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偶爾聽不見好像也挺好的,?
“臥槽,,臥槽,,怎么大晚上還有碰瓷別人的?。∥铱蓻]錢啊,,你離我遠點,。”
祁越害怕黑衣男訛他,,也沒和他繼續(xù)糾纏下去,,把他扔在路邊就一瘸一拐地跑了,畢竟他腿也疼,。
我這怎么說都是正當防衛(wèi)吧,,是吧,肯定是吧,。像我這樣的三好學生怎么會去主動傷害他人呢,?
一直等他回到了家里,他的聽力都沒有恢復,,周圍還是一片寂靜,。
看著幾天前被眼睛人砸變了形的防盜門此時在面前恢復正常,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的世界真的不一樣了,。
他打開了大門回到家里,客廳的燈竟然是亮著的,。
他將手背在身后,,一把水果刀緊緊地握在手里,向家里面走進去,。
一個女人坐在他家客廳的沙發(fā)上,。
是怒氣沖沖的祁玉紅。
祁越聽不見她的聲音,,但是能看見她無形的怒火,,他很少見到姑姑這么生氣過。
“祁越?。,。?!你還知道回來?。。,。。,?!”
祁玉紅猛地站起來,,叉著腰看著回來的祁越。
“呃,,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祁越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你是想把我氣死嗎,!你是想把我氣死嗎!,!這幾年你什么要求我不滿足,,讓你聽一句我的話就那么難???!”
“不是,我真的聽不見,?!?p> 祁越無奈地說。
“受那么重的傷,,還敢從醫(yī)院跑出去,,還讓人家警察幫你辦出院?,!真是反了你了?。?!你怎么不去搶銀行?。?!”
“大半夜的還不回家,,身上還一股酒氣,你看看,,你身上沾的這都是什么,?!”
看著祁玉紅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他知道很不應該,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還敢笑?。。。,?!”
祁玉紅的火那叫一個蹭蹭蹭的往上冒啊。
“你這沾的是什么,!衣服也搞得這么臟?。 ?p> 祁玉紅抓著祁越的衣服,,一把將他拽了過來,,她忽然看到自己手上沾染上了一些紅色。
“你受傷了,?流血了,?你干什么去了?”
祁玉紅的表情瞬間從暴怒的紅色變成了蒼白的白色,,就像是川劇變臉一樣,。
盡管祁越聽不到,他也能猜到祁玉紅在說什么,。
“我沒事,,這些血不是我的,是……呃,,別人的,。”
祁玉紅沒聽他的話,,命令他把衣服脫掉,,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確認他除了臉上的小口子和左臂的傷,,其他地方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
“坐,坐那去,?!?p> 祁玉紅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祁越像只小雞一樣乖乖地坐在了那,。
“你今晚干什么去了,?”
祁越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她。
“你看著我也沒用,,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姑姑,,真不是我騙你,,我真的聽不到啊……”
祁越感覺很委屈,,他是真的聽不到,這次不是他胡扯了,。
“別給我扯這些,,你別給我裝,,你是不是還想說是你自己和自己搏斗的時候把自己的耳朵堵住了,?”
剛冷靜了一些的祁玉紅心頭的火又開始往上冒。
“是一個男的大晚上的襲擊我,,然后還躺到地上碰瓷,,然后我就聽不到了,我懷疑是他詛咒我,?!?p> 祁越認真地為祁玉紅講述事情的經(jīng)過。
祁玉紅本來以為侄子要說真話了,,結果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氣暈過去。
祁越也感覺很委屈,,他也百口莫辯,。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雙耳一陣刺痛,一行鮮血從他的耳朵里留下來,。
祁玉紅被嚇壞了,,趕緊沖到他的面前去,仔仔細細的檢查他的耳朵,??墒撬膊皇轻t(yī)生,她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問題,,只好簡單的清洗了一下,,然后又把祁越整到了醫(yī)院去。
祁越當然是拒絕的,,但是他很少見到這么強硬的姑姑,,只好被拉著去了醫(yī)院。
在醫(yī)院里,,他被拽著做了各種各樣的檢查,,折騰了一晚上,而且又被要求住院持續(xù)觀察,,直到半夜才他才在病床上昏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他又被拉著做了各種各樣的測試,,祁玉紅也沒去忙工作,,陪著他一起做檢查,,可惜檢查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原因。
最終醫(yī)生給出了一個不是很確定的答案,,說祁越有可能是癔癥性耳聾,,也就是由于心理問題產(chǎn)生的聽覺障礙,與器官本身的病變沒有關系,。而他雙耳流血的原因是受到了尖銳物體的刺擊留下的口子流的血,。
祁玉紅明顯不滿意醫(yī)生的診斷結果,正在為祁越聯(lián)系更好的醫(yī)院進行治療,。
看著熟悉的白色墻壁和天花板,,唯獨少了醫(yī)院里面醫(yī)生和病人的聲音,顯得醫(yī)院中的人生百態(tài)都消失了一樣,。
生活偶爾也很清靜嘛,。
不過這份清靜很快就被打破了,警局的肖隊長和小陳又來了,。
小陳的表情顯得不是很友善,,顯然是覺得問不出什么東西,只是白白浪費時間,,肖隊長倒是沒什么反應,。
兩人說了兩句話以后,發(fā)現(xiàn)祁越?jīng)]什么反應,,這才得知了祁越昨天晚上回家以后耳聾的消息,。
他們改用了手機打字進行交流。
小陳在手機上輸入了一串文字,,隨后展示給祁越,。
“昨天晚上十點之后你在哪里?
