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姍姍來遲
但是隊長卻沒能從對講機中聽到回答。
對講機里中安靜的嚇人,,其他的成員也屏氣凝神,,仿佛意識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發(fā)生。
慢慢的,,對講機機里也傳來了滴滴答答的聲音,,就像老舊失修的水龍頭,總是擰不緊的向下滴水——但是那是個裝修豪華的酒店,還是行政套房,,一晚要幾百塊美元,,自然不會有修不好的破舊水龍頭。
隊長突然想到了曾經(jīng)看過的恐怖故事,。說一個小女孩父母出差留她和家里的小狗獨自在家,,一到晚上小女孩就會很害怕,幸好有那只小狗在,,每天晚上小狗都會縮在她的床邊,,只要小女孩伸出手,小狗就會用濕潤的舌頭去舔她的手來安慰她,。
后來有天晚上她聽到浴室傳來了滴水聲和狗吠聲,,她十分害怕的喊了小狗的名字,伸出了手,,手心被舔舐的感覺讓她安了心,,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才發(fā)現(xiàn)門鎖被打開,,有人闖入了家里,,并把小狗被吊死在了浴室天花板上,而小女孩聽到的滴水聲音是小狗的鮮血滴落打在地板的聲音,,至于舔舐她手心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了,。
隊長沒有覺醒血統(tǒng)前還很小的時候,很喜歡看恐怖片和這種恐怖故事,,以證明自己的勇氣,,但每次看完又嚇的不行,半宿都睡不著覺,。
后來他覺醒了血統(tǒng),,加入了卡塞爾學(xué)院,逐漸從一個新生成為在別人眼中寡言但可靠的隊長,,也見過比恐怖片更令人畏懼厭惡的東西,。于是小時候的事逐漸變成了趣聞,偶爾才會被父母提起,。
但是現(xiàn)在那個滴水聲的故事再次回蕩在他的腦海里,,對講機里那滴水聲一下一下滴在了他的心里。
他從不畏懼任何猙獰可怕的敵人,,但是他卻無比擔(dān)心與恐懼“失去”,。
隊長下意識吸了一口氣,仿佛在清空自己的感情,,但是朝夕相處的隊員們卻能聽出他聲音中不同尋常的微微顫抖,,“蘇?”
對講機中傳來動物般的咽嗚聲,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吞咽咀嚼著什么,,又好像有人在咽嗚哭泣,。
隊長的心一點一點涼了下來,對講機里突然傳來了低低的滲人笑聲,,仿佛在嘲笑他們,。
隊長用力握緊了手,對講機在他手里一點點的扭曲變形,,里面的金屬刺穿了他的手掌,,鮮血順著手心溢出淌下,他卻仿佛沒有任何知覺,。
此刻底特律警局已經(jīng)接到消息,,在陸陸續(xù)續(xù)趕來協(xié)助收尾,其中一輛在周圍區(qū)域巡邏的警車率先趕來,,已經(jīng)駛過了拐角,。
轉(zhuǎn)過拐角,駕駛車輛的警員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正直直的站在路中央,,攔在警車前面,,他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家伙急忙猛踩剎車,將將停在對方前面,。
警員罵罵咧咧的搖下車窗正想破口大罵,,但是滿口的臟話卻被那雙迎面襲來的黃金瞳壓了回去,那不是人應(yīng)有的眼睛,,更近似野獸,。
明亮的金色雙瞳卻無法如太陽般帶給人以溫暖,反而就像神話傳說中的惡魔,,令人下意識畏懼顫抖,。
“‘毒販’已經(jīng)人贓并獲了,看好他們,,我需要征用你的車,。”隊長面無表情的盯著此刻瑟瑟發(fā)抖的駕駛員,。
開車的警員完全被那雙充斥著威壓黃金瞳所震懾,,顫抖著從車上走了下來,識趣地讓出了位置,。
隊長坐上警車看,,瞬間把油門踩到了底。
溫德姆酒店樓下,。
封言和葉勝終于趕到,,但還是來遲了一步,幾分鐘前諾瑪給他們同步接入了專員們的通訊頻道,,他們也聽到了對講機中發(fā)生的一切,,那名即便在黑夜里也近乎百發(fā)百中的優(yōu)秀狙擊手大概率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
他剛剛在混戰(zhàn)中射出的每一發(fā)子彈都在向黃泉路上更近一步,,他如同死神般盯著別人,,卻亦被死神凝視。
