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兒子怎么樣了,?”“到底怎么了,,你說話??!”
“對不起……為你的兒子準備一下后事吧,。”
“孩兒他媽,,你怎么了,,大夫,快幫幫她,,我老婆暈過去了”
……
“各位觀眾你們好,,歡迎收看今日黑新聞,,今日在我市高校內(nèi),一名大一新生被一輛失控的轎車撞倒,,在醫(yī)院里不治身亡,,其母親因喪子之痛悲痛欲絕,病倒在醫(yī)院,,暫無蘇醒跡象,,而其父終難以忍受,跳樓自殺,,我們?yōu)槠湟患业牟恍腋械诫y過,,也希望世間再無類似事情發(fā)生……”
“我這是在哪……?”“對了,,我出了車禍……在校門口”“那這里是什么地方……”
“亡魂沈問澤,,速來報道!”
一聲巨大的喝聲將我的意識徹底拉了回來,,我晃了晃頭,,清醒了不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里萬物皆是暗紅色,,暗紅的天,暗紅的土壤,,暗紅的石塊,,還有黑白兩個……“啊,!”我猛然醒悟,,這里貌似是地府!眼前那一黑一白兩個駭人的身形不正是黑白無常嗎,!
我狠掐了自己一把,,這不是夢!
“亡魂沈問澤,,速速和我二人去斷罪臺,。”那個白色吐著長舌的身影說道,。而我只是傻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黑無常見我沒有反應,,怒氣大發(fā),將手中的哭喪棒狠狠像我砸來。頓時,,一種鉆心的疼痛襲來,,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股徹骨的寒意籠罩在我身上,,我能看到……自己變得更透明了,。
我踉蹌的爬了起來,強忍著疼痛挪動著腳步,,和這黑白二將走向了不知在何處的斷罪臺,,翻過一片紅色森林,我看見了不遠處的樓閣,,在這地府之中,,竟然也有小規(guī)模的城鎮(zhèn),兩個高大的門柱上掛著一個碩大的木牌,,頂上寫著烏黑的大字:黑水城,。
“過去排隊!”白無常用他那賴嘰的聲音催促到,。
我走向人群,,不,應該說是鬼群之中,,排起了長龍,。我向前打量著,那是一個掛滿了鎖鏈的用紅色巖石搭建的圓形臺子,。此時,,一個身著藍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臺子中央。隨后,,只見陣紅光閃爍,,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亡魂蘇哲!你平生作惡多端,!無緣投胎路,!吾賜你死刑你可有意見!”
只見男人搖了搖頭,,那聲音繼續(xù)道:“好,,施刑!”
“嘩啦”一聲,,臺上的鎖鏈舞動,,似一條條蟒蛇,前端的尖刺從四面八方向男人插來,,在一聲哀嚎之中,男人魂飛魄散。我不禁僵住了,,望著那駭人的長刺,,我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那種害怕是從骨子里發(fā)出來的,。然而此時那個聲音依然平靜的說:“下一個,!”
……
跟隨著隊伍向前挪動著,我也看清了那個聲音的主人的樣子,,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蟒服的中年男人,,滿臉的胡茬掩蓋不住他猙獰而又兇狠的樣貌,這大概就是這黑水城的城隍了,。
終于,,這讓人直冒冷汗的滅魂之刑輪到了我,我也一直都在擔心著自己踩死螞蟻,、殺死蜜蜂算不算殺生,,這心中的念頭讓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我走上臺子,,在雙腳定住的那一刻,,腦中的思想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往昔的記憶從我的腦海深處不斷涌出,,呈現(xiàn)出來,。
片刻,那種痛苦的感覺消失了,,但那個黑水城隍的表情卻額外的詭異,。他扶著下巴,死死的盯著我,,我被他那眼神瞪的毛骨悚然,,心中暗念著:“完了,完了,?!?p> “你的記憶被篡改過!那個替你逆天改命的人是誰,,為何本官看不清他的樣貌,!”黑水城隍開口說話了。
聽到他的話,,我也是一愣,,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笆裁茨嫣旄拿?,我不知道啊?”
“放肆,!”黑水城隍猛的拍案而起,,大聲道:“你是在質(zhì)疑本官!,?”
我嚇得雙腿止不住的哆嗦,,聲音顫抖的應道:“不、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逆天改命……”
黑水城隍惱羞成怒,,猛拍桌子,大吼道:“牛頭,,馬面,!嚴刑伺候!”
