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娘,,傳聞畢竟是傳聞,一具干尸哪有那么神奇,?”
丁白纓不服道:“萬一是真的呢,?況且,它的價值擺在那里,。
聽說,,張大鯨這次下了血本,,黃金十萬兩,,外加通兌銀票一百萬兩……”
十萬兩黃金,,按時下里的兌法便是一百萬兩銀子。
再加一百萬兩銀票,,的確是大手筆,。
大的讓許長安都眼紅。
如果有了這筆銀子,,那就更加有利于接下來要走的路,。
許長安記得很清楚,電影劇情中,,崆峒紫青雙劍乃是一對騙子,。
二人用半具假的羅摩遺體作餌,騙張大鯨取出了另一半遺體,,再伺機殺人奪寶,。
不過說起來……
這貌似也是一個混水摸魚的大好機會?
而且,一旦搶到半具羅摩遺體,,便可以用之作餌,,引出轉輪王,。
想到此,,不由湊過頭對丁白纓神秘兮兮道:“白纓,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唰,!”
丁白纓瞬間拔出刀,,刀尖比向許長安下面。
“你再敢胡思亂想,,信不信我一刀讓你變成閹黨,?”
許長安:“……”
到底是誰在胡思亂想?
我真是比竇娥還要冤,。
“哼,!”
“哼個啥?你能不能用用腦子,,咱們是不是正在談論一具干尸,?”
丁白纓撇了撇嘴,沒有回話,。
“行了,,懶的和你爭辯。你特意來告訴我這件事,,想必也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果然,,二人想到一塊兒了。
“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據我所知,,這次交易已經引起了多方勢力的覬覦。
與其便宜他人,,咱們何不伺機動手,?”
許長安打著哈哈:“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一定要好好策劃,,不能讓人識破我們的身份?!?p> “那你有什么想法,?”
“具體的回頭再說。不過有一點,,假如我們搶到羅摩遺體,,我要先用來作餌……”
“作餌?”
“對,我要引一個人現(xiàn)身……”
“誰,?”
“策劃行刺皇后娘娘的幕后黑手,。”
……
次日上午,。
許長安又一次找到了細雨,。
“你又來做什么?”
細雨冷冷地問,。
許長安笑了笑,,顧自坐到桌邊倒了一杯茶。
“細雨,,如果我告訴你,,羅摩遺體的上半部分即將在京城出現(xiàn)……”
“不可能!”細雨當即否認:“當年,,我已經將上半截遺體交給了別人,,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京城?”
這本是一樁隱密之事,。
但是,,許長安已經對細雨透露了張人鳳的身份,細雨還能有什么秘密,?
“理論上不可能,,但有人做假呢?”
“做假,?”細雨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想用假的羅摩遺體騙人?”
“對,!有沒有聽說過崆峒紫青雙劍,?”
細雨點了點頭:“聽過,名聲不怎么好,?!?p> “對,就是這夫妻二人,。據我所知,,他們精心制作了假的羅摩遺體,準備以十萬兩黃金的高價,,賣給寶通錢莊的掌柜,。”
細雨一臉訝然:“寶通錢莊的掌柜,?他買羅摩遺體做什么,?”
“他的雙腿殘了,,他相信得到羅摩遺體之后可以斷腿重生,所以才會不惜代價,?!?p> 細雨自嘲地笑了笑:“且不說羅摩遺體是否有傳說的那么神,就算是,,拿半截也沒用,。”
許長安壓低聲音道:“萬一,,張大鯨已經有了下半截羅摩遺體呢,?”
一聽此話,,細雨不由吃了一驚,。
稍傾,忍不住問:“如此絕密的消息,,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因為我猜測,這一次,,輪轉王恐怕會出手……”
一提輪轉王,,細雨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細雨,,其實你很清楚,,你脫離不了輪輪王的陰影。
就算你能僥幸躲過他的追蹤,,但是你的丈夫,,卻不可能不報仇。
如果你不想悲劇再次發(fā)生,,最好與我合作,,一起對付輪轉王?!?p> 細雨沒有說話,。
許長安也不催她,讓她自己權衡利弊,。
過了好一會兒,,細雨終于艱澀地問了一句:“你想讓我做什么?”
“不是讓你做什么,,是合作,。只要殺了輪轉王,搗毀黑石,,以后你就真正自由了,?!?p> “自由?事成之后,,你會放過我,?”
“在下與你無冤無仇,有什么理由對付你,?如果要功勞,,搗毀黑石的功勞還不夠大么?”
細雨沉寂了一會,,終于點了點頭:“好,,姑且信你一次。
但你也要答應我,,除掉輪轉王之后不要再來找我,。”
“哈哈哈,,沒問題,。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最好還是讓你丈夫知道比較好……”
“不行,!”
細雨下意識否決,。
“細雨,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些事正如身上的病,。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成頑疾,,頑疾拖成絕癥,。
如果你現(xiàn)在主動講出一切,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p> “不……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如此淺顯的道理,,細雨自然懂,。
但她心里很亂。
因為她還沒有想好怎么跟丈夫開口講,,講了之后會怎么樣,。
“你們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這時,,張人鳳突然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眼光,冷得可以殺人,。
細雨大吃一驚,,急急迎上前去:“阿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許長安則慢騰騰喝著茶,。
其實,,他已經聽到了動靜,猜到多半是張人鳳在外面,,但故意不點破,。
“好,我聽你解釋,?!?p> 這種情況,換作別的男人恐怕早就炸了,。
但江阿生是經歷過生死之人,,而且偽裝了這么些年,還算沉得住氣,。
“阿生,,我……他……他是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張人鳳吃了一驚,,下意識瞟向許長安。
“北鎮(zhèn)撫司百戶,,許長安,。”
許長安拱了拱手,。
隨之笑了笑:“在下是該稱呼你江兄,,還是張兄?”
“你說什么,?”
張人鳳不由失聲驚呼,。
許長安瞟了細雨一眼,又道:“有些事,,還是讓你妻子告訴你比較好,,在下告辭?!?p> “喂,,你把話說清楚……”
細雨嘆了一聲:“阿生,讓他走,,你有什么想問的,,我都如實告訴你?!?p> 張人鳳忍不住問:“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你為什么會認識錦衣衛(wèi)的人,?”
“阿生,你是不是也有事瞞著我,?”
張人鳳有些心虛:“我……我有什么好瞞著你的,?”
“你不是江阿生,你姓張,,你叫張人鳳,。”
“什么,?你……”張人鳳臉色驚變:“是他告訴你的,?”
“是!”
“他怎么會知道,?”
細雨凄楚地笑了笑:“這么說你是承認了,。”
“我……”
張人鳳猶豫著,,不知該認,,還是不該認。
“其實,,我也不叫曾靜……”細雨終于鼓足了勇氣,,看著丈夫緩緩道:“我叫細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