“我昨天晚上出去吃了一頓飯,,吃完飯以后就順著xx路往家走啊,。”
“你路上有沒有遇到什么人,?”
“嗯嗯,,遇到了啊,遇到了一個穿黑衣服的男的,,想碰瓷我,。”
小陳和肖警官疑惑地對視了一眼,,隨后小陳又掏出手機接著打字的道:
“能把這部分詳細說說嗎,?”
“哦哦,就是我在路上走著走著,,那個穿黑衣服的忽然就沖出來拿刀砍我,,沒砍著我,。我情急之下空手奪白刃,把他打翻在地,,然后拿他的刀控制了他的雙手,。本來都好好的呢,結果他突然就血淚橫流,,耳朵也大冒鮮血,,我以為是碰瓷呢,嚇得就趕緊跑了,。對了,,我先說好啊,,是他先砍我的,,我動手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啊?!?p> 小陳和肖警官明顯不是很相信的樣子,,他倆湊在一起交談了一會,祁越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
后來兩人就表示感謝配合,,隨后離開了他的病房。
祁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次他聽不到兩位警察的交談,,而且對話也基本上是他在講,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大致情況估計是那個黑衣服死在了路上,。
一般來說路上都有監(jiān)控,而警察沒有直接說要帶走自己說明他們沒看到當時發(fā)生的情況,。
不過也是,,那個黑衣人既然想攻擊自己,肯定是找好了監(jiān)控死角,,他打不過自己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我這么優(yōu)秀的青年,怎么會無緣無故招惹到這種人呢,?
弄得我什么都聽不到了,,連課都沒法去上。
祁越一個人在病床上思考了一會,,吳琦雪又來到了他的房間,。
她看來是聽說了自己的事情,直接在手機上打字問他:
“怎么回事,?”
祁越這次沒繞什么彎子,,簡明扼要的把昨天晚上的情況告訴了吳琦雪,。
“你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人死在街邊了,死的還挺慘的,,耳朵的位置都沒什么人樣了,。我們已經(jīng)把這個案子從警察那邊交接到第七局手里了,不用擔心調(diào)查或者被捕之類的事情了,。記住,,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通知第七局,,你既然入隊了,就是我的人,,我會保護我的隊員的,。”
“那個家伙為什么要碰瓷我,?”
“你估計是遇到終結會了,,那就是一群瘋子。他們的頭頭堅信只有清理掉所有的游戲玩家,,真實世界游戲就會消失,,而且他們通常都會先從新手下手,說是扼殺了加入的新玩家,,游戲玩家就會減少,,游戲就會結束?!?p> “他說的挺有道理的,。”
祁越隨口一說,。
“什么歪理啊,,殺了新玩家,游戲還會自己選人進來啊,,死的多了那就多選幾個新人,,怎么可能殺得干凈啊,!再說了,,這只是終結會上層的意見,許多加入他們的人都是獲得了超人的力量,,控制不住自己的惡念,,為了給自己虐殺別人找一個正當?shù)拿^和組織的靠山罷了?!?p> “不過他說的再有道理,,侵害了像我這樣的優(yōu)秀青年,,就是不對的,罪該萬死,?!?p> 祁越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竟然能反殺終結會的人,,明明你只是一個才過了新手任務的玩家,,看來你很有潛質(zhì)啊。如果不斷有你這樣的新人加入,,對我們將來第七局摸清游戲的情報,,甚至終結游戲都有很大幫助啊?!?p> 吳琦雪挑了挑眉毛,。
“至于你耳聾的這個問題,我懷疑跟混沌體有關,,想解決的話可能還回第七局想想辦法,。”
“對了,,吳隊長,你能幫我個幫嗎,?”
祁越說道,。
吳琦雪揚了揚下巴,示意祁越接著往下說,。
“第七局能開一些文件什么的給我姑姑嗎,,就說我參加了隱秘工作之類的事情,不然我很難給我姑姑交代,,而且我也不想姑姑接觸到這些事情,。”
祁越認真地說,。
吳琦雪點了點頭,,伸出大拇指指了指旁邊,示意自己同意了,,之后會幫他解決的,。
本來吳琦雪都走到病房門口了,看祁越還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病床上沒有動靜,,她轉(zhuǎn)頭在手機上打字道:
“走?。磕悴粫鏈蕚淞粼卺t(yī)院里,,等醫(yī)生給你治療精神病吧,?”
“沒有,,我覺得偶爾聽不見好像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