“是,!大人,!”城隍身后的陰影之中,走出兩個獸頭人身的怪物,。牛頭,,身著古時兵服,手持鋼叉,,而那馬面同樣身著兵服,,但手中拿的卻是一把長刀。牛頭馬面二人,,踏著重重的腳步向我走來,,我的本能應激反應告訴我轉頭就跑,但沒等跑出幾步就被飛撲過來的牛頭死死的壓在了地上,?!拔覜]有犯罪!為什么,!為什么,!”我嘶吼著,但無濟于事,。我就像一條魚缸里的金魚,,任人擺布。
牛頭馬面一人夾住我一只胳膊把我拖向了黑水城隍身后的樓閣里,,我企圖向那些亡魂們求助,,可他們都板著一張死人臉,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不過也對,,他們就是死人……
牛頭馬面二將架著我走下一層又一層的地牢,,我也數(shù)不清是地下多少層了,或許是地下十八層吧……一根又一根的長刺穿過的手臂將我牢牢的釘死在了地上,,馬面從墻上拿過一根哭喪棒,,狠狠的抽在我的身上?!袄蠈嵔淮稳颂婺隳嫣旄拿,??”但是,劇烈的疼痛讓我說不出話來,,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魂飛魄散了,。“我…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膽,!”馬面擰緊了五官,,讓他那本就面目可憎的面容多了一絲恐怖。馬面對我的耐心似乎已經(jīng)耗盡了,,他手中的長刀由于他的過度用力而顫抖著,,“唰”他手中的刀似一道光影,毫無征兆的劃向我的脖頸……
“嗡~”
想象中的痛苦并沒有到來,,反而是兩樣兵器相撞的聲音炸響在整個地牢之中,,我本以為會是那個替我逆天改命的人不遠千里來地府救我,就像小說,、電影里演的那樣,。然而當我睜開眼,卻看見了那把熟悉的鋼叉——攔下長刀的竟是牛頭將軍,!
牛頭二話不說,,一發(fā)力,將馬面的長刀彈了回去,。他也不給馬面質(zhì)疑的機會,,鋼叉猛的一甩,一條筆直的軌跡直刺馬面胸膛,,馬面瞪大雙眼,,化作煙塵,灰飛煙滅了,?!澳恪銡⒘怂 蔽业难壑谐涑庵痼@,。然而,,牛頭只是用著死板的聲音說道:“跟我來,!”
牛頭豎握鋼叉,大邁著步子前進著,,他并沒有原路返回那個斷罪臺,,而是帶著我繞道了城外!
“他要干什么”“在這里偷偷做了我,?”“難道要潛規(guī)則我,?”各種想法充斥在我腦中,但是直到我們走到城外森林深處,,他也沒有做出什么舉動,。
突然之間!就在我眼前的牛頭消失不見了,,我使勁揉了揉眼睛,。是的,他就這么消失了,!我向前沖去,,卻猛的一下,一個踉蹌,,摔進了一個被雜草覆蓋的隱秘坑洞之中,。牛頭就站在洞下,一動不動,。我試探的問道:“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牛頭并沒有吭聲。我也只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窸窸窣窣”
這時,,黑暗的深處,想起了輕微的腳步聲,。我有些害怕了,,我推了推他,叫道:“有人來了,!”牛頭面不改色,,依然屹立不動。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一個身影漸漸暴露在坑洞下僅有的光亮之中——那是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身著黑色布衣、布鞋,,滿臉麻子的老頭,。
“你要干什么!”我鼓起勇氣大聲質(zhì)問道,。那老頭瞥了我一眼,,留下一個似嘲諷的笑容,,隨后便走向我身旁的牛頭將軍。那老頭先是拽下牛頭的盔甲,,然后從他的胸膛上撕下了一張符紙,。在符紙掉落的一剎那,我看到牛頭將軍的眼中恢復了神色,。然而還不等他做出什么決定,,就只聽“唰”的一下,那老頭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牛頭將軍直接——灰飛煙滅,!
“你到底是誰!,?”我的預感告訴我下一個死掉的就是我,于是我不斷的打量著這個洞穴,,希望找些防身的東西,。可是那老頭的一句話卻直接讓我愣在當場:“我清掉了你關于我的記憶,,你當然不會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