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7日】
張銘欽將棠雪帶回時剛好看到數(shù)學老師站在教室門口等他們,數(shù)學老師叉著個腰,,一副很是著急的樣子,。
“老師,,我們回來了,?!?p> 張銘欽拉著棠雪走到數(shù)學老師面前,,像是復命一樣說道,。
數(shù)學老師氣紅了臉,,“回,,回來就好,回來就好,?!?p> 她嘴上說著一些關心的話,表情卻是憤怒到了極點,。
張銘欽歪頭看看教室里的時鐘,,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半小時,現(xiàn)在第二節(jié)數(shù)學課都已經(jīng)下課了,。自己不用絞盡腦汁地解答兩節(jié)課的試卷,,還如愿去賞了會兒雪,張銘欽此時心里暗暗感到高興,。
看到張銘欽心不在焉的,,數(shù)學老師的怒氣值又上漲了一些,就快到達臨界點了,。
“對不起老師,,讓您擔心了?!?p> 棠雪頂著滿是淚痕的臉,,可憐兮兮地看著數(shù)學老師。
本來在氣頭上的數(shù)學老師看到棠雪的可憐樣,,突然心生憐愛,,一下消了怒火,“沒事吧,?怎么哭了呀同學,?”
棠雪揉揉眼睛,帶著哭腔說道:“沒事的,,外面太冷了而已,,謝謝老師關心。”
一連串的動作表情下來,,老師的心都快心疼化了,,濕潤的眼睛關注著棠雪,隨時都可能哭出來,。
旁邊的張銘欽看到了老師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的全過程,,不得不驚嘆棠雪的演技之高超,像自己這種面癱肯定是演不出這種效果的,。
“嗯,?”發(fā)現(xiàn)張銘欽在盯著自己看,棠雪扭過頭,,疑惑地看向張銘欽,,“怎么了嗎?”
和棠雪對視的一剎那,,張銘欽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剛才棠雪苦得梨花帶雨的場景,,再看看現(xiàn)在的棠雪,那可憐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演的,。
“馬上就要上課了,。”張銘欽將話題放到時間上,,對數(shù)學老師說道,,“那我們就先進教室了,老師,?!?p> 沉浸在幻想棠雪的悲慘遭遇中的數(shù)學老師壓根沒注意張銘欽說了什么,只是機械地回應,,“嗯,,好?!?p> 張銘欽拿出一張紙紙遞給棠雪,,“擦擦臉吧,這副樣子被看到了不好,?!?p> 作為一個社恐,張銘欽一向都不喜歡引起別人的注意,,更不愿在別人面前出丑?,F(xiàn)在他的行為也是出于這個基礎,自己不愿接受的麻煩想必棠雪也不會喜歡,,所以還是擦干淚痕比較好,。
“謝謝,。”棠雪接過紙巾,,擦了擦臉,。
幫助棠雪調整好狀態(tài)后,張銘欽和她一起走進了教室,。
“棠雪,,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我們好擔心你?。 ?p> “就是就是,,我們都想去找你了,!”
剛進教室,,幾個女生就圍上來關心棠雪,,各種問題甩到她面前。
張銘欽看著那些人對棠雪的密切關心,,心里沒忍住嘲笑了一番,,“剛剛她不見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誰舉手,現(xiàn)在倒成了最關心她的人了,?!?p> 瞟了眼那群女生,張銘欽不太滿意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逃過了最難熬的數(shù)學課,,接下來的課程都比較輕松,講評一下試卷就過去了,。
很快到了放學時間,,張銘欽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其他同學都是結伴回家,,或是兩人一起,,或是三五成群,他們就連在回家的路上都有很多話可以聊,。
收拾好東西,,張銘欽看了眼窗外,所有人都有說有笑地往校門走去,,就好像外面的溫度沒有那么低,,換作自己是肯定不會在這么冷的天張著嘴說個不停的,那樣太冷了,。
張銘欽起身準備離開教室,。
“收拾好了?”
棠雪的聲音從教室另一邊傳來,她正坐在桌子上悠閑地望著張銘欽,。
突然的聲音把張銘欽嚇了一跳,,他本以為今天自己不用值日,棠雪沒有理由再和他一起回去,。
“你在等我,?”張銘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棠雪點點頭,,“對呀,等了好半天了,,你好慢啊,。”
棠雪的話語中有一絲埋怨的意味,,但語氣卻是調皮輕快的,。
“啊......”張銘欽似乎有些明白了,大概是今天早上棠雪抱著自己哭的時候,,產(chǎn)生了一種類似雛鳥效應的感覺,。自己看到了她脆弱的一面,她就會自然而然地對自己產(chǎn)生依賴,。
“抱歉抱歉,,”張銘欽滿懷歉意地走到棠雪身邊,“不用繼續(xù)等了,,我們走吧,。”
“好,!”棠雪從桌子上跳下,,整理了一下書包,臉上滿是笑容,。
當然,,對這段同行,張銘欽也有自己的目的,,他想問清楚早上的事,。當時他很清楚地聽到棠雪說是自己把她叫去體育館的,但自己根本沒有說過那種話,,如果不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就不好處理了。
下午的腦袋悄悄靠近黃昏的肩膀,,夕陽獨有的光有些曖昧地灑在街上,,很多商鋪這個時候生意正旺,,學生們在各類店鋪間閑逛。
張銘欽和棠雪并排走在這條熱鬧的街道,,此時的雪又下大了不少,,兩人的頭發(fā)上一會兒就堆積了一層雪。張銘欽刻意維持著合適的距離,,保證兩人不會離得太遠而不能有效交流,。
但張銘欽總感覺不太對勁,自己明明只是在控制一定的距離,,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走到了人行道邊緣,,再往外移半步就走到馬路上去了。
張銘欽往內側移動了一點距離,,沒想到自己的肩膀撞上了棠雪的肩膀,。
“啊,抱歉,,我只是想往里面走一點,。”張銘欽立刻移開肩膀,,關切地看著棠雪,,希望她沒有被自己撞疼,。
誰知棠雪的臉突然變得緋紅,,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的,“沒,,沒事,,都怪我,我不該把你往外擠的,?!?p> 往外擠?張銘欽好像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走著走著到了人行道邊上,,原來是棠雪一直在往他這邊靠,,而他一直在保持距離,漸漸地就被推到了邊緣,。
“棠雪,。”
“嗯,?”
