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就是立夏了,剛剛?cè)胍沟臍鉁亓钊烁械椒浅J孢m,公園里散步的人挺多的,,鄭澤牽著小白慢悠悠地走著,,享受著假期的最后一個夜晚。
他總感覺小白今天下午有點怪怪的,,以前晚上讓她出來散步她是肯定不愿意的,不僅自己不出來,還會讓自己和張繁縷也留在家陪著她,,但今天卻很爽快地就答應(yīng)出來了,而且走了好半天了,,也不嫌累,。
鄭澤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快到八點了,,他停下腳步,,蹲下來看著小白:“小白累了嗎?我們回去吧,?”
小白叫了一聲,,聽起來有點累了,,鄭澤把她抱在懷里,開始往回走,。
來到鄭澤兩個多月前第一次遇見張繁縷的那個路口,,他依舊對那天晚上的事情歷歷在目,而且他也吸取了教訓(xùn),,過馬路的時候一定要把小白抱在懷里,。
停在路口等紅綠燈,他的思緒不由得飄遠了,,他回憶著和張繁縷相遇以來的點點滴滴,,思考著他們的關(guān)系是如何一步一步變得親近,并且盤算著怎樣才能更近一點,,燈變綠了好幾秒他才注意到,,一邊邁著步子向前走,一邊還在想著,。
過了路口左轉(zhuǎn)剛走了沒幾步,,旁邊突然傳來喇叭聲,鄭澤嚇了一跳,,皺起眉頭看向旁邊的車子,,好熟悉的車型,再透過車窗看到里面伸頭看過來的笑臉,,他立刻展開了眉頭,,露出了笑容。
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他轉(zhuǎn)頭看向她:“不是說加班嗎,?”張繁縷平常加班的話得將近九點鐘才能到家,但現(xiàn)在才剛過八點,。
“呃…就是突然出了一些問題,,本來以為要花上一些時間,但處理得很順利,,所以就回來得早了,?!彼袜嵆抠I完衣服,,吃了頓飯,把她送回學(xué)校后就直接回家了,,本想著先把買的東西先放回家再去找鄭澤的,,但剛剛停在路口時就看到他了,沒有思考,,她直接停下車按了一下喇叭,。
“你剛和小白散完步,?”張繁縷撇了一眼后視鏡,希望鄭澤不要往后看,。
“對,。”鄭澤點點頭,,系上安全帶,。
張張繁縷輕踩油門,往小區(qū)駛?cè)ァ?p> “你剛剛想什么呢,?我看你綠燈亮了半天才走,。”張繁縷看著前方,,隨口問道,。
鄭澤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又趕緊看向前方,,“沒,,沒什么?!彼氖植蛔杂X地摸著小白的腦袋,。
“過馬路就別走神了,萬一再像那天晚上似的,,很危險的,。”張繁縷語氣中滿是擔(dān)心,,小白也附和著叫了一聲表示同意,。
“嗯,我知道了,?!编崫晒怨渣c頭。
張繁縷看到他的動作,,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雖說自己比鄭澤大了三歲,但是再兩個人的相處中,,好像他才是那個年齡大的那個,,他總是很沉穩(wěn),從來不會犯錯,,而自己總是很活潑,,可以在給的安全感中放飛自我。
但他們剛剛的對話以及鄭澤的反應(yīng),突然讓張繁縷有了一種身份互換的感覺,,他是一個聽話的弟弟,,自己則是一個知性姐姐,想到這里,,她不禁笑出了聲,。
“怎么了?”鄭澤轉(zhuǎn)頭疑惑地看著她,。
“沒事,。”收起笑容,,擺出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她突然想要改變一下兩人的相處模式了,因為剛剛的感覺真的很好,。她在心里暗暗想道:鄭澤弟弟,,我早晚會讓你乖乖叫我一聲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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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是周二,,假期過后只要上三天班就又到周末了,,兩人在假期里被打亂的作息又恢復(fù)了正常,每天早上一起起床跑步,,一起上班,,中午一起吃飯,一起下班,,一起吃晚飯,,然后一起散步,再各自回家睡覺,。
張繁縷這幾天里想要將兩人的相處模式稍微地改變一下,,但都以失敗告終,每當(dāng)她故作深沉的時候總會引得鄭澤笑起來,,然后自己裝不下去,,也會跟著笑起來,她覺得這完全是兩個人的性格所致,,相處模式固定下來后就很難改變了,,除非兩人的關(guān)系發(fā)生變化,因此她也不再嘗試了,,只等著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被捅破的那一天,,至于是誰去捅破它,那就看誰先忍不住了,,但張繁縷感覺應(yīng)該會是自己,,因為鄭澤給她的感覺就是很能忍的樣子,。
五月五日,,周六,,立夏節(jié)氣,同樣是鄭澤的生日,,兩人今天又去了花店,。
午后,兩人坐在店里休息,,鄭澤看了一眼擺在窗前的那束花,,覺得很有可能還是賣不出去,每次休息來花店的時候,,張繁縷總會做一兩束花擺在那里,,出了第一次又一位老爺爺買走了一束,剩下的都是被張繁縷捧回家了,,要么是擺在她自己那里,,要么是擺在鄭澤那里,自從遇到張繁縷以來,,家里變了很多,,她已經(jīng)在他的陽臺上擺了好幾盆花了,餐桌上也是一直都插著花,,他的書桌上也被她擺上了幾盆多肉,。
突然,張繁縷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來先是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最后說了一句:“我去看看吧?!彼帽傅难凵窨粗崫?。
“沒事,你去吧,,我在這兒看店,。”
“電腦在家,,我就是簡單處理一些事情,,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的?!?p> “好,,我等你回來?!?p> 張繁縷向外走,,鄭澤看著落地窗前的那束花連忙問道:“花賣多少錢啊?”
“你來定,,”張繁縷回頭笑著看著他,,“不過我覺得應(yīng)該賣不出去了?!?p> 鄭澤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他干脆不去考慮價錢了。
張繁縷走后,,鄭澤坐回躺椅上,,看著周圍盛放的花朵,聞著它們散發(fā)出來的香味,,他感到無比放松,,他很喜歡這個地方,即使是自己在這里待著也感到很舒適,。他躺了下來,,拿過來一塊毯子蓋在肚子上,沉沉睡去,。
盡管躺椅上睡覺并沒有在床上睡著舒服,,但是鄭澤每次在這里睡覺都會感覺睡得很香,再加上鬧鐘被他關(guān)掉了,,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一束溫暖的光從西邊的落地窗照了進來,,周圍的花兒在光里格外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