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水流莫名消失殆盡,,姜寧則被漩渦帶到了一方平臺之上,。這平臺是一個直徑不過五六尺的圓形蓮臺,,像是一處閉關(guān)打坐之地,。
這石臺上遺留有一個滿是灰塵的蒲團,,而姜寧正好跌坐在蒲團之上,。這圓形的小石臺,,則漂浮在一個巨大的湖泊之上。說它是湖泊,,其實有點兒不準確,。因為這湖泊之中并沒有水,而是火紅的巖漿,。
環(huán)顧四周,,皆是紅色的巖漿,無邊無際,,只在那遙遠的邊際,,浮現(xiàn)出一些大小不一的島嶼。不知其有多大,,更不知其有多深,。更確切的來講,叫它“炎?!北容^適合,,因為這顏色和火炎晶相近。
諾大的炎海之上,,只有這么一方小小的石臺上下沉浮,。這炎海中的溫度依然灼熱無比,不過比之那之前沸騰的水潭,,倒是好了不少,。那水潭已然成了一個灼熱的丹爐,這炎海熱是熱了點,,好在還能生存,。不過,也難怪那水潭一開始就是溫?zé)岬牧?,下方有這么一個巨大的赤紅炎海,,一切就太正常不過了。
姜寧掃視著這片炎海,,忽然,,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那位站在火炎晶山脈前的老者,“難道說,,這便是那片巨大的湖泊,。”
姜寧有些興奮,,似乎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是了,一定是經(jīng)歷了太漫長的歲月,,那湖泊逐漸下沉,,久而久之,便成了這片地下海。如此巨大的炎海,,怕是連各峰長老們都未曾探明,。”
姜寧越想越覺有理,,不禁有些暗喜,。發(fā)現(xiàn)了這片消失的湖泊,那么距離那位老者發(fā)現(xiàn)的火炎晶山脈應(yīng)該也不會太遠,。只是時間太過久遠,想必那晶體山脈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此刻怕是不那么容易辨認出,。
“可是那頭妖獸?”姜寧心中有些擔(dān)憂,,不知道經(jīng)歷這么漫長的歲月,,那頭巨大的妖獸是否還存活著沒有。如果那頭妖獸依然存在,,那麻煩可就大了,。
可惜的是,這會兒?;蔬€在沉睡,,不然他也許會知道一些這遠古的秘密。
這石臺雖然漂浮在炎海之上,,但是距離那巖漿尚有一段距離,。姜寧現(xiàn)在必須盡快找尋離開這里的通道,不然錯過了小比結(jié)束的時間,,可能就真的被永遠的困在此處了,。
只是,這里除了巖漿,,就是頭頂?shù)哪切┗鸺t巖壁,,根本沒有任何特異之處。現(xiàn)在別說是尋找一條出去的通道了,,就是這方石臺,,姜寧也沒有辦法走出去。
“難道真的要困死在此處了么,?”姜寧心里有些不甘,。
姜寧癱坐在蒲團之上,望著頭頂那紅火的洞壁發(fā)呆,。呆呆看了半晌,,也冥思苦想了許久,依然沒有任何線索。
忽然,,姜寧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這么一片諾大的炎海,為何會有一個打坐的蓮臺呢,?難道是這片小世界的前主人留下的,?又或者說是后世的某一人也發(fā)現(xiàn)了此處,只是他也沒有找到出去的通道,,索性就在此處閉關(guān)修行了,?
姜寧心里產(chǎn)生了許多疑問,只是,,他很快也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如果說有人被困在此處,那么他的尸骨又在何方呢,?又或者說跌落到炎海之中,,還是說他本來就是知道離開此處的辦法的。
那么,,玄機肯定就在這方蓮臺上,,離開此處的辦法一定就在這蓮臺處。
想到此處,,姜寧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又仔細審視著座下的這方石臺,每一處痕跡都沒有放過,。他用手觸摸著蓮臺的每一個可疑之處,,不過遺憾的是,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特別之處,。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么,?”姜寧垂頭喪氣,一屁股坐在了蒲團之上,。
就在此刻,,他眉頭一緊,似乎感受到了這蒲團之中有什么東西,。只是那東西實在是太細微了,,若非他此次用力過猛,當(dāng)真是難以察覺,。
姜寧將蒲團抄在手中,,仔細審視了一番。只是這上面的灰塵實在是太多了,,他方才也沒注意到這些,,此刻才發(fā)現(xiàn)這蒲團之上,,已經(jīng)被自己的衣服印出了一個花印了。
姜寧將蒲團在石臺上輕輕磕了磕,,吹得干凈了些,。這才看清,這蒲團原來并不是純灰色的,。雖然很老舊了,,但蒲草依然結(jié)實,蒲團的一面竟然還繡了一棵類似于梅花的花樹,。
姜寧用手細心地摸索著蒲團,,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了那處東西的位置,。姜寧用力去撕這個蒲團,,卻忽然發(fā)現(xiàn)它竟然異常結(jié)實,根本就撕不動,。
“難道說這個蒲團被什么特殊陣法保護起來了?”姜寧疑惑道,。
只是,,姜寧現(xiàn)在對陣法可以說是知之甚少,更不懂破解之道了,。即便他知道這蒲團上是有一層防護陣法的,,他也只能用蠻力將其撕開。
“那就試試這招吧,?”
只見姜寧默默地催動了那些獸形奇文,,他的雙臂立刻轉(zhuǎn)為淡紅色。而且,,雙臂似乎暴增了一圈,,力量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姜寧將蒲團抓在手上,,雙手抓住蒲團兩端,,將全身力量匯聚到一對拳頭上。
“開,!”
姜寧大喝了一聲,,雙臂青筋暴起,用力向兩邊拉扯,。
“滋啦,!”
灰色的蒲團終于寸寸碎裂開來,那些蒲草紛紛斷裂,,逐漸露出了里面的一些填充草料,。忽然,,一塊巴掌大猩紅色晶體掉落了下來,正好砸落在姜寧的雙腿之間,。
姜寧將那塊猩紅色的晶體拿到眼前,,仔細審視著,“這是,?”
這塊巴掌大的猩紅色晶體出乎意料的沉重,,姜寧差點沒拿捏住。只見這塊猩紅色的晶體忽然紅光暴漲,,瞬間將姜寧,,以及石臺罩入其中。姜寧感到身體虛浮,,似乎是懸空在了炎海之上,。而他前方的那座石臺之上,此刻卻盤坐了一位慈眉善面的白發(fā)老者,。
這老者的樣子,,竟然和那沙漠中跪地痛哭的老者一模一樣。老者緊閉雙目,,安然盤坐在蓮臺之上,,也不知是死是生。他的整個身體看起來似虛似幻,,接近透明,,但又很真實地盤坐在那里。
“前輩,!”姜寧輕輕叫了一聲,。
只是,那老者依舊如石雕般,,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雙目緊閉,面容僵硬,,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
“難道說前輩已經(jīng)坐化了?”姜寧心中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