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目標(biāo)在外面,。”
許長安扯開嗓子大吼一聲,,隨之揮刀追了上去,。
多爾泰已經(jīng)受了傷,,加之秘密據(jù)點及身份已經(jīng)暴露,自無心戀戰(zhàn),,一手掩著受傷的肩頭咬牙狂奔,。
跑了一段,多爾泰感覺到對手越追越近,。
無奈之下一咬牙,,如困獸猶斗,轉(zhuǎn)過身沖著許長安惡狠狠揮刀劈了過來,。
許長安早有準(zhǔn)備,,頓下身形舉刀一擋。
“鐺,!”
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竟震得他手臂酸麻,,繡春刀差點脫手而飛。
狗X的,,這么大力氣,。
許長安不由暗自罵了一句。
幸得這是加持了力量強化的狀態(tài),,否則這一刀恐怕還真接不下來,。
不過多爾泰更難受。
因為他受傷的正是右肩,,如今強行出刀,,更是加重了傷勢,肩頭上的血如涌泉一般,。
痛得這家伙一臉蒼白,,滿頭大汗,身形搖搖晃晃,。
趁著這機會,,許長安一刀劈了過去……
“留活口!”
這時,,靳一川飛快地奔了過來,。
其實就算他不提醒,許長安也不可能下殺手,。
那樣,,功勞會大打折扣。
一個活著的后金密探頭目,,遠比死了更有價值,。
等到沈煉也趕來時,多爾泰已經(jīng)暈死過去,,地上流了一灘血,。
不過,靳一川已經(jīng)給這家伙上了金創(chuàng)藥,,一時半會死不了,。
“沈大人,你受傷了,?”
許長安一臉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
“沒事,一點小傷,?!?p> 沈煉擺了擺手,快步走到多爾泰身前看了看,這才轉(zhuǎn)過身沖著許長安道:長安,,這次多虧了你,,回頭我一定替你請功?!?p> 許長安謙虛地笑了笑:“僥幸而已……對了大人,,里面的情況怎么樣?”
“還好,,對方只有四個人,另外三個拼死纏著我和一川,,好讓這家伙逃走,。”
靳一川補充道:“那間小院顯然是他們的一處秘密據(jù)點,,多爾泰是從地道里逃出來的,。”
“一川,,火速通知兄弟們過來,,封鎖正西坊,挨家挨戶搜查,,不能放過一個可疑人員,。”
“是,!”
……
當(dāng)晚,。
北鎮(zhèn)撫司詔獄。
一提起詔獄,,朝中不少大臣便會不寒而栗,。
據(jù)說,詔獄里的手段比凌遲還要狠,。
地牢內(nèi),,多爾泰被鐵鏈綁在石柱上,垂著頭,,渾身血跡斑斑,。
沈煉用刀尖托起多爾泰的下巴,冷聲問道:“說,,情報藏在什么地方,?”
多爾泰只是冷笑,卻不說話,。
不得不說,,這家伙的確夠硬,進了詔獄之后受了不少折磨,卻一聲不吭,。
那處小院已經(jīng)徹底搜查過了,,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所以沈煉懷疑,,對方的窩點不止一個,。
而且,他還想從多爾泰口中挖出潛伏在京師的后金密探,,將對方一網(wǎng)打盡,。
那時候不要說升百戶,升副千戶都有可能,。
這時,,許長安走到沈煉面前獻計:“沈大人,既然這家伙嘴硬,,不如先將這家伙閹了,。
到時候,不男不女的,,恐怕他就沒有這么硬朗了,。”
“有道理,,來人,,速去找個有經(jīng)驗的公公來……”
“爾等敢!”
多爾泰終于有了反應(yīng),,雙眼圓瞪,,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再大的痛楚,,他可以忍受,。
就是不能忍受將他變成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沈煉不由冷笑:“呵呵,,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鄭公公到,!”
