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的好說話,,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即使一眾百官走出乾清宮,,還猶自感覺不可思議。
什么時候陛下這么好說話了,?
殊不知,,朱由檢看著走出去的百官,眼神中卻在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
“愛妃啊,,辛苦你了!”
坐在龍椅上,,朱由檢難得享受起了未來周皇后,,現(xiàn)在信王妃的按摩。
感受著一雙細膩的柔夷在肩膀上輕輕的揉捏,,一身疲憊也不禁散去了三分,。
“陛下,臣妾聽過您最近勞累,,所以就從萍兒那里學來了這手推拿之法,,若是陛下感覺管用,以后臣妾就長給您按按,!”
信王妃的身上散發(fā)著清香的味道,,不濃不淡,傳入鼻翼倒是頗為讓人舒適,。
“算了,,朕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生活,如今朕才剛剛入主乾清宮,,你這位未來的皇后事務也不少,,你也要注意休息才是?!?p> 朱由檢的臉上帶著恬靜的笑容,,周皇后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小家碧玉一樣,雖然沒有張皇后的那種雍容華貴,,但卻更加貼近人心,,讓人忍不住會放松心靈。
說起來明朝的皇后,,基本上都是民女出身,,就像是張嫣,現(xiàn)在的信王妃都是如此,。
只不過張嫣在宮中良久,,又一直是皇后娘娘的身份,所以才漸漸養(yǎng)成了她雍容華貴的氣質,。
“陛下,,臣妾不累!”信王妃搖搖頭,,絕美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猶豫,。
直至片刻后,,才終于抑制不住心中的五味雜陳,緩緩開口道,。
“陛下,!”
“嗯?”朱由檢正在瞇眼享受,,突然聽到聲音,,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不想信王妃的下一句話,,就讓朱由檢心中一抖,,雙眼如電般睜開。
“臣,,臣妾聽說最近您最近……一直住在慈寧宮,,不知是……”
朱由檢的心中一抖,雙目睜開的瞬間,,又隨即微微瞇了起來,,看似平靜道。
“嗯,,朕確實是去看過皇嫂,,只是那些都是臣弟應有之義,愛妃現(xiàn)在問這些,,可是聽到了什么流言風語,?”
“陛下……”信王妃的臉上閃過一抹惆悵,正要出言勸說陛下,,不想?yún)s被朱由檢揮手打斷道,。
“好了,朕累了,,你也去休息吧,,朕今天會去你那里休息!”
“是,,臣妾遵旨,!”
翩翩一禮后,信王妃又仔細看了朱由檢一眼,,發(fā)現(xiàn)陛下的臉上非常平靜,,也只能將心中的疑慮壓下,退出了乾清宮,。
今天她就是聽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才會趕來乾清宮,不想陛下面色不改的隨口一句解釋,倒是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陛下和張皇后,,到底有沒有……
一時間,,信王妃的心中五味雜陳,,但終歸不是親眼所見,她也不好斷定,。
“王承恩,!”
朱由檢突然低吼一聲,聲音直傳門外,,不過眨眼間聽到聲音的王承恩便急忙推門而入,,面色恭敬的看著暴怒的陛下。
“這就是你辦的好事,,朕不是讓你清除宮中的閑雜勢力,,為何這宮中還會有流言蜚語?說是朕和張皇后……”
最后一句話,,朱由檢實在是說不出口,,只能低聲嘶吼,可見他是真的怒了,。
這種事別說是沒有,,就算是有也不能這樣被到處渲染流傳。
否則不說張嫣會不會受得了這種流言蜚語,,就算是他這位帝王也一樣很難解釋,。
尤其是兩者都身處宮中,又是這種桃色新聞,,怕是真要傳揚出去,,他就是有百口也難辯了。
尤其讓他憤怒的是,,自己覬覦厚望的王承恩,,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信王妃都聽到了消息,,結果他還不知道,!
