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子,?”
蘇闕眼睛瞪的老大,,懷疑眼前老頭在使什么壞,這名字聽上去就不怎么好。
“是的,我太玄宗自開門立派以來,就一直設(shè)有暗子,他們歷代傳承不絕,皆是驚才絕艷之輩,,數(shù)次保佑宗門于危難,乃是宗門真正的底蘊,?!?p> 玄成子凝眸看向遠(yuǎn)方,回憶起當(dāng)年故事,。
“第一代太玄暗子,,以一己之力硬撼道一門太上長老,乃有我太玄之三千年安寧,?!?p> “第三代太玄暗子,孤身赴魔淵,,一戰(zhàn)驚天下,,方才奠定今日我太玄之威名?!?p> “前任太玄暗子,,更是從無敵手,坐鎮(zhèn)山門,,一直威懾四方,。”
玄成子說著說著,,卻發(fā)現(xiàn)蘇闕臉上越來越不對,,于是頓了一頓,道:
“可是有何疑問,?”
“宗主,我怎么聽你越說,,越覺得這暗子當(dāng)起來沒那么容易啊……”
蘇闕垮起個臉,。
“非也!你這是見木卻未見森林矣,,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我太玄暗子每一任都非常強大,?就不曾想想為何?”
見蘇闕仍舊將信將疑,,玄成子又道:
“那是因為我太玄宗對于宗門暗子的培養(yǎng)力度,,遠(yuǎn)超你想象……”
“宗門暗子,,直屬于宗主門下,權(quán)限等同于各峰長老,,可以直接閱覽宗門內(nèi)八十一脈的心經(jīng)秘術(shù),,出入大小洞天,享盡一切資源,?!?p> 玄成子說罷撫須而笑,盯著蘇闕,。
“當(dāng)真,?”
蘇闕聽著,這暗子可比真?zhèn)鞯茏酉愣嗔?,天底下還能有這好事,?
“胡鬧,老夫身為一宗之主,,豈能兒戲,?”
玄成子陡然嚴(yán)肅起來,而后繼續(xù)說道,,“不過想成為宗門暗子,,可并非今日你我私相授受即可,宗門需要的是一個強大的暗子,,也是一個忠誠與宗門的暗子,,這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充滿著考驗和試煉,?!?p> 說道此處,玄成子身上的威嚴(yán)氣息驟起,,展現(xiàn)了他作為絕巔宗門之主的氣概,。
“蘇闕,此事便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若你能接受,,便做好一切準(zhǔn)備,如若不能,,我自當(dāng)親自為你消除這段記憶,,你日后便在外門好生修煉?!?p> 玄成子說罷這話,,便輕揮拂塵,身影逐漸消隱,。
蘇闕見此,,反應(yīng)過來,,連忙在玄成子眼前揮手。
“哎,,宗主先別走啊,,我愿意,我愿意,!”