“師兄,,我上去吧,,兇手說不定還在埋伏,我的言靈更適合戰(zhàn)斗,,沒有武器也沒什么影響,。樓下就拜托你了,如果發(fā)現(xiàn)了他,,用‘蛇’喊我,,我會趕下來的?!狈庋匝鲆曋矍暗母邩?,輕聲說道。
二人剛剛下機,,因為是做的公共航班二人并未攜帶武器,,按正常流程應(yīng)該要先和專員們匯合,拿到武器再說,,就跟下副本前總要補滿狀態(tài)換上最好的裝備,。
但是事急從權(quán),二人的距離更近,,自然不會放過與兇手照面的機會,,率先趕了過來。
當(dāng)然這對于封言來說無傷大雅,,劍御的最大優(yōu)勢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在遍布金屬的城市中,任務(wù)物體都會成為他致命的武器,。
“嗯,,還好金屬是‘蛇’很優(yōu)秀的傳遞媒介,我會和你保持聯(lián)系的,,有情況也隨時通知我,。”葉勝說道,,痛快的把先鋒讓給了封言這個‘S’級,。
封言點了點頭,,下一瞬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葉勝眼前,隨即他的身影憑空而起,,出現(xiàn)在了半空,,并迅速騰升,仿佛某種力量拖住了他,,突破了重力限制,。
“借用‘劍御’實現(xiàn)自己飛行么,還真跟劍仙一樣啊...”葉勝笑了笑,,轉(zhuǎn)頭盯住酒店大廳,,提起了十二分警惕。此刻已經(jīng)是半夜了,,加上還有宵禁限制,,街上完全看不到人,假如這個點還會從酒店出來——那就極有可能是那個兇手,。
17層,。封言輕飄飄地從外翻入酒店長廊過道,在進入前他控制著金屬碎片切斷了這一層所有的明面的監(jiān)控,,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踩在柔軟舒適的地毯上,封言快步走向?qū)T蘇所在的那個房間,,沿途過道空無一人,,靠近房間,隱隱約約的血腥味傳來,。
走到門口,,封言逐漸止步,他打開了虛掩的房門,,房屋內(nèi)一片漆黑,,只有大開的窗戶,窗外灌入的冷風(fēng)混合著鮮血的味道,。
憑借走廊的燈光,,封言終于看清了床邊那個躺在沙發(fā)上、鮮血淋漓的身影,,顯然已沒了聲息,。
封言默默嘆了口氣,發(fā)動了劍御,,房間內(nèi)所有的金屬漂浮了起來,,隨即分裂破碎化為一塊塊鋒銳致命的碎片,在整個屋內(nèi)游蕩搜尋起來,,數(shù)秒后,,他確認了屋內(nèi)空無一人,。
解除劍御,封言走向了躺在沙發(fā)上的身影,。
那個是個如同破布娃娃般被肆意擺弄扭曲的身體,,他仰身朝上躺在沙發(fā)上,四肢呈現(xiàn)詭異的姿勢被彎曲擺布,。
扭曲的四肢在西方也有著象征惡魔的意義,就像驅(qū)魔類恐怖片里被惡魔附身的人總會扭曲四肢行動詭異一樣,,眼前這一幕任何正常人看上一眼都會睡不著覺,。
而那張臉更是仿佛被野獸啃食撕毀般模糊不堪。在脖子上則有一處明顯致命的貫穿傷口,,顯然是這樣的致命一擊瞬間制住了蘇,,令他連傳遞信息發(fā)出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隨后兇手兇狠地敲斷扭曲了他的四肢,,徹底阻斷了他所有的行動能力,。
這樣凄慘破碎的肢體完全無法辨認身份,若非他身上穿著的長風(fēng)衣繡著象征學(xué)院的半朽世界樹,,恐怕沒人能認出他,。
這時,一個聲音從空蕩的房間中傳來,,仿佛什么東西正在計時,。
封言微微色變,他顧不得忌諱,,急忙扒開眼前的這具尸體的上衣——并非是他變態(tài),,而是因為那個聲音是從眼前的尸體中傳來。
當(dāng)露出尸體瘦弱肚子的同時,,一個冒著紅光迅速閃爍的計時裝置映入眼簾,,那個喪心病狂的兇手竟然把炸彈藏進了專員的尸體!
封言甚至來不及憤怒,,他近乎下意識發(fā)動了劍御,,調(diào)用周圍所有的金屬死死包裹住尸體試圖降低爆炸威力!
此時的樓下,,當(dāng)隊長終于趕到酒店樓下時,,一陣激烈的爆炸在樓上響起,劇烈的爆炸聲響徹云霄,,爆炸的余光照亮了他抬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