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dāng)然是我和我激烈的搏斗啊,!
祁越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是潔白明亮的天花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眼前的那片紅色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我還活著,?這是哪?”
他掙扎著想坐起來,。
“7號床的病人醒了,!”
他聽到身旁有一個女生的聲音,他微微側(cè)過頭,,看到那是一個女護(hù)士在喊人,。隨后一個醫(yī)生模樣和一個衣著得體的中年女人走了進(jìn)來,祁越認(rèn)出來中年女人就是他的姑姑祁玉紅,。
祁越的父母在他初中的時候就去世了,,據(jù)說是意外去世的,但是在調(diào)查以后給出的答復(fù)是“死因不明”,。從那以后,,是他的姑姑祁玉紅收養(yǎng)了他。本來祁玉紅要將他接過去一起居住,,但是祁越堅持要守著爸媽的房子,,不肯搬過去,而祁玉紅也有自己的家庭,不方便搬過來,,也就由著他一個人住了,。只不過她每天下班都回來看看祁越,然后再回自己家去,。祁玉紅家里很有錢,,平時除了祁越自己堅持要打工所掙的一點錢外,姑姑經(jīng)常堅持給祁越打很多錢,,或者帶很多東西來,,只不過祁越從不問姑姑要錢,也很少花姑姑給的錢,。
“越越,,你沒事吧!”
祁玉紅邁著大步就走到了祁越的病床前,,高跟鞋踏的很響,,雙手握住了他的手。
“姑姑,,我沒事,。”
祁越把自己的另一只手覆蓋在姑姑的雙手上,。
“他從七樓摔下去一天之后竟然能夠醒過來,,盡管被樹枝攔了一下掉到了灌木叢里,這種恢復(fù)速度也是驚人的啊,?!?p> 祁玉紅身邊的醫(yī)生推了推眼鏡,一邊翻看著祁越的病歷單一邊說著,。
醫(yī)生又簡單的叮囑了兩句以后就離開了病房,,將剩下的時間留給了兩人。
祁玉紅不斷地向祁越訴說著她有多擔(dān)心祁越,,祁越從她紅著的眼睛也能看出來她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在外一向是女強(qiáng)人形象的姑姑對自己卻是百依百順。
“不行,,你這次必須搬來跟我一起住,。”
祁玉紅堅定地要求祁越,。
“這次我不能再由著你了,,你都遇到這種危險了,我再放你一個人住,,那就是不負(fù)責(zé)任!”
“我真的沒事,我真的不能搬去跟你一起住,,姑姑,。”
祁越當(dāng)然是不可能答應(yīng)了,,在弄清楚昨天晚上的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都不可能搬去和姑姑一起住,畢竟姑姑是他最后的親人了,。
兩個人就這個問題爭執(zhí)不休,,在病房里拉扯了好一會,祁越又不好把事情說清楚,,只能含糊其辭,,最后兩個人的討論以姑姑的你先養(yǎng)傷,剩下的等出院再說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病房的門被敲響了,,兩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人走了進(jìn)來。
“我們能占用一點祁越的時間嗎,?”
領(lǐng)頭的那位警察禮貌地向兩人詢問,。
祁玉紅側(cè)頭看向祁越的方向,祁越則對兩位警察點了點頭,。
“您請吧,。”
祁玉紅從病床旁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拎著自己的包踏著高跟鞋大步走出了病房,。
兩位警察坐到了祁越的床旁,領(lǐng)頭的那個抱著雙手看著他,,另外那位警察則翻閱著一份檔案開始問話,。
“我們是B市警局的民警,再確認(rèn)一次,,你叫祁越,,對嗎?”
祁越點點頭,。
“講一下你從啟皓小區(qū)七號樓701室,,也就是從你家窗戶墜落那天都發(fā)生了什么嗎?”
祁越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現(xiàn)場是什么樣的,,他也不知道究竟什么事能說,什么事是不能說的,。而且這么離奇的事情經(jīng)過,,就算說出去也不一定會有人相信,。
看他沉默了半天,那名年輕的警察開口說道:
“如果你是受了脅迫等,,告訴我們,,我們會保護(hù)你的,你要做的就是把發(fā)生了什么告訴我們,?!?p> 祁越看著小警察的眼睛,認(rèn)真的回答:
“我在跟自己打架的時候,,離窗戶太近,,不小心從窗戶上掉出去了?!?p> 小警察本來拿著筆準(zhǔn)備做記錄,,聽到他的這句話,放在紙上的筆卻沒有動,。他呆滯的抬起頭,,和自己的隊長對視了一眼。
隊長也側(cè)身湊到小警察的耳邊,,輕聲的問:
“他有精神病史嗎,?”
小警察愣愣的搖搖頭,回答道:
“據(jù)我調(diào)查沒有,?!?p> 兩人的對話盡管非常小聲,但還是被祁越聽得十分清楚,。
兩位警察重新恢復(fù)了端正坐姿,,小警察把剛才的問題重復(fù)了一邊,然后額外添加道:
“希望你能依法如實回答我們的詢問,,不要做撒謊,,隱瞞,涉及你個人隱私的我們會進(jìn)行保密,,涉及來自他人的威脅我們也會對你進(jìn)行保護(hù),。”
祁越瞪著天真的大眼睛,,真誠地對小治安員說:
“我在跟自己打架,,打的太激烈了,沒有注意到自己離窗戶太近了,。揍自己的時候,,用勁用大了,一拳把自己從房間里捶下去了,?!?p> 他這次還一本正經(jīng)地補(bǔ)充了當(dāng)時案發(fā)的時如何把自己捶下去的細(xì)節(jié),,甚至抬起自己的右手給兩人表演了一下。
“你,!”
