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
“你!你這女人,不知廉恥!”楚逸玨從她身上飛速爬起,俊美的面容上染上紅霞,,又羞又怒又厭。
黛禾從碎掉的床榻上爬起來,,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裸露的身子,,冷笑一聲:“王爺還真是倒打一耙的好手啊?!?p> “先是不問自進(jìn),,又是不問便動手,明知我在上藥,,還要同我打斗,,究竟是誰不知廉恥?”
這男人也是好笑,,傷是他打的,,門是他闖的,動手都是他先的,,現(xiàn)在來怪她,?
簡直沒天理。
“再者,,我乃王爺明媒正娶的妻,,閨房之樂,何以冠上不知廉恥的名聲,?”她才不在意自己有沒有被看有沒有被摸,,當(dāng)年出任務(wù)的時候,,什么場面沒見過?
楚逸玨顯然沒有她這般能說會道,,已然將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氣得鐵青,,正欲理論時,門外突然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王爺,!三王爺醒了,!”
不必再待下去了。
他放下一句狠話:“若三弟有什么三長兩短,,你等著陪命吧,!”
說完便摔門而去,。
春娟哆嗦著手,,將房門緊緊關(guān)上,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內(nèi),,嚇得瑟瑟發(fā)抖:“小,、小姐,這可怎么辦???”
三王爺醒了,小姐定是要被追責(zé)的,,本還想著小姐能同王爺服軟,,可這床都打塌了......
黛禾不以為然,將被褥重新抹平,,再度躺了上去:“等著吧,,一會兒就該過來求我了?!?p> 春娟只當(dāng)自家主子在說瘋話,。
“繼續(xù),一會兒就沒時間了,?!?p> 春娟只能愁緒滿懷地繼續(xù)上藥。
陽春閣,。
楚逸玨大掌拂開隔著的珠簾,,走進(jìn)屋內(nèi)。
正好見到三王爺楚墨懷低頭同白瓊玉爭辯什么,。
“絕不可能,!”白瓊玉信誓旦旦地開口,“她不過一粗鄙之人,,怎么可能會識得妙手青,!”
“二哥,!你來的正好?!背珣衙嫔蠋е老踩杠S,,握住了他的綿軟無力的手,“元黛禾竟然能一口說出我中的是妙手青,!”
“她昨夜為我診治過,,我覺得她能治好我!”
楚逸玨眉頭微鎖,,還未開口,,一旁的白瓊玉就斬釘截鐵道:“不可能是她診治出來的!定是她不知什么時候誆騙了清玉,,所以才會知曉這件事,。”
元清玉是她的好友,,因著好友對楚逸玨的喜歡,,所以她常常一起研究。
“王爺,,你的手怎么回事兒,?”白瓊玉突然注意道這點(diǎn)異樣。
楚逸玨不在意道:“無事,,只是跟元黛禾起了些沖突,。”
“她還敢對您動手,?,!那是天大的不敬!”她又轉(zhuǎn)向旁邊的楚墨懷,,“你莫要被她這種女人騙了,!能做出這種毆打夫婿的,能是什么好人,!”
楚墨懷頭疼地揉了揉眉骨,,看向沉思的楚逸玨:“二哥,昨夜她為我治過一次,?!?p> 他伸出手來,露出掌心被包扎的傷口:“這就是證明,,她用這種方法給我治了病,。”
“我也是從她這里才知道的,,原來妙手青是一種毒蟲,,并非是毒藥,。”
他看了眼白瓊玉:“她真的可以治我,?!?p> 白瓊玉不可置信,腦中混亂交織:“可我?guī)煾刀紝Υ税Y無解,,她一個足不出戶的深閨千金,,是如何能知曉的?還能解毒,!”
妙手青從西域傳來,,聽過這種毒的都少有,就連她師傅都說此毒甚是棘手,,如何能治,?
楚墨懷嘆了口氣,勸倒:“我知二哥與白大夫?qū)λ挠∠蠖疾凰愫?,但現(xiàn)下只有她,,才能解我的毒?!?p>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都會有些秘密,。”這就是讓白瓊玉不要追究其他的意思了,。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要解毒?。?p> 楚逸玨沉默不語,,暖香從爐中緩緩升騰而起,,房內(nèi)多了幾分難言的苦澀。
“二哥,,她也說了,,若是不盡快醫(yī)治,恐怕命不久矣,?!彼麘┣蟮溃熬彤?dāng)是為了我,?!?p> 楚逸玨將彎腰的人扶起,臉色不是很好看,,有些無奈:“并非是不愿求人,,只是方才我以為她對你下毒,,沖進(jìn)去險些要了她的命?!?p> 這換成是誰,,恐怕都不會輕易原諒吧。
白瓊玉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聽得他這話,,冷笑一聲:“殿下何等尊貴的身份,她一個婚前失德,,婚后又毆打夫郎的女子,,有何顏面敢不同意?”
“若非殿下心慈,,她早就被一紙休書退回那丞相府了,!”
楚逸玨想到那個大膽發(fā)言斥責(zé)他,還敢毫不猶豫就下手反擊的人,,絲毫不覺得她不敢,。
恐怕她已經(jīng)想到了如今的場面,所以才分外惱怒,。
也罷,,這件事是他的錯,為了三弟,,這一趟他是走定了,。
“二哥,為難你了,?!背珣岩仓酪莴k低頭,實屬是一大侮辱,。
元黛禾毀了他同清玉的婚事,,理應(yīng)被折磨才對,可如今又因他,,而須低頭,。
楚逸玨眉間閃過一抹戾色,冷笑一聲:“我道歉,,她得有命受著才行,。”
“你的毒是因我而中,,不必為此愧疚,,我去去就回。”
說罷,,他又拖著那綿軟無力的一只手,,回了那破舊的小院。
黛禾已然處理好了傷口,,因著身上的傷不方便動,,便臥在床榻上,翻閱著春娟為她找來的國志,。
楚逸玨瞧見她那慵懶散漫的模樣,,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眉目冷得駭人,。
看著不像是要道歉的,,反倒是像要過來索命的。
春娟嚇得小臉煞白,,忙想起身給他跪下,,被黛禾一把拽住。
“跪什么,?王爺過來,,想必不會介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吧?我家春娟服侍我,,手酸著呢,。”
他竟然比不上一個奴婢,?,!
楚逸玨的臉成功黑了三分,走上前來,,聲音冰冷:“你退下,我有事跟你家主子說,?!?p> 黛禾不管,依舊拉著春娟:“王爺有什么便說吧,,春娟若是不在,,這話我就不聽了?!?p> 正好讓這小丫鬟聽聽,,免得總是一副他們下一秒就要死于非命的憂愁模樣。
楚逸玨咬牙切齒:“元黛禾,!休要得寸進(jìn)尺,!”
黛禾一張笑面泛冷:“還沒得呢,哪里來得進(jìn)?王爺不想說就請回吧,?!?p> 大男人磨磨唧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三王爺不是他小伙伴呢,。
“今日之事,,是本王的錯!”壓著怒火,,夾著寒冰的道歉,,終于來了。
春娟一臉詫異,。
王爺真的來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