“你還記得今天早上的事嗎,?”
“記,記得,?!碧难┑哪樃t了,。
張銘欽的態(tài)度很正經(jīng),“你當時說是我把你叫到體育館的對吧,?”
聽到張銘欽的話后棠雪的臉紅很快消失了,,她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嗯,,對,,我從廁所出來后在走廊遇到了你。你跟我說班主任叫我們去體育館一趟,,有事找我們,,然后你就先走了?!?p> “遇到了我,,”張銘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確定那個人是我,?”
棠雪自信地點點頭,,“就是你,我敢肯定,。只是......衣服和你現(xiàn)在穿的不一樣,。”
張銘欽回想監(jiān)控里的那個人,,身高和體型確實和自己差不多,,怪不得當時保安會突然攻擊自己,看來也是把那個人當成了自己,。學校里有人偽裝成自己把棠雪騙到?jīng)]人的地方,,盡管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雖然張銘欽一直的存在感都很低,,但對于有人冒充自己這種事他還是感覺很不爽。
“同學,!誒,,同學!”
一旁的手抓餅老板沖張銘欽他們喊著,,同時招手讓他們過去,。
不明所以然的兩人一臉懵地走到那人面前,看見那人正彎眼睛笑著,。
張銘欽:“有什么事嗎,?”
老板笑了笑,“同學你剛剛在我這里買了一個手抓餅,,但是還沒有付錢,,你說你待會就來付,,我看你應該是這附近學校的學生,也就相信了你,,你總不能辜負我的信任吧,。”
“我買了你的手抓餅,?”張銘欽一臉疑惑,。
“是啊是啊,還加了香腸,、雞蛋,、雞肉、白菜,,超級豐盛的一個手抓餅,。”
老板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夸張地描述他口中的那個手抓餅,。
棠雪解釋道:“我剛剛一直和他在一起,沒看見他買了手抓餅啊,?!?p> 張銘欽點了點頭,“我自己也沒有印象,?!?p> “嘿,”老板的臉色變得沒那么好看了,,“同學你不會是想不給錢,,吃霸王餐吧,?”
爭論聲漸漸引來了其他同學,,他們圍觀在不遠處,你一言我一嘴地討論著,。
張銘欽很不喜歡被人圍觀的感覺,,他沒有繼續(xù)和老板解釋,付了錢后拉著棠雪離開了店鋪門口,。見爭吵沒能繼續(xù)下去,,圍觀群眾都失望地散了。
“為什么不繼續(xù)和她解釋,?沒買就是沒買啊,,總不能憑他一面之詞就拿走你的錢吧?”
進入小路后走了一段路,,棠雪忍不住發(fā)出了自己的疑問,。
張銘欽放開棠雪的手,,停下腳步看著棠雪說道:“是那個人,那個偽裝我的人,,他以我的身份拿走了手抓餅,,然后讓我來給他買單?!?p> 棠雪冷靜了下來,,思考過后贊同了張銘欽的假設,“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就為了坑你一個手抓餅,?”
“沒那么簡單,我想他應該沒有自己的經(jīng)濟來源,,只能偽裝成我才能活下去,,聽到那個老板說的了嗎?他買了一個用料很足的手抓餅,,幾乎添加了所有配料,,如果他不是處于極度饑餓的狀態(tài)下,完全沒必要點這么一個各種味道混雜的手抓餅,?!?p> “那他早就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那家店,現(xiàn)在說不定就藏在我們周圍,?!?p> 棠雪環(huán)視四周,警惕著那個人會從任何方向突然跳出來,。
“我先送你回去吧,,按今天早上的狀況來看,他的目標很有可能是你,?!?p> “好?!睉鹬?,棠雪又靠近了張銘欽一些。
此時張銘欽也顧不得這些所謂的過分接觸了,,他現(xiàn)在很擔心那個人會用自己的身份做出什么違法的事情,,然后讓自己替他受牢獄之災。
張銘欽拉起棠雪的手,,兩人快步朝棠雪家走去,,一路上隨時警惕著周圍可能存在的危險。
好在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人突然從路邊沖出來,,棠雪安全地被送到了家,。
棠雪站在家門口,,朝張銘欽揮揮手,“你回去的路上也要小心,?!?p> “謝謝,我會小心的,?!?p> 看著棠雪進到屋內關上了門,張銘欽這才回頭朝出租屋走去,。
空無一人的電梯還是那么冷,,LED屏幕上的樓層卻上升得好慢,就像是刻意讓他多在電梯里受凍一會兒一樣,。
“叮咚,。”
電梯門應聲打開,,張銘欽站在電梯里一動不動,,剛剛還一刻都不想多待的他現(xiàn)在卻挪不動腳。
只見電梯門外,,一個和張銘欽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正拿槍對著張銘欽,,他用和張銘欽相同的聲音對張銘欽說道:“你好啊,張銘欽,?!?