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第十一之獸并不屬于本來應該存在的十種獸之中,，所以才被叫做不存在之獸嗎,？”對宗教戰(zhàn)爭毫無興趣,，百無聊賴之下,，陳凡下意識按摩起來手上莫德雷德的腳丫,。

　　“這算是一種解釋,?！眱春莸氐闪艘谎坳惙?，莫德雷德卻覺得這小子按摩手法還不錯,，干脆也沒躲開，就這么讓他給自己按腳,。

　　反正早就被看光了,，這種小動作也無所謂,，萬一腦溢血做些什么奇怪的動作，自己想要弄死他太容易了,。

　　“另一種解釋就是,，第十一之獸實際上被人們下意識忽略掉，承載著巴比倫大妖婦這一存在的,，七頭而十冠的‘666’之獸本身,。”

　　“但要是這么算的話,，它才應該是第一之獸,，通天塔給出的代號就應該是Beast the First了不是嗎？”對于這種說法,，貝利婭并不怎么認可,。

　　“嘛，反正都是一些通天塔自己內(nèi)部都爭論不休的話題,，跟咱們這些連學者都不是的飄靈有什么太多關(guān)系,？況且與其關(guān)心虛無縹緲，距離自己生活極遠的什么‘BE’究竟代表什么,，還不如多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肚子,。”看了眼窗外已近黃昏的天色,，莫德雷德直撓頭,，“咱們起來的本身就很晚，然后又是幫助貝利婭你,，又是聊了一大堆神學問題,，現(xiàn)在小爺肚子都快餓扁了?！?p>　　“那要不再叫一次克羅諾斯的外……”克羅諾斯四個字剛從嘴里出來,，貝利婭和莫德雷德各自復雜的目光就如刀子般刺在陳凡身上，讓他一縮脖趕緊岔開話題,，“沒事,，當我什么都沒說?！?p>　　輕嘆一聲,，貝利婭撥通了一個號碼：“昨天在麥基王我要了店鋪的號碼，他們肯定有外送服務(wù),，今天就讓我請客吧,，權(quán)當是對昨晚事情的補償?！?p>　　“嗨,，這個啊,，”從陳凡身上抬起腳，莫德雷德大大方方走到床榻旁,，一屁股坐到貝利婭身邊，伸出胳膊摟住了她的肩膀,，“其實沒有你想象當中那么嚴重,，畢竟咱倆都是女的，說破天也干不出來太過頭的事情,，總比那邊的臭男人昨晚被迫加入進來要強,。”

　　“喂,！”

　　無視掉邊爬起身來邊進行抗議的陳凡,，莫德雷德繼續(xù)摟著貝利婭肩膀：“所以，有些事情不用想太多,，今天的晚飯就當是道歉吧,，小爺也很樂意接受，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就讓我們在三個月后的國聯(lián)組織的新秀賽上一見分曉吧,。”

　　聞言微微一愣,，隨后貝利婭臉上回之以溫柔的笑容：“的確,，真有什么意見的話，就在新秀賽上一見分曉吧,?！?p>　　剛爬起身來就聽到新的詞匯，好奇寶寶陳凡頓時眼前一亮：“什么是新秀賽,？”

　　“嗯,？”貝利婭和莫德雷德看向他的眼神不由得古怪起來：“你沒打算參加新秀賽？”

　　陳凡繼續(xù)一臉好奇：“什么是新秀賽,？”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直勾勾盯著陳凡看了半天,，莫德雷德用直覺確定他不是在裝傻之后才解釋道：“國際聯(lián)合組織舉辦的大型賽事,，三年一次的國際新秀選拔，只要在云裳范圍內(nèi),，所有三十歲以下,，三階以下的飄靈都能夠報名參加。

　　不但獎品豐厚,，而且好處也有不少,。除了很多單干的飄靈會想要奪取名次以外,，不少大大小小的組織都將這個看做展示底蘊的方式。

　　不論是為了獎品,、為了名聲還是為了得到容身之地,，這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倘若你能拿到前十的名次,，除了獎品之外,，不論是想要在你們中原管理局混得開還是做其他的事情都大有裨益?！?p>　　莫德雷德介紹完之后,，貝利婭深深地看了陳凡一眼，“說實話,，我以為你會志在必得,。”

