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似人非人
突如其來的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讓我瞬間清醒,。
看見了…已經(jīng)能夠看清楚了,,艾茵站在我的面前,,不知怎的,,混亂的感覺逐漸好轉(zhuǎn),,我又活過來了,。
前方那只Mask正恭恭敬敬地跪在那里,,如同奴隸一樣得卑微。
“吼……”估計是受我之前攻擊的影響,,維持這個姿勢使得它很費力,,這只Mask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嗯?我讓你叫了嗎,?”
一語道出,,冰冷的氣息讓我為之一顫,只見艾茵緩緩走到了那只Mask的面前,,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壓迫感,,這是主宰者在面對被主宰者時所散發(fā)出的氣場。
艾茵抱著胸,,右腿抬起,猛的踩在了那只怪物的頭上,,瞬間我就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艾茵的腳卻依舊在不停地摩擦,蹂躪著一分鐘前還把她壓在身下的這只怪獸,。
“真是的,,臟死了,”艾茵的語氣中滿是冰冷與不屑,,“趁這機會占老娘便宜,?呵,奴隸永遠都是奴隸,?!?p> “更何況,你還是個不合格的奴隸,,渣滓是沒有存在的必要的,。”
我聽到了爆炸般的碎裂聲,,血肉混合著骨頭渣子濺的我滿臉都是,。
不可理喻的畫面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我并沒有就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我已經(jīng)沒有余力去思考了,。
“好了,勒茲克君,?!卑疝D(zhuǎn)頭對我露出和平時一樣溫和的微笑,只是搭配上她臉上的血肉碎片顯得那么……驚悚,。
“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腦袋就像被裝滿了東西一樣脹痛昏沉,,我感覺到,,我正在被什么東西抱在懷里,慢慢的前進,。
感覺…還挺舒服的,,是艾茵在抱著我嗎?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一個男生被女生給抱著,。
我緩緩睜開了眼睛,,看清楚身旁是何物時,我“哇呀”的一聲叫了出來,,滾到了地上,,又蹦了起來。
“喲,,勒茲克君你醒了啊,,”走在前方的艾茵回過頭來,“這才沒幾分鐘呢,,你恢復(fù)的挺快地哈,。”
我去,!為什么我會被這只孽畜抱著,,看著樣子估計是被抱著走了一路,我寧可自己慢些恢復(fù),,這樣的話我醒過來就不會記得這碼子事兒了,,嘔……
“不錯嘛,你這么有精神,,”艾茵笑了笑,,“那個…你,可以退下了,?!?p> 一旁的Mask這才唯唯諾諾地縮到一邊,一舉一動滿是卑微,。
今天真的是發(fā)生了太多難忘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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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我家是不是很大?!卑鹫归_雙臂,,做了一個夸張的姿勢,還轉(zhuǎn)了幾下,。
是的,,沒錯。
“畢竟啊,,只有大的房間才能配得上又大又舒服的床呢,?!?p> 是的,沒錯……這話怎么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不說話干嘛,?啞巴啦?”
“是的,,啊不是,,我……”我極力躲閃著艾茵的眼睛。
“唉,,”艾茵輕嘆一聲,,“你不用這么害怕啦,雖然今天發(fā)生了很多對你而言匪夷所思的事,,但是別擔(dān)心,,我是不會對你怎么樣的?!?p> “嗯……”其實艾茵這話只說對了一半,,我郁悶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那只孽畜……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不過你這樣子讓你開口問也有些難為你了,,”艾茵坐在了沙發(fā)上,示意我坐在她的旁邊,,“在你提問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p> 我在艾茵的身旁坐下,,還想著她可能會問我什么問題,結(jié)果突然感到有什么東西搭在了我的肩頭,。
她就那樣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毫不拘謹?shù)亍?p> 艾茵笑了笑,,問道,“我問你,,我像這樣靠著你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親和力?”
“啊…有,,有的,,感覺很舒服,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或許有些奇怪,。”
“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因為……”
“我也有哦,?!?p> 說著,艾茵又往我這邊擠了擠,,我的心臟開始加速跳動了起來,。
“好舒服啊,真想一直這樣,?!卑鹩萌鰦傻恼Z氣說道,讓人很難聯(lián)想到她之前一腳踩碎Mask頭顱時的兇狠,。
更令我詫異的是這股親近的感覺,,我跟艾茵互相吸引……這難道是所謂的天意之類的嗎?
