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韓成穿著驚濤幫的衣服,開始走馬上任,。
“金玉樓,,開門迎客賺八方,就是這里了,?!表n成抬頭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后走了進去,。
他剛一進去便看到一個小廝候在門口,,似乎在專門等他。
“這位大人,,請問您是新上任的武者大人嗎,?”他恭敬地問道。
“是我,,你又是誰,?”韓成反問道。
“小的名叫李鑫,,您初來乍到,,我可以給您提供一些情報,以便您能更好地適應這里,?!崩铞未鸬馈?p> 韓成若有所思地問道:“這是管事的安排嗎,?”
“不是,,是……是我自作主張?!?p> 李鑫心頭一緊,,連忙解釋道:“請大人放心,小的絕對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向您靠攏,,謀個前程,。”
“等在這里多久了,?”
“三個時辰,。”
“有意思,?!?p> 韓成臉上露出笑意,突然又問道:“如果我不同意,,你打算怎么辦,?”
“那就等下一次機會?!?p> 李鑫苦笑道:“小的爛命一條,,想要咸魚翻身就必須抓住一切有可能的機會,哪怕明知希望不大也要去做,?!?p> 這似乎是在解釋他為什么要爭取表現(xiàn)。
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三個時辰不算短了,,應該是天沒亮就開始等了。
韓成笑道:“行吧,,以后你就跟著我,現(xiàn)在跟我說說這里的情況,?!?p> “是,大人,!”
李鑫狠狠地握了一下拳頭,,心情十分激動。
總算……總算讓我抓住一個改命的機會了,!
接著李鑫開始述說他了解的信息,,韓成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還會問一些問題,。
漸漸的,,韓成明白了。
“我似乎踏入了一個泥坑??!”
他皺眉道:“這里的管事名叫薛誠,虛偽下作,,并且素來貪婪好色,?!?p> “剩下的兩名武者,其中一人名叫鄭方,,是關(guān)系戶,,每月只有發(fā)錢的時候才會露面?!?p> “另外一人名叫白二勝,,是薛誠的爪牙,而且為人陰險毒辣,?!?p> “我的上一任便是深受其害,在薛誠的示意下白二勝接連挑釁他,,結(jié)果每次都是他吃虧,。”
“但我的上一任熬出頭了,,他突破到整勁小成,,第一時間暴打了一頓白二勝,然后調(diào)職走人,。
臨走之前還沒忘了陰一把薛誠,,直接將薛誠貪墨酒樓利潤的事情抖出來,氣得薛誠牙癢癢,!”
“但我可就慘了,,有上一任的珠玉在前,薛誠怎么可能不防著我,?橫眉冷對都算好的,,就怕他會遷怒我!”
韓成的眉毛都快打結(jié)了,,心里忍不住地擔憂,。
“李鑫,你說我是不是被陰了,,袁大人親自發(fā)話說給我一個好去處,,結(jié)果就這?”韓成不滿道,。
“韓大哥,,這確實是個好去處,否則薛管事也不會戀棧不去,,一留就是六年……我猜應該是安排此事的人不了解情況,,所以鬧出了烏龍。”
接著李鑫突然問道:“您能不能再去找一下袁大人……”
“不行,!”
韓成斷然拒絕道:“人要有自知之明,,否則像蒼蠅一樣嗡嗡叫,會被隨手拍死的,?!?p> “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p> 李鑫苦笑道,。
在剛才的對話中,李鑫也清楚了這位武者大人的情況,。
“他是外來的,,在幫中沒有根基,所以才會收下我,?!?p> “這是優(yōu)點也是缺點,好處是沒人跟我競爭,,壞處是他沒有根基,,前途未卜,我也隨之如此,?!?p> 李鑫咬牙道:“算了,就賭他能起勢,!”
他沒有選擇,,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一條路走到黑,。
……
另一邊,。
金玉樓的上等包廂中,薛誠和白二勝正在喝酒,。
“呸,!”
“這特么的是什么酒,,太難喝了,!”
薛誠憤怒地吐出一攤液體,抱怨道:“自從被舉報之后,,我們的財源斷了,,日子也越來越難熬?!?p> “以前都是雪山涎,,濃烈的口感中帶著一絲清涼,那才叫滋味,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居然喝他娘的燒酒,!”