就在這時,一聲尖利的喝聲傳來,。
說太監(jiān),,太監(jiān)到!
靳一川不由皺了皺眉,,走到沈煉身邊小聲道:“二哥,,這時候東廠的閹賊跑來做什么?難不成想搶咱們的功勞,?”
來人,,乃是東廠的一個掌班,,魏忠賢的心腹之一,同時也是魏忠賢的義子,。
朝內(nèi)朝外,,不知有多少人為了攀附大樹,不惜丟掉尊嚴(yán),,認(rèn)魏忠賢做干爹,。
其中有太監(jiān),也有朝中大臣,。
由此可見,,魏忠賢的權(quán)勢有多么驚人。
不夸張地說,,那真的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就連當(dāng)今皇后他都不放在眼中,,甚至膽大到與人陰謀算計,令得皇后小產(chǎn),。
后宮嬪妃,,一旦得罪了魏忠賢,幾乎不會有好下場,。
也因此,,東廠一眾人也囂張跋扈,壓根兒不將錦衣衛(wèi)放在眼中,。
“鄭公公,!”
“參見鄭公公!”
地牢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
“誰是沈煉,?”
鄭公公在一個小太監(jiān),以及幾個東廠番子的陪同下走進地牢,,沖著一眾人喝問了一句,。
“在下錦衣衛(wèi)總旗沈煉,見過鄭公公,!”
“沈總旗,,我奉趙公公之命前來提多爾泰,這是趙公公手諭,?!?p> 趙公公,名叫趙靖忠,,同樣也是魏忠賢的義子,,且是最得寵的一個,東廠的二把手。
一聽要提人,,靳一川急眼了:“憑什么呀,?人是我們抓回來的,你們東廠憑什么說提人就提人,?”
“憑什么,?”
鄭公公冷哼一聲,瞟了一眼靳一川,,隨之又瞟向一臉陰沉的沈煉,。
“就連你們錦衣衛(wèi)指揮使大人都是廠公的一條狗,你說,,憑什么,?”
“你……”
靳一川氣得當(dāng)場想拔刀。
“一川,!”
沈煉瞪了靳一川一眼,。
他這個兄弟,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些毛燥,。
“鄭公公……”沈煉沖著鄭公公拱手道:“在下正在提審多爾泰,公公可否推遲一日提人,?”
站在鄭公公身后的小太監(jiān)當(dāng)即翹起蘭花指怒斥:“大膽沈煉,,你腦袋不想要了?”
此景此情,,許長安看在眼中,,也只能暗自嘆息了一聲。
雖然他也很氣憤,,恨不能宰了眼前這兩個閹人,。
然后呢?
許長安心里很清楚,,魏忠賢已經(jīng)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了。
這時候去硬拼,,除非腦子壞了,。
“在下不敢!”
沈煉心中再有氣,,再不甘心,,但也分得清形勢。
別說他,,就算千戶大人在此,,也阻止不了這件事,。
這時,鄭公公喝令了一聲:“來人,,將多爾泰帶去東廠問審,!”
“是!”
幾個番子齊齊應(yīng)聲,,隨之上前解開鐵鏈,。
“二哥……”
靳一川忍不住喚了一聲。
結(jié)果,,沈煉卻一聲不吭,,轉(zhuǎn)身而去。
鄭公公在后面陰陽怪氣吆喝了一聲:“沈總旗放心,,一旦審出結(jié)果,,抓人的功勞還是你們的?!?p> 沈煉一走,,許長安、靳一川也跟著追了出去,。
一到外面,,靳一川不由氣憤道:“二哥,這口氣我咽不下,!”
“那你現(xiàn)在便回去拔刀殺了他們?!?p> “我……”
靳一川頓時噎得說不出話,。
沈煉嘆了一聲:“不管怎么說,人終究是我們抓到的,,屆時也少不了大家的功勞,。
走,我請你們喝酒,?!?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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