艾茵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說道:“當(dāng)然,,這可不是算命先生口中的上天注定之類的,我也不信這些東西,?!?p>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很簡單:我們是‘同類’?!?p> 同類,?什么同類?都是現(xiàn)能者嗎,?
“坐著別動,,我讓你看一樣?xùn)|西?!?p> 艾茵站起身來,,背對著我,脫下來最外層的棉襖…然后是毛衣,,然后是……
艾茵的上半身只剩下了最后一件……,,光潔的背部就那樣展露在我的面前,我咽了一口口水,,僅僅是看著她的后背,,我的心臟便跳動地更快了。
有些美中不足的是,,艾茵的背后有兩道細長的疤痕,,從肩胛骨的位置一直延伸到腰部上方。
“艾茵,,你的背后是怎么……”
“這個以后再告訴你,。”
她既然這么說了,那我也沒再多問,。
她馬上會脫掉剩余的衣物嗎,?還是直接轉(zhuǎn)過來?不管是哪一種,,我都挺期待的……
心里是如此想著,,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情卻令我更驚訝。
艾茵的背后不斷憑空出現(xiàn)灰色的光粒,,迅速地凝聚,,掩蓋了背上的疤痕,并形成了翅膀的形狀,。
羽翼…銀灰色的,,發(fā)著淡淡的光,我從中感受到了……無比溫和的氣息,。
“好了,,你可以盡情提問了,”艾茵轉(zhuǎn)了過來,,羽翼將半邊胸脯遮住,,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你…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阿拉,我可不是‘東西’,,勒茲克君你這樣子說話可真?zhèn)税?,我們可是‘同類’哦,?!?p> “這…這怎么可能…”我一邊努力地將視線從不該看的地方移開,一邊否認道,。
開什么玩笑,,什么同類,雖然挺羨慕艾茵這對翅膀的,,但羨慕歸羨慕,,我又不可能會有同樣的翅膀。
我想起了之前了離奇經(jīng)歷,,還有手上出現(xiàn)的紅色紋路,,開口說道:“艾茵你是現(xiàn)能者對吧,我應(yīng)該也是現(xiàn)能者,,這翅膀就是你的能力嗎,?”
“不~是~哦~”艾茵搖了搖食指,“看來勒茲克君你對這個世界了解甚少啊,反正今晚有的是時間,,我就來給你講一講這個世界的另一種特殊存在吧,。”
嗯,?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生物,從外表上來看,,他們與人類相差無幾,,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擁有翅膀。類似于現(xiàn)能者,,他們也能調(diào)動特殊的能量,,但運作方式不同于現(xiàn)能者,反而與Mask更相似,?!?p> “這種生物被稱之為LOM?!?p> “羅姆,?聽著好奇怪的樣子?!蔽也唤獾?。
艾茵沒有立刻回答我的話,而是拍了拍手,,對著一旁說:“過來,。”
角落里有什么東西走了過來,,巨大的身影遮住了不少燈光,,這是給我留下陰影的那個東西。
“你,!”我猛的跳了起來,,揮拳想要砸向這只怪物,卻被艾茵抓住胳膊攔了下來,。
“別激動嘛,,勒茲克君?!彪m然艾茵的語氣很溫柔,,但她的力道可一點都不溫柔,抓的我胳膊生疼生疼的,,想不冷靜都難了,。
“‘LOM’呢是一個縮寫,,完全形式為‘Lord Of Mask’,正如其字面意思,,我們是Mask的統(tǒng)治者,,瞧?!?p> 艾茵松開了我的胳膊,,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翹起腿,,而那只孽畜則卑微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對我們而言,Mask只是奴隸而已,,這家伙嘛…讓勒茲克君不開心了,,所以……不合格~”
艾茵一腳踢出,我只看到那只孽畜的身體跪在那里紋絲不動,,有什么球狀物體飛了出去,,撞到墻上,化為了一大片鮮紅的圖案,。
這一幕看的我毛骨悚然,,胃部開始翻涌了起來,而艾茵卻跟無事發(fā)生似的繼續(xù)說了下去,。
“LOM比起現(xiàn)能者更不受人類的待見,,他們甚至不被視作為‘人’,呵,,雖然我們也不屑于與他們?yōu)槲榱T了,。LOM或多或少都會有一定的殺戮本能與野性,對人類有一種莫名的仇恨意識,,這也是LOM被人類所驅(qū)逐的主要原因,。”
“在這個被人類所主宰的世界里,,我們……不配存在,。說來可笑,,有時我甚至?xí)X得LOM會對人類產(chǎn)生仇恨意識是人類先驅(qū)逐我們而造就的,。”
一下子冒出這么多奇怪的信息,,我的邏輯開始混亂了,。
不,不對,,“Mask是LOM的奴隸,,你又說我是你的同類,可是Mask完全不會聽命于我,這點又如何解釋呢,?”
