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梅強撐著要回去的意志,堅強地帶著燕子左搖右晃地向前走去,,古代的夜晚沒有路燈的照射,,一個不注意就會摔倒,加上這朱小梅還醉酒了,。
“砰,!”果不其然,她不知踩到了什么,,腳下一滑,,仰面摔倒在地。
男人看見自己面前的“小公子”就要倒在他的身上時,,快速地往右挪一步,,這才沒有被撞到,他吐出一口氣放松了,。
一雙似水的眼眸略有嫌棄地盯著仰面朝天的“小男人”一動不動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了。
朱小梅有些痛苦的嘟囔一聲,,接著就發(fā)出了均勻冗長的呼吸聲,。
看來是睡著了!
燕子倒是幸運的被人接住了,,縮在一個溫暖的懷中,。那還不是因為燕子的男裝屬實沒有朱小梅裝扮的好,她的頭發(fā)不知道什么時候散開了,,以至于這一看就是個小娘子,。
遮蔽月亮的烏云終于散開,有些憋屈的月亮不遺余力的散發(fā)著自己的光芒,。
朦朧白色的月光灑在四人的臉上,。
“嘖......老大,這人睡了,!”
說話的人聲音輕松活潑,,彷佛沒有什么煩惱似的,這是風鈴山銅鑼寨的蔥子,。
與他同行的人是風鈴山銅鑼寨的小當家林書安,,月色映出他清秀俊麗的面龐,身著湖藍色的純色長袍,倒有些書生相,。
地上躺著的人是不是還吧唧一下嘴巴,,也不知道在做著什么夢,蔥子仔細觀察著她的樣貌,,細看五官透著一股不可近身的威嚴,,緊皺的柳葉眉端莊又顯嫵媚,化解了整張臉兇悍的跡象,。
只是這越看越熟悉,,蔥子挪開一步,讓月光可以完全照在她的臉上,,他想起來了,。
“老大,這不是梅家寨寨主嗎,!”
林書安細長濃密的睫毛輕輕撲閃,,還真是她!
如果地上躺著的人是梅家寨寨主,,那么自己懷中的不就是總是和梅寨主形影不離的燕子咯,,蔥子的喉結(jié)滾動,吞了一下口水,。
林書安看著梅家寨的寨主,,他們算起來也是認識的吧。銅鑼寨就在風鈴山的隔壁,,他們難免會有些利益上的沖突,,這些年對立周旋的次數(shù)數(shù)不勝數(shù),但他倒是很少會見到朱小梅,,因為這些事情一般都是下屬去處理,。
林書安想了想,朱小梅畢竟是一個姑娘,,大晚上的睡在這里也不安全,。
“老大,這他們畢竟是姑娘,,大晚上的呆在這里也不安全吧,,要不......”送他們回去?
林書安挑了挑眉,,打趣地看著蔥子,。
蔥子被看的有些心虛,眼睛不停地眨,。
“老大,,我就是覺得這兩人雖然是梅家寨的,,但好歹也是姑娘不是?!?p> “我又沒說什么,,你那么著急忙慌地解釋什么?!?p> 說完便歪頭笑了一下,,林書安一把扛起朱小梅,,大步流星地向山上走去,。
肚子上不知道硌了什么,朱小梅連咳了好幾聲才消停,。
她周圍一片黑暗,,四周靜寂得嚇人,甫一掙扎,,耳邊就不斷涌入水流聲,,灌滿耳朵,只有“咕嚕咕?!钡穆曇粼谒X子里不斷響起,。
窒息感恐懼感席卷她的身體,她的鼻子也不斷涌入涼水,。
“哈秋,。”
朱小梅打了個噴嚏就完全醒了,,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山洞里面,,旁邊還躺著呼呼大睡的燕子。
清晨的夏日涼風,,像棉花似的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很是舒爽。
太陽漸露光芒,,她拍了拍燕子,,燕子艱難的睜開左眼。
“怎么了,?該吃飯了嗎,?”
