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了火把在手,,脫脫的實力受到了不小的限制,。
卸衣瞬換身形,抵御對手的刀劍乃是她最大的依仗,,不知有多少高手死于這一招,。
但現(xiàn)在,她根本不敢輕易施展。
一旦著火,,那層紗就徹底廢了,。
她的實力雖然很強,但也架不住許長安四人聯(lián)手,,已然險象環(huán)生,。
“脫脫姑娘,放下武器投降吧,,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
“我知道,,你曾經是個公主,。你投靠涼王,無非就是指望他幫助你復國,。
可你卻不知道,,朝廷早就盯上了涼王,他自身都是泥菩薩過江……”
“聽我一句勸,,懸崖勒馬,,指證涼王,將功補過……”
許長安一邊打,,一邊喋喋不休,,以此擾亂脫脫的心神。
另說,,這一招還真是有效,。
“住口,不許再說了,!”
脫脫心神大亂,,不顧一切沖向許長安。
裴綸不愧是一起狎過的好兄弟,,心有靈犀,,照誰脫脫后背一刀劈了過去。
這一次,,許長安沒有躲閃,而是全力舉刀抵擋,,方便給裴綸創(chuàng)造傷敵的機會,。
“鐺!”
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交鳴,,許長安手中的刀竟然斷成了兩截,。
這把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單刀,堅韌度自然遠不如精心打造的繡春刀,。
刀一斷,,許長安也被震得手臂發(fā)麻。
可見,,這女人在暴怒之下,,力量更是驚人。
不過在這個時候,,裴綸也終于得手,,一刀劈中了脫脫的肩頭。
雖說她身著的輕紗有卸勁之奇效,,而且刀劍難傷,。
但輕紗貼身穿在身上,這一刀的力量直接觸底,,也令她的左肩當即皮開肉綻,,痛得身軀微顫,一頭冷汗,。
不過這女人夠狠,,居然沒有發(fā)出一聲痛哼。
這時,,許長安突然大吼了一聲:“你們都閃開,。”
盧劍星三人愣了愣神,。
雖然不明白許長安這一聲吼所為何意,,但還是下意識退開幾步。
“去死,!”
脫脫強忍疼痛,,一劍刺來。
許長安迅速后退,,并抬手一拋……
如果他拋的是暗器之類,,或許脫脫還能及時變招擊飛。
偏偏,,許長安拋出來的卻是一把粉末,。
胡椒粉。
下作,?卑劣,?手段不光彩,非英雄行徑,?
這些,,許長安壓根兒就不會在乎。
勝者為王,敗者寇,。
再說他從來不以英雄好漢自居,。
亂世,名聲有個球用,。
活著才是硬道理,。
只是可憐了脫脫。
雖然身經百戰(zhàn),,殺敵無數,,但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
想避根本避不開,。
胡椒粉撲面而來,,她只能下意識偏了偏頭。
盡管戴著面紗,,但面紗較薄,,根本擋不住那辛辣而嗆鼻的氣味。
胡椒,,乃是一味獨特的調味香料,。
但如果不小心吸入一點點粉末,那種感覺……叫一個酸爽,。
“啊嚏,、啊嚏……”
饒是脫脫有多么能耐,也架不住生理的本能反應,,流著眼淚,,一個勁地打著噴嚏。
“這……”
盧劍星一副風中凌亂的表情,。
裴綸卻哈哈大笑:“有點意思,,對我的胃口?!?p> 說完,,就地抓了一把沙塵。
此情此景,,還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卑鄙,、無恥,、下流……啊嚏……”
天空中,回蕩著脫脫悲怒的嘶吼聲,。
她恨,她不甘心。
如果堂堂正正打一場,,輸了,,她認命,只怪自己技不如人,。
“脫脫姑娘,,認命吧,不要忘了,,我們不是什么江湖豪杰,,而是錦衣衛(wèi)?!?p> “沒錯,!”裴綸接了一句:“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活捉你,!”
“你們休想得逞……啊嚏……”
脫脫本想一劍抹脖子自盡,,寧死也不落入對方手里,結果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趁著這機會,,四人不約而同出手,終于奪下了脫脫手中的劍,,并將之擒下,,五花大綁。
直到這時,,四人方才相視一笑,,心中一塊石頭終于落地。
活捉了這妞,,這次的任務總算是順利達成了,。
不過現(xiàn)場還是要好好清理一下。
不久后,,那幾個侍衛(wèi)的尸首被拖到荒僻處埋了起來,,路面上的血跡與打斗痕跡也盡可能地抹去。
之后,,一行四人押著脫脫迅速離開了固營崗,。
在即將抵達邊境的時候,許長安停了下來,,道:“這女人暫時不能押回涼州,。”
“對,!”裴綸點了點頭:“現(xiàn)在恐怕沒有辦法悄無聲息押她回城,?!?p> 靳一川道:“要不,咱們扮成商隊,,將她藏在箱子里混進城,?”
“不行!”盧劍星當即搖頭:“風險太大了,?!?p> “這樣……”許長安說道:“盧大哥、一川,,要不你們倆先回城與沈大人匯合,,這女人交給我?!?p> 盧劍星一臉驚疑道:“你有辦法帶她混進城,?可你別忘了,她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p> 許長安一臉自信道:“盧大哥放心,我一定能想到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再說,,不是還有裴大人協(xié)助么?”
盧劍星猶豫了一會,,忍不住瞟向裴綸:“你倆真的有把握,?”
裴綸想了想,回道:“既然長安兄弟這么說,,我想,,他應該已經想到了什么法子?!?p> “好吧,,那我和一川先回城,信鴿你倆留著,,有什么消息及時傳遞,。”
“明白,?!?p> 等到盧劍星二人離開之后,裴綸忍不住問:“長安,,你到底有什么鬼點子,?”
“先找個隱蔽的地方,回頭再說,?!?p> 許長安的確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只是不太方便當眾講出來。
早在行動之前,,他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他心里很清楚,脫脫表面上一副高冷,、固執(zhí)、凜然不可侵犯的的樣子,。
其實她內心里是孤獨的,。
她替涼王賣命,無非就是做著一個復國的夢,。
所以,,許長安就要針對這些,一一瓦解她的心理防線,,擊碎她不切實際的夢想,。
先讓她心理崩潰,再慢慢安撫,。
正如老話所說,,先給一個大棒,再給一個甜棗,。
雖然不一定百分百成功,,但機率還是蠻大的。
如果實在不行,,那就只能采取最后一招:嚴刑拷打,!
等找到了隱蔽的地方之后,許長安這才將裴綸叫到一邊,,小聲講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什么?這……這就是你的計劃,?”
裴綸大驚失色,。
“沒錯,對付她,,我認為這樣的方法最好不過,。”
“可是,,一旦解開她,,你就不怕她反殺?”
許長安神秘地笑了笑,,湊到裴綸耳邊耳語了幾句,。
聽完之后,,裴綸眼神晶亮,咽著口水道:“兄弟,,要不……這個任務交給我得了,。”
“美的你,?!?p> “咱倆可是好兄弟?!?p> “一百兩,,你在外面警戒……”
許長安摸出一張銀票。
“兄弟之間,,談錢傷感情……”
“真不要,?”
“咳,下不為例,?!?p> 裴綸干咳一聲,迅速接過銀票塞到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