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雨朔出來的時候,白秋靈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有客廳沙發(fā)上殘留的印子證明剛才有一個女孩在這里坐過,。而回到房間的白秋靈呆呆的坐在鋼琴邊上,心情很不好,,她沒有找到絲毫的感覺,,腦海里依舊是那一段旋律。
許久,,白秋靈有些茫然的拿起電話,,想了想又放下了。她與公司的不合張博棟一定是知道的,,一個是無人問津的“過氣”歌手,,一個是打算雪藏自己的娛樂公司,他會選擇幫自己嗎,?
白秋靈其實心里也想有一個專業(yè)的音樂人可以討論一下,,她寫的這一段旋律,自己是沒有頭緒,,可要是有一個專業(yè)的音樂人能給一些靈感,,對她的幫助是很大很大的??墒撬植缓靡馑悸闊┌灿晁?,之前邀歌純屬是生意,現(xiàn)在成朋友了,,她抹不開面子,。
放下電話,白秋靈靜坐在鋼琴椅子上,,歪頭呆呆看著窗臺外蹦跳的麻雀,,一時竟失了神。她慢慢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隨后想了想,,拿出紙筆,在白紙上拓下那段旋律,。最終,,白秋靈還是鼓起勇氣打通了電話,,“張先生您好,我叫白秋靈,,是光云娛樂的歌手,,有機會的話我想跟您合作?!?p> 電話那頭開始的中年人一聽是小天后約歌,,便答應(yīng)了在他附近的一個咖啡館見面。不過掛了電話他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白秋靈是被星光互娛雪藏的人,如果他幫白秋靈寫了歌,,就相當于給光云娛樂的曲珊珊制造困難了,,而且這也對自己的生涯不利。隨后便又打了回去拒絕了白秋靈的請求,。
但白秋靈好像早就明白,,她只是告訴張博棟,自己后面都會在約定的咖啡館等他,,直到張博棟離開江城,,她隨時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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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朦朧的月色中,,露水悄悄地飄落著,。當?shù)谝豢|曙光照亮大地時,睡臥在綠葉深處的露珠被太陽的金箭撥開了眼皮,,閃動著成串的光輝,。一陣晨風吹來,一顆顆露珠跳動著,,在晨曦的折射下,,宛如在絲絨上滾著一顆顆光彩四射的鉆石。
這是白秋靈眼中唯二的自然世界,。而她,,互補于這鉆石般的露珠,完成它白天的使命,,帶曦而來,,披月而歸。
白秋靈說到做到,,雖然咖啡館離這里比較遠,,但她仍然堅持每天都在咖啡館等他。一連九天,,安雨朔也發(fā)現(xiàn)了白秋靈基本都是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快凌晨了才聽到外面門開的聲音,,雖說有些奇怪,但安雨朔也沒有去理會,,那是人家的生活,,他沒有理由過問。
張博棟好幾次下樓出去都看見對面的咖啡館,,安靜地坐著一個戴帽子的小女孩,,口罩基本都在戴著,偶爾抬頭看看,,又低頭默默地寫寫劃劃,。白秋靈就這樣目送著每天張博棟帶著老婆出去走走,一個小時回家,,而她也可以結(jié)束一天的旅行。
她也沒有真的指望張博棟能幫她寫一首完整的歌,,只是她真的需要一個能討論一下的對象,。這些天唐菁倒是幫她聯(lián)系了不少音樂人,可得到答案都是拒絕,,很明顯公司插手了,,她是真的聯(lián)系不到其他的音樂人了。
白秋靈到家開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安雨朔哄睡了安婉,正坐在沙發(fā)上刷著手機,??吹桨浊镬`回來,安雨朔放下手機,,“回來了,,吃飯嗎?”
“不用了,,謝謝,。”
沒有洗漱直接進了房間,,她鉆進被窩里,,燈也沒開,很累,。身體累,,內(nèi)心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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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清晨的某個咖啡館,,白秋靈像往常一樣頂著晨露來到這里,,鉆進半開的玻璃門,,坐在熟悉的位置上。這是第十天了,,她打算再來三天就會放棄了,,如果沒人肯幫她,她就不依靠人……最多,,可以向他開口,。
或許是上天對她的愿望有所回應(yīng),這一次中午十二點,,她看見咖啡館里走進了一個她等了十天的人,,一個模樣很普通的中年人。張博棟來到吧臺點了杯美式,,才走到白秋靈對面坐下,,對白秋靈無奈道:“白小姐,你是我見過最有耐心的藝人,,比曲珊珊好太多,,如果你沒有被針對,她真沒有一點比得上你,?!?p> 白秋靈摘下自己的鴨舌帽,這樣顯得自己莊重一些,。
張博棟看見白秋靈的動作笑了笑,,伸手拿過白秋靈放在桌子上的樂稿看,時不時皺眉,,半晌,,他抬起頭說道,“用什么樂器,,有錄音嗎,?”
“有的?!卑浊镬`從包里翻出手機,,點開錄音文件播放了自己用鋼琴錄下來的那一段旋律。
張博棟聽得很認真,,頗有些驚訝,,輕柔中略帶悲傷,雖然只有十幾秒,,但見微知著,,這段旋律,如果配詞得當?shù)脑挷皇橐皇缀酶琛,!霸俜艓妆?。”他專注地聽著,,緊皺著眉頭,,配合著白秋靈的樂稿,“情感上有些殘缺,,不夠圓滿,。”
“嗯,,所以我才想找張先生幫忙,,我這些天也試著補全它,但都不太理想,?!卑浊镬`說道,從自己包里又拿出了幾張這些天整理出的樂稿遞給張博棟研究,。
兩個人在咖啡館坐了一個半小時,。張博棟也嘗試續(xù)了續(xù),結(jié)果并不滿意,??磿r間不早了,,他站起身,,從白秋靈的那幾張中抽出兩張還算完整的樂稿,“稍后你把旋律錄音發(fā)我威信,,手機同號,,這兩天我看看能不能試著完善一下,再跟你說,?!闭f著就欲離開。
白秋靈連忙站起身對著張博棟鞠了一個躬,,“謝謝張先生,,真的非常感謝?!?p> “不必謝我,,我也是被你的毅力和耐心打動了。我也不知道你從哪里得到我的消息,,但我們最好少見面了,,光云娛樂不會允許我?guī)湍愕摹!睆埐澱f完就走出了咖啡館,,白秋靈隨后也跟著出了門,。
午后的陽光并不強烈,雖然九月的天氣有些微涼,,但白秋靈卻覺得身子很暖,。如果這一次能拿出屬于自己的作品,年后她的合同到期就離開順利擺脫光云娛樂了,。想著這些年的遭遇,,不禁感嘆自己當初就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