朱小梅裝作用力的敲燕子的頭,一臉嫌棄地說:“該回家了,,這里是哪里?。俊?p> 當燕子完全睜開雙眼時,,昨晚的記憶一點一點飄進她的腦子里,。
昨晚她們進了滿月樓,,桌上的那瓶桂花釀特別醇厚,也不像別的酒那么烈,,所以她們就一杯又一杯,,然后......然后就不記得了。
天還是蒙蒙亮,,空氣中帶著些許涼意,,燕子看了一下四周。
“老大,,這里就離咱們山寨不遠,,只不過咱們得繞一小段路,從山上小路回去,?!?p> 朱小梅點點頭,起身,。
“我看啊,,定是昨晚咱們頂著醉意回寨子,但是中途撐不住了,,就在這里睡著了,。不過咱們也真是好運氣,這兒離山寨又近而且還有擋雨的地方......”
就這樣燕子一路上嘰嘰喳喳,,走了沒多久她們就到山上了,,還得避開一些守夜的人才到院子里。
回到院子里后,,朱小梅立馬回房間,,脫下外衣,一步頂三步的蹦到床上去睡回籠覺,。
她的衣服旁邊掉出來了一張白色的小帕子,,被她的外衣蓋著,就露出一個小角,,仔細看似乎還繡著字,。
寨子里此刻喧鬧無比,但朱小梅似銅墻鐵壁絲毫不入耳,,她就終于沉沉地睡去,。
太陽在人的頭頂上毫不吝嗇的散發(fā)熱量,炎炎夏日就坐著不動都會流汗,。
“老大呢,,都這個時辰了,再不去就錯過了大魚了,?!?p> 渾厚的眉毛隨著表情跳來跳去,,盡管怒氣十足卻也顯得滑稽極了,再配上他那足有兩寸長的刀疤,,面目猙獰,。
因為臉上的刀疤,所以他的外號就是刀疤,,他是梅家寨二當家的,。
“二當家的,小梅許是還沒能溺水還未恢復(fù),,需得多睡眠,,再等等?!?p> 說話的是一個年長的老人,,站在人群較為顯眼的地方,頗有地位,。
他是梁伯,是當初和老寨主一起建立梅家寨的員老了,,老寨主是朱小梅的父親,。
寨子地大堂里擠滿了壯漢,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家伙”,,將要進行一場能解決他們小半年的大戰(zhàn),。
“對,對,,梁伯說的對,。”燕子迫不及待附和梁伯,。
其實剛剛燕子去了朱小梅的房間好多次了,,卻怎么也叫不醒她,她也急死了,,要是被二當家知道了當家的偷偷下山喝酒她也沒攔著,,現(xiàn)在要是還耽誤了要事,那燕子就慘了,。
不過話說回來,,二當家的也下山了,燕子決定到時候要是真的被鞭笞,,就拿出這件事情來說事,。
刀疤不敢指責梁伯,正準備指著嬌小可憐的燕子說事時,,朱小梅來了,。
“怎么了,?那么急著找我?!彼龔街弊呦蜓嘧痈?,擋住刀疤。
鋒利漆黑的雙眼看了眼她,,明明沒做什么表情,,卻莫名讓人有壓迫感。
“走,?!钡栋陶f。
燕子瞄了一眼就被刀疤的眼神嚇到了,,趕忙低下頭去,。
朱小梅直直地對上她的雙眼,她可絲毫不怕,。剛剛睡覺時做了個噩夢被嚇醒了,,然后就聽見前廳的吵嚷聲。
“人到齊了,,可以行動了,,這次的大魚能讓咱們小半年不用愁,咱們這次一定得拿下,?!?p> 大魚是他們的俗話,就是打劫的貨物錢財,,也是為了在外交談方便,。
刀疤粗狂的聲音在大堂里還有回音,這話一喊,,整個大堂的氣勢就出來了,,每個人舉起手上的“家伙”,用盡力氣嘶吼的叫聲表達了自己的興奮,。
朱小梅被燕子硬拉著走了,,她忽然猜到了,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個土匪啊,,作為一個土匪怎么生活呢,,不就是打劫嗎。
她要去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