　　就差把你好奇心這么重,，怎么不參加一把這話說出來了,。

　　“咳，我真不知道有這回事啊,?！睋现约旱碾p色長發(fā)，陳凡滿臉無辜,。

　　不用想,，肯定是小九姐覺得這事情太危險，干脆就沒跟自己說,。

　　“嗯……我覺得陳凡你最好還是參加一下,，因為這次的新秀賽所選用的場地據(jù)說千年一遇，并且針對這個情況,，特備局跟國聯(lián)共同合作,，已經(jīng)弄出來一套詳盡的結(jié)界，在這個結(jié)界里面,，三級及以下飄靈如果不幸身亡,，就會被傳送回安全地帶，避免真正死去,?！?p>　　一邊說著，貝利婭一邊拿起手機開始敲敲打打起來,，沒多久就把新聞點開展現(xiàn)在陳凡面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今年參加的選手格外多，即使是審核篩選過一輪了，也依舊剩下大概一萬人能夠參與進來,?！?p>　　“嚯?！北灰蝗f這個數(shù)字唬了一跳,，陳凡隨即直搖頭，“既然這樣,，我這個剛成為飄靈不到半年的小人物就不進去現(xiàn)眼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嘛?！?p>　　“不好意思，晚了,?！标惙策@話剛說完，莫德雷德就面無表情地舉起自己的手機：“我已經(jīng)幫你報名了,，并且剛剛審核已經(jīng)通過,，恭喜你，姓陳的,?！?p>　　陳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抓住莫德雷德手掌死死盯著上面自己的大頭照片,，只感到一陣眩暈：“不是,，你哪里來的我的信息？”

　　“這種情報,，”甩開陳凡的爪子,，莫德雷德一臉無所謂地把手機收回口袋里，“動用關(guān)系查一查就好了,?！?p>　　“干，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事已至此,，陳凡也懶得折騰，外加上自己根本打不過莫德雷德,，只能滿懷怨念地吐槽兩句,。

　　“要你管？”

　　莫德雷德也不客氣,，直接翻了個白眼回去,。

　　只是貝利婭看著自己肩膀上的手，有些不理解：“那個，莫德雷德啊,，你為什么喜歡搭我肩膀,？”

　　對于這個問題，莫德雷德還沒說什么,，陳凡可算是抓住機會了：“因為莫德雷德個子矮啊,，你想想平時站起來，我才到你肩膀附近,，她能到你胸口就不錯了,，那可不得抓緊這個機會，好好和你平起平坐一下,？”

　　話音剛落,，一個枕頭就直接呼在陳凡臉上，巨大的沖擊力將他猛然掀翻,。

　　隨后,，惱羞成怒的莫德雷德一躍而起，跳到陳凡身上又蹦又踩：“就你話多,，就你能耐是吧,！”

　　“哇吔！貝利婭,，救我?。。,?！”

　　…

　　…

　　收拾完自尋死路的陳凡，莫德雷德還是有些不爽地向后一靠,，坐在了松軟的大床上：“我發(fā)現(xiàn)有些人是真的很欠,，別說一天不打了，歇一會兒不收拾一下,，就立馬能夠滿血復活湊到眼前犯賤,。”

　　貝利婭對此深有同感,，點了點頭順便補充一句：“而且最難受的是,，雖然可以把骨頭什么的打斷給些教訓，但是還真沒辦法給一些更深刻的教訓,，這種能夠靈活把握作死程度,，讓自己僅僅是被揍一頓而不是喪命當場的情況實在令人不快?！?p>　　各自說完感想,，莫德雷德和貝利婭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對彼此話語的認同，以及境遇的感同身受,。

　　然后恢復了七八成的陳凡就從地毯上爬起來繼續(xù)人五人六：“那,，我又沒做什么觸犯法律的事情，你們要真把我弄死了,，豈不是得愧疚一輩子,？”

　　對于陳凡這番話，貝利婭眼中還真的閃過一絲猶豫,，莫德雷德可就沒這方面顧慮了：“放屁,，一輩子都遵守法律底線的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弄死這樣的人渣,，小爺能有什么愧疚之感？”

　　“嘿,，你這話就沒意思了,，”完全忘了自己剛被莫德雷德收拾一頓，陳凡在趴在桌子上夜一的搖頭中出聲反駁,，“我完全可以說自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人，所作所為都符合法律的規(guī)定,，既然如此,，你憑什么說我是個人渣？”

　　結(jié)果莫德雷德立馬反嗆回來一句：“因為法律只是道德的最低要求,。一個遵紀守法的人,，一輩子遠離牢獄之災，不曾被刑法撕咬,，但不等于他就是一個高尚的人,。”