“嗯…其實這點也挺奇怪的,,”艾茵捻著下巴,若有所思,,“你這種情況比較特殊,,但也并不是從未出現(xiàn)過,你潛意識里的認知就是自己是一個人類,,這種意識甚至強到能與本能相當(dāng),,以至于把LOM的氣息徹底壓制住了,連Mask都察覺不了,?!?p> “唔…”我對艾茵的話將信將疑,其實我打從心底還是認為我一定是個人類,。
“其實呢,,自從看到那天你被羅曼諾毆打后,我便開始關(guān)注你了,。那時,,周圍的看客都以嘲笑的目光看著你,我卻產(chǎn)生了不一樣地感覺,?!?p> “那是一種…應(yīng)該說,濃濃的不屑,,你對羅曼諾差不多是這個態(tài)度的吧,?”艾茵掛上了溫暖的微笑。
“是……的,,沒錯,。”我愣愣地回答道,。
想起來了……那天飛機頭身后的十幾個人中,,有一個站在最邊上的,所有的人當(dāng)中,,她的眼神顯得有些突出,,既不是嘲諷,也不是憐憫,,而是一種……新奇,。
“你是怎么知道…我當(dāng)時的情緒的?”
“這個嘛,,LOM的情感會產(chǎn)生特殊的能量波動,,只有LOM才能接收到,,也就是說LOM間的情感是真正意義上可以傳遞到對方心中的,可惜你還只是個半吊子,,我只能單相思咯,。”
“原本我并不是很確定當(dāng)時把情緒傳遞給我的人是你,,不過剛剛你戰(zhàn)斗時那種強烈的不甘心我可是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哦,。”
“艾茵同學(xué),,你這說的也太……”
“不信是吧,?來,把衣服脫掉,?!?p> 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艾茵朝我撲了上來,,強行扒下了我的上衣,,她的力量我完全無法抵擋。
艾茵張開了翅膀,,她的胸口泛著十分明顯的…紅色的光,。
“別,別這樣,,艾茵,,我……”我極力閃躲著目光,試圖不去看她飽滿的胸脯,。
艾茵一把抓住我的右手,,不容我反抗,將我的食指放到了她的胸口,。
這是……什么,?
縮回右手,我的食指上多了一小團跳動著的紅色火苗,,我絲毫不覺得燙,,甚至感覺不到任何熱量。
“現(xiàn)在,,把它放到你的胸口試試,。”
點了點頭,,我將火苗向胸口移去,,未等它與我胸口的皮膚接觸,便鉆入了我的體內(nèi),。緊接著,。我的胸口亮了一下,我感受到了溫度,。
這是什么感覺,?如此細膩,如此溫暖,,像是照進心底的和煦暖陽,,像是…小時候媽媽用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時的…那份慈祥。
是情緒,,不對,,是更高級的情感!蘊藏于小小的火苗當(dāng)中的,,是接納,,是善意,是好感,,艾茵將這些傳遞了過來,。
“很舒服對吧,這是我從體內(nèi)抽出的一絲絲精華,,只有LOM的肉體才能適應(yīng),。一般人類的話接觸到便會被灼燒,強行融合也只會像輸入異血型那樣排斥而又痛苦,?!?p> “所以說,勒茲克君你真的是LOM哦,?!?p> 我真的,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