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本來想看一場狂歡的大型撕咬場面,,出乎意料的是面前的少女卻有著精彩的一面,。
他緩緩在椅子上站了起來,邊鼓掌,,邊走到趴在地上的黎漁身前,。
黎漁趴在地面上,,不斷用扳手攻擊著向她靠近的怪物,雙腳像是灌了鉛似地難以向前蠕動,。
她的身上的服裝沒有一處是完整的,,滿是粘液與血液交融,怪物們也好不到那里去,。
有的被黎漁生生在喪尸的口腔中的牙齒全部扒光,,有的動物的身體被捶打著漏出森森白骨,有的則是把嫁接在動物身上的那顆多余的頭直接扯了下來,。
兩敗俱傷,,本著動物的本能那些怪物都不敢上前,只能在旁邊不斷地嗅著,,正等待這個快要瀕臨死亡的人放下手中的利刃,,好肆意待發(fā)。
“我的小美人,,你怎么變成這副模樣呀,?我的奴隸可真是沒用,連靠近你半分都不敢,,真是一群廢物,!”
少年蹲下來,修長白皙的手指掐到黎漁的下巴處,,手指輕微劃過她滿是粘液的臉頰,,迫使她與他對視。
黎漁悶笑幾聲,,看到少年白大褂左胸上掛著刻印著黎錦的金屬牌,,“你他媽這個瘋子也姓黎,哼,,不過也很正常,,姓黎都是狠人,心理都是不健康的,,我說的對嗎,?”
黎錦像是被觸動心弦一樣,猛地站起來,,抬腳狠狠地揉搓著黎漁的腦袋,,“對呀!恭喜你說對了,,我們黎家的人天生心理患有疾病的,,而且更喜歡互相殘殺”
他微微弓著腰,“你說,我從哪個地方開始解剖你,,我更喜歡臉,你呢,?”
“......”
黎漁現(xiàn)在腦子有些混沌了,,意識開始渙散了,四肢不斷抽搐最終停止,,她像是快要沉睡一般,,暈暈沉沉聽不到黎錦最后說了什么。
無數(shù)記憶碎片涌進他腦海里,,屬于她不屬于她的一窩蜂全部占據(jù)她愈發(fā)疼痛的腦子,。
“哥哥,我想要那個冰糖葫蘆”小女孩咿呀咿呀拉著旁邊稚嫩小男孩的手臂,。
小男孩有些窘迫地扒拉自己空無一物的口袋,,沮喪說道:“小漁兒,哥哥下次撿多點破爛,,再給你買好不好,,別哭別哭”
“我不要,我現(xiàn)在就就要那個冰糖葫蘆,,哥哥給我買”小女孩哭的更大聲了,,饑餓的肚子咕咕地叫著,發(fā)黃的臉蛋上全是淚水,。
小男孩用瘦削的雙臂把滾在地上的妹妹扶了起來,,抬起手指為她擦掉眼中的淚水,“在這等哥哥,,我去給你拿來,,別到處跑”
“好,我等哥哥”小女孩終于綻放了笑容,,笑著點頭道,。
穿越茫茫人海,小男孩躡手躡腳地趁著賣冰糖葫蘆的老板在打瞌睡,,偷偷站在石木凳上把插在上面的一串冰糖葫蘆拔了下來,。
然后驚恐地看了老板一眼,沒有反應,,小男孩立馬逃脫,。
拿著不勞而獲的糖葫蘆,小男孩飛快似的找自己的妹妹,,“小漁,!小漁!”
剛剛地位置上并沒有自己的妹妹,小男孩慌了神,,在附近找了好幾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妹妹的蹤跡,他徹底的害怕了,,一個又一個問附近的路人,,都說沒有看到。
小男孩心里防線已然崩潰了,,他大哭起來,,嘴里嘟囔道:“小漁,你在哪里呀,!小漁.....”
“嗚嗚嗚——”小男孩手中的糖葫蘆掉到了地上,,有幾個串在木根上的山楂已經(jīng)有些破碎了,他就在背著柱子里等待自己妹妹回到這個地方,。
一整個下午,,小男孩鼻青臉腫地呆呆坐在那里,不管什么人問他個人信息,,他都不開口,,只說:“我在等我妹妹”
腦海中這幅畫面讓黎漁有些心疼了,她就像畫面中的妹妹一樣,,對小男孩滿是憐惜,,不由自主喊道“哥哥,我是小漁兒,,我沒有走丟,,哥哥你來接我...回家....”