如果這是外面的那些大臣聽到呢?
到時候他這位帝王又該何去何從,?
“陛下,,奴婢有罪……”
“你罪無可恕,!”朱由檢怒吼一聲,,隨手就將手中的御筆摔向王承恩。
頓時一聲悶響,,只讓王承恩的額頭瞬間一紅,,連忙跪倒以頭搶地,,顫顫發(fā)抖到不敢言語。
“蠢貨,,這點事你都辦不好,。朕要你還有什么用!”
“陛下恕罪,,奴婢知錯了,!”
王承恩自知問題的嚴重,也不敢狡辯,,只能不斷的磕頭認錯,。
嘭嘭嘭……
一連十多個響頭下去,朱由檢才緩緩平息了心中怒火,,冷聲道,。
“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去給朕查,,到底是誰傳出去的消息,,還有這宮中到底還有沒有隱藏的勢力存在!”
“是,,奴婢遵旨,!”
王承恩聞言,連忙磕頭接旨,,,,直到朱由檢揮手后,才急忙退出了乾清宮,。
啪啪啪……
一個個巴掌扇過,,很快面前的十多名親信的臉龐就腫脹了起來。
可王承恩猶自不解氣的又是從頭到尾扇了一遍,,這才咬牙道,。
“給雜家查,,看看這件事到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p> “記住,,雜家只給你們兩天的時間,如果兩天后你們還沒有查出來,,雜家也不要你們過來認罪,,你們自己去找個歪脖樹吊上去得了,!”
“是,,王總管,!”
幾名親信太監(jiān),強忍著臉上的疼痛,紛紛恭聲應道,。
只是當他們轉身的那一刻,,臉上也都瞬間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讓他們受到了總管的怒罵和訓斥,,這口氣還是要找人出的,。
…………
第二天早朝,伴隨著朱由檢宣布三司會審的消息一出,,百官也像是打了勝仗一樣,,歡呼雀躍,,大呼陛下圣明,!
一月二十號,三司會審正式成立,,因為此次事關重大,,涉及官員眾多,其中又有多位朝廷大員,,所以此次三司分別由刑部左侍郎曹思誠,,督察院左都御史崔承秀,以及大理寺卿劉宇亮同時會審,。
夜,,乾清宮內(nèi),施鳯來,,吳淳夫在朱由檢的要求下,,相繼落座。
君臣三人密謀許久,,兩人才同時起身離去,。
當夜,朱由檢也說到做到,,也擺駕來到了信王妃住處,。
丑時初,朱由檢摟著嬌艷的信王妃鼾聲四起,,直至第二天清晨再次上朝,,才信步離去。
今天的早朝,,施鳯來身為首輔,,第一時間就過問了三司會審的情況,奈何得到的消息卻是正在審訊當中,。
對此,,朱由檢雙眼微瞇,毫不在意,施鳯來也只是詢問過后便不再多言,。
反而吳淳夫再次出列請求陛下對天下匠人降下恩旨,,鼓勵匠人工作熱度。
只不過這個請求才剛剛出聲,,就立刻招來了群臣的阻止,。
眼見事不可為,吳淳夫也只能強硬片刻后,,就退了回去,。
接下來就是冊封皇后一事。再一次被禮部提上了日程,。
據(jù)欽天監(jiān)查看,,元年陰歷二月初六是大吉之日,并向朱由檢詢問了對張皇后的冊封問題,。
也就是冊封張皇后為太后,,還是皇后。
如果是太后,,輩份是個問題,,畢竟是皇嫂又不是陛下的母親。
所以很快,,朝堂上就形成了兩個派別,,一個主張冊封張皇后為太后。
正所謂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冊封太后也不無不可。
但另一個則是主張皇家之事,,不能以民間民俗為定論,,皇嫂就是皇嫂,所以應該冊封為皇后,。
毫無意外,,這又是一個沒有答案的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