,,質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沒過一會,,姜藝珍就回短信道:“很抱歉黃景木xi,,爸爸催的太緊了,我也是沒有辦法,,請你在我找到喜歡的人之前,,不要戳穿我......”
靠!
竟然是這種爛俗的假裝男友系列,!
“我有女朋友的,!”黃景木有些不太情愿,他真沒時間陪財閥家的小姐玩這種幼稚的游戲,。
“我知道.....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惑,還請讓我當面和她解釋,!”
這下你不好拒絕了吧,!
穿著睡衣趴在床上的姜藝珍將編輯好的短信發(fā)了出去,兩條長腿不斷的打著擺,,臉上掛著得逞的笑容,,開心的像只狐貍。
“咚咚,!”
臥室外響起敲門聲,。
“藝珍吶!睡了嗎,?”
姜本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沒有呢爸爸!”姜藝珍回道,急忙爬起來半靠在靠背上,。
“爸爸可以進來嗎,?”
“嗯?!?p> 臥室的門被推開,,時年已經68歲,即使保養(yǎng)的再好也略顯老態(tài)的姜本祿走了進來,。
坐在姜藝珍的床邊,,姜本祿看著小女兒那張略帶憂郁的臉,拉起她的手心疼道:“藝珍吶,,是不是在怪爸爸一直催你結婚,?”
“沒有?!苯囌漭p輕搖頭,。
“爸爸老了!”姜本祿接著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突然......”
“爸爸,!”姜藝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嗔道:“不要說那種喪氣話,您還年輕著呢,!”
“好好好,!”姜本祿笑著拿開她的手,“我不說了,,不說了......”
“爸爸就是想趁著還有精力,,給你挑一個好丈夫親自看著你嫁出去,只要你幸福,,爸爸此生最后的心愿也就完成了,。”
聽到他的話,,姜藝珍紅了眼眶,。
姜本祿笑著拍拍她的手背,問道:“那個小子怎么樣,?你是不是真心喜歡他,?”
“嗯!”姜藝珍點點頭,,回道:“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姜本祿大笑,“那小子是我們半島最年輕的檢察官,家境不錯長的還好看,,跟我們的藝珍很般配......”
姜藝珍佯裝害羞,,心里卻想著臭男人長的帥有什么用!哪有女孩子溫柔貼心的好,!
看到她嬌羞的樣子姜本祿暗暗點頭,,看樣子自家小女兒很喜歡那個小子,得盡快把他拿下,。
于是他開口道:“等過一段時間,,你們相處的還不錯的話,我就和他的長輩商量一下你們結婚的事,?!?p> 聽到‘結婚’這個詞姜藝珍有些慌了,急忙道:“爸爸,!我還不想這么早結婚......我......”
她對男人無感啊,!
“不行,!”姜本祿打斷她的話,說道:“我已經在安排你哥哥接班的事了,,你一定要在義謨接班之前結婚......”
聽到他的話,,姜藝珍瞬間炸了毛,一把甩開姜本祿的手怒道:“他不是我哥哥,!”
“你,!”
“我哥哥是姜義植!”
說完,,姜藝珍就這么看著姜本祿,,眼里滿是倔強,但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
想到那個英年早逝的哥哥,姜藝珍心痛不已,。小時候父親忙著工作,,陪她最多的也最疼她的就是哥哥姜義植。她還記得哥哥出事那年她才六歲,,那天他在出門之前還抱著她,,對她說回來的時候要給她帶一個最新款的芭比娃娃,沒想到這一走竟是永別......
“你......唉,!”姜本祿嘆了口氣,。
“爸爸......難道你真的要讓他接班嗎,?”姜藝珍哭道:“難道你就沒懷疑過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嗎,是被他們......”
“閉嘴,!”
姜本祿大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看著被嚇的一抖的女兒,,姜本祿一時間百感交集,心疼不已......
他沒懷疑過兒子死的蹊蹺嗎,?
為什么偏偏發(fā)生在他接班之前,?
他的爺爺姜仁會于1947年創(chuàng)立樂希集團,,傳到他這里已經是第三代了,,樂希集團最早是做洗頭水、洗衣粉,、擦臉油起家,,生產出了大批量低成本的洗衣粉之后,洗衣粉的使用才在半島普及出來,,也帶領著半島全社會轉變風氣,。然后依靠牙膏迅速壟斷市場,,接著開始發(fā)展化工,、煉油......
傳到他父親姜滋暻手里后,在他的帶領下,,樂希集團先后涉足機電,、通信、電線,、保險,、金融等多個領域,這也為后來集團的多元化經營奠定了基礎,。直到1995年卸任,,姜滋暻任職期間歷經兩次石油危機、半島政壇動蕩背景之下,,集團銷售額提升2500倍,!
后來傳到了他這里,他壓力大??!上面有一個叔叔盯著他,下面還有兩個弟弟虎視眈眈,。
即使他知道兒子是誰害的又能怎樣,?
他的父親直到現在還在世,,他不可能頂著一心只想要‘家和’的父親去查當年的事為兒子報仇,他要為半島商圈廣為流傳的一句話負責:SS的管理,,HD的堅韌,,以及樂希的人和!
他不能做家族的罪人,,即使他恨透了這個家族!
看著不斷流淚的小女兒,,姜本祿自己也是老淚縱橫,,如果被他手下的高管看到,一定不可置信,,那個鐵腕會長竟然也有如此孱弱的一面,。
將姜藝珍摟進懷里,姜本祿撫著她的頭發(fā)顫聲道:“藝珍吶......爸爸......沒幾年好活了,,爸爸現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看到你幸福?。 ?p> “嗚嗚,!”
姜藝珍只是在父親懷里啜泣,,什么都沒說。
將自己和姜藝珍臉上的淚痕擦掉,,姜本祿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恢復了那個鐵腕會長的模樣,“藝珍,,我知道你不服氣,,可我們家沒有男丁,沒人能扛起大旗,,讓爸爸安享晚年,,不要再和他爭了,好嗎,?”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何況是他們這種財閥大族,家業(yè)傳男不傳女已經深入骨髓,,他姜本祿沒有資格改變,,更何況他的父親還活著,他如何能頂著在世的父親將家業(yè)傳給自己女兒,,不孝的罪名他死也擔不起,!
“我知道!”姜藝珍擦掉臉上的淚珠,,強笑道:“爸爸你想的太多了,,我沒有和他爭的想法,。”
可她眼里的不甘都被姜本祿看在眼里,,看著女兒眼里的倔強,,姜本祿在心里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打破常規(guī),,將家業(yè)傳給自己的后代......
姜藝珍有她自己的想法,,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她接近黃景木就是想讓他幫自己做一件事,,一件她認為此生一定要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