在玄成子為他講解的這段時間,,他權(quán)衡了良久,發(fā)現(xiàn)成為太玄宗暗子對他來說,,利要遠(yuǎn)遠(yuǎn)大于弊,。
一則,他來此世界沒有多長時間,,跟腳太淺,,若能成為太玄宗的暗子,那以后也便有了太玄宗作為強有力的依靠,。
而這種好處并非是普通弟子的身份能夠給他的,。
二則,從先前進階養(yǎng)氣境的經(jīng)歷來看,,他修煉進階的過程中可能會需要大量資源,,而若僅僅滿足于當(dāng)一個外門弟子,靠著榕樹洞天去修行,,很可能會在化神境,、還虛境時遭遇瓶頸。
而宗門暗子的身份能讓宗門傾盡全力來培養(yǎng)自己,,這個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最后,蘇闕則是權(quán)衡了暗子身份的弊端,,如玄成子所說,,暗子需要對宗門絕對的忠誠,不免要去做一些危險或艱難的任務(wù),,確實與蘇闕茍發(fā)育的理念相沖突,。
不過,這相較于前兩條的利益來說,,完全可以接受,。
畢竟在他真正成長為一名獨當(dāng)一面的修士前,宗門更多的還是保護和培養(yǎng)自己,,而不是利用自己。
真到了宗門要利用自己的那一天,,相信自己也已經(jīng)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如若不然,,自己真是白來了此方世界,。
玄成子這次并沒有理會蘇闕,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微笑著從巨巖之上消失,。
蘇闕撓頭,恍然間又有些后悔,,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
第二天一早,整個試煉地內(nèi)氣象一新,。
昨日的競爭對手如今成了同門師兄弟,,見面之時不再法術(shù)與拳腳相向,而是換成了高聲的寒暄與見禮,。
蘇闕走在去往主峰的小路上,,沿途也碰到不少與他打招呼的人。
在這其中,,有兩個人讓他印象深刻,,就是一開始被他無差別痛毆,后來又意外救下的兩人,。
兩人分別名為李寒江與沈青衣,,自那日得了妖獸血肉之后,及時煉化,,恰好壓著最后期限進入了養(yǎng)氣境,,即將被劃分為雜役弟子。
如今,,二人對蘇闕是推崇備至,,仰慕有加,在路上碰到蘇闕時,,幾乎要呈上拜帖當(dāng)其小弟的程度,。
“往后在這太玄宗中,我二人唯蘇師兄馬首是瞻,,雖然現(xiàn)在我等現(xiàn)在只是雜役,,可聽說宗內(nèi)有不少雜役差事油水頗豐,我二人有何好處,,定不會忘記蘇師兄大恩,!”
“罷了罷了,舉手之勞,?!碧K闕倒沒有指望過從眼前二人身上刮啥油脂,權(quán)當(dāng)結(jié)個善緣。
“嘿嘿,,蘇師兄高風(fēng)亮節(jié),,師弟佩服佩服!”
宋李二人跟在蘇闕身后,,當(dāng)起了捧哏,,頗有小弟的自覺。
三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在走過一個柳暗花明的拐角之時,,迎面走來一個黑衣少女。
“怎么是你,!”黑衣少女見到蘇闕,,眼睛大睜,作勢欲躲,。
這正是先前把蘇闕帶溝里,,害他差點被圍毆那個黑衣少女。
“咳咳,,竟是宋師姐,,沒想到師姐竟也在此處?!?p> 李寒江與沈青衣一陣尷尬,,三人曾在誓師圍剿蘇闕的集會上見過面,如今當(dāng)著正住蘇闕的面大眼瞪小眼,,甚是窘迫,。
“你們認(rèn)識?”蘇闕大概猜到了原因,。
一旁的沈青衣聽了,,臉上更是掛不住,生怕蘇闕想起更多,,腦筋一轉(zhuǎn),,賠笑道:
“咳咳,相逢即是有緣,,不如我來為二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宋靈月宋師姐,這位是蘇闕蘇師兄,?!?p> “呦呵,宋仙子幾日不見,,比之前倒是清減了許多,,不知是不是在忙著尋那埋起來的靈石啊?”蘇闕摸著下巴,,疑惑道,。
然后這句話就把宋靈月氣的差點跳起來。
這人怎么這么記仇,?試煉都結(jié)束了,居然還惦記此事,!
還有什么叫清減許多,?本小姐此前難道很胖嗎?
果然是無恥登徒子,!
“你你你……你好生無恥,!”
不知為何,宋靈月總感覺在面對這個登徒子時,,總是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無處使力,次次都處在下風(fēng),。
“什么無恥,,你說的是它嗎?”蘇闕故意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在少女眼前晃了晃,。
宋靈月悄悄后退,咽了咽口水,,她想起當(dāng)初對上蘇闕時,,那一次次逼到自己鼻尖的拳風(fēng)。
雖然他沒有真的揍過自己,,但是這種野蠻行徑讓她氣憤,。
想來想起,她又挺胸向前走了幾步,,正欲逞口舌之利,,據(jù)理力爭。
不過這時,,一陣鶴唳從云霄傳下,,響徹整個山間,四人不由停下吵鬧,,快步向接碧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