小警察感覺祁越在耍自己,,不由得有點火大,,作勢就要起身,。
“小陳!”
旁邊領(lǐng)頭的警察清了清嗓子,,用聲音制止了小陳,。
“……肖隊長”
聽到肖隊長的聲音,他只能又坐回了椅子上,。
肖隊長從小陳的手里接過那份資料,,親自開啟了問話。
“根據(jù)你家里的情況來看,,你家的一把水果刀被很大的力道釘在了防盜門上,,客廳的桌子也被撞翻,還有一把撬棍也扔在地上,,這都是你和自己搏斗時候使用的嗎,?”
釘在防盜門上?
這六個字引起了祁越的注意,,但他沒有說出來,。
“對,當(dāng)時我和我吵得有些激烈,,情緒有點激動,,好在我把我控制住了,才沒把我砍死,?!?p> “行,我了解了,。那你左臂上的傷口呢,,也是你在和你自己搏斗的時候,從你胳膊上挖出來的,?”
“對,,是這樣的。我下手可真狠吶,,當(dāng)時真是痛死我自己了,。”
“那你在和你自己搏斗的時候,,為什么要從里面反鎖你臥室的門,?”
祁越略作沉思狀,,隨后回答道:
“因為這樣打起來比較有沉浸感?”
盡管肖隊長還在接著詢問,,但是能夠感覺到他的頭已經(jīng)大了,,甚至感覺在往外冒出黑線。
“你能解釋一下什么叫做比較有沉浸感嗎,?”
“就是你想啊,,兩個人把門一鎖,然后……”
祁越東扯西扯,,什么鏡頭感啊,,氛圍感啊,一臉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盡管已經(jīng)無語到極點,,肖隊長還是堅持在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
“還有,,根據(jù)你從七樓飛出去的落點來看,,如果只是你自己在和自己搏斗失足摔下去的話,是不應(yīng)該落在離七號樓那么遠(yuǎn)的距離的,。你應(yīng)該是受到了很大的沖擊才飛了出去,,你要怎么解釋這一點?“
祁越感覺肖隊長對自己的問話,,本來從對于受害者的詢問變成了拷問,,但他還是認(rèn)真地回答著自己的問題。
“因為我天生就力大如牛,,一拳頂別人十個人,,把自己揍飛很遠(yuǎn)應(yīng)該也正常吧。警官要不要和我掰掰手腕,?”
他說著還把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做出掰手腕的姿勢。
“……”
肖隊長當(dāng)然沒有跟他掰手腕,,他沉默了一小會,,然后問道:
“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和你自己搏斗,?”
祁越說到這個可就來勁了,,他把自己和自己的一出愛恨情仇大戲開始給肖隊長講述了起來,然后被肖隊長無情的打斷了,,連最后感謝你的配合之類的套話都沒有說就拉著小陳離開了病房,。
“隊長,這個祁越根本就是在耍我們,!”
小陳怒氣沖沖地對肖隊長說,。
“……說不定他從七樓摔下來把腦子摔出病了,。”
肖隊長嘆了一口氣,,拉著小陳走了,。
在兩位警察離開以后,祁越右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聽這兩個警察說的現(xiàn)場的情況,似乎那個眼睛人對我家造成的破壞全都沒有留下痕跡,,而我造成的影響卻實打?qū)嵉牧粝铝??而且我身上的傷口也在,,前天晚上的一切確實真是發(fā)生了,。
眼睛人是他給前天晚上的那個怪物新起的名字。
而且還有那幾行憑空出現(xiàn)的血字,,它好像是說我加入了什么真實世界游戲,?
盡管他很少關(guān)注游戲小說等娛樂活動,但是他還是或多或少讀過過系統(tǒng)啊,,無限流之類題材的小說,。
我難道也好死不死的被什么殺人無限流世界選中,要開啟和妖魔鬼怪打生打死的拼殺節(jié)目,?而且那顆眼珠是什么東西,,到底是誰寄來的……那個眼睛人似乎對它很感興趣。
想到這不由得勾起了他對于前天晚上他咬爆的那個眼珠子的回憶,,那種味道一下子涌入他的記憶,,弄得他連連yue了好幾口。
合理推測,,這東西明顯不是用來吃的,。
還沒等他仔細(xì)地回味完眼珠子的味道,兩聲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一個穿著制服的高挑美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打開了病房的門,,現(xiàn)在正靠在門邊,剛才敲門的手還沒有放下,。這位女士的身材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火辣,,她就是前凸后翹這四個字的人間代言人,高跟黑絲短裙的打扮更是讓她的挑逗味更足了一些,。
“自己和自己打架,,你可真可愛啊?!?p> 女人捂著嘴輕輕笑了幾聲,,空氣中似乎彌漫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
“是啊是啊,我下手真的好狠啊,,對我一點都不留情,。”
祁越認(rèn)真地沖著女人點頭,。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第七調(diào)查局第七大隊的隊長,吳琦雪,。第七調(diào)查局,,也叫做中央對特殊事件調(diào)查處理局,主要調(diào)查和處理的事情是……
……真實世界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