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出身不高的女子,,通過選拔活動,,收獲了名氣,,借此提高了身價,。最終嫁入小康之家,。這個故事聽著還挺勵志的,。”茅安道,,“午馬隊長,,你在選拔蠶花娘娘的神婆那里,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神婆那里倒是沒什么發(fā)現(xiàn),。只是神婆的丈夫倒是疑點頗多?!蔽珩R隊長回道,。
“你把你知道的說說看?!泵┌驳?。
“這個神婆的丈夫,說起來還真有些來頭,。他是白鷺書院的弟子,,還是候缺的舉子。不知道為什么娶了個神婆為妻,。當(dāng)然由于這個身份,,他在家中地位尊崇。神婆作為正妻,,對他可謂是毫無約束,。這個舉子成日里醉酒買春,是惠陽港有名的花花公子,?!蔽珩R隊長道,。
“有意思,神婆的丈夫居然是一個身負(fù)功名的讀書人,,而且還是個花花公子,,接著說?!泵┌驳?。
“神婆不僅不限制丈夫的放浪行徑,而且還經(jīng)常為其買春提供方便,,甚至自己引薦一些姿容秀麗的女子供其消遣,。由于神婆實際控制著蠶花娘娘名落誰家,所以候選的蠶花娘娘經(jīng)常想方設(shè)法,,投其所好,。”午馬隊長又道,。
“蠶花娘娘的選秀,,已經(jīng)蛻化成這一家子的盛宴了嗎?若真是這樣,,那之前鬧事之人經(jīng)過神婆一家的潛規(guī)則,。應(yīng)該并非完璧之身,憑著這種條件,,還能高嫁員外家,,應(yīng)該智商手段不俗,怎么在你手下三兩回合都走不了,?”茅安對著嚴(yán)世范問道,。
“……興許是……”嚴(yán)世范一時不知道是該謙虛還是該驕傲,無從作答,。
“報……六一二抓到了那個要逃離的人,。”門外有人報告道,。
“帶進(jìn)來,!”茅安道。
六一二手里提溜著一個女的,,也是年輕女子,,姿容一般但身段還頗具風(fēng)情。此時走路一時踉踉蹌蹌,,看來被六一二帶回來的時候一定不老實,腿腳似乎吃了一點苦頭,。
“你是誰,?”茅安問道。
“我是城東陳楊氏。世代良民,,無作奸犯科等劣跡,,你們光天化日,強拉民女,,可是重罪,。若是現(xiàn)在把我放了,我還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我夫家找來,,我就不能擔(dān)保你們不惹上官司?!标悧钍系?。
“哦,陳楊氏,。不要緊張,,不要害怕。別看我們是一群男人,,但是我們都是講道理的,。”茅安笑道,。
“呸,,男人!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在轉(zhuǎn)什么齷齪心思,。”陳楊氏道,。
“好好好,。牙尖嘴利。更難得,,還能窺知人心,。那你猜猜我腦子里在轉(zhuǎn)什么齷齪心思?”茅安拍手叫好道,。
“你……男人都一個德行,,呸真惡心……我都不惜的說……”陳楊氏道。
“什么德行,?你丈夫陳兄的德行,?還是神婆男人的德行?”茅安直視陳楊氏斥問道,。
“??!你在說什么?你都知道了些什么,?”被茅安一喝,,陳楊氏一個激靈驚恐道。
茅安給了嚴(yán)世范一個眼神,,候著提著陳楊氏的脖子像一只小雞崽子一樣,,把陳楊氏提了起來。
“別急著否認(rèn),。我很忙的,,時間很寶貴。我希望從你嘴里聽到的都是有用的信息,。如果你再巧言令色,,信口胡謅。我可以讓你體驗一下,,我們醫(yī)藥行里的針灸之法,,保證你飽嘗分娩之痛,同時還能保證別人什么都驗不出來,?!泵┌驳脑捪駩耗г陉悧钍隙叺吐曇鞒?p> “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被茅安一嚇陳楊氏不敢放狠話了,,但是還是不甘心地問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泵┌矊?yán)世范一個手勢,候著雙指發(fā)力刺激著陳楊氏肩部的穴位,。陳楊氏身體無法移動,,但是胸廓不受控制得劇烈起伏,額頭上也冒出白毛細(xì)汗,。
“停,!”茅安手一舉道,“我說的痛苦,,我想你剛才已經(jīng)體會到一點了吧,。我告訴你那個程度只是十分之一,如果你繼續(xù)不老實,。剩下的九分也會繼續(xù)讓你嘗試的,。”
陳楊氏怔怔地看著茅安,,眼里已經(jīng)不敢有所不敬,,只是嘴巴依然很嚴(yán),。
“陳楊氏,自己做下了事情,。就要準(zhǔn)備好承擔(dān)后果。如果你還有下一次,,我說如果,,你一開始就要提醒自己,世上沒有后悔藥吃,。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不然為什么別人沒事,。那個蠶花娘娘一進(jìn)衙門,,我們就把你‘請’到這里來了呢?”茅安道,。
“那個賤人,,竟敢攀咬我?,!賤人,!”陳楊氏咬牙切齒道。
“別說別人,,人家那是識時務(wù),。我勸你也識時務(wù)。這人吶,,有兩種死法,。第一種叫身死,這第二種呢,,叫做社死,。”茅安道,。
“什么叫‘社死’呢,?”捧哏演員嚴(yán)世范及時上線了。
茅安繼續(xù)解釋道:“所謂社死,,就是社會性死亡,。就是你如果明天不幸浮尸江上了。整個惠陽港都會傳遍你的花邊新聞,??赡苡腥藭f,你對哪個過路秀才枕席自薦,,但是人家把你始亂終棄了,,于是你只好自尋短見了,;可能還會有人會說,你想睡神婆丈夫,,但是人家看不上你,,于是你羞憤投河了……”
“放屁!神婆丈夫怎么會看不上我,!……”陳楊氏激動道,,又連忙住嘴。
“好了,,我說了這么多,,該你說了。不然……剛才的只是‘前菜’,,馬上就讓你嘗嘗什么叫‘正餐’,!”茅安用手捏的指節(jié)爆響,盯著陳楊氏,,目光如鷹,。
“我……”陳楊氏害怕地看著茅安,終于妥協(xié)了下來,,“我說,,……,這事兒還得從去年的蠶花娘娘選拔說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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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xù)續(xù)地交代了一切,,陳楊氏被暫時鎖在庫房里,,看押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明公您要是在公門,,那也是斷案的一把好手。寥寥幾條線索,,您就鎖定了真兇,。”嚴(yán)世范感嘆道,,“名利啊……為了一個蠶花娘娘的名頭……”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在這紅塵打滾,,誰又能逃脫這名利二字的羈絆,。今日若笑她,他日也會有人笑我們,。我承認(rèn)我就是一個俗人,。”茅安道。
“沒錯,,我們都是俗人,。哈哈哈……”嚴(yán)世范笑著回應(yīng)道。
“我覺得,,俗人沒什么不好,。做個俗人,貪財好色,,不談虧欠,,不負(fù)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