白二勝看了一眼地上的酒漬,這一口酒就要一錢銀子,,因為這是金玉樓最上等的燒酒,,雖然沒有雪山涎貴,但也是難得的好酒,。
但他不但沒有出言相勸,,反而順著薛誠的話道:“管事大人,您說的太對了,,那家伙必須得狠狠地教訓,。”
“他上次揍了我,,讓我差點變成太監(jiān),,他明知道我是您的人還這么做,這明顯在打您的臉??!”
“算了,不提這件事,,晦氣,!”薛誠揮了揮手道:“那家伙已經(jīng)突破了,同為整勁小成,,我奈何不了他,。”
“對了,,聽說有一位新來的打手,,他是什么情況?”
白二勝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想問對方是不是又是一個刺頭,。
他諂媚道:“您放心,我都打聽過了,,這人是外來戶,,沒有根基,您可以像搓面團似的,,想怎么把他揉扁搓圓都行,。”
薛誠眉頭一挑道:“不對吧,,酒樓打手可是一個好差事,,吃喝不愁事情還少,,他沒有關(guān)系是怎么拿到的?”
“聽說是袁大人偶然看中了他一眼,,但僅有一眼之緣,,不成氣候?!?p> 白二勝答道,。
“行,那我就好好地拿捏他一下,!”
薛誠冷笑道:“上一任走了,,這股氣就撒在他身上,誰讓他倒霉呢,!”
正在這時,。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有人通報道:“薛管事,,白大人,,那位新來的武者老爺?shù)搅恕,!?p> 薛誠和白二勝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道:“得,這倒霉蛋來了,!”
……
見面的地方是一間包廂,,就是薛誠和白二勝喝酒的地方。
兩人都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而是由一個小廝把韓成帶上來了,。
初一見面,韓成便很不喜歡,。
這兩人用陰冷的目光看著他,,眼神很是冒犯,仿佛將他看成一個獵物,,這令韓成直皺眉,。
另外,包廂里只有兩張椅子,。
薛誠坐在主位上,,白二勝坐在另一張矮一些的椅子上,但唯獨沒有給韓成留個位置,。
“你就是韓成,?”薛誠用高高在上的語氣問道,。
“在下就是,,見過薛管事,。”盡管不爽,,但韓成還是禮貌地答道,。
“聽說你很勇啊,冒險找到了血衣盜,,還讓袁大人高看一眼,?”
薛誠不咸不淡地說道。
“不敢,,僥幸而已,。”韓成表現(xiàn)得很謙虛,。
他不想讓薛誠惦記上,,尤其是在前任履歷很輝煌的前提下。
但這時白二勝突然用公鴨嗓說道:“知道就好,,算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走了狗屎運?!?p> “我用過來人的身份提醒你一句:老實做人,,踏實做事,千萬不要自矜自傲,,懂嗎,?”
“……”
韓成只想說一句,去你丫的,!
有些人總喜歡告訴你,,要遵守規(guī)則,要老實懂事,,然后他在規(guī)則里把你玩死,。
大家都老實了,他才能去欺負人??!
但韓成可是藍星人,他才不會接受這種精神PUA呢,。
“你怎么不說話,?算了,看你長相木訥,,不善言辭,,我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p> 白二勝先是皺眉,,然后又松開了,,轉(zhuǎn)而道:
“金玉樓至少要有一名武者坐鎮(zhèn),白天晚上皆是如此,,但薛大人是管事,,鄭方跟大管事有關(guān)系,所以只能由你和我干活,?!?p> “以后我負責白天,你負責晚上,,聽清楚了嗎,?”
這壓根不是詢問,而是用命令式的口吻直接通知他,。
呼~~
韓成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眼神逐漸銳利起來。
“本來想忍讓一些的,,我盡量減少存在感,,咱們大家和諧共處,但你連烏龜殼都要砸掉,,我想縮頭都沒地方,,那就是沒得談咯!”
念罷,。
韓成突然冷笑道:“白二勝,,我也是整勁初期,你憑什么跟我拿腔拿調(diào),?”
“白天黑夜,,輪著來,老子不是你爹,,沒空慣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