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河先是喝了杯咖啡,又到廚房吃了女仆專門給他準備的雞蛋熏肉三明治,。
上次去琦玉他也給廚房的女傭們都,、帶了禮物。再加上慶河因為魂穿的原因性格變得果敢,,說話又很有趣,,以及本來就頂好的樣貌,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后廚的大紅人,。
女仆端著早餐在前面走著,,慶河提著那個箱子在后面跟著。
遠山已經七十左右的歲數,,所以早晨四五點鐘就會醒,,然后他會冥想一會,大概六點鐘就會吃早飯,。
老頭一身便服,,頭發(fā)梳的整齊,眼神精亮,。
看來還有些活頭,。
女仆放下早餐離開后,遠山成間盯著那個行李箱,,“我聞到了臭味,,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p> “正是您想的那樣,,箱子里是一具新鮮的人體骨架。”其實一般人根本聞不出來臭味,,出租車的司機沒有,,廚房的女仆也沒有。
慶河能聞出來是因為魂穿后的變化,,那么遠山老頭能聞出來,,只能說明他對于死亡很熟悉。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聽到慶河的回答,,遠山老頭似乎有些糾結他是應該表揚慶河干的好,還是一腳把這個人和箱子一起踢出去,,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在早餐時間用這種方式來刺激食欲,。
“我一直讓箱子在我的視線里,不敢有一絲的懈怠,?!睉c河繼續(xù)邀功,并且表明的了帶著箱子來的原因,。
“打開看看,?!边h山成間畢竟不是情緒化的人,,他明白這個箱子里的尸體的重要性。只要利用的好,,就可以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梅村議員領導的梅村派同意自己的提案,。
隨著唰啦的拉鏈拉開的聲音,一具干凈的異常的骨架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是那個牛郎的,?”骨架纖細小巧的構造引起了遠山老頭的懷疑。
“不是,,但是我覺得和那個失蹤的牛郎有關系,,而他的尸體就在昨天早些時候已經被轉移走。所以我還需要繼續(xù)調查,。只是這次的調查地點是銀座,。”
慶河很誠懇的看著遠山成間,,那意思就是——您一直在銀座消費,,所以應該知道這需要很多的錢。
“必要的開支你可以找財務秘書直接預支,?!边h山老頭眉毛也沒眨一下,畢竟如果查到了更直接的證據,那么他將會在提案通過之后,,獲得大企業(yè)的巨額獻金,。
“這件事我需要和茂木秘書報備一下嗎?”慶河一副很誠懇的樣子,,他當然不是真的要和茂木嶺匯報工作,,他只是在試探。
試探遠山成間有沒有對茂木嶺起疑心,,畢竟上次的調查事件出現變故,,消息被泄露的事茂木嶺有很大的嫌疑。
他想知道遠山老頭有沒有老糊涂或者是不是一個念及舊情,,不顧大局的人,。若他是兩種的其中一種,慶河就會立刻終止為了獲取他的信任的努力,,因為那會很不值得,。
“不用了,以后相關的事情,,你直接向我匯報,。”老頭子沒有絲毫的猶豫,,看來是個冷血而精明的家伙,。
這樣最好。
“箱子的話,,你放在這里,,我會讓人妥善保管?!边h山成間很貼心的說道,,畢竟總不能拖著裝尸體的箱子去銀座的俱樂部喝酒吧。
銀座的夜晚總是燈火璀璨,,路過失樂園所在的大樓的時候,,慶河抬頭看了眼俱樂部所在的三樓的窗戶,但是并沒有停留,,而是繼續(xù)往前走,。
路上是來往的三五一群的行人,有公司的職員,,有企業(yè)主,。還有招攬客人的油腔滑調的男人。
銀座除了有漂亮姑娘的俱樂部以外,,其實還有另一種為女性客戶,,比如那些有錢的闊太太服務的店,,比如慶河所停步的眼前這家。
牛郎店的名字叫BARDEN”巴登”,,這名字讓慶河有種“陜西漢堡”或者“啃的起”的文化雜交產物的即視感,。
大樓外面的亮起的燈箱廣告牌里是這家牛郎店的各個頭牌的照片,慶河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的自信突然就和爆彈一樣爆炸了,。
那雌雄難分,,油膩披肩發(fā)的造型只能說審美不止是接地氣,還接的地府,。
而這些人的襯衫上都別著一個小的櫻花徽章,。看來是這里牛郎的身份牌,。
慶河仔掏出口袋里那枚從梅村議員家樹林的土坑里撿到的徽章,。
拿在手里仔細端詳著,雖然表面有些發(fā)暗,,但是在櫻花的正中間依舊能清晰的看見有一個雕刻的名字——月光王子,。
釋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優(yōu)雅的名字,但是它依舊再次讓慶河尷尬到顫抖,。
硬著頭皮慶河坐上電梯來到位于五樓的這家店,。
門口的迎賓面不改色的問慶河:“請問先生有指定的人嗎?”不愧是霓虹,,不愧是銀座,,這心理素質和臨場反應都很完美。
“我想找一個資歷老一些的,,能聊天的,?!?p> 資歷老的話應該會對失蹤的同事新田比較了解,,能聊天當然更加重要,畢竟自己是來這里套話的,。
“這是新田的名牌啊,。真的好懷念,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難道你是他的粉絲,?”那人用一種我了解,你不用不好意思,,這很正常的曖昧的笑看著慶河,。
“不過,我也不差,,先生您一定會感受到我的熱情的,!”服務生帶來了這個所謂的店里的王牌,,這造型和慶河記憶里的非主流不能說絲毫沒有關系,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這東京的闊太太感情都有自虐傾向,,花錢折磨自己的精神,還是這是一種新的人間修行的模式,?
氣氛有些詭異而焦灼,。
清河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么,讓氣氛融洽起來,。
“我是東櫻會的,,來這里問些關于新田的問題,是因為他欠了我們很多錢還沒還,?!?p> “東櫻會的?,!”剛剛男子眼里那股曖昧的眼神瞬間成了恐懼,,東櫻會在銀座和在其他地方一樣,也是惡魔代言人一樣的存在,。
比如收取安全保護費用,,替人用友好但是骨折的方式收取欠款等,都是它們的常規(guī)業(yè)務,。
于是男子立刻收起了那副工業(yè)糖精一樣的膩歪表情,,變得恭順嚴肅。
這副表情還像個樣子,。很有眼力勁,,慶河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