　　聽莫德雷德這么一說,，貝利婭也反應過來了,，直勾勾盯著也坐到床上的陳凡，雖然一言不發(fā),，但卻讓他感到脊背一陣發(fā)涼,。

　　“咳咳咳，”為了挽回一點印象分,，陳凡趕緊說了一句高大上的話語,，“我很喜歡法律。我認為法律是人類發(fā)明過的最好的東西,。

　　你知道什么是人嗎,？在我眼里，人是神性和動物性的總和。就是它有你想象不到的好,，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惡,，沒有對錯，這就是人,。

　　所以說,，法律特別可愛。它不管你能好到哪兒,，就限制你不能惡到?jīng)]邊兒,。它清楚每個人心里都有那么點臟事兒，想想可以,，但做出來不行,。

　　法律更像人性的低保，是一種強制性的修養(yǎng),。它不像宗教要求你眼高手低,，就踏踏實實的告訴你，至少應該是什么樣兒,。又講人情,，又殘酷無情?！?p>　　“……”又盯著陳凡看了一會兒,，貝利婭緩緩活動著自己恢復一些的身體，“這話不是你能說出來的,，抄別人的名言警句,，還是怎么回事？”

　　一邊心說不愧是貝利婭,，陳凡一邊無奈聳肩：“一部電影里面的,，名字叫做《烈日灼心》，很好看也很少見的中原電影,?！?p>　　“有空我會去看看的?！痹囍顒右幌录绨?，貝利婭接著放松自己身體的其他部位。

　　“所以說啊,，法律應該把所有的道德都保護起來,，這樣才叫完備的法律?！钡靡庋笱蟪蛑砼缘年惙?，莫德雷德伸出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嘶！”有些惱火地看了眼下手沒輕沒重的莫德雷德,，陳凡捂著自己微微發(fā)腫的腦門譏諷反駁,，“我可不這么認為，這種看似善良的愿望往往會把人類帶向人間地獄,，別的不說,，就拿你們基督教里面的經(jīng)典來看，現(xiàn)在世界上能進天堂的人幾乎不存在好嗎,？”

　　莫德雷德對此倒是沒有動怒,，讓陳凡有些意外。

　　她只是不咸不淡瞥了一眼陳凡：“那你說,，該怎么辦,？”

　　“我個人沒什么好辦法，”聳聳肩膀,，陳凡對這個問題相當不上心,，“我只能告訴你，一旦法律對道德的保護到了這個地步,，以至于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人都做不到,，那就等于逼人造假，逼著老百姓說一套做一套,，天下將偽君子盛行,。用我們中原古代大儒孔子的話說：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p>　　“翻譯一下,，我又不是中原人，聽不懂文言文的,?！蹦吕椎逻呎f便抬手，本來想著再給陳凡一個腦瓜崩,，但卻被有所防備的他躲了過去,。

　　“意思就是說，用政令來引導百姓,，用刑法來整治百姓,，百姓雖能免于犯罪，但無羞恥之心,。這句話還有下半段,，叫做導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逼^躲過莫德雷德的手指，陳凡嘚瑟地看著她,，“意思就是用道德教導百姓,，用禮教來統(tǒng)一他們的言行，百姓們就既懂得羞恥又能使人心歸服,?！?p>　　“有點意思，但沒那么有意思,?！蹦吕椎乱膊蛔分颍诖策吪e高雙臂,，伸了一個懶腰,，苗條優(yōu)美的身材讓陳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然后就被夜一喵喵叫著一個大跳踩在臉上,，接著蹦到了莫德雷德的膝蓋上,。

　　“你這貓比主人有意思?！痹捓镉性挼卣f了一句,，莫德雷德便不再搭理陳凡，伸出手開始逗弄起來膝蓋上的夜一,。

　　見莫德雷德不搭理自己了,，沒看到貝利婭活動身體的陳凡欠欠地脫掉鞋，順著床單一路爬到貝利婭身前,，把臉湊上去好奇問道：“貝利婭你怎么想,？”

　　斜眼瞅著陳凡一路爬過去，莫德雷德只是享受地擼動夜一光滑皮毛,，壓根沒有提醒的意思,。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最有道德的人,，從不標榜自己有德,，因此才真正具有道德；道德低下的人標榜自己沒有離失道德,，所以他并不真正具有道德,。）”淡淡說了一句老子的話,，貝利婭默默收拳于腹。

　　下一刻,，她便對著面前又湊近一些的壞笑大臉揮拳而出,，一下就將陳凡打飛到房間的另一頭。

　　看著從自己頭頂橫飛而過的身體,，莫德雷德興高采烈地吹了聲口哨：“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