“你說什么?”黎錦聽到熟悉的聲音,,抓著少女后頸的頭發(fā)僵了一下,,“哥哥?什么哥哥,!你說你叫小漁兒,?你給我醒過來給我說清楚”
少女依然緊閉雙眼,無論黎錦怎么用力搖,,她還是那樣沉睡著,,剛剛囔囔自語的嘴又抿著。
黎錦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著,,他不敢相信,,他按下了按鈕讓蓄意待發(fā)的怪物們回到自己的籠子里。
把少女臉上遮擋的發(fā)絲攏在后面去,,指尖從額頭處,,鼻眼處觸碰著,,看著與自己五官不相差別的臉,他有些驚慌了,。
猛地縮回了手,,往后退了兩步,“小漁,?”
黎漁迷迷糊糊之中感受到有些微涼的指尖擦過她的臉蛋,,緊閉的雙眼就是睜開不起來,她有些納悶了,。
“黎漁,你給我清醒過來”秦南一的聲音猶如定海神針般讓黎漁充滿了力量,。
“我渾身無力了,,腫么辦”黎漁委屈巴巴訴說自己的困境。
“我給你的吞在肚子的那枚芯片可以給你恢復能量,,再過十幾秒,,你就恢復如初”
“再堅持幾分鐘,我就去接應你,,不要害怕”秦南一說的話循循善誘地給足了黎漁信心,。
“好”黎漁剛剛說完這個字時,腹中就傳來一股暖流,,直達她的四肢,。
她朦朧中看到全身被一圈圈的金光包圍住,酸疼的肌肉開始慢慢緩解,,暈沉沉的腦袋清醒過來,,扒開云霧見光明,黎漁掀開了沉重的眼皮,。
看著坐在不遠處的干凈白大褂上沾滿點點血跡的黎錦,,她心中不由惱火,蹭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拿著那把扳手像個地獄使者一般,,眼眸中沒有半分猶豫,居高臨下看著渾噩的黎錦,,突地把扳手摔在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小漁兒,!你醒了,!”黎錦驚喜地想要拉住黎漁血肉模糊的手,被黎漁直接拍掉,。
“我不醒難道還要讓你眼睜睜看我死掉,,媽的”
黎漁越想越生氣,,抬起拳頭就往那張漂亮的臉蛋打下幾下,腳也不停歇直接往他胸口踹了幾腳,,往他的手腕往后折,。
黎錦慘痛一聲,忽而有勾唇笑,,那張蒼白小臉蛋因為扭曲而有些觸目驚心,,“真好看,你打人的模樣真像我,,呵呵”
“誰他媽像你,!草!”
黎漁抓起他后頸的頭發(fā),,鉗制住他的頭往地上砸去,,砸了幾下,,他的頭頓時青黑鼓了起來,,他還是那樣陰笑,一點也不反抗,。
黎漁看不下去,,直接朝他后頸大力拍去,,黎錦就這樣倒在地面上。
她把地上的扳手拿了起來,,有些猶豫要不要往他身上錘了血流成河,,可是有些不忍,在他身上摸出一串鑰匙,,便踢了幾腳離開了,。
穿過長長的障礙物,她終于找到了那間溢滿血腥氣味的手術(shù)室,,她掏出鑰匙打開了實驗室的門,,入目便是各種各樣的醫(yī)用器械。
周陽手腳被鉗制住壓在病床上,,此時周陽是醒著,,茫然看著天花板,看著手術(shù)室門被打開有些心驚膽戰(zhàn),,看到的是黎漁時用松了一口氣,。
然而黎漁此時像撿破爛時,衣衫襤褸,,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滿是淫穢物與血液交集在一起粘稠液體,,讓周陽有些愧疚與泄恨。
“黎漁,,你來了,,你沒事吧,?”周陽掙扎在手術(shù)室動來動去,看著對方全身上下唯一干凈的地方只有那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
黎漁拿出鑰匙解開了周陽四肢的枷鎖,,把他扶了起來,腳跟剛觸碰到地面,,周陽的腳就縮了回去悶哼一聲,。
“怎么了?”黎漁有些擔心問道,,蹲下身子來看著周陽右小腳處滿是青紫,,微微有些腫脹起來,看著架勢